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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的嗅覺永遠那麼靈敏。
隔天，關於希傑和林楠合作的訊息，就傳了出去。
“沒說是什麼電影？”
“好像是黑幫片之類的。”
大多數業內人士一聽是類似《無間道》的電影，也就不再關心了，這類電影的票房在國內一般都翻不起什麼浪花。
第二天到公司的時候，林楠就將這一攤事丟給了財務他們去盯著。
“今年我們可能要搬一次公司了。”林楠說道。
大家瞬間好奇起來。
“林導，要搬到哪裡去啊？”
“目前沒定，不過我計劃年中的時候擴大業務範圍，到時候肯定要擴充人員的，現在這個地方就不合適了。
林楠索性就和員工們說開了。
“我們要增加哪些業務呢？”
“應該有電視劇製作吧？”
議論起來，就停不下了。
林楠一個人進了辦公室，這件事和大家提前說一下挺好的，至於傳出去也沒什麼，這是遲早的事兒。
《死寂》的分賬，讓林楠狠狠賺了一波，加上溢價賣給華億、萬達的投資額，《地心歷險記》的投資他等於說只出了160萬美刀。
加上這幾年電影賺的錢，除了買股票和版權的支出外，他真的算小有身家了。
進入06年，奧運越來越近了，首都的地價上漲，是肯定的。
林楠覺得有必要買一處物業，來做新的公司辦公地址，不需要那些CBD位置，又不是靠門面賺錢的，幾個藝術院校附近就最好，實惠又方便。
……
劉藝菲打電話告訴林楠，她和舒倡去看了演出，還特意包的嚴實了些。
“他們改的話劇版《石頭》很好看，其他的話劇也都是喜劇，倡倡從頭樂到尾，都岔氣了，這會兒還在沙發上縮著呢，不敢動，呵呵……”
“茜茜，你又說我壞話……”
隔著電話，都能聽到舒倡的埋怨聲。
“好了好了，你先忙，我掛了，拜拜。”
劉藝菲一邊招惹舒倡，一邊對林楠說道，話筒裡傳來打鬧聲。
“嗯，好，你掛吧。”
林楠輕聲說道。
提起舒倡，林楠就覺得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之前說要讀書，和經紀人鬧掰了，最近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接了一部青春偶像劇。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林楠對這電視劇沒啥印象，沒有經紀人把關，估計又是一部撲街的戲。
導演系聯絡了林楠，這還是第一次以系裡的名義找他。
“14號有藝術碩士的專業考試，也就是面試，伱來一起參加吧。”
這可比當初讓林楠參加藝考刺激的多。
“我還都只是大四呢，去參加面試不合適吧？”
林楠覺得他們太兒戲了，不能說之前藝考的時候得了好名聲，這會就又讓自己上。
雖然是沒有畢業證的藝術碩士，可也是碩士呀。
“研究生部的領導同意了，田狀狀主任也覺得你夠資格。”
姜老師眼皮都不抬，就說道。
看到林楠沉默了，老薑這才抬起了頭，“你自己去給自己選同門，不挺有意思嘛？”
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林楠這一瞬間思維跳躍了，“把趙燕子刷掉？”
這個想法把林楠都嚇了一跳，但就是甩不掉這個想法了。
“好，我幹了。”林楠語氣堅定道。
“不錯，我會報上去的，回頭會出通知。”
老薑喜笑顏開，自從林楠轉投了導演系，這三年多，他評職稱就沒被卡過，要不了多久，他也就能帶研究生了。
離開導演系辦公室，林楠突然發現剛剛自己有點想當然了。
“唉，腦子宕機了，怎麼會想這些？”
林楠乾脆奔著田狀狀辦公室去了。
“老師。”
“坐。小姜跟你說了？”
“說了，有點突然。”林楠答道。
“20個名額，故事片專業十人，你已經佔了一個了，紀錄片專業四人，藝術碩士六人。這就是今年導演系研究生院的招生數量。”
田狀狀不鹹不淡地說著，一點沒有保密的意思。
“如果是故事片專業和紀錄片專業，即使你有能力，也是大導演，為了避嫌我也不會讓你來的。
但藝術碩士就另當別論了，你完全有資格過來。”
田狀狀兩句話，就把歧視鏈給立起來了。
“本來我是不願意帶藝術碩士的，這東西水分太大，太假。但這畢竟是第一年，學校又是試點單位，所以躲不過去的。”
“就這，之前還有人來走後門，攀關係。”
田狀狀沒好氣地說了最後一句。
林楠這一刻心裡有點虛，不會是把自己喊來幹髒活的吧。
田狀狀抬頭，笑著看了看林楠，“到時候你嚴格一點，該刷就刷。”
“呵呵，老師您這是把我叫來背鍋來了。”
“這話直白了啊，哈哈哈。”田狀狀倒也沒說不是。
林楠這下子心裡就有底了。
……
《金剛》的導演，也是《指環王》的導演。
在電影工業化的路上，好萊塢大片一騎絕塵。
國內目前的電影製作依舊處於小作坊模式，玩不來大片和大特效，又或者製作週期很長、組織架構臃腫。
劉藝菲要去看《金剛》，林楠只能陪著。
之前《金剛》舉行了一次媒體看片，華夏電影公司給林楠發了邀請，但那天Showbox的人到了，林楠就把邀請函塞丟給了公司，最後誰去的不知道，反正聽說是抓鬮定的人。
影院裡黑漆漆的，劉藝菲就是普通的衣著，不用太擔心被認出來。
之前媒體就說這是給女性看的電影，林楠這會兒是信的。
女子多感性，抹淚的多是女孩子。
一隻大猩猩對感情的執著，打動了多少女觀眾。
劉藝菲還好，靠在林楠肩膀上，只是感嘆明明這隻猩猩沒惹人類，為何會被置於死地，趕盡殺絕。
“也許這就是人類內心懦弱和自私的極端表現呢，彼得·傑克遜導演不就喜歡這樣嘛？”
林楠覺得這位大導演拍《指環王》這種鉅著上癮了，一部《金剛》也搞了三個多小時，他的肩膀這會兒有點酸。
“不過這特效好震撼啊，國內好像很少有這種電影。”
劉藝菲說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拍出來。”
“那怕是得去那邊偷偷師，咱們自己做的話，估計很難，人才、裝置、技術都差的太遠。”
林楠想了想說道。
……
昨天和劉藝菲看電影的時候，寬溝那邊就進行了奧運總導演競聘的第二輪。
這次倒是沒特意提保密的事情，因為結果已經在小範圍內傳開了。
除了伊文思導演團隊外，其餘四個團隊都在某一項上得了第一，但張一謀更勝一籌，22個小項的總分排在第一位。
雖然官方還沒下發聘書，但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
“張導可真厲害啊，雅典的失利居然都沒打倒他，硬生生又拿到了08年總導演的位置。”
“只有一謀有能力和實力，完成奧運開幕式這種世界級的活動，就像他開啟了國產大片序幕一樣……”
張衛平的底氣來源於張一謀，這一點圈裡人都知道，但喜歡他的沒幾個，太囂張跋扈了。
抽了個空閒時間，林楠還祝賀了下蔣文麗，顧導厲害，大庭廣眾下宣佈他老婆又懷孕了。
“快五十了吧？這一天天都吃的什麼呀？”
寧皓都忍不住感慨道。
“要不我給你去問問，和顧導我不熟，但文麗姐那邊我倒是能搭兩句話，問問顧導的養生食譜應該沒問題。”
林楠調侃道。
寧皓瞬間黑了臉，只不過邢艾那倒是有些意動。
“其實問問也好，養生這東西，還得趁早。”
說著邢艾那還拍了拍寧皓。
“說什麼呢？”
寧皓一臉無語。
“聽說你賣了個劇本給棒子那邊？”
寧皓適時地轉移了話題，再聊下去，尷尬的是自己這個已婚男人。
“是的，這個劇本就是根據那邊的環境寫的，比《無間道》黑暗的多，也就那邊可以肆無忌憚地拍。”
當初《無間道》引進內地也是稽核斟酌過很久的，要是內地導演自己拍，肯定是不給過的，更何況是《新世界》這種。
“我就喜歡這種本子，人性剖析、善與惡、黑與白、社會矛盾……”
寧皓接著話茬子就開始了他那一套，老毛病又犯了。
“得了，你以後要是這樣搞，上面會教你做人的。”
林楠提醒道。
“教就教唄，等他們教的時候再說。”
寧皓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邢艾那感覺也挺贊同這話。
話題一轉，又聊到了李鞍的《斷壁山》。
寧皓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碟片，一臉唏噓地說道：“我在公司看了一遍，從導演的角度看，拍的很好，這種片子也就外面能拍，估計這次他拿獎的機率非常大。”
“廢話，他橫掃了那麼多前置獎項，還有特殊群體的支援……”
林楠說不下去了，學校那段時間拉片的時候，是給導演系的學生提前招呼過的，只做學習用，不要走心。
去看的學生不少，反正林楠是沒去，後面聽說有些同學看了後很不適。
都是年輕人，有幾個看電影是隻看拍攝技術的，難保不會看看劇情，大導演的感染能力又強，然後代入自身，就噁心到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