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心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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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瀾難以置信地抬眼。
謝宴聲清雋的臉映入她的眼簾,她立馬把目光落在別處。
「為什麼沒回雲深城?」謝宴聲低沉的嗓音帶著斥責,「還真不想和我過下去了?」
她沒想到見面後謝宴聲第一句話會說這個,不甘示弱地懟道,「是不是要過下去,還是問問你自己吧。」
「我放下工作來江城見你,難道是為了聽你的冷言冷語?」謝宴宣告顯帶了氣。
溫瀾的憤怒已經到了極點,但神情依舊淡定,「我也想知道,到底是哪個讓你來江城聽我的冷言冷語的?」
謝宴聲被懟得擰眉,沉默片刻緩了緩語氣:「怎麼又來醫院了,哪裡不舒服?」
她繃著臉,選擇沉默。
不是不想回,而是不知道該怎麼回。
但凡在謝宴聲面前說起與流產有關的字眼,她都覺得是一種深深的恥辱。
謝宴聲還指望剛剛那句話能緩和兩人間的關係,卻沒料到等了足足三分鐘,她都一聲不吭。
「馬上帶著暖暖搬回雲深城。」謝宴聲見她不語,態度再次強硬起來,「上京那邊事兒太多,我傍晚還要回去。」
聽到他還急著回去,溫瀾嘲諷笑了聲:「在上京的時候你不就說了麼,去哪裡是我的自由,你無權過問。」
「溫瀾!你又氣我!」謝宴聲扣住她手腕,剛把她從座椅上扯起來,雪七就拎著一大包中藥從電梯間出來。
謝宴聲的目光和溫瀾短暫交火之後,立馬把她放開,轉身從身上摸出支菸咬住。
雪七已看出兩人之間發生過不快,忙止步在距他們四五米的地方,恭敬喊了聲:「謝先生來了。」
謝宴聲敷衍地「嗯」了聲,「雪七,回去收拾一下行李,你們都搬回雲深城,那邊寬敞不憋悶。」
雪七滿是質疑的目光投向溫瀾,探尋的喊了聲「溫小姐」。
「你就別難為雪七了!我既然帶著暖暖從你上京的房子搬出來,自然也不會住進你江城的房子!」溫瀾立馬錶態。
「別忘了,上京的房子在你名下,可以說與我沒有任何關係。」謝宴聲對她此時的疏離十分不滿,「你這麼急著與我劃清關係,是不是想去找為你送月子餐的那個人?」
「你剛落地就急著回上京,是不是去見晚上陪你喝酒應酬的女人?」溫瀾毫不留情地懟道。
謝宴聲倒吸一口涼氣,啞著聲線開口,「回去再說。」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以我現在的經濟條件,是負擔不起雪七薪水的。」溫瀾眸光漸冷,伸手拿過雪七手中的中藥包,「雪七,謝先生才是你的老闆,從現在起不要再跟著我了。當然,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去,把行李從書苑府拿出來。」
雪七知道兩人都在氣頭上,此時不敢多說一句話。
謝宴聲深深凝視住溫瀾,眸底深邃得一眼望不到底。
溫瀾腰桿挺得筆直,與他對視,「上京還有何律師和那麼多工作等著謝先生,謝先生還是趕緊回去吧。」
「我不是來與你吵架的。既然現在都在氣頭上,不如暫時分開一陣子。」謝宴聲眼尾泛紅,急躁地在衣袋中摸出打火機來,「你們搬回雲深城,保姆,廚師,雪七的薪水我來出。」
「大可不必。」溫瀾很是硬氣,「我的經濟狀況決定了我的生活條件,豪宅,廚師和保鏢是不準備用的。但暖暖最近一直跟著雲姐,我會把雲姐留下,雲姐的薪水我來承擔。」
謝宴聲點燃手中煙,用力抽了幾口,「暖暖也是我的女兒,衣食住行還用不著你來費心。」
「也好。我負責照顧暖暖,你負責暖暖的奶粉保姆錢,每月一號打到我卡
上就行。」溫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在滴血。
被江景辭侵犯之後,她也曾做過最壞的打算,但那個時候的謝宴聲對她十分體貼,愣是沒讓她找到決裂的機會。
但短短一個月,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陰差陽錯也好,無巧不成書也罷,失望和埋怨積累到了臨界點,勢必要做出取捨。
與謝宴聲分分合合無數次,每次面臨抉擇都是她最痛苦的時候。
這一次,她選擇放棄本就不屬於自己的男人,堅定地與女兒共同奔赴以後的生活。
她的世界裡沒有了謝宴聲,經濟上肯定會大打折扣,但也會少很多煩惱。
謝宴聲的世界裡沒有了她,在生意場上會更加順當,也不用再執著於她和江景辭的是是非非,人生會多出現在不曾有的樂趣。
兩人的分開,就是一場雙向奔赴。
謝宴聲落寞地應下,扔掉手中沒抽完的煙走向電梯間。
謝宴聲遠去那刻,她的心也空了。
傻傻杵在等候區,就像一個沒有喜怒的木偶。
雪七開車載她回到書苑府之後,收拾好行李與她道別。
她心懷愧疚把雪七送到樓下,由衷地感謝雪七這些天的陪伴,又說出自己的難處。
「溫小姐千萬不要有心理包袱,說不定過陣子我又回到你和暖暖身邊了。」雪七笑著開導她,「就算我不在溫小姐身邊,溫小姐也要記得按時吃藥。」
她點頭,唏噓著與雪七揮手道別。
其實把雪七攆走,不過是她在急著與謝宴聲劃清關係罷了!
如果沒有何箏的出現,她對謝宴聲根本沒有這麼大的勁兒!
但謝宴聲現在對何箏是明顯的維護,她再不退出天理不容!
折返回樓上,保姆正抱著暖暖在客廳玩,暖暖看到她伸著手喊了聲「麻麻」。
她本想去床上躺會兒,卻在看到暖暖那刻立馬心軟,把暖暖抱在懷中回了臥室。
暖暖肉嘟嘟的小手落在她臉上,不停的呢喃著「麻麻」。
「暖暖,從今以後你就要和媽媽相依為命了……」她說著眼淚就掉下來。
刺耳的手機來電忽然響了,看到是周翹,她快速點開。
「瀾瀾,謝宴聲和一個姓何的女律師勾搭上了!」周翹很著急。
「哪有!」她立馬否認,「我剛從上京回來,謝宴聲怎麼有那個本事?」
「我剛開車在春熙路等紅燈的時候,看到謝宴聲轎跑的副駕駛上坐著一個女人!那女人叫何箏,是個律師,我曾與她打過一次交道——」
周翹本著不能讓溫瀾吃虧的想法,把看到的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