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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遠去下水鎮之前見過一個人,那人與他有了那一次的交易。而橐蜚在起殺心之前,也認識了一位‘好友’,此人與它在院偶然想識,在館外可說是至交好友。”

“這兩人實為一人。”

“他有一個癖好,每回出現,都以斗篷遮掩,並未露出真容,”陳夷之沒忍住打斷了她,“既未露出真容,你又為何認為是同一人,這不是自相矛盾,自打嘴巴嗎。”

道一欣慰的看了他一眼,好似在說這孩子總算有腦子了,幸好王玄之眼疾手快的按住了他,否則少不得又是一頓打,他約莫是忘了自己還被捆著。

“本來我打算以小畢方和它有一點兒像,以同類的身份接近橐蜚,雖然長得差別是有點兒大,但這橐蜚腦子不是很好,你看我騙它就知道了。”

“同為妖怪,不是同一個種族,也有相惜之意的。”

“只要能接近它,肯定能從橐蜚的嘴裡,套出更多的東西,畢竟它是接觸過那人,還活著的種類,肯定能得到更多的訊息的。”

“但是不良帥在修文館裡食指大動,破壞了我這個小小的計劃。”

“如今我只知道一個線索,同時也是證明他是同一人的依據。”

王玄之瞪了一眼陳夷之,然後問她,“是什麼?”

“此人右手上套著一根繩子,老舊的紅繩,編制的人應當不怎麼心靈手巧,不是很好看,但那人十分愛惜,說話的功夫,有意無意都在摩挲那根繩子。”

王玄之鬆開了手,他在驗屍房找到了記錄驗屍用的紙筆,遞給了道一,“你能將紅繩的樣式畫下來嗎,這樣興許我們就能找到人了,很多事或許也有了突破口。”

“呃——”道一瞬間犯了難,她有些難為情的說,“寺卿,我于丹青一途並不擅長......其技不足以用拙劣來形容了,畫出來的東西,簡直是到了自己都認識的地步。”

王玄之愣了一下,隨後微笑道:“一條手繩而已,你大可一試。”在他看來一條繩子而已,丹青的走勢與書法上的筆劃相差無幾,能有多難畫。

片刻後。

道一扭扭捏捏的拿出她畫的手繩。

王玄之伸手接過,瞧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他以為道一說不擅丹青,只是在謙虛而已,如今看來這是再實誠不過的的實話了。

“道一,你這手繩...”

陳夷之早等得不耐煩了,僵硬著四肢,蹦蹦跳跳的就湊了過去,“此人的手繩怎麼與蚓像了個十成十,愛好真是特別,還有...”

“咳咳...”王玄之示意他住嘴,說個地龍也比這蚓好聽多了。

陳夷之果斷的閉嘴了,屁股到這會兒都還疼著呢,還有肚子用力吸口氣,就能疼得他齜牙咧嘴的,再惹怒對方,不知道要挨多少揍。

道一確實有點兒惱羞成怒了,“哼,算你識相。”

“寺卿,我畫不出來怎麼辦呀。”道一又有些愧疚了,找到那人便可解開下水鎮噬夢蟲之謎,從而明白其中的用意,但是唯一的線索就在腦子裡,她卻拿不出來。

王玄之安慰她,“切莫要自責,如今因為你的緣故,我們方能知曉,下水鎮與修文館發生的兩件事,背後都有同一個,已是一大進步。”

“屆時,你見到那人的手鍊,可能認出來?”

“能。”

“何以如此肯定。”

“不應該是那人應該戴的東西。”

“既然印象這麼深刻,你可能向我們形容一下,大概的樣子。”

道一點頭,“我試著說說看。”這一刻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當時為了崔文淵弄虛作假的事,將一個無中生有的人畫得真假難辨,丹青一途確有天份。

“那人的手很白——咳咳——它是一條暗紅色的手繩,材料我瞧不出來,襯得那人手很白,繩子是由兩條或是三條編織在一起的,繩子打的結很粗糙,像是兩端交叉之後完成的。”

“好了,就這麼多。我於女兒家的飾物不熟悉。”

王玄之一手拿紙,一手握筆,落筆之前手抖了一下,這才開始勾勒起來,那是一條極為簡單的繩子,筆軟而有力,沒有丁點拖泥帶水,一筆呵成。

收筆時,第一筆的墨跡都不成乾涸。

王玄之輕輕吹了幾下,這才將手繩畫像示於兩人。

道一雙手拿著畫兒,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還有點兒不可置信,她指著繩子好幾處的位置,“這幾處寺卿怎麼會想到給它們新增磨損的。”

陳夷之賤賤一笑,“嘿嘿,當然是安道識女兒心呀,懂得這些物件。”

王玄之涼涼一瞥,這才解釋,“你說手繩很舊,那人又愛惜得緊,手還下意識的去撫摸,時日一久,不曾取下手繩,自然會有不同程度的磨損。”

“言之有理。”道一撫掌大讚。

陳夷之在旁撇撇嘴,這小子從來不拍他馬屁,只拍安道的,簡直不安好心。

“咦,未時了。”道一像沒看到他的不滿,與王玄之說,“安道,到下值的時辰了,為避免歸逼夜在長安城街上被巡邏的舒光抓住,我就先回道宅了。”

臨行前拍了拍一直不在狀態的某人,“夷之保重。”

“哎...哎...我說你小子什麼意思。”陳夷之還要再追問,被王玄之攔下了,“道一你先回去吧,道宅的牌匾,過幾日我差人給你送上門。”

道一的身影眨眼之間,就愉快的消失在兩人眼前。

“她是什麼意思?”陳夷之只能求助好兄弟。

王玄之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夷之啊,這事兒另說,眼下我們有更重要的事,紅繩的事還記得吧,我們一定要儘快的找到這條紅繩的主人。”

“哦,對,對了!道一是怎麼知道,有這樣一個人存在的。”陳夷之總算是想起來哪裡不對了,這不就問題所有嗎,幾個案子都在一起,怎麼他沒有見過。

王玄之鄭重中帶幾分警告,“這是她們九宵觀的秘法,外人是無從得知的,”反而語重心長和他說起另一件事,“這是人家的本事,你別管太多了,你現在有更重要的任務。”

“什麼?”陳夷之滿腦子秘法,完全看見好兄弟變了的臉。

王玄之將紅繩的畫紙塞到他手中,“明早我就要知道,紅繩的出處,為何人所有。”又不放心的叮囑他,“切記不可走漏風聲,不能讓任何人知曉大理寺在查。”

陳夷之呆若木雞,“不不是,安道,這一晚上的功夫,能查出來才有鬼了,你這不是存心為難我嗎。”

王玄之平靜的望著他,“你既然明白此事的難度,就不該揣著明白裝糊塗,反而壞了事。我最後再與你說一次,道一沒有任何問題,無須你再試探她。”

“這一次就是給你一個教訓。”

“也是最後一次機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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