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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希又對許飛揚說：“你要是真喜歡哪隻，就讓我同事幫你裝起來帶回去。我還要做手術，先走了。”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揹帶裙女生一下子就炸了，“嫌貧愛富還是狗眼看人低形容你更合適？”
許飛揚還沒來得及說話，揹帶裙女生就又嚷嚷起來。
“怎麼？跟小哥哥就輕言細語的？你是看人家一看就是有錢人，上趕著倒貼是吧？”
蘇曉希勾起紅唇，側身看向門口正大步走進來的男人，“這世界上，能讓我上趕著倒貼的，就一個人。”
她笑得恣意張揚，絲毫不掩飾的炙熱目光緊盯著朝她走來的穆懷年。
穆懷年離得遠，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就是遠遠的就看到，所有人都在轉頭看他。
但其餘人，都沒入得了他的眼。
他只看見了蘇曉希。
挽起來的長髮，寬鬆的白大褂，和耀眼的笑容。
“懷少！”許飛揚抬手跟穆懷年打招呼。
穆懷年滿臉淡漠地看過來，許飛揚就笑。
“這不，說來挑只貓兒。”
穆懷年語氣也很淡，“那你慢慢挑。”
他轉向蘇曉希，“過來。”
蘇曉希二話沒有，跟著他就走。
把另外那幾個人直接扔在原地。
揹帶裙女生不知道還想說什麼，被她同學拉住了，拽著她離開。
許飛揚看著蘇曉希把穆懷年帶到她辦公室，對前臺笑了笑，隨手指了只貓，讓她給裝起來。
等他提著貓籠子走出去的時候兒，那兩個女生不知道從哪兒也冒了出來，把他攔住，三個人說了幾句才離開。
蘇曉希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把穆懷年帶到辦公室，才問：“怎麼了？”
“我們家那個小屁孩兒說，要舉行什麼葬禮。”穆懷年滿眼都是不耐煩。
“他出門不方便，求我來問你一下。”
“哦，這件事。”蘇曉希想了想說：“他有沒有跟你提過，他自己有什麼想法？”
“蘇醫生。”穆懷年轉身坐下，抬頭看著她，“這不是你的業務範圍嗎？推銷，介紹，不會？”
“換個人，當然會。”蘇曉希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卻沒落座，只是把座椅拉出來，和穆懷年的椅子面對面擺好。
沒了中間那張桌子，就不是醫生和病患家人的關係。
穆懷年精準捕捉到她的意思，臉色卻並沒緩和。
“現在，沒換人，怎麼？不打算做這生意，還是不打算收錢？”
“那倒也不是不行。”
蘇曉希倒是真想免費。
鐺鐺是給她孤身在穆家唯一的玩伴，哪怕只是只貓咪，自己對它也充滿感激。
可不能直接說不收錢。不然穆懷年一定會懷疑。
蘇曉希心裡斟酌著，臉上卻笑得諂媚。
“我要是不收錢，懷少能幫我一把嗎？當然這點兒錢您是不放在心上的。但是對我還是不小一筆。”
蘇曉希指了指門外，“其實也不用你特意做什麼，允許我外宣稱，在追你就成！”
穆懷年沒說話，雙手抱胸看著她。
這是典型的下意識防備的動作。
蘇曉希心裡有點兒難受，但很快壓下這點兒小情緒。
“蘇曉希，你那天晚上說，就想跟我們穆家扯上點兒關係，不是我，是我大哥穆伯安也行。”
穆懷年慢慢地說：“你滿嘴沒幾句實話，這句話倒是真的吧！”
蘇曉希嘆了口氣，“我說是假的，你也不信。我說是真的，你又能相信嗎？”
穆懷年被問住了。然後開始生氣。
本來就不太高興，因為看到她的笑容升起來的那點兒好脾氣瞬間又徹底沒了。
“對顧客什麼樣，你自己心裡該清楚。”
穆懷年站起身。
“那你別急著走嘛，我給你介紹下寵物殯葬業務。”
蘇曉希立即起身，換上客套疏離的笑容。
穆懷年卻腳步不停地離開了。
蘇曉希也不明白他這是怎麼回事兒，忽然來了又離開。
本來還想追過去問兩句，結果同事急著跟她說看到許飛揚被先前那倆女孩子攔住過的事情。
穆懷年人高腿長的，這邊兒話沒說完，那邊人就出了門。
他走得太急，迎面還碰上個抱著一隻血糊糊動物的，差點撞在一起。
穆懷年皺眉側身，攔住了彈過去的玻璃門，定睛細看。
那人抱著的，是隻鱷魚？
這是來找事兒的還是來看病的？
穆懷年繃著臉，結果就看到蘇曉希滿臉淡然地看了幾眼，就讓人把那玩意兒抱診療室去了。
店裡其餘人都有點被嚇到的樣子，蘇曉希臉上卻是看不出絲毫慌張。
穆懷年繃著臉走了。
但卻沒急著離開，在車裡等了一會兒，就見蘇城滿頭是汗地趕了過來。
這傢伙還知道掃個共享單車。
穆懷年嫌棄地看著他把車停在一邊兒，伸手拉開自己的車門。
“你怎麼忽然過來了？”
蘇城明知故問。
他發了條僅穆懷年可見的朋友圈。
照片就是蘇曉希給他做的早點，加了個定位。
配的文字是，“兄弟說請你吃早茶不一定是真的，但妹妹說請你吃，她就會親自下廚做！”
果然，沒過多久，穆懷年就打電話給他了。
蘇城雖然跑來方式很狗腿，但話還是說得很硬氣。
“懷少，你猜剛才誰給我打電話呢！”
穆懷年握著方向盤，沒回答，徑直髮動，發動機低沉的轟鳴聲中車子猛衝出去。
“哎哎哎！”蘇城急忙繫好安全帶，“咱不至於！不至於！你擺出這幅同歸於盡的架勢幹啥呢！”
蘇城飛快地說：“不賣關子了！是許飛揚！他跟我邀功呢，說照顧我妹妹生意來了，還拐著彎兒問我，蘇曉希是不是你大學時候談的那個女朋友！”
“他打聽這個幹什麼？”穆懷年放慢了車速。
“那能幹什麼！”蘇城定了定神兒，“他妹妹，可是快從國外回來了！”
穆懷年沉默了一下問，“那個人，之前在哪裡留學？”
蘇城一愣，“英國啊。”
“我說的是蘇曉希。”穆懷年的語氣全是不耐煩。
“她沒出國。”蘇城搓了搓臉。
“嘎吱！”
穆懷年一腳把剎車踩到底，轉頭盯著蘇城。
“那這四年，她在哪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