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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範！你說什麼？怪物不止3級？你給我說清楚！”
葉成河凝色追問。
周榮和於賀軍也是神色劇變。
他們第一次見到範桐如此失色。
範桐所說的話，更是在他們心中投下大石。
幸好他們距離軍帳遠了點，附近沒有人，否則有人聽到，還不知道會形成什麼謠言。
終究是有專業素質的軍人，範桐被腦海中石破天驚的結論震驚之後，迅速恢復了冷靜，反過來安撫他們。
“冷靜！你們聽我慢慢說！”
緊握的拳頭青筋畢現，範桐閉了閉眼，在心中組織語言。
“我只是突然想到，如果我們遇到的野狼蜥蜴人都真實的、活生生的野獸，那麼，它們平時靠什麼存活？”
見葉成河幾個還不解，範桐循循善誘：
“現在秘境外已經沒有飽食藥劑了，我們要填飽肚子，要麼回秘境打怪，要麼出去打獵，用獵物來填飽肚子，那麼那些野狼和豺狼人呢？”
“所以，它們要吃人？會攻擊營地？”周榮自以為明白了。
範桐很無語，“營地就這麼點人，全給它們吃了，也養不活那些怪物幾天！”
“所以，那些怪物有別的食物來源……哦，對了！徐鶴昨天抓的兔子不就是了？既然有兔子，肯定還有別的獵物！”
於賀軍順著他的話推理，腦中已經捕捉到某種靈感，但仍差一點。
“對。”
範桐認可了他的說法，“單吃人肯定是不夠的，那些怪物肯定還有別的食物，比如野鹿野羊之類的食草動物……但野鹿野羊吃什麼呢？”
“你不是說了嗎？吃草啊！”於賀軍不假思索。
“對，那草又是從哪來的？”
“地裡長的啊！”
“地裡就能源源不斷長草了嗎？就算野獸會逐水遷移，但土地只出不進，也遲早會貧瘠的吧！你見過不用施肥翻地，年年大豐收的田地嗎？”範桐反問。
“那是……！”
於賀軍卡了殼。
他終於明白要說的是什麼了。
葉成河和周榮也明白了。
“所以，就像我們從出了秘境之後，就成為食物鏈中的一環一樣，那些怪物也是其中的一環。”
範桐沒有笑意地扯扯嘴角。
“大部分生物習性，都是為了適應自然環境而形成的，野狼會趨利避害、試探獵物強弱，必須在有天敵的特定環境中才會形成，就像營地的秩序火炬和帳篷也是一樣，必然是為了適應生存而做出的改變。”
“NPC有生老病死，野外那些怪物也必然能夠生息繁衍。”
“食物鏈的原理大家都清楚，生產者、消費者和分解者不管缺了哪一環，都無法形成迴圈平衡，那些怪物可不是我們末世大片裡面見到的喪屍，不用進食，它們如果沒有天敵，地球的生態環境就無法平衡，遲早會崩潰！”
範桐長長地吸了口氣，“而如果它們有天敵，秘境外的環境有生態平衡，就意味著……”
“……就意味著，在目前所見到的野狼之上，有層層遞進的、更強大的獵食者，巨龍、不死鳥之類在西方神話中出現的強大怪物，在秘境外真實存在。”
葉寧寧緩緩接過話，讚賞地對範桐一笑，“你推測得很對，在秘境外面的怪物，遠遠不止3級。”
葉成河四人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這個訊息，豈是一個晴天霹靂可以形容！
“等等，寧寧，你先讓我想想！”
葉成河反應了好一會兒，“你的意思是說，地球現在其實已經是一個真實的魔幻世界？……就像、就像那些遊戲小說一樣？”
為了適應末世的變化，他們這些從不接觸小說網遊的長輩也跟年輕人學了不少，至少對魔幻背景下的許多名詞已經不陌生。
葉寧寧徐徐點頭。
“我已經告訴過你們了，不是嗎？”
“那些NPC除了無法和玩家生下後代之外，和我們沒有區別，一樣有生老病死，一樣有文明歷史，一樣有信仰文明。”
“或許在我們的角度來看，他們是突然冒出來的，但他們的記憶中，卻又完整的生命軌跡，一直生活在這裡。”
“如果沒有完整的歷史和環境，又怎麼會有這些？”
周榮還是難以置信，“可是、可是我們至今見到的，最高也只是3級怪啊？如果還有別的怪物，怎麼我們沒見過呢？”
“你離開秘境之後只不過走了兩三小時路，連五十公里都沒出，怎麼會見到？”
葉寧寧微哂，“秘境周圍是人族的生存區域，就算是野獸都不會放任別的動物在自己領地中肆意來去，如果平時營地附近還頻繁出現五六級以上的強大魔獸，只能說明一點。”
“什麼？”周榮愣愣問。
“這個營地的秩序火炬快要熄滅，距離營地破滅已經不遠了。”
葉成河幾人紛紛下意識抬頭，去看營地中間豎起的那根巨柱。
在葉寧寧告訴他們之前，他們對秩序火炬的重要性感受還不大，等到他們明白秩序火炬的主要作用不僅是防禦大批怪物，更是庇護他們不受到那些遠在目前玩家等級之上的高階魔獸侵襲時，感覺就大不一樣了。
“難怪那些NPC禱告的時候那麼虔誠……”周榮喃喃。
如果說昨天他看那些NPC的禱告還像是看一場戲劇，那麼現在開始覺得，就算這是一場戲劇，他也是舞臺上的一員。
“寧寧，現在營地外面到底有多少種怪物？”葉成河問。
“只要不離開營地附近五十公里，遇到五級以上的怪物機率很小，無非是野豬、野熊、山貓之類的，如果不是怪物降臨的話，掘地蟲、豺狼人、食人魔這類的魔法生物平時都有它們的巢穴，不靠近它們的狩獵場就能避開。”
“至於距離秩序火焰更遠的外層――”
葉寧寧頓了頓，“精靈、矮人、獸人、惡魔、吸血鬼、亡靈生物、巨龍、天使、魔鬼……只要是魔幻小說中出現過的，不管是類人生物還是魔獸，全都存在。”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