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緊急救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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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一步下車的格雷警司正在向他詢問情況。
“事故是怎麼發生的？”
這個有點中年發福的郡警雖然頭部有傷，但看上去意識還算清醒，只是驚魂未定，結結巴巴的說道。
“呃......一隻郊狼突然竄到車前，格雷厄姆使勁打了一下方向盤，我們翻下去了。”
格雷警司向坡下張望了一下，繼續問道。
“車上還有多少人？”
看到周圍的LAPD圍了上來，這名郡警情緒穩定了一些。
“20名囚犯，還有兩名警衛。”
察覺到他有些站立不穩，格雷警司急忙上前一步扶住他。
“有囚犯逃跑嗎？”
“應該有......”
眼見著郡警失去了意識，格雷警司大聲下達命令。
“下去清點人數。”
一旁的佐伊則拿起對講機呼叫指揮中心。
“指揮中心，這裡是7L10，正在車禍現場，我宣佈全市進入戰術警戒狀態，需要大量救護車，並額外增派直升機進行搜尋。”
“調派蘭帕特至北好萊塢所有空閒警力來現場執行搜尋任務，以車禍現場為中心，搜尋周邊區域，暫定範圍為步行十分鐘的預估為限。”
傑克拔出配槍，跟著眾人滑下陡坡，來到還在冒煙的大巴車旁。
這種專門運送囚犯的大巴車經過改裝，因為車窗外有堅固的防護欄，即使從陡峭的山坡滾落，也不會把人甩出車窗，摔得到處都是。
但等眾人來到車頭部分，還是看到一個穿著橘色囚服的囚犯倒在外面。
蒂姆伸手按住對方的頸動脈，搖了搖頭，示意這已經是一具屍體。
傑克和約翰在側翻的大巴車警戒，身材相對嬌小的安吉拉和漢娜從車頭被撞碎的擋風玻璃處鑽了進去。
車內十幾名傷員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有點還能發出呻吟，有的已經悄無生息，一名受傷的郡警看到兩人正要試圖起身，被安吉拉拉住示意別動。
“救護車正在趕來，你先大致說下情況。”
“有七個囚犯逃跑了，他們拿走了我的鑰匙和佩槍。”
安吉拉立即拿起對講機彙報。
“各單位注意，有七名囚犯在逃，至少一人持槍。”
這時約翰注意到遠處的灌木叢似乎有動靜，高聲喊話。
“十點鐘方向觀察到有情況。”
蒂姆示意道：“去看看，小心點。”
傑克想了想，他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這麼多重傷員囚犯，不說值不值得救，總不能上去什麼都不幹，就一個個摸過來吧，於是就朝著蒂姆打了個招呼。
“我也去吧，有逃犯持槍，約翰一個人太危險了。”隨即就跟進了灌木叢。
灌木叢後面是一條通向密林的小徑，地上的枯枝敗葉上拖曳出一大片血跡，兩人對視一眼，交替掩護進入密林。
沒走幾步前方傳來一個男人痛苦的呻吟聲，約翰正想高聲喊話，已經集中注意力提升了感知的傑克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注意，接著快步上前。
他們找到了第三名郡警，那名副隊長，他失去了左腳，還在拼命的試圖向前爬行。
“嘿......嘿......放鬆，讓我幫助你。”
傑克單膝跪地，一隻手按在對方肩頭，施展治療術，對方明顯正處於失血性休克的邊緣，已經神志不清。
約翰連忙開啟對講機呼叫：“7A15，我需要一輛救護車，馬上，位置是車禍現場以東60碼，50歲左右男性，傷情緊急。”
傑克則一邊抽出皮帶打算進行應急止血，一邊努力按住還在試圖掙扎的傷員。
“我得去求救，有人跑了，我得去求救。”
“嘿......別動，支援已經來了，我們就在這裡，你叫什麼名字。”
“格雷厄姆。”
“我叫傑克，他是約翰，你就是司機麼？你的同事都得救了，躺著別動，救護車一會兒就到。”
格雷厄姆臉色發白，嘴唇打著哆嗦，說話聲音斷斷續續。
“我......我會死嗎？”
傑克示意約翰幫忙抬起對方大腿，將皮帶打了個結，套在斷肢上，然後回答。
“有我在你就不會，忍一下......”
說完沒等他反應過來，猛得一抽皮帶，將還在出血的斷腿緊緊扎死，現在不是考慮會不會壞死的問題，再不止血這傢伙命要沒了。
格雷厄姆已經虛弱的連慘叫都發不出來，全身一陣抽搐，幾乎昏死過去。
“嘿......格雷厄姆，保持清醒好嗎，你會沒事的。”
傑克不停拍打對方的臉頰，不敢讓他昏迷過去。
格雷厄姆傷勢太重，斷腿之後沒有及時止血，還在地上爬行了近百米，就算是他的治療術也只能勉強維持住他的生命體徵，而且隨著時間的持續，傑克的頭也有點開始發暈，這是精神力損耗的後果。
老好人約翰最見不得這種場景，臉上的表情難受得都快哭出來了。
“你很快會好起來的，知道麼，會好起來的，只要你撐下去。”
“這裡是7A15，該死的救護車什麼時候能到。”
傑克側耳傾聽，耳邊隱約聽到救護車的警笛聲，趕緊拍了拍緊張的約翰。
“約翰，救護車到了，你去接應下急救人員，我在這裡看著他。”
約翰點點頭，轉身跑了出去，沒兩分鐘就帶著急救人員帶著趕到。
將傷員放上擔架，兩人幫著一路抬到救護車上，這時神志漸漸清醒過來的格雷厄姆突然抓住約翰的胳膊。
“告......告訴她......我愛她......”
正要鬆口氣的約翰連忙湊近到他嘴邊，問道：“她是指誰？你要我轉告誰？”
格雷厄姆一副快要不行的樣子，喃喃道：“貝絲，告訴貝絲。”
看著遠去的救護車，約翰愣愣出神，看向一旁揉搓太陽穴的傑克。
“你覺得他能活下來嗎？”
“大概吧，晚上任務結束我們一起去中心醫院看看就知道了，順帶見見你的老情人，你最近沒約她嗎？”
約翰被傑克話題一轉差點扭到了腰，神色有些尷尬：“我和她道過歉了，不過這幾天太忙，還沒開口約她。”
傑克拍拍他肩膀：“抓住機會啊，我上次看到她的時候，發現她右手上的結婚戒指沒了。”
約翰吭哧了幾聲，嘆了口氣：“傑克，嘉麗斯確實告訴我最近正在辦離婚手續，這也是她來到洛城的原因，但是，你真的覺得這是個好機會麼？畢竟我們這麼多年沒有聯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