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特質與計劃（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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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法羅仔細看了一秒：
“鳥不都長一個樣嗎，baby-5映？”
“笨蛋，你忘了第一次遇見墨荊的時候了嗎？”baby-5拍著巴法羅的背道。
巴法羅這才想起來，他們第一次與墨荊碰面的時候，對方懷中抱著一隻沉睡的鳥。
後來他們載著墨荊飛上天空，這隻鳥也一直在身後跟著。
當時沒怎麼注意，現在看起來，這隻鳥和墨荊之間一定有著非同尋常的聯絡！
“baby-5，你是想……”
巴法羅話還沒說完，baby-5已經冷笑一聲，上半身變成了一枚飛彈。
「飛彈女」！
“巴法羅！”
“映！”
巴法羅的手臂旋轉，一把抓住baby-5的腿，高速旋轉甩出！
「轉轉投射炮」！
有著從小到大的默契，baby-5只用喊一聲，巴法羅就能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要用炸彈炸一隻鳥……
高空中悠然穿梭觀戰的卓伊不滿的叫一聲，它也想上去露兩手。
自黑貓海賊團之後，它已經很久沒有出過手了。
屬實有點活得不耐煩了！
正當這麼想著，突然一聲粗重的破風聲從頭頂傳來！
卓伊旋身一看，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大白天的，有人炸鳥！
“嘶哩哩哩嘶哩！”
還不等它加速飛走，一聲巨響傳來，恐怖的熱浪將它淹沒！
轟！
崩飛的碎片中，baby-5的身體逐漸凝聚。
巴法羅飛下來將她接住。
Baby-5哼了一聲，滿眼快意的看著爆炸的方向，旋即又有點悲傷。
墨荊斬了她一條手臂，她卻只能在對方寵物的身上報復，實在是弱小得卑微！
“那個混蛋！”baby-5捏著拳頭，咬牙切齒的道：“遲早有一天，我會殺死你的，墨荊！”
話音剛落，一線火光倒映在她的護目鏡上！
——一枚高速旋轉的火焰鑽頭，殺到baby-5臉前！
處於多年的戰鬥本能，baby-5第一時間將自己的上半身變成了一把長刀。
叮——
火焰停頓了一瞬間，在她面前分成兩半。
露出卓伊被切成兩半的身軀。
“什麼東西？”baby-5驚叫了一聲，轉頭看清火焰中的掉落物後，發出了更加驚訝的聲音：“它居然沒死？”
“映？”
巴法羅聞言，也驚訝的看過去。
下一秒，在兩人的注視下，卓伊在火焰中重生！
“它復活了（映）！！”天空傳來兩人震驚的大喊。
復活過來的卓伊扭頭就跑。
“嘶哩嘶！”（打不過！）
它要去找主人替他報仇！
巴法羅和baby-5並沒有追擊，兩人一臉震驚的停在原地。
“喂，巴法羅，你看到了吧！”baby-5好像失了魂一般道。
“看到了映……”
“那個墨荊身上好像也有這種火焰！”
“……”
“這件事情，必須讓少主知道！”baby-5咬著牙道。
“映！”
……
海水中，
墨荊保持著和水面五十米左右的深度高速前進。
事實上十分鐘前並不是這樣的。
自從不久前偶遇了那隻奇怪的魚人之後，他就警惕的將深度降到了5000米以下。
這個深度是許多大型深海生物和海王類的獵場，就算魚人，也不會輕易下潛到這個為深度。
墨荊作為海王類混血，憑藉連之前那個魚人都能一眼僵直的血脈威壓，在這裡暢通無阻。
但他很快就受不了浮上了水面。
倒不是什麼身體上的問題，而是……太煩了！
所謂血脈壓制，實質上是一種將自身生命能量輻射出去的本能，除開壓制低等海洋生物外，也是海王類們互相識別對方的特殊資訊。
比如一隻超過五千米的巨型青蛙海王類，在墨荊的感知中，便是“穩定-青蛙-成年”。
這一類身份標識在海王類中極為常見。
而墨荊就不一樣了，作為前無古人的海王類-人類混血，他的生命輻射在別的海王類感知裡，大概是：“混種-劇毒蛇-鋒利的人-幼崽……”
換句話說就是：怪胎！
那些生活在無風帶的海王類，在這裡宅了不知多少歲月，哪裡見過這種這麼奇怪的玩意？
所以往往墨荊一遊過，就會吸引來一群好奇的海王類圍觀。
他們也不攻擊墨荊，就老老實實在旁邊看著，黑漆漆的海水中，數顆直徑五十多米的眼睛盯著他這個緩緩移動的小螞蟻，瞳孔一點點移動。
換個巨物恐懼症的人來這裡早就被嚇死了。
但墨荊只感覺煩，莫名有種在外地吃胖了過年回家被一堆親戚圍著參觀的錯覺。
當然，也有些脾氣不太好的，一感知到墨荊的氣息，就怒不可遏的從巢穴衝出來，想要打死墨荊這個玷汙了它審美水平的醜八怪。
現在已經成為了能將靈魂託付給墨荊的好夥伴了。
你說是不是，「公牛-海王類的靈魂」？
墨荊看著左手掌心中湛藍的靈魂，還是比較滿意的。
如今的他，殺起這種5000米以下的海王類來，已經有了幾分當年殺魚的氣勢。
萬萬沒想到，出海還不到一個月，又把老手藝撿了起來。
總之，經過這一番倒騰，墨荊又乖乖回到了靠近海面的深度。
現在他正在嘗試關掉自己的全頻麥，順便趁著趕路的空閒，研究了一番自己獲得海王類血脈之後的變化。
首先是變高了！
頭髮也變長了一點，
之前在和卡普戰鬥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這一點，
過去的他一米七五左右，現在的他恐怕已經接近了一米九。
好在身體並不顯得臃腫，身上的肌肉似乎經過了微調，變得更加流線型和適應水中發力。
外形更不用說，墨荊浮上海面照過好幾次“鏡子”，除開鱗甲和蛇瞳外，剩下的部分幾乎都保留了人類的特徵。
猙獰中帶著一絲優雅，優雅中又不乏一絲威嚴。
他還是很滿意這個造型的。
其次是特質的變化。
原先的「水之律動」轉變成了「海之子」，「深度呼吸」變為了「深潛者」，
都是前者的黃金典藏威力加強版。
「海之子」極大加強了墨荊對海洋的感知和洞察能力，以及在海中的行動能力，「深潛者」讓墨荊能夠快速適應各種壓強的變換，同時提高了他的氧氣使用效率，帶給了他面板呼吸的能力。
真正在戰鬥力上有所加持的，是「海洋霸主」這個特質。
效果很簡單，只要墨荊身處水中，就會得到全方位的增強！
如果沒有這個特質，墨荊也不敢將卡普拖下水較量。
至於「水語者」，是所有特質中最玄乎的一個。
它能讓墨荊偶爾察覺到水中殘留的資訊。
比如說現在，
墨荊緩緩停下，將自己的感知蔓延到周圍的水體中。
不久之後，腦海中就浮現出一副一隻鋸齒鯊從某片水域遊過的畫面。
並非是殘留的氣味或者透過其他資訊推演的結果。
而是這一縷水流中屬於“水的記憶”。
有點像通關CG……咳咳，總之目前看起來貌似沒什麼用。
大海那麼大，誰也不知道會和你說話的水流來自哪裡，記住的是哪個時間段。
接下來的「畸變之毒」，似乎也沒有名字看上去那麼厲害，主要的作用還是在毒上。
墨荊雖然沒有長出蛇類的毒牙，毒腺，但是自適應的進化出了另一種能分泌神經毒素的腺體，現在他渾身上下都能分泌無色無味具有猛烈毒性的神經毒素，已經是個小毒人了。
至於有多毒，這個還沒有準確的結果。
墨荊並不是個迂腐的人，雖然他崇尚正面交鋒，喜歡堂堂正正對決帶來的快感，但也不否認陰險手段的作用，自然也不歧視這個特質。
最後的「嗅死」，在和卡普的戰鬥中已經小露過一手。
一刀就將卡普的攻擊瓦解。
原本這個特質是沒有神奇到這個地步的，從面板資訊晦澀的解釋來看，它僅能夠將強悍的嗅覺資訊匯總，分析，聞出生物身上受損，或是較為薄弱的部位。
換句話說就是弱點。
只不過似乎和「野性本能」產生了什麼奇妙的化學反應，導致墨荊在極致專注的狀態下，偶爾能嗅出生物，非生物乃至招式上的破綻！
給了他劍術極大的啟發。
他將這種無物不斬的劍術稱之為「隙」，看上去雖然很強，但因為成功的機率較低，所以在實戰中難以施展。
最後一個變化，則是面板資訊的最後一列。
「古老誓約：海王」
腦海中給出的資訊是如此描述的：
海之王者自古便與海洋定下了誓約，當受到誓約的召喚時，海之子嗣便會前往提供幫助。
按照墨荊的理解，海王類的血脈應該都和某個人或者某樣物品定下了遠古誓約，當誓約人發出召喚時，他這個前無古魚的混血海王類也要前往提供幫助。
雖然不知道違背誓約有什麼後果，但他並沒有把這個誓約放在心上，世界這麼大，總不可能就他碰上誓約召喚吧。
就算被召喚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能幫就幫唄，多領略一份這個世界的神奇有什麼不好？
當然，如果強行命令他去做什麼不樂意的事情，那他也不介意讓發出召喚的傢伙瞭解一下為什麼他會有一半人類的血脈。
正這麼想著，初始之火之間的聯絡變得清晰起來。
墨荊感應到了卓伊的靠近。
他衝出水面，往前滑了一段，逐漸在水面上停了下來，站穩。
——是的，就算沒有查克拉，現在的他也已經能夠水面行走了。
無風帶無風也無聲，
海天一色，
如蔚藍的鏡面一般平靜的大海上，他向前走去，腳下的波紋一圈圈散開，將倒映的天地模糊。
一隻雨燕從天邊飛來，停在了他肩膀上。
“嘶哩嘶！”
清脆的鳴叫，似乎是這片天地中唯一的聲音。
墨荊彈了卓伊的小腦袋一下：“不許說髒話！”
“嘶哩哩……哩哩嘶！”
卓伊抱著小腦袋，有些委屈，跟墨荊哭訴它被人家拿炮彈炸的經過。
“那兩個傢伙嗎？”墨荊笑了笑：“沒有跟來？”
“嘶哩！”
“被你復活嚇到了？”
“哩嘶哩！”
“沒關係，早晚會被人知道的，快些變強就好了，遲早有一天，我們會強到無懼任何人知道秘密的程度。”墨荊輕聲對卓伊道。
如今卡普依舊沒有放棄追擊他，
但墨荊知道，這樣的日子持續不了多久了。
此戰之後，海軍本部應該也意識到想要在海中將他抓住幾乎不可能。
因此，就算他有這個空閒陪卡普玩貓鼠遊戲，海軍也不會放任卡普這種高階戰力，在東海繼續陪他兜圈子了。
料到這一點，之前他在遊輪上的時候，就已經委派肯·溫勝諾和艾蒂前往通知海上餐廳特訓的各位船員。
讓他們閒暇時間準備一艘足以在偉大航路航行的船隻。
至於寶樹“亞當”，
據墨荊從baby-5口中套出的訊息，奇珍拍賣會已經被兩人掃平了，自然不存在什麼繼續拍賣的情況。
不知道哲普這個老傢伙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能搞到。
現在想要和巴拉蒂餐廳聯絡比較困難，不過這個問題應該很快就能得到解決了。
墨荊看向前方，據說在這個方向上，有個神奇的橋上之國，想必在那裡找到一個電話蟲應該不難吧。
……
黑市，
公用電話蟲，
“少主，我絕對沒有看錯，巴法羅可以作證！”baby-5急聲道。
擠不進電話亭的巴法羅將頭伸進膜內，對著話筒道：“我也看見了映！”
“不死嗎？”聽筒中傳出多弗朗明哥低沉的笑聲。
“聽上去會是那些傢伙感興趣的東西啊！咈咈咈咈……”
“但是……”多弗朗明哥的聲音突然拖長：“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不會死的人呢？就算黃泉果實，也只能讓人復活一次，你們，該不會被什麼自然系能力者騙了吧！”
“但……但我們真的看到了，被劈成兩半，從其中一半上覆活……”
Baby-5的聲音越來越小，和巴法羅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點不自信。
聽多弗朗明哥這麼一說，他們也覺得自己可能看錯了——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存在不會死的人呢？
突然baby-5想到了什麼大聲道：“對了，他還是個魚人！”
她把之前看到的墨荊和卡普的戰鬥詳細描述給了多弗朗明哥聽。
惡魔果實能力者是下不了水的，墨荊能在水下和卡普戰鬥，顯然不是什麼奇怪的惡魔果實能力者。
說完，聽筒中沉默了下來。
許久後多弗朗明哥低沉的笑聲再次響起：“我會派奧拉·G和德林傑來支援你們，不要再把事情搞砸了！咈咈咈咈咈……”
Baby-5和巴法羅似乎被多弗朗明哥的語氣嚇到，連忙道：“是！！”
言談中，三人都沒將墨荊能和卡普戰鬥這件事放在心上。
身經百戰的他們還不至於被這點表面戰績迷惑。
魚人在水裡的離譜早在太陽海賊團時期就已經深入人心。
但只要上了岸，就是人類的天下！
這是這個世界絕大多數人類的共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