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1章 傻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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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浩然在白哥的支援下，闊氣了不少，去上班的路上買了兩個肉包子。
很香！
到了廠裡，沒去看傻柱，而是直奔辦公室去找王隊，準備讓王隊跟著一起去還槍。
打白哥那兩顆子彈的彈殼都撿了回來，一直在兜裡放著呢。
進到辦公室，正好王隊在屋裡，笑著打了招呼道：“王隊走啊，還槍去。”
葉浩然來廠裡已經有幾天了，再加上兩人剛一起抓到了白哥等人，也讓王隊對葉浩然認可了許多，自然也就熟絡了起來。
見葉浩然張羅著要還槍，王隊沒有馬上搭話，而是沉思了一下才開口道：“你先配著吧，老總對這次的行動很滿意，說不定哪天就給你派了任務。”
“老總？”
葉浩然一頭霧水。
對他滿意可以理解，但老總是誰他還不知道。
王隊笑著點點頭解釋道：“你也見過，就是國安大領導。”
那張面孔忽然浮現在葉浩然的眼前，驚訝道：“那位不是組織部....”
王隊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中間，比劃了一個‘噓’的靜音手勢：“知道就行，不用說出來，老總有自己的考量，咱們叫他老總就行，整個保衛科二室的直系領導。”
王隊的這一句話，透露出很多內在的訊息。
首先，保衛科雖然是掛在了軋鋼廠的名下，但實際上是歸國安帶領。
其次，老總的身份隱藏在組織部裡面，說明老總有兩重身份，組織部只是為了隱藏自己，或者利用組織部的便利來挑選合適的人員。
這樣一想，從辦理三隻證明再到現在的工作，中間的一切都說通了。
怪不得入個職廠長也要見面，還給他弄到這個小小的二室來，鬧了半天還是個半地下組織呢。
既然明白了，也沒必要在說出來，葉浩然點點頭領會過後道：“行，那就這樣，我去看看傻柱。”
轉身走出辦公室的葉浩然來到羈押室，進去後看到傻柱時愣了一下。
此時的傻柱有些蓬頭垢面，精神不振，見到葉浩然進來都沒有多少反應，這屬於正常的心態變化，一般人第一次經歷禁閉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有些心理素質不夠硬的，關上幾天都會有瘋的可能。
葉浩然拉了一張椅子坐下，開口道：“易中海你認識不？”
“一大爺？”傻柱聽到易中海的名字，馬上就知道是院裡的一大爺。
葉浩然點點頭：“他來找過我，讓我把你放了。”
聽到葉浩然的話，傻柱心裡剛升起來的希望還沒傳遞到臉上，葉浩然就繼續道：“不過我沒同意，第一呢，他是車間工人，對我沒有直系領導權，所以沒有權利要求我放人，其次，你的錯也不是說放就能放的，偷一根針和偷一頓金的性質一樣，沒把你送進去勞動已經算是我看在鄰居的面子了。”
傻柱張張嘴，忽然感覺喉嚨裡卡主了什麼東西，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犯錯的是他，這點傻柱心裡非常清楚，只不過不願意承認罷了，所以才把怨恨歸結到了葉浩然的身上。
看著沉默不語的傻柱，葉浩然繼續道：“今天秦姐又去找了我，她可能以為咱倆之間的衝突都是因為那天在四合院門口的事引起的，雖然是起因，但我也是照章辦事，如果你不偷菜，也落不到我手裡，我說的沒錯吧。”
傻柱點點頭，認可了葉浩然的說法。
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管結果是什麼傻柱都得認。
“秦姐的勸說呢，我聽進去了，她說的也很有道理，具體說什麼我就不告訴你了，經過保衛科的討論，決定再給你一次機會。”
其實都是葉浩然一個人的決定，保衛科二室其他人根本就沒人關心傻柱是誰，哪怕是王隊，也只給了葉浩然一句‘自己看著辦’而已。
三起三落，傻柱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樣。
充滿希冀的眼神望著葉浩然，葉浩然緩緩開口道：“首先你要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認識認識，我認識了！”
傻柱急切的說著，不認識也不行，這兩天在羈押室裡關著，實在不是人過的生活。
“別打岔！”葉浩然揮揮手，傻柱消停下去後葉浩然才繼續說道：“一點懲罰都沒有是不可能的，你要寫一份合格的保證書，下次再犯懲罰加倍。”
“可以可以，我寫！”
“兩千字以上的保證書，而且不能代寫。”
葉浩然的手指輕敲著桌面，給了傻柱極大的壓迫感同時，又給了他離開這裡的希望。
“沒問題，保證一筆一劃的好好寫。”
傻柱拍胸脯的動作晃的手上鐵鏈嘩嘩作響。
“還沒完呢。”葉浩然點了一支菸叼在嘴上繼續道：“保證書只是保證不在犯錯，而不是懲罰，既然你這麼願意寫，那就把工人行為規範抄五遍吧。”
“啊？”
傻柱張大了嘴巴傻傻的看著葉浩然。
工人行為規範他見過，只是沒讀過而已，但那麼厚的一本書抄五遍，想想都覺的恐怖。
“怎麼？不願意？”
葉浩然玩味的看著傻柱。
準確來講，把傻柱抓起來頂多也就是蹲三五個月就放出來了，作用不大還沒什麼效果，還不如留著戲耍一下，也算給生活增添一點樂趣。
傻柱哪裡敢說不願意，只能哭著臉點頭道：“我願意，五遍就五遍。”
“哦，對了，還要全廠通報批評，也算給別人一個警示。”
傻柱也是個好臉兒的人，聽到廣播通報批評，連忙俯起身想要開口商量，葉浩然重聲道：“你不用多說，這事兒沒的商量，省得你不長記性。”
不在給傻柱開口的機會，直接把事情定了性，隨後便掏出要是給他開啟了手銬。
重獲自由的傻柱終於輕鬆了，忍不住的甩甩手，還要無奈的對葉浩然道聲謝。
“行了，長點記性，以後別再撈我手裡，不然下一次可就沒有情面可講了，你還是回去些秦姐吧。”
從秦淮茹那裡撈了好處，自然也要讓她露露臉，省得傻柱回去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剛走出羈押室的大門，傻柱猶猶豫豫的看著葉浩然，葉浩然疑惑的問道：“咋？沒待夠？”
“不是，我飯盒...”
葉浩然這才想起來從傻柱那裡繳獲的鋁飯盒，於是帶著傻柱來到辦公室這邊：“你在這等著，我去給你拿。”
讓傻柱在走廊裡等著，葉浩然回到了辦公室。
王隊眼睛盯著報紙，嘴上卻對剛進來的葉浩然開口問道：“放了？”
“嗯，留著也沒用，浪費糧食，要不是有把炒菜的手藝高低把他送進去。”
這兩天廠裡工人兄弟有些抱怨的聲音，主要還是廚房飯菜的質量下降的原因，廠長和主任都來保衛科詢問此事，只不過互不統屬，不能命令放人，而且王隊也沒有給個準確的答覆。
這也是葉浩然聽到後才想起來處理傻柱問題的原因。
從櫃子裡拿出傻柱的飯盒，出去後遞給了傻柱：“滾回去好好收拾一下，別讓人見了好像以為我們苛待了你一樣。”
傻柱開啟飯盒，裡面已經空空如也，而且還給他刷的乾乾淨淨。
至於裡面的菜哪去了，不用問，當然是葉浩然吃了。
浪費是可恥的。
一盒菜，傻柱當然不敢再要，拿著飯盒連忙離開了這邊。
剛走出行政樓，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站在不遠處。
“馬華，你怎麼來了？”
“師傅，我怕你吃不好，想著給你送點吃的進去。”
傻柱拍了拍馬華的肩膀，表達了內心的態度。
“胖子怎麼沒來？”
聽到傻柱提起胖子，馬華一臉的鄙夷：“害，別提了，那孫子聽說您被抓了，就猜您可能要被開除，現在都不叫您師傅了，直接改口叫傻柱...”
“真踏馬孫子，等我上班了看我怎麼收拾他。”
傻柱惱了一句，這才跟著馬華一起離開這邊，回到了四合院，剛進去就看到了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
像是看到親人一樣，差點沒感動到落淚。
“秦姐，我算是看明白了，關鍵時候還得是您啊，要不是您，我指不定還得關幾天呢。”
秦淮茹看著傻柱，就像看行走的鈔票一樣眼睛發光。
“傻柱回來啦，回來了就趕緊去收拾一下，去去身上的灰。”
“哎！”
傻柱點點頭，感激的看著秦淮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點什麼好，看到秦淮茹正在洗衣服，沒話找話道：“秦姐這是洗衣服呢啊！”
秦淮茹眼睛翻了翻：“你以為找葉浩然是白幫忙的？這都是他的衣服，我要是不答應點啥他能放你出來？你啊，以後還是老老實實的上班幹工作吧，可別撩那個姓葉的，你鬥不過他。”
秦淮茹本是為傻柱著想，但這話停在傻柱耳朵裡卻多了一些別的意思。
沒再說什麼，傻柱轉身回了自己家，準備洗洗身上去去晦氣。
前腳剛進屋，秦淮茹後腳就敲響了一大爺家的房門。
“一大爺在不？”
“哦，是淮茹啊，什麼事兒？”
易中海推開門，看到門口的秦淮茹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秦淮茹指著傻柱家的方向說道：“傻柱回來了，您不去看看？”
易中海這才明白秦淮茹是啥意思，這是來催賬來了，畢竟是答應人家的事兒，該辦還是要辦的。
點著頭說道：“行，我這就過去看看。”
批了件衣服，易中海向著傻柱家走了過去，秦淮茹又回到水池邊繼續洗著衣服，眼睛時不時的看著傻柱的家。
傻柱剛燒上水，易中海敲了門走了進來。
“傻柱回來啦，這兩天怎麼樣，人沒事兒吧？”
易中海是經歷過舊社會的人，被抓起來挨頓揍都是輕的。
傻柱坐在床邊搖著頭：“害，別提了，還沒謝謝您幫忙說好話呢。”
從葉浩然的嘴裡，傻柱已經知道易中海幫忙說過情，嘴上自然要感謝一下。
易中海卻搖頭道：“這不算啥，我出面沒好使，後來我知道秦淮茹和姓葉的熟悉一些，又拜託秦淮茹幫忙說和，這才把你放出來，不過秦淮茹也不是白幫忙的，我答應你放出來給她報酬的。”
“嗯？”
傻柱愣了又愣。
鬧了半天，秦淮茹也不是白幫忙啊，遲疑的問道：“一大爺，您的意思是...這報酬...”
“廢話，你不給難道要我給啊！”
易中海不客氣的說了一句，接著繼續道：“也不用多給，給個十幾二十塊的就行，小門小戶的媳婦兒也不知道多少是多。”
“多少！？！”
傻柱驚恐的喊了一聲。
“你喊什麼喊，給點錢總比蹲個一年兩年的強吧，咋的，你還想回去啊！”
被一大爺呵斥了一句，傻柱萎了下去。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打死也不回去，光是在羈押室就夠難受的了，要是蹲個一年兩年，他得哭死。
“一大爺，不是我不願意給，我是真沒錢啊。”
“錢呢？一個月37塊5的工資都幹啥了？”
傻柱的工資不低，一大爺好奇的問了一句。
“不知道，反正就是沒攢下錢。”
票子傻柱還是有點的，就是不想給，易中海也看出來了，耐心的勸說道：“傻柱，你得懂點事兒，你和人家秦淮茹非親非故，憑啥幫你，你要是不給人家意思一下，下次再有什麼事兒看誰還能幫你。”
道理傻柱不是不懂，就是有點心疼，但最後也不得不拿。
易中海裝作心疼的樣子道：“這樣吧，你拿十五塊錢，我再給你填一點，這樣你也能留下點生活費，以後好好上班，別亂搞事兒。”
“一大爺...”
“行了，就這樣吧，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是把你當自己孩子看，你看看這院子裡其他人哪個張羅著幫你了，心裡知道就行。”
一大爺又賣了一波好感，這才拿過傻柱手裡的錢離開。
傻柱翻過來覆過去的想，怎麼想都感覺不對。
被抓的是自己，吃苦的是自己，掏錢的是自己，搭人情的還是自己，好像所有人都得到了好處，就自己一個人吃虧。
可他沒想過，如果不是被葉浩然抓住了小辮子，也不會發生後面這些事情。
一大爺從傻柱的屋裡走出來後，秦淮茹的眼睛亮了起來，就連嘴角的笑意都藏不住了。
“喏，這是傻柱給你的，這事兒還得謝謝你，拿著吧。”
易中海把錢遞給了秦淮茹，秦淮茹顧不得手上的水，一把就抓了過來。
“哎喲，一大爺，還得我謝謝您嘞。”
學著京腔道了聲謝，一大爺揮揮手向著自己家走了回去。
秦淮茹轉頭偷偷看了眼自己家的方向，見沒人看到，連忙拉開褲子揣進內襯的兜裡，只有這種地方最安全，私房錢放在這裡誰也發現不了。
一場交易完美落幕，只剩下秦淮茹欠葉浩然的債還沒有還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