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九三章 黑白兩色（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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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非塔？”駭繞有興趣的問道，接過卡西亞的資料，仔細看了一會兒，才抬起腦袋，將資料放在了桌面上，“好像不太好辦，新任族長的子女，調動權力不會只有這幾天我們碰到那些管理者。萊爾，你先根據資料取得相應情報。現在知道身份，又是才回到馬諾馬，搜尋範圍要小很多。”

萊爾應聲帶著資料走出了這幢別墅，駭繼續著自己的話：“不知道卡西亞先生是否有相應的計劃。來這裡前，應該和葉捷琳小姐仔細商討過了吧？”

“沒有具體計劃，資料上的資訊只是幫助我們鎖定目標，剩下的還要靠駭先生你的情報來支撐了。”卡西亞說，他帶著一個行李箱子，裡面是他特地讓黛爾亞幫忙準備的武器，“還是以埋伏為主，正面作戰上，除非波非塔有去邊緣位置的可能，否則在馬諾馬中心一大片範圍內，我們好像都沒有機會。但若能找到他的一個固定地點，事情就會簡單很多。”

“那就看萊爾不久後能不能給我們帶來好訊息了。”這時駭轉移了話題，“卡西亞先生，不知道你對幾個月後的騎士侍從考核有什麼打算。很早公佈出來的規則裡面，有一條是參與著必須達到手術三階段。這個條件會將很大一部分手術者祛除在外。但有其他訊息傳出來，這條規則並不完整，或許說，這只是一句話中的一半。”

“一半？”

“對，字面上的意思，一句話的一半。在我們也能參加騎士侍從考核這件事情上，難道卡西亞先生就不覺得疑惑嗎？手術階段並不符合規則，即使距離考核還有幾個月時間，但想要從第二階段突破到手術三階段，似乎並不可能，當然這是指我們了。”

“大概會有兩套規則，而我們參加的考核並不計算在選拔圓桌騎士侍從的考核範圍內。看做同一時間，同一地點進行的另外一項測試會便於理解一些。隨著半多年前《戰爭預案》的釋出，帝國已經在緩慢過渡到戰時狀態。從軍部學校與神學院下發的各種通知裡能看出一些線索——帝國、軍部應該想借這次機會來選拔他們需要的年輕軍官。士兵換了一批又一批，但上面的高階將領好像還是原來那些人。現在注入新鮮血液是很必要的事情，打破與綜合一下軍部內自身快要固化的階級。”依耶塔順著駭的話往下說。

“卡西亞你大概知道有關軍銜的規定吧。帝國中有非常多的貴族不需要什麼戰績，就能被授予大多數普通人一生都達不到的軍銜階位。但真正的戰爭時期，軍部沒有人敢讓這些人上前線帶領隊伍作戰。自身實力比普通人強大，經驗上卻異常欠缺。並且在戰線上，除非個人能力非常優秀外，一個訓練配合完好的隊伍所發揮的實力也足以與低階手術者抗衡了。”

“從上面兩點來看，我們參加的考核更像是軍部為了選拔出一批優秀的人，用作以後衝擊自身內部被固化部位的東西。戰爭對大多數人來說是一場災難，但就我們手術者而言，卻是歷史程序給予的機會。相對來看，非常公平的機會。”

“也就是說，圓桌十二騎士的侍從和我們沒有關係了？”卡西亞反問，但心裡沒有多少在意，這些在考核開始後不久都將與他自身劃清界限。

駭和依耶塔搖搖頭：“這些都是可能性非常大的猜測而已，在真正的規則沒有被公佈出來前，誰也說不清楚。但作為《對圓桌十二騎士與騎士王的補充議案》延伸出來的一場考核，我想帝國議會的人肯定會考慮到非常多的方面。軍部學校和神學院每一年都有一批學生畢業，這些人加上去往極限地域的人，以及大家族勢力自己培養出來的優秀人選，要怎麼篩選掉表面上強大的那一部分，而留下真正的精英來？兩套不同規則的考核間或許會有地方貫通，使之相連，容許那些天才們透過。就如同卡西亞先生你這樣。”

卡西亞訕訕笑笑，沒有回話。

“借現在的時間，我想問卡西亞先生你一個問題——是否有將合作關係延續到騎士侍從考核時的想法，更遠的時間也是完全合理的？當然，這份合作關係也包括葉捷琳小姐在內。軍部學校和神學院的同期人員中，就我們熟識的圈子內，除了亞斯圖斯的奧維利亞外，已經很難有人可以抗衡我們。並且現在奧維利亞已經死了，奧維利亞的名字換成阿德萊德便可。我們間沒有利益衝突，各自經營的範圍也沒有絲毫干涉。考核結束後，我們都將投身到帝國這個巨大的環境裡。除了軍部學校與神學院外，或者說我們各自所在的家族外，帝國中還有很多巨大勢力存在。我想在那時，即使卡西亞先生你願意，但葉捷琳小姐也不會願意僅僅將自己的步伐停留在馬諾馬這裡吧？”

駭沒有等到卡西亞的回答，繼續說：“馬諾馬作為四方勢力總部的匯聚地，有很多機會，但阻礙也更加多。靠近海岸線的繁華地帶，亦或是灰色地域，那裡才是我們離開學校後應該去往的地方。不用急著給我們答覆，在考核來臨前就行。大概也感受到了吧，自身勢力與盟友帶來的便利性。特別是目的不盡相同的盟友，整合在一起就會如同一架巨型機器，合理運作起來。”

這話好像並不是說給卡西亞聽的，駭的語氣一直保持著絕對的平穩，如同是照著寫好的稿子流暢地讀出來一般。

於此同時，在距離別墅十來千米的地方。一輛加長型禮車中，阿託環遇到了點小麻煩，正在忙著除錯通訊機器，不讓自己的訊號被偵查到。葉捷琳坐在駕駛座，拿著傳聲筒靜靜聽著。

“胖子，不用忙了，已經被發現了。”葉捷琳說，“但不是技術上的，駭的敏銳感知大概使他猜到了卡西亞身體中會帶著訊號發生器。”

“合作？我們好像也正缺少一個行走在光亮地方的代表。只是不知道這種合作關係能持續多長時間了。”阿託環看著身前的葉捷琳，突然從中看到了小時候葉捷琳的影子。那時拖著火銃槍追著一群人到處逃竄的葉捷琳，正是身體瘦弱的阿託環所憧憬的強大模樣。、

只是在葉捷琳身邊很長很長時間了，這種強大阿託環並沒有學會，中途他改變了想法，唯有體型一直維持著目前異常的渾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