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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1月25日上午10點，滬城地區氣溫八度。
天空飄著片片白雲，淡淡的陽光落下來。
《訊號》劇組拍攝片場，來了一名非常漂亮的年輕女子，她上身穿著一件淺黃色羽絨衣，下身則是深藍色牛仔褲，儘管穿的厚實，但身材婀娜，回頭率極高。
她一頭長髮，鵝蛋臉，黛眉彎彎，一雙大大的杏眼，眼中透著一股溫柔，笑起來的時候還有若隱若現的梨渦。
這是一個非常有傳統風韻的美女。
她來到了片場，便乖乖站在李聲耀身後，她正是風華影視公司幾個月前簽約的女生，《我的女孩》女主扮演者——董旋。
《我的女孩》劇組自然在滬城，李聲耀之前去探班過。
而董旋從來沒有去《訊號》劇組探班。
今天《訊號》殺青，她聽說後，請了一天假，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此時她站在李聲耀身後，安靜看著劇組拍攝。
一個小時後，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響起，《訊號》片場拍攝正式結束，他們殺青了。
李聲耀隨後給眾人發紅包，說一些貼己話。
董旋也拿到了一個紅包。
她有些不好意思，“李導，我不用。”
“見者有份。”
李聲耀一句話堵住了董旋的嘴，她只能安靜站著。
鞭炮聲響後，演員們陸陸續續離開了，場工和副導演，以及李聲耀的助理則在清點道具。
李聲耀坐在一邊，他要等這裡的工作全部完成後再走，他還要簽字。
這幾天太累了，此時精神稍稍放鬆，他坐下來忍不住打瞌睡。
董旋還沒有走，她坐在李聲耀身後，今天過來，她其實有任務。
她一個沒有任何資源的女學生，進入了風華影視公司就成為了女主角，得到了很多女演員都想要的角色。
她很清楚這個世界沒有免費的午餐。
李聲耀的助理經常暗示她，她自然明白什麼意思。
或許早就應該過來的，但她害羞，就一直拖到了現在。
此時《訊號》殺青了，她覺得自己必須要主動過來了，不然惹怒了李導，她這個小演員就要遭殃了。
李聲耀此時低著頭打瞌睡，董旋偷偷看了幾眼。
李聲耀長的非常好看，就算側臉一樣很有型，他應該是導演界中最帥的人了。
跟這樣的導演那個，好像並不吃虧。
董旋儘量安慰自己。
寒風吹拂，黃葉飛落。
極少數的樹葉長的好看，給人撿了起來，帶回家裡珍藏。
絕大多數的樹葉，被人踩在腳下，然後給清潔大叔無情的掃進了垃圾鬥。
董旋坐在那兒，縮著身體，看著對面過道旁一片片樹葉掉落下來。
副導演和助理他們一共忙活了兩小時，這才整理完成。
李聲耀醒過來，隨後一一核對，對的上的簽字，對不上讓人重新找，或者是寫上耗損以及理由。
眾人又忙活了半小時後，這才完成了最後的收尾工作。
李聲耀拍了拍手，“很好，辛苦了，中午別吃太飽，晚上慶功宴再見。”
他隨後起身離開了，董旋急忙跟上。
她之前沒有進過劇組，不過《我的女孩》劇組導演看起來非常輕鬆，到李聲耀這裡似乎不一樣。
李聲耀看起來疲憊許多。
或許這就是他拍的劇能外售的原因吧。
《情定大飯店》，《冬季戀歌》，《搞笑一家人》賣給了菲島，這件事再次登上了報紙。
儘管賣的便宜，但的確賣出去了。
風華影視公司還是能賺到錢的。
內娛各大媒體都在誇讚李聲耀。
董旋自然看到了這些新聞，她其實有些好奇李聲耀的劇組是什麼樣的工作狀態。
不過她跟李聲耀不親，不敢問。
進入風華影視公司之前，她膽子很大，在她的家鄉，她非常出色。
不知道是在北電見識到了很多更出色的年輕女孩，還是進入了風華影視公司，有了經紀人，有了助理，開始拍戲，她感覺自己現在膽子小了許多。
不久後，李聲耀帶著董旋去吃飯，他點了不少菜，兩個人吃完飯後，就一起進了酒店。
“你今天不開工嗎？”
“我請假了。”
“嗯，我太累了，有什麼事，晚一點說。”
李聲耀隨後將自己摔在床上，他剛剛在片場坐著睡了兩小時，此時卻依舊覺得困。
他平時極少午睡，這一次真的把他累著了。
董旋愣了一下，隨後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她前邊就是一張書桌，上面有好幾本筆記本，還有不少稿紙。
“大尚宮。”
董旋猜測應該是李聲耀新寫的劇本，她伸手去摸，稿紙涼涼的，她急忙把手縮了回來。
翻他的劇本，會不會生氣呢？
她閒坐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困，看了眼李聲耀，見其真的睡著了，便靠在椅子上睡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邊車鳴聲將她吵醒，她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隨後下意識轉頭望向李聲耀，正好對上了他的目光。
她俏臉微紅，急忙避開了李聲耀的目光。
李聲耀站了起來，走了過去，“你找我有什麼事？”
董旋雙臉更紅，紅到了耳根，她喏喏說道：“我……我……”
李聲耀笑笑，後退兩步，坐在床邊，平靜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過我不是伱想象中的那種人。”
不是嗎？
董旋抬眼望了過去。
對上李聲耀的目光，她急忙避開。
“你是公司裡的員工，我是你老闆，我們簽了合約，其實是你情我願的合作關係，你不用做自己不情願的事。”
兩個劇組都在滬城，董旋明明早就可以過來，現在才現身，自然是不情願。
李聲耀一向不喜歡勉強別人，他又不缺女人。
“回去吧，好好演戲就行。”
董旋並沒有欣喜，她此時沒有過多的想法，大腦一片空白，傻傻站起來往外走，正要開門時回過神來。
成為女主角之後，這個世界都變了，更加明亮了，更加溫和了，所有人都變得好說話。
導演經常兇兩個男主角，卻不會兇她。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身後的男人。
她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隨後轉身紅著臉走了過去。
“我……我……”
撕拉一聲，拉開了羽絨衣的拉鍊，她裡邊就穿了一件灰色保暖內衣。
看來下定決心了。
李聲耀輕笑一聲，心情亦是非常好，殺青了，還有福利，老天爺果然是他兄弟。
“我要洗澡，你來不來。”
“啊？好。”
片刻後，一件件衣服丟了出來，房間唯有嘩啦啦的流水聲響。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