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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的氛圍持續了好一陣。
一些女生原本有些羞澀，但朝夕相處這些天裡，她們最邋遢、最醜陋的一面都已經被人看見過了，而且還不止一個人，再羞澀的女生也端不起女性矜持了。
底線總是越拉越低的，再說資訊時代，男女生理知識早已不是什麼秘密，女生們的羞意只持續了很短時間，便低聲議論起來。
“……說起來還真是，我這個月的應該三天前就來了。”
“……我的也是，不過我以為是因為壓力太大，延遲了。”
“……不來也是好事，不然的話，以後怎麼打怪，實力一直落後的話，我們女生的地位不是要低於男生了嗎？”
“……也是，現在連能活多久都是問題呢，結婚生育什麼的，太遙遠了！”
一眾女生很淡定地討論，並且腦洞延伸得很快。
“……話說我們女生身體有問題，他們男生不可能沒有，不會是……”
她們悄悄斜視某處。
徐鶴冉天等男生連忙背過身，面紅耳赤地抗議。
“……喂喂，你們這些猥瑣女看哪裡！”
女生們嘻嘻低笑，總算記得還有大人在，沒太過分。
大人們哭笑不得。
被這幫孩子一打岔，原本嚴肅的氛圍完全消失了。
全士功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與葉成河範桐等人相視，緩緩道：
“我想，或許從他們身上會有所借鑑。”
他一頓，神色有些微妙，“而且，以後恐怕也有人會嘗試。”
葉成河和範桐臉色微變。
他們知道全士功說的很有可能發生。
雖然末世令很多人死去，但同樣有許多人類精英存活下來，國家征服組織或者私人勢力也未必不能儲存下部分根基。
就比如說軍隊，範桐和於賀軍私下就做過無數次分析，他們認定深市的軍隊肯定會有部分儲存下來。
沒人知道宇宙的末日會什麼時候來臨，但只要不是立即到來，倖存的人類遲早會意識到繁衍困局，並開始對此研究。
想到從NPC身上開啟突破口是遲早的事。
甚至，更喪心病狂一點，那些人形怪物，也未必不是……
想到深處，葉成河和範桐等人都紛紛變色，而全士功則將目光投向葉寧寧。
“不行。”
葉寧寧平靜地說，“據我所知，玩家和NPC之間沒有成功的例子。”
全士功露出不知是鬆了口氣還是苦澀的複雜神情。
葉成河等人倒是放下了一個包袱，範桐道：“如果玩家能和NPC生育的話，我真的要懷疑自己還算不算人了。”
“那人類以後怎麼延續呢？”全士功蹙眉道。
“和以前一樣。”葉寧寧道。
“真的？子|宮內膜不周期性脫落，依舊能令受精卵著床？”全士功追問。
“可以。”葉寧寧肯定。
全士功大大鬆了口氣。
其他人茫然，完全不懂兩人為什麼如此看重這個問題。
只有葉成河等大人們隱隱明白了什麼。
真正心知肚明的只有葉寧寧。
人類能夠繼續繁衍延續，意味著人類由血脈延續而衍生的最基本倫理觀念不會徹底淪喪。
否則，失去了昨天，再失去未來，那麼，不需要宇宙災難的到來，陷入最後瘋狂的人類自己就能毀滅自己。
強大的實力，可以成為承託人類度過災難的舟楫，也能成為讓人類更快滑向深淵的推手。
葉寧寧看向那些仍顯得迷迷糊糊、似懂非懂的高中生們，嘴角加深的笑意中，蘊含只有她才知道的殘忍――
不知道這個平行世界，最後會開出一朵怎樣的花？
如果太醜陋，不如毀掉算了。
……
“……你確定？那些NPC守衛真的向她下跪？”
一百多米外的一頂帳篷後，四男二女站在相對安寧團隊幾乎等同死角的位置，窺看領著安寧團隊走向一頂高大帳篷的葉寧寧。
“真的，杜擎淮，這是我親眼見到的，而且我們團隊的其他人也看到了，那還有假！她肯定是個高階NPC！”
站在其中三男兩女面前的瘦臉男一臉篤定地說。
“那她剛剛路過那些守衛什麼不跪了？”三男兩女中一個穿皮裙的豐滿女人質疑。
“這、這我怎麼知道！”
瘦臉男沒想到這個問題，遲疑道，“可、可能是因為進了營地吧！”
“你別搞笑了！”
豐滿女人瞪眼道，“如果她真是個高階NPC，憑什麼NPC在外面對她下跪，進了營地反而不跪了？”
“就是，那個女孩子好像還是黃種人吧！我進營地這麼久，還沒見過一個黑頭髮黃面板的NPC！”
旁邊的短髮女孩幫腔，“你別不是隨便找個玩家來糊弄我們吧！”
“你、你……”
瘦臉男無法辯駁，忽然醒悟過來，“你們不會想賴賬吧！我告訴你，我可是有團隊的！你們敢賴賬，我們隊長不會放過你們的！”
“哈！哪個隊長那麼傻，發現了高階NPC，不趕緊去套關係，還把風聲漏給其他團隊？――別說你和杜擎淮是老同學那套了，這年頭，連親爹媽都未必信得過，別說老同學！”
豐滿女人一臉刻薄鄙夷，“你是揹著你們團隊的人偷偷出賣訊息的吧！哈，還好意思扯你們團隊的大旗！要不是見你神神秘秘煞有介事的，我們才懶得理你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話！”
瘦臉男臉色青紅皂白，忽然指著他們大叫，“你、你們想賴賬！等著！我馬上叫我們隊長來！”
他色厲內荏地丟下一句話，飛快地跑了。
豐滿女人抱著胸笑道：“來啊，我們就在這裡等著！切，沒膽鬼！”
見瘦臉男頭也不回跑遠，豐滿女人啐了一口，轉頭對同伴道：
“果然是個騙局，白白浪費時間！杜擎淮，你怎麼會救這種貨色啊！恩將仇報，竟然想騙你裝備，救塊胎盤都好過救他！”
“張家明以前不是這樣的。”
被稱作杜擎淮的年輕男人被這麼說也不生氣，搖搖頭，溫和道：“不過，我覺得他說的不一定是假的。”
“我也覺得，這個謊也太容易看穿了，說不定波波你真的冤枉好人了呢？”杜擎淮身側一個長劉海男人道。
“敢不敢打賭？”波波挑釁。
“賭什麼？”
“你輸了今晚把杜擎淮綁來陪我過夜！”
“行……”
“行了！這有什麼好爭的！我們直接去看看那女孩是不是NPC就知道了！”
聽同伴對話越來越不像話的胖臉男人忍無可忍地打斷。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