第4章 鏡中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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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田’……‘術’……什麼意思？”
鏡子前的許玄傻眼了，文字果然差不多，可是兩個似乎不怎麼識字？
“大哥，莫非是鏡子裡有神仙與我們對話？”李青泉說道。
“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李青石恭敬地捧著鏡子，語氣誠懇道：“神仙，草民愚鈍，不知神仙旨意，我先請您回去。”
見鏡子不回應，他壯著膽子裝入懷中。
隨後，李青石目光兇狠看向弟弟，說：“聽著，寶物訊息要是流傳出去，我們二人死無葬身之地，一定要守住嘴巴！”
“是，大哥。”李青泉自然知道這是自家翻身的絕佳機會。
“一會下山，不要帶任何獵物。”李青泉盤算片刻，說道。
兩兄弟兩手空空下山。
“廢物！一點用都沒有，陷阱也不會布！打獵也不會，將來靠什麼娶媳婦？”
到了村口，李青石忽然對弟弟打罵起來，引得村口老太老頭圍觀。
“李家大郎，差不多了，小孩子懂什麼，多教幾遍就行。”
這時，一個穿著還算體面的老人看不下去，勸道。
“我是教不會了。”李青石垂頭喪氣。
“慢慢來嘛。”老者上前扶起李青泉，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教人不一定非要棍棒，你越打反而越不會。”
“夫子說得有道理，乾脆明天讓他跟您識字，將來也好混口飯吃。”
這老人是村裡唯一識字的，據說以前在城裡給人記賬，後來便回到家鄉養老。
看到方才被李青石踹倒的孩子，楊夫子還是抹不下臉，說：“也行，不管吃住啊。”
“哪敢白吃白喝，你儘管使喚。”
李青石笑道，隨即對弟弟說：“還不快謝夫子。”
李青泉明白兄長用意，故作委屈道：“謝夫子。”
許玄靜靜看著附近的景象，衣物無法阻擋鏡子，鏡子以自己的視角看著周圍世界。
本來想說話的，想想還是覺得保留一點神秘感比較好，畢竟自己的嗓音不是那種特別渾厚，特別有神秘感的。
一聽就是個年輕人。
而且對方覺得自己有口音咋辦？
許玄腦海不由浮現起前世一些聽起來很令人繃不住的口音。
“大哥冷靜，二弟機靈，兩人還不錯。”
許玄繼續觀察那邊的世界。
一覺睡醒，再看鏡中。
卻透過兩兄弟的對話發現鏡中世界過去了三天，這三天，李青泉故意問夫子一些字，如今差不多破譯一半了。
“三天？我昨晚睡了幾個時辰？”
許玄走出門，看到梨莊眾人神色如常，便知道那個世界跟這邊的時間流速可能不同。
“大概是一比十？”
應該是如此。
許玄又開始新的修行，下午跟著黎虎去達官貴人家裡做法驅邪。
“感謝老師公，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富人家的管家遞過來一張五十兩銀票，並安排馬車送兩人回去。
“下個月十五，你跟我一起趕屍。”黎虎忽然說道，“把路線，還有買家，以及打交道的方式記住，將來幹不動就交給你了。”
走私是殺頭的死罪，又不是菜市場賣菜，沒有門路，哪怕你把鹽煉出來，也不會有賣家進貨。
“好。”
許玄不可置否。
白吃白喝這麼多年，乾點活也是正常的。
現在那個世界已經有線索了，自己將來慢慢摸索，總能找出出路。
五天後。
鏡中界過去五十天。
李家後屋，兩人對案上的鏡子拜倒。
經過一個多月的學習，兩人基本掌握一些常用字。
“鏡中仙人在上，請受信眾一拜！”
案上供奉一條野豬腿以及酒水。
另一邊，許玄心念一動。
野豬腿出現在桌上。
信徒的供奉果然能夠弄過來。
“好大的野豬腿。”許玄嘖嘖稱奇。
或許鏡中界的等級比這邊高？所以野豬才比較大。
鏡中界，野豬腿消失，兩個兄弟瞠目結舌，震驚地久久不能言語。
李青石既是敬畏又是興奮。
他是不甘平凡之人，面對如此神異之事，第一個想的就是自己可能不一樣了。
不管鏡中仙是神是魔，只要願意收自己，付出什麼都願意。
他都身處谷底了，還怕失去什麼？
另一邊，許玄拿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這是辰州符法初解。
此冊有八門法術，根本法為安神咒，傳說煉成此咒，可領悟畫符之道。
分別是止血符、止肚痛符、尋獵符、解毒符、呼火符、漁獵神餌、以及最重要的趕屍符、定屍符。
“或許可以建立一條他人上供，自己賞賜的交換通道。”許玄突發奇想。
透過交易換取可以讓自己進入修行的物資。
他打算把辰州符法送過去，看看是否能夠修煉。
如果那邊能修煉，意味著那邊世界等級很高，同時證明辰州法是可以用的，只不過是這方世界的問題。
當然，一條野豬腿是不可能交換全部符法的。
如果法術是假的，對方練不了咋辦？
只能怪對方心不誠咯。
“就這麼決定了，先打個窩，如此方可有大魚。”
此時，鏡中緩緩浮現一行文字。
“敬奉尊神，得吾賞賜！”
鏡子上出現一行文字，許玄儘量說通俗一點。
隨後鏡子上浮現出一門秘法。
漁獵神餌法。
這不是符法，而是類似於戲法的東西，取朝露一碗，混合蚯蚓、碎肉，而後蓋起來放入壇中，每日拜三拜，九日後拿出來，即可製成神餌。
用來釣魚，或者放入陷阱。必定有大物上套。
這門法術不同於符法，與個人道行無關，與世界有關，如果那個世界有神秘力量，這門法術會生效。
“快快，記下來。”
李青泉連忙拿來紙筆，不管認識還是不認識，通通記下。
與此同時，許玄還大致說了一下規則。
兵器、功法、丹藥、資源皆可用來供奉，供奉的東西越珍貴，賞賜的東西越珍貴。
兩兄弟再度叩首。
“謝鏡中仙大神賞賜。”
直到鏡中文字消失，兩人才緩緩起身。
此時，弟弟也將法術大致弄懂。
“這是一門漁獵之法，我們百分百能打到獵物。”
有了這門法術，兩人生活可以保障了。
李青石對弟弟說：“你比較聰明，以後你先修煉法術，我用此法打獵，前往青山鄉集市交易物資。”
論才智，他比不上弟弟；論交際，弟弟比不上自己。
兩人齊心協力，方可在世上有一絲自保之力。
一個月後。
傍晚，青山。
“吼！！”
虎嘯山林，一頭白虎從草叢躍出，鼻子微嗅，緩緩走向某個草叢。
砰！
突然，白虎腳下一空，落入陷阱，陷阱內的夾子夾住它的後腿。
“嗷嗚！！”
白虎痛得猛烈掙扎，眼看就要衝出陷阱。
嗖嗖嗖！
一連三箭射來，深深灌入白虎額頭，白虎當場暴斃，鮮血流了一地。
李青石從草叢竄出，興奮道：“果然必定有獵物，此虎全身可換一套城裡的宅邸了，不行，分批售賣，免得被人發現。”
要是讓城裡的黑河坊看見，估計自己連湯都喝不到。
“分批也不安全，村正、黑河坊都在看……”
村裡誰家多了幾塊肉都能傳出來。
“我要更強的力量！”
李青石眼神閃爍。
但是拿什麼交換呢？
再來這種法術，對自己的能力根本無法得到加強。
一定要有更強的秘法。
“物品、功法、寶物……若用家傳神箭法和白虎上供，應該可以交換修煉之法了。”
李家家傳箭法乃是一門粗淺的武學，透過飲食吃肉搬運氣血，可至人體巔峰，有五百斤之力，不瞬遠視之能。
放到武林之中算是高手，在黑河坊至少能當一個小頭目，但對付神秘的仙人還是不夠看。
當然，因為缺少飲食，李青石並沒有修煉到大成。
“用神餌法打下練武血肉，再加上法術，潛心修行，即可擁有自保之力。”
當然，李青石來到後屋，畫有神箭法的圖冊以及切割醃製好的白虎肉塊奉上，唸誦新學的禱文。
“天上天下鏡中仙，十方世界亦無窮。我今上供得受持，伏惟神仙傳點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