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能賺錢，所有問題都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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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平縣衙，林澤的到來得到了三個官員的歡迎。
“子毅來了。”
李和笑著打招呼。
一旁聞訊趕過來的柳培也是笑著拱手打招呼。
高飛更是親自伸手給林澤取茶杯倒茶。
隨著時間的流逝，煤礦那邊按照林澤設定的機制穩定的運轉，每天都有上百萬斤煤炭產出。
而這些天隨著煤炭的影響力發酵，豐平縣城周邊都開始大批次的使用起煤炭來，煤礦產出的煤炭由此源源不斷的投入市場之中，成為了實實在在的銀錢。
而這些煤礦創造的利益之中，有不少都屬於三個官員。
這就代表著林澤不久前對他們畫下的大餅，如今已經開始慢慢的兌現了。
見到了實際利益，他們自然是對林澤這個財神爺態度越發和善起來。
“我這邊的礦工招募結果出來了，若是算上衙役的家人們和已有的礦工，可以將礦工人數一舉擴充到上萬人。”
略微寒暄了幾句以後，林澤放下手中茶杯，開始和幾個官員談起了正事。
上萬礦工？
聞言，李和三人都皺眉。
“這麼多青壯聚集在一起，若是被有心人捅到上官那裡去，說煤礦這邊聚眾意圖謀反，就有麻煩了。”
李和擔憂道。
“即便沒有李大人所言的問題，這麼多青壯血氣方剛，若是管理不好很容易就出亂子了。”
一旁，柳培也是擔憂的提出了自己的專業意見。
一群青壯礦工聚在一起，大家都是血氣方剛之輩，打架鬥毆只是尋常。
若是有人散播謠言引起譁變，更是天大的麻煩。
“子毅，眼下不過數百礦工，每日煤炭產量就多達上百萬斤，若是礦工人數上萬，每日產量豈不是要超過千萬斤，這麼多煤炭即便是豐平縣中所有人都燒煤也是用不完的。”
“所以說，我們沒必要招募這麼多的礦工。”
“就算考慮到春耕秋收農忙的時候很多青壯無法挖煤，有一千多礦工挖出的煤炭也夠供應整個豐平縣了。”
最後，高飛從經濟角度，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豐平縣中每天的木柴消耗量在一百二三十萬斤，再加上富戶家裡燃料用的更加寬裕，還有一些諸如酒樓之類的商業設施的燃料消耗，一天的燃料總量也不會超過兩百萬斤木柴消耗。
一斤煤頂三斤木柴，也就是說豐平縣就算所有人用煤，每天至多也就能消耗六十多萬斤煤炭。
高飛之所以不反對林澤將礦工人數擴充到上千人的規模，是因為人們日常燃料用不完，多餘的煤炭還可以用來冶鐵，再加上農忙的時候煤礦採煤多半要停止作業。
但現在林澤若是將礦工人數擴大至萬人，產出的煤炭就算供應整個明光州估計都用不完，那消耗這麼多的人力挖煤就砸在手裡了。
其實消解上官擔憂，有條理的管理礦工這些問題都是小問題，這最後一個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
搞煤礦，終究還是要以賺錢為主。
——
林澤靜靜的聽著三個官員說完，這才開口。
“我有一法，可以製作蜂窩煤，經久耐燒比起純粹使用煤塊更加便捷，這有助於人們更快接受使用燃煤。”
林澤給三個官員描述了一下蜂窩煤的製作方法。
無非就是用煤粉和黃泥按照八比二的比例混合，然後用簡單的模具壓制成型。
沒有任何的技術含量，在這大周皇朝這邊也能夠人工批次製作。
“一塊一斤重的蜂窩煤，其中的煤炭含量只有八成，但我們可以賣和煤炭同樣的價格，就算拋開人工我們的成本也能下降一成有餘。”
頓了頓，林澤繼續道：
“蜂窩煤製作完成晾乾，然後可以批次的將其裝箱，從碼頭沿著運河送往沿途的諸多城池郡縣，只要蜂窩煤賣一文錢一斤的情況下商賈依然可以得到利潤，那這個範圍內我們的蜂窩煤就不會愁賣。”
“若是這些商賈加價以後，賣的比木柴更貴依然可以大量出貨，那他們或許會將蜂窩煤運到更遠的區域去。”
“粗略估計，起碼從臨海縣到瀾江城這段運河之間的燃料市場可以被我們完全佔據，可以將我們幾乎所有的產量都給消化掉。”
這個時代的內河船的運載量在二十五到三十噸之間。
按照最低的二十五噸運載量算，買一船的蜂窩煤成本十兩銀子，運到目的地按照木柴價格賣五十兩銀子，扣掉沿途搬運和稅費大概有三十兩銀子的利潤。
要是有人脈辦法免稅，再使用自家的奴僕節省人力成本，甚至可以將利潤做到四十兩銀子的程度。
若是按照耐燒程度加價出售，一船蜂窩煤完全可以賣到一百兩到一百二十兩銀子，那利潤肯定更高。
這種情況下，肯定會有一些船主專門倒賣蜂窩煤賺錢，林澤這邊煤礦再大的產量估計這些二道販子也能吃得下去。
等到市場完全培養出來以後，林澤這邊就可以提高煤炭和蜂窩煤的售價，壓縮這些二道販子的收益，到時候就能夠攫取到更大的收益。
聽完林澤這一席話，在場三個官員頓時茅塞頓開。
若是上萬礦工的產量全都能賣出去，那確實是所有問題都不是問題。
林澤沒有在意三人的表情變化，繼續開口道：
“若能將上萬礦工每日所產煤炭全部賣掉，那我們能夠得到的利潤就將十倍暴漲，來日大家使用煤炭的習慣養成以後，煤價上漲，利潤還將繼續暴漲數倍。”
“如此下去，煤礦將成為縣中最大的納稅大戶，也是提供工作崗位最多的一個產業，為萬民衣食所繫之地。”
“此前煤礦產生的一些稅款，讓柳大人手下計程車卒在豐平縣到黑石村之間巡邏已是極限，而擴大十倍規模以後，柳大人就算把軍營挪到煤礦旁邊駐紮保護，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這不是保護商賈產業，而是保護萬民之生機，即便是上達天聽也不會有所責怪。”
“除此之外，煤礦規模膨脹至此，產生利潤越加豐厚，到時候伯父使銀錢打點上官，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就算有人進讒言又有誰會聽信？”
“而有此功績，幾位大人的官位或許也將往上提一提了。”
一席話，說的三個官員連連點頭。
他們深刻的知曉，林澤所說的這些話，只要煤礦所產的煤炭能全賣出去，是真的可以全部變成現實的。
治理一方卓有成效，這就是一個官員最大的底氣和護身符。
“事不宜遲，我這就去安排兵營更換駐地之事。”
柳培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我也去安排實驗製作蜂窩煤之事。”
高飛也迫不及待起來。
“我去書信一封去驛站，言明煤礦一事。”
“不，不對，為了防止有人摘桃子，先彙報現在的煤礦情況邀功，等回頭真把萬人大礦做成了，再言明上官不遲。”
李和開口。
他之前本來打算年底述職的時候，再寫公文給京城那邊邀功，現在看來需要提前鋪墊一下了，這樣可以加深上官的印象。
若是現在有人摘桃子，李和不一定護得住。
但若是他做出成績還有人要摘桃子，那他大可去找同窗同年老師幫忙出頭。
當然，李和的公文裡，肯定會盡可能的說明煤礦不賺錢，只是搞慈善惠及大眾，但是在他的領導下，大家過的都很不錯。
若是說自己賺錢，那不是擺明了勾引別人過來摘桃子嗎。
——
幾人各司其職，林澤也準備告辭。
“妾身抱琴，林公子，我家大小姐有請。”
不過剛出書房，便被一個穿著淡藍色衣裙，面容姣好的侍女攔住，對方行禮以後開口。
林澤認得對方，確實是李芸華的貼身丫鬟。
“有勞抱琴姑娘帶路。”
林澤微微頷首算是回禮，開口。
隨後，便跟在丫鬟的身後去到了縣衙後方花園。
見到了依然是一襲輕紗覆面，眉心點著恍若花蕊的花鈿，美麗動人的李芸華。
上次來提親，林澤就和李芸華見過。
不過當時兩人只是初步認識，林澤聽李芸華彈琴並隨意閒聊幾句。
而這一次，便算是兩人消除陌生感以後的第一次正式的見面約會了。
“芸華，出去玩嗎？帶你去看看我的產業。”
林澤笑著詢問。
美人兒相邀不好拒絕，但是隻談風月又耽擱正事，於是便有了這個邀請。
“好！”
“抱琴你通知管家準備車馬護衛。”
李芸華眼前一亮，答應了林澤以後，吩咐一旁的侍女道。
今日聽聞林澤到來，她欣喜不已，梳妝打扮以後和自己即將定親的未婚夫見面約會。
李芸華本以為今天的會面就是待在花園裡賞景，談談風月加深彼此的瞭解。
卻沒想到，林澤直接邀請她出門。
李家家教嚴格。
正常情況下，李芸華想出門基本上是要叫父兄帶著，自己沒辦法隨意出門，眼下的機會卻是難得。
李夫人那邊聽聞林澤邀請李芸華出門，自然是沒有阻攔的。
只是安排好了充足的家丁護衛和管家跟著。
接下來，林澤通知家丁持著自己的印信去城中一些地方跑腿。
隨後乘坐馬車向著煤礦行去，李芸華的車駕則是跟在後面。
——
從豐平縣前往楓林鄉黑石村的這條道路還是老樣子，但是相比起此前的冷清，眼下卻是要熱鬧了許多。
一路前行，可以看到有士卒沿著官道巡邏。
除此之外，還有著一輛輛行在道路上的牛馬驢車，這些車輛或是空置，或是裝滿了煤炭。
從這些來往的車馬就不難看出，眼下煤礦的生意已經開始日漸火爆起來。
看到這一幕，林澤的表情很欣慰，這是他異世界的事業也在逐漸走上正軌的象徵。
很快，黑石村到了。
這裡更加熱鬧，煤礦商業區這邊有來來往往買煤運煤的人。
而在礦區那邊，諸多煤礦工人正在賣力的幹活。
食堂方向，有炊煙裊裊升起，在為礦工們準備晚飯，當然那些來這邊買煤的人也可以交十五文錢進食堂吃飯。
林澤下車，頓時有眼尖的家丁，帶著幾個護礦隊的半大孩子迎了上來。
“老爺！”
板凳大聲喊道。
“辛苦了，最近礦上怎麼樣？”
林澤隨意開口詢問。
他有些天沒來了，雖然每天都有家丁將這邊的賬目和貨款送給林澤，從賬目上可以看出煤礦運轉的很好。
但是一些細節他卻是不知道的。
“一切都很好，有一些人不懷好意想要偷煤，也被我們抓住送給巡邏軍士帶去縣衙關押了。”
“其他方面的都沒出什麼問題，食堂的飯菜很好吃，礦工們幹活也很賣力，然後就是煤炭每天賣的越來越多了。”
板凳回答。
“嗯，一會兒後面有我買的東西和請的人要來了，你去負責把他們迎到會議室裡。”
林澤吩咐。
隨後上前數步，將李芸華從車架上迎下來，安置在環境相對較好一些的廠長辦公室裡。
給她安排了小零食和茶水以後，林澤笑著道：“我這裡有些事要吩咐下去，芸華伱且在這裡稍微休息一會兒，稍後我再來陪你。”
話畢，林澤拱手告辭離開，去到了一旁的會議室。
接下來煤礦這邊要擴張，從預定的千人規模擴充到萬人，所以煤礦這邊的配套設施也需要更新。
為此，林澤將上次合作過的幾個大匠隊伍請了過來。
接下來，營建新一批礦工宿舍，食堂，衛生間，浴室，還有擴大商業區這邊倉庫，這些活計估計要這些大匠帶著人幹很長一段時間了。
安排了這些人直接去幹活，林澤又開始和另外一些人談話。
這是一個穿著勁裝，作武者打扮的一箇中年男子，在他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兩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
這些人的身份是豐平縣城中最大的武館張家拳的教頭，林澤請他們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訓練護礦隊，教授他們拳腳武學。
接下來煤礦將擴充到萬人規模，護礦隊也要擴充到上百人，想要保證護礦隊的威嚴，提升他們戰力的事情刻不容緩。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