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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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瀾想都沒想就說:「沒時間。」
「你以為憑著自己的小聰明能找到季敏心,做夢!」溫瑾胤語氣漸冷。
她立馬察覺到,溫瑾胤已經知道她在找季敏心了,冷冷道:「你不告訴我她在哪兒,我只能自己去找了。」
「找到了嗎?」溫瑾胤忽然笑出聲。
她強忍住內心的氣憤,「就算找不到我媽,我這輩子再也不會被你拿捏!你以後少來煩我!」
「剛和謝宴聲離婚,就傍上了江景辭,你確實有和我叫板的底氣。」溫瑾胤慢聲道,「江景辭本來很看好溫氏,投資意向書都做好了,前天忽然取消了,是你在背後給我使絆子?」
「你的破事兒我才懶得管!」溫瀾懟完就掛了電話。
溫瑾胤再次撥過來,她沒有接,試了幾次想把溫瑾胤的電話拉黑,但每次都怕拉黑之後,徹底錯過季敏心的訊息,還是作罷。
整理完下午從展廳帶回來的布料,她關燈睡覺。
閉上眼,腦子裡一會兒是謝宴聲,一會兒又是江景辭,她煩得要死,索性擰開臺燈看起手機來。
她試圖從網上找到謝宴聲和程霓嘉的訊息,但刷了將近一個小時手機,還是失望了。
網上關於謝宴聲的最新訊息,還停留在和她的「車震」上。
凌晨剛過,江景辭在微信中發來一條「元宵節快樂」的祝福簡訊。
她這才意識到,已經到元宵節了。
去年的元宵節還歷歷在目——
她記得很清楚,謝宴聲那天沒有出門,和她在老宅陪著謝母吃了晚飯,然後開車載她去了南部山區的一個度假村。
兩人在山頂看了兩個多小時的煙花。
那個時候,她扶著欄杆,看著不遠處絢麗多彩,此起彼伏的煙花,謝宴聲從後面緊緊擁住她,以至於她生出一種「情投意合」的錯覺。
謝宴聲在她耳邊不止一次喃喃:明年元宵節還要和她一起看煙花。
往事就像開了閘的洪水,在她心口肆虐……
她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翌日醒來,才發現自己蜷縮在床尾,手中攥著手機,連被子都沒蓋。
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今天是元宵節,她不得不把見客戶的計劃挪到明天。
她點了份餃子在房間吃完,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去附近轉轉。
令她意外的是,從電梯間出來,就看到江景辭正坐在休息區。
今天的江景辭穿的是件黑白相間的防風衣,深色牛仔褲和一雙板鞋,溫瀾感覺他此時的穿著,比穿西裝年輕四五歲。
「江——」她主動打招呼,但還是沒能喊出江景辭名字。
「我已經坐了四個半小時,總算把你等到了。」江景辭起身,朝她走過來。
她有些不好意思,「我早起床了,你傻呀,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剛被你拉出黑名單,如果頻繁聯絡你,怕擾你心煩。」江景辭緊跟她的步子走出酒店,「今天是元宵節,希望從現在起,你能快快樂樂,收穫屬於自己的幸福。」
「說得這樣好聽,是從哪裡看來的?」她開起玩笑來,忽然想起一件事,忙問,「今天過節你怎麼不回去陪江冠?」
「他有姥姥姥爺陪著,我回不回去無所謂。」江景辭不疾不徐地說,「中午一起過節吧,想吃什麼我請你。」
「我已經吃過了,餃子,素三鮮的。」她在酒店門口止步,「不如你先去吃飯,我就在附近走走,消消食。」
江景辭凝視住她,看她的目光越發深邃,「溫瀾,現在該你答覆我了。」
她眉心蹙了蹙,垂下眼簾。
昨天答應江景辭好好考慮的時候,她就想到了這一刻。
其實到現在她也沒想好,到底該怎麼做。
人生不能重來,無論怎麼選擇都會有遺憾。
但既然老天現在又給了她選擇的權利,她也想任性一次,找一個全心全意對自己好的男人!
兩年前,是溫瑾胤和溫夫人替她選擇了謝宴聲,她只有屈從的份兒。
那場婚姻令她嚐盡心酸,從中掙脫出來的時候,她對男人已經心灰意冷。
與其說是江景辭的溫柔體貼使她改變了主意,不如說是對謝宴聲的徹底心寒!
她現在要麼不要男人,要就要個對自己掏心掏肺的!
「江景辭。」她鼓起勇氣叫出眼前男人的名字。
江景辭抿唇,立馬緊張起來。
「我——」她已經想好了說辭,但在說出來的時候,舌頭還是打了結。
「慢慢說,不急。」江景辭雙手緊握,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我不想騙你,其實你並不符合我的擇偶標準,但我又覺得你這個人可靠,穩重,所以——」她再次愣住。
江景辭屏住呼吸,急聲問:「所以怎樣?」
「所以,我想先試著交往一個月。如果一個月之後,磨合的還行,就繼續。如果彼此間差距太大,就及時止損。」
「好。」江景辭稜角分明的臉上是再也掩不住的歡喜,「你說一個月就一個月。我就算做不到滿分,也應該能達到九十分。」
溫瀾舒了口氣,目光平和地望定江景辭:「我們都有過情感和婚姻經歷,我感覺彼此間最重要的是坦誠,以後你對我有什麼想法和意見,可以當面說出來。」
「你的話說到了我心坎上。」江景辭唇角含笑,「既然決定試著交往,就要坦誠相待,不能欺騙和背叛。」
聽到這兒,溫瀾心口泛酸,竟想起謝宴聲來。
和謝宴聲相處的兩年中,他騙她,她也騙他,兩人之間充滿了算計和利用,以至於那場婚姻從外爛到裡。
江景辭和謝宴聲對待感情是兩個極端,她暗暗希望自己能苦盡甘來,找到一個能真正託付終身的男人。
想著想著,溫瀾看江景辭的目光就溫柔了許多。
江景辭從口袋掏出一個精緻的檀木盒子,遞向她,「一個小玩意兒,看看喜歡嗎?」
溫瀾笑容斂起,沒有接,「還有一件事必須與你說清楚,我是我,溫瑾胤是溫瑾胤,溫氏破產與否和我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