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問心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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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煉龍虎印後。
龍虎山的防禦大陣就提上了日程。
吳天，清風，龍力，還有小白。
龍虎山幾位當家就聚到了一起。
共同參悟祖龍留下的護山大陣。
這個時候，龍力的核心地位就體現了出來。
誰讓他有個好爹呢。
從這一日開始，不管龍力再怎麼呲牙，怎麼跳，吳天都給他攢著。
他們初步參悟護山大陣用了一年時間。
又綜合各位當家的意見調整用了一年。
當然，主要是吳天的意見，清風話少，其他兩位……算了，他們重在參與。
主要是龍虎印被納入了護山大陣。
護山大陣的名字也就有了，龍虎風雲護山大陣。
一年參悟，一年調整，三年佈陣，用了五年時間。
龍虎山被納入了龍虎風雲護山大陣。
陣成之日，風雲際會，龍虎現，龍吟在天，虎嘯在山，龍吟虎嘯，威震西荒。
氣機平復後，龍隱於雲，虎臥歸山。
龍虎山上空有云，山間有風。
復歸自然。
大陣完成後，吳天的心，也終於靜了下來。
吳天躺在長青崖，曬著太陽，吹著風。
長青藤紮根在長青崖靈脈中，爬在山崖上。
一樣曬著太陽，吹著風。
吳天看著天空的雲，不久前發生的事，一一浮過心頭。
麒北皇上龍虎山送請帖，彷彿還在昨日。
他們談笑風生，依稀可聞。
他送他離去，他落荒而逃。
他背劍下山，哼著的那幾句龍虎山的小神仙，似乎還縈繞在耳邊。
“行過小周天，唸咒掐指訣，貧道我本是龍虎山，得了道的小神仙……”
那時候的他們，是多麼的輕鬆愉快。
就如這天上的雲，心無掛礙，愜意自在。
不知從什麼時候就變了呢？
難道是從我動機不純之時？
吳天問白雲。
但他也沒想過要做什麼呀？
風輕雲淡，自不會回答他什麼，也不會安慰他什麼。
他還記得那個小夥子，初至麒麟山脈遇到的那個小夥子，一口一個前輩，是那樣的純樸真誠。
還有麒均，見到他時的喜悅和激動。
麒北皇匆匆下山相迎時，眼中的驚喜。
小麟靈蹦蹦跳跳在前帶路時的活潑可愛。
還有哪些哭唧唧的小麒麟，憨態可掬的樣子。
老樹靈的寬厚包容。
這些都是他在麒麟族的美好記憶。
也是他對麒麟族的好感生處。
麒麟族，他很有好感。
直到麒麟老祖出現。
這個他現在記憶最深刻的人。
麒麟始，麒麟族的老祖。
也許，他也想當一個慈祥長者來著？
不過卻遇到了不識抬舉的他。
從最初的循循善誘，變成了最後的殺機畢露。
“他會不會後悔？”
“應該不會。”
他那樣的人，怎麼會後悔？
他也想不出他後悔的樣子。
只能想到，他的羞憤。
是啊，是羞憤。
他這樣的螻蟻，怎麼敢？
吳天笑了，“我就敢！”
不僅羞辱了你，還算計了你，打破了你的頭。
勒索了你的法門心得，還明搶了你的麒麟印。
還詛咒了你，整整一月。
吳天拿出三頁玄黃帖，對著太陽，他問自己：“你後悔嗎？”
“後悔這次麒麟祖山之行嗎？”
“後悔？”
吳天搖了搖頭。
他也不悔。
不過他會愧疚。
對很多人。
除了麒麟老祖的很多人。
不過麒麟老祖。
他會叫他後悔的！
總有一天，他會叫他悔恨致死。
把主意打到他吳天身上……
吳天笑了，露出明晃晃的大白牙。
這一刻的他，陽光的像小白。
又兇殘的像龍力。
不過，他笑得很燦爛，幾可以跟太陽肩並肩。
一次遠行，一次心平氣和的捫心自問，錯與對，不管。
只問一聲，悔不悔？
光天化日之下，他對著太陽問過了，他心裡很敞亮。
少年抬手，並指，瀟灑向天一揮。
向太陽致敬，作別昨日的種種。
吳天渾身放鬆，閉上眼睛，嘴角帶著笑，沉沉睡去。
小長青葉子動了動，看向了主人這邊。
主人睡了。
真睡了。
清風徐徐，白雲悠悠。
他應該做了個好夢。
因為太陽都笑了。
這一覺，吳天睡了三天。
吳天伸了個懶腰，“又是一個晴天！”
“長青，早！”
小長青歡快的抖動著葉子。
回應主人。
下一秒，吳天一飛沖天。
他消失了，一隻黑鳥朝太陽飛去。
朝氣蓬勃，意氣風發。
又是充滿活力的一天。
新的一天，從逐日開始。
身後的一切，都丟掉，都翻篇。
輕裝上陣。
逐日回來，吳天把龍力叫了過來。
兩人一起練拳。
吳天告訴龍力：“這拳，叫龍虎拳，是我們龍虎山的開山拳。”
龍力少年眼中閃過了一瞬間的異彩光亮。
兩人一前一後，迎著太陽，一拳一式，都有龍虎雷音相伴。
至於小白，還在睡覺，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階段，多睡覺，沒有壞處。
至於練拳，以後有的是時間。
清風站在山崖邊，吹著風，悟著道。
一切恬淡。
這一夜，龍虎印落，龍虎山封山。
龍虎山從天地間淡去，風到此處回，雲到此處沒。
伏魔洞中，吳天抽出三縷玄黃之氣投入玄黃舟中。
玄黃雷池自煉法陣運轉，煉化玄黃氣歸於玄黃舟。
三頁玄黃帖都褪去了玄黃色，淪為凡物。
若不是吳天有意保留，恐怕此時早已經散落成塵。
麒麟老祖的神魂之道修煉法門和心得，吳天早已悟透。
今天又看了半天。
最後他還是決定不修煉。
不是這法門有問題，或者不好。
而是，他不想受制於人，或為自己留下任何隱患。
麒麟老祖可是這法門的創造者。
如果他修煉了，一定會受其壓制。
修同一法門，繼承者一定超越不了開創者。
這幾乎已成鐵律。
因為這是開創者為他自己量身打造的。
最適合的是他自己。
即便法門沒問題，他修了，也是最大的問題。
神魂之道可是他的本命大道。
他不敢冒險，也不能冒險。
捷徑不能走，他就只有自己摸索前行了。
好在，麒麟老祖的法門心得已經為他點亮了燈。
還有紅雲，這次遠遊之後，也該去看看好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