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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瀾自然知道謝母想和她談什麼,冷著臉說,「我和謝夫人並沒有什麼好談的。」
「那我就長話短說。」謝母也不再避諱身側的安臻,「上次如果不是你勾引宴聲,被人拍到放網上,宴聲和安臻就已經訂婚了!」
「我勾引謝宴聲?」溫瀾不屑地笑了聲,「難道謝夫人還真不知道自己兒子的德性?」
「上次的事兒我就不追究了。溫瀾,你聽好了——從現在起,如果再賤兮兮地勾引宴聲,我就讓你在江城身敗名裂!」謝母五官線條越發冷硬,眉眼間沒有任何溫度。
「謝夫人與其在這裡與我浪費唇舌,不如管好你的兒子!但凡我有一點點勾引謝宴聲的心思,當初也不會在你擬好的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溫瀾不想再做無意義的掰扯,伸手攔下一輛剛駛過來的計程車。
她剛一瘸一拐走下臺階,安臻就追過來,「溫小姐,你和謝宴聲的過往我就不追究了。以後還是保持該有的距離吧,因為我和他下個月初就要訂婚了。」
溫瀾的手包「啪」地一聲掉在地上。
「這個訊息對溫小姐來說很意外?」安臻說著已彎腰把手包撿起,遞過去。
溫瀾忙用道謝來掩飾內心的慌亂。
「現在謝宴聲是自由身,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訂婚之後,我絕對不會任他在外面胡作非為。外面的女人,無論是風月場上的,還是——舊相識——」安臻的嗓音驟低,恨恨咬著牙,「只要心存不軌,我就不會讓她有好日子過。」
「安小姐說這些豪言壯語之前,還是先管好謝宴聲的下半身吧。」溫瀾的情緒已經緩過來,嘲諷道。
計程車司機看到溫瀾右腳走路不方便,已下車來扶她。
溫瀾不急不慢地上了計程車。
安臻眸光微動,反覆琢磨著溫瀾最後一句話。
「小臻,你可千萬別被溫瀾那個狐狸精給洗腦!」謝母現在最怕下月初的訂婚出現問題,忙上前來勸,「離婚後,宴聲就和外面所有女人斷了聯絡,也就這個狐狸精死皮賴臉纏著宴聲!」
「我記得還有個姓程的女人——」安臻臉上已泛起一層寒霜。
「宴聲已經和她撇清關係了。」謝母答得很乾脆,目光中滿是鄙夷,「那女人十九歲就被四個男人給——還帶著個連父親都不知道是誰的孩子,宴聲就算打一輩子光棍,我和老爺子都不會讓她進門!」
安臻輕輕笑了聲,但笑容不及眼底,「我只想知道,如果宴聲以後再和前妻糾纏不清怎麼辦?」
「小臻,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車震那樣的事兒了。」謝母決然的目光中夾雜著狠辣,「你才是謝家大房名正言順的兒媳,你安心相夫教子,我這個做婆婆的,會替你掃清一切妨礙你和宴聲婚姻的的障礙。」
安臻深笑,主動挽起謝母的手,「我就知道,你是最疼我的。」
溫瀾回tt的路上,心越發得亂了。
因為聽到了謝宴聲又要和安臻訂婚的訊息。
明知不可能,但她潛意識中還是希望能給腹中的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如果真如謝母所說,謝宴聲會和安臻訂婚結婚,那麼,她的孩子這輩子都註定無法得到父愛了!
她六歲之前只知道有媽媽,從未見過溫允正。
溫允正出現的時候,媽媽成了只能躺在床上的植物人,她被帶到溫家之後,溫允正忙著生意場上的事兒,又或許是怕溫夫人和溫瑾胤的不滿,對她連句尋常的噓寒問暖都不敢。
從小就在殘缺的家庭關係中苟延殘喘,無人知曉她心底的溝溝壑壑早被自卑和痛苦填滿。
溫瀾思緒翻滾,從計程車上下來的時候已經想好了,如果不能給腹中的孩子一個好的生長環境,那就不如早早做掉!
走進tt,溫瀾遇到從隔壁工作室過來的周翹。
「現在已經是中午下班休息時間了。」周翹故意朝她指了下自己的腕錶,「無故曠工,年終獎你還想要嗎?」
「先堵上你的嘴!」溫瀾把打包好的甜點遞過去,「不好意思,昨晚失眠,又忘了定鬧鐘。」
「你右腳還沒好利索,真不行我就給你批幾天假。」周翹一手提著甜點,一手攙住她,「上樓聊會兒。」
「翹翹,你昨天說認識個很厲害的神算,看感情和婚姻很準,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溫瀾以前一直把這當成封建餘孽圈錢的伎倆,向來是不屑一顧的。但再次聽到謝宴聲要訂婚的訊息,竟莫名有了為自己卜一卦的心思。
「受什麼刺激了?」周翹是個明白人,快速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笑著問,「快說,是不是有男人逼你嫁給他了?姓江的,還是姓沈的?」
「胡扯!」溫瀾舉起手包在周翹手臂上拍了下,「我現在開不了車,你趕緊帶我去找神算卜一卦。」
「去去去,我馬上上樓拿車鑰匙。」周翹疾步上樓,高跟鞋踩得咚咚響。
溫瀾的手機來電響了,是謝宴聲。
換做以往,遇到不想接聽的電話,她會把手機調成靜音任鈴音唱完,給對方造成她在忙沒聽到的錯覺。
但這次她心中有氣,立馬點了拒接。
謝宴聲又打過來,她還是毫不手軟地點了拒接。
接著,謝宴聲在微信中發來語音:「開門!我在你門口,給你帶了午餐。」
聽完之後,她賭氣沒回。
其實按她以往的行事習慣,這個時候已經可以把謝宴聲拖進黑名單了。
但她試了兩次,卻都在最後一刻放棄。
因為腹中那個僅有二十天的小東西,竟令她對謝宴聲有了莫名的依賴感!
明明知道謝宴聲不靠譜,給不了她想要的安全感,她卻無法把心底深處那份誰都看不到的野望清除!
孩子能有個好的原生家庭太重要了,謝宴聲能給嗎?
她盯著和謝宴聲的微信聊天介面,在心裡一遍遍問自己。
清醒之後,她又開始鄙視自己。
謝宴聲的來電再次響起,她鬼使神差地點開了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