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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感覺關鍵還是在這個晦氣的長命鎖裡面,我得好好研究一下。

儘管,我很怕,但確實沒有用的,我只能去面對,因為,這是那個神秘男人說,激發我潛能最快的捷徑。不過,我還是挺佩服神秘男人的,替我過完了這麼長時間的另類人生。也算是,讓我撿現成的能力成果。但是,殘忍的是我還得過一遍痛苦的回憶和經歷。確實,我只要挺過去了,我就有了更好的能力,再見敵魔也不至於那麼被動了。

心臟還在撲騰撲騰地跳著,這長命鎖,到底是吉祥之物還是凶兆浮屠?我不敢在想了,要不把長命鎖留下?算了,還是帶走吧,這東西是吉祥的物件還好,萬一是大凶之物,那豈不是連累了爹孃。這下,鬧得我一點胃口都沒有了,起身對父母告辭道:“那個,爹還有娘,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家了啊!我的那,還有六千字沒更新呢,要是再不更新,那就連全勤都沒了,兩千多塊呢!”說完,我扭頭朝門外走去,不想再給他們添麻煩,至於長命鎖的事情,我還是先回去問問度娘再說吧。

“張若虛,你這就走了?你的長命鎖還沒拿呢!”

幸虧,爹提醒了一句,這麼重要的東西,我都差點忘了,出於對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的恐怖,我居然也開始健忘了。剛把長命鎖拿在手裡,就聽爹開口說:“如果,你真的想要解開長命鎖的秘密,那你就再回一趟老家吧,問問你長葛大爺。因為,咱們村除了你五爺爺以外,也就他請過那個送你長命鎖的老道士了,興許你能透過他找出些許蛛絲馬跡。還有,你這次回去替我看看你爺爺,哎,你爺爺他不認我這個兒子了,但還是喜歡你這個孫子,記得代替我盡下孝。”

不提爺爺還好,一提我爺爺,心裡就咯噔了一下,曾幾何時,我們是那麼幸福的一家子。後來,因為分家,我爹嫌爺爺偏心小叔,趁著喝醉到爺爺家大鬧了一番,爺爺本來就是高血壓,一氣之下,腦出血住進了醫院。幸虧送醫及時,這才僥倖保住了一條命,但是卻落下了嚴重的後遺症,已經偏癱了十年了,而且腦子也不靈光了,除了我和小叔以外,幾乎認不得其他人了。但,爺爺很記仇,就因為我爹那次折騰,打死也不讓我爹再進家門了。

事後,爹也挺後悔,總是把錢交給我,藉由我的手轉寄給小叔,託他照顧好爺爺。小叔也勸過爺爺不要生爹的氣了,還讓爺爺原諒爹再搬到省城過好日子,可是,倔強的爺爺總是一句話,“就算死也要死在老家。”全家人,都拗不過這個頑固,只能遂了他的心願。

再說長葛大爺,那是我爹這一輩最受待見的男人,村裡人有啥事都會請他幫忙。他倒也是熱情,幾乎都是來者不拒。要說,他為什麼會跟偏遠村落的那個半仙老道打交道,那也是因為他們家出了遭怪事,不得意跑了老遠請來了這位老道。同樣,老道一出馬就給擺平了,至於出了什麼事,長葛大爺這一家隻字不提,只是聽街坊說,這一家人再也不吃蘑菇了。不知道,長葛大爺家手裡有沒有跟我一樣的長命鎖護身?興許,他們也在跟我一樣懵逼。

不過,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想,沒有一點點依據……

“知道了,爹,我最近幾天就回老家。”我告別了爹孃,就走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雖然,這次回家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還浪費了好幾兩鮮血,但也不算是一無所獲。起碼,我知道我該回老家看看咯,說不準,長葛大爺真能給我些點撥呢。不過,我的經歷和長葛大爺家的事情差不多,用倆字來概括,那就是‘邪性’。

出來的時候有多順利,回家就有多不順,本來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卻偏偏趕上了個交通管制!石厚實的街道本來就窄,管制一下,讓我在公交車裡硬坐了三小時,屋漏偏逢連夜雨,就這樣,我還發現了我一個強大的技能,那就是憋尿,這一憋就是兩個鐘頭,膀胱都差點爆了。碰巧,還是週日,太多人跟我一樣擠公交,就為了回到城東的公寓區,也幸虧我是始發站坐的車,要不然站在這人擠人的公交大巴里面,我的兩腿非得站廢了不可。

一番要命的折騰後,我可算是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了,憋得那一大泡尿,可真難受。我連家門都沒進就在公寓的犄角旮旯位置排洩了,足足有兩分鐘,排乾淨了,也就舒服了。不過,我這一身臭汗可得好好洗洗,剛一回家就酣暢淋漓地衝了個涼水澡。草草地泡了一碗紅燒牛肉麵,就著冰箱裡的冷盤隨便對付了一口,算是吃了飯。

接著,我就像一灘軟泥一樣躺在床上了,可時間才是二十點整,雖然累,但不得不碼字,六千字啊!再累也得碼完才能休息,全勤可是我一個月的生活費呢!可是,這一天折騰得我真是不願意動腦子打磨劇情了,不過今天這奇葩經歷倒是現成的劇情。我稍作修改,就胡亂碼了六千字上去,時間來到了晚上十一點二十,時間剛剛好,可是,六千字碼完了,我的睏倦感卻消失不見了。

於是乎,我開啟了某奇異電影網,找個恐怖劇當我睡前的催眠符,一來幫我獲取靈感,二來讓我更有睡意。躺在床下一不小心,後背被什麼東西給膈了一下,是我那鼓鼓囊囊的衣兜裡的物件,翻出來一看,又是那要命的長命鎖。這一天,我什麼都沒幹就圍繞這麼個邪性的玩意轉了,拿在手裡又仔細看了看,卻還是發現不了這個東西有什麼不一樣,起碼從表面來看這就是個不值錢的掛件!關鍵在裡面,但我沒膽量開天眼。

想來想去還是想不出來個所以然來,算了,反正我想不明白,不去想了,一切都等我回了老家找到長葛大爺再說吧!索性,把心一橫,將擾人不安的長命鎖壓到枕頭下面,來個眼不見心煩,但也不敢讓這東西離我太遠,再怎麼說這也是我小時候護命的玩意。張小嫻把他還給我了以後,我這幾天倒是心裡踏實了不少,還是躺下來睡吧!

可是躺在床上,還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腦子裡翻來覆去就是今天的種種奇葩經歷,先是在張小嫻的靈堂上遇到了個喪門星,然後又被人塞了紙條,警告我,再者就是我白日見鬼,最後就是我在爹孃家發癔症。我很肯定,這不是幻覺,張小嫻那留著血淚的眼睛很逼真,還說我命不久矣,只不過不知道他這一口黃牙是不是信口雌黃!什麼叫我就要死了?長命鎖不是護我周全的嗎?

邪性,太邪性了,真是邪性他媽給邪性開門,邪性到家了!

如果,這一切都是我的幻覺,那就是我的問題,但壞就壞在了,這都是真的。為什麼?因為,我這雙陰陽眼。打小身子就虛,而且我的八字又那麼輕,所以,我總是有些敏感,時常可以看到一些不乾淨的東西存在。但是,我的感覺有時也異常敏感,尤其是長命鎖離開我的這許多年裡,我除了能經常看到以外,這些靈異的東西還會以各種狀態出現,就比如說聲音,在背後能聽到一些不是人類聲音訊率的怪音,有時候是悽慘的哭泣,有時候是桀桀的笑聲,但只要一回頭聲音蕩然全無;再有就是莫名的氣氛,走到些陰潮又逼仄的地方總能感覺壓抑和滲人,也就是老一輩人說的陰地……

讓我印象比較深的就是某些髒東西和常人無異,但是他們卻能真實的存在,所以,我有時候分不清活人和異人。那時候,我才上初中,每次都要過石厚實市區的北環小岔口,因為這裡是轉盤路,腳踏車、電動車、摩托車還有三蹦子各種混雜的車輛都有,交通事故那是天天有。一天下了晚自習都九點半了,在岔路口就看見一個佝僂著背的老爺子在不規律地徘徊,約莫六十多歲,面容慈祥,見我走過來了開始嘿嘿地傻笑,當時我不知道他不是人,也就禮貌地回嘴笑了笑。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再回頭看的時候,才發現他居然可以穿過立交橋的石墩子!這鐵定是個亡魂差不了啦,關鍵是他還能漂浮,穿的更是一件紙壽衣,還在嘿嘿地笑著……沒過一會兒的功夫,一輛風馳電掣的摩托車擦著地撞過來了,摩托車手沒有帶頭盔,腦袋直直地撞到了橋墩子上,血濺五尺。至於那個老鬼,還是在嘿嘿地笑著,但是,身體一點點淡化了,還升騰氣了一些白煙……

這可就把我嚇壞了,頭也不回地撒丫子就跑,一口氣把走路得二十分鐘的路程跑了下來,回到了家裡,才覺得累得差點斷氣。難怪,大半夜會有個老傢伙在那岔路口轉悠,原來是守候將死之人的,這奪命的交通亂點,每年都得報廢幾個人,成了陰氣最盛的地方了。在那之後,我就再也不敢晚上從那裡過了。

不過這樣子的靈異事件,經歷的很少,上中學後算起,再見這樣的是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再以後見也就習慣了,而且還有了經驗,但凡遇到了這些髒東西遠離就行了。我也不當那好事的人,什麼叫富貴有命,生死在天啊,那就是別去管該死之人的事情,其實,魂靈這些東西你只要不去招惹它們,它們一般也不會來搞你。至於張小嫻事件,那落水鬼一開始就打算要張小嫻的命,只是後來不知道怎得我冒犯到她了,才會先過來搞我。

靈魂並不是只在晚上出現,白天也會出現,只不過因為能量場的原因,白日見鬼的機率比黑夜撞鬼要低太多了。還有,很多人對這些髒東西似乎有誤會,那就是靈魂並不全是非善類,就跟人一樣,世界上的好人多,鬼魂也會繼承死者生前的性格。惡鬼不是沒有,但屬於極少數。所以,惡人比惡鬼更危險,是亙古的真理。

見得多了,就習慣了,但睡覺也有講究,家居佈置倡導坐南朝北,睡覺強調頭東腳西,我也是如此。但是,即便如此我照樣見鬼,誰讓我有雙該死的陰陽眼呢?其實吧,坐南朝北還有頭東腳西,不過是我的心理安慰,把話說糙點,就是自欺欺人。

不過,要說人和鬼最親密的接觸那就是鬼打牆和鬼壓床了,我還親身經歷過,被鬼壓著不想提了。鬼打牆呢,還真是經歷過一次,只是印象不深了,那天也是喝得暈暈乎乎的,走夜路就是沿河的一段花園小路,就這一千多米的小路,怎麼走也走不出去,後來,還是追一隻流浪狗才走出去的!什麼叫瞎了你的狗眼,狗眼根本就不瞎。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越是怕什麼就越喜歡想什麼,越是努力不去想就越去想!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等我醒來,再看電腦螢幕某奇異電影已經放了好幾部過去了。看了下,螢幕右下角的時間,哇塞,七點了。我呆了,我昨天是怎麼睡著的呢?

我到底怎麼啦?是不是該去醫院檢查了?有時候,我還真希望我是個瞎子,礙事的陰陽眼。想著現代醫學這麼發達了,我能不能讓醫生干預治療下我的眼睛呢,我再也不想看見那些不該看到的東西了。

不再去想了,按照睡醒的流程進行,起床,刷牙,洗臉,上大號,再把睡衣換掉,一會還得外出。一切都搞完了,我又想著還是先把字碼完吧,每天一萬字雷打不動,再說了這可是兩千塊錢的,夠一個月吃飯用了。

在我碼子之前,我習慣性地開啟了網站作者的資料平臺,這是我的習慣,網文作者最在乎的就是每日資料,比如在讀多少啊、追更多少啊、評論多少啊、最重要的還是打賞有多少!如果資料好看了,我一天的心情就像坐上噴射機,越碼字越開心,玩一慘不忍睹,我就開始各種罵,罵平臺,罵讀者,還順便問候自己。

今天,有意外之喜,有個土豪居然給我打賞了個大神認證,這可是要199元的,按照網站平臺規則,我們五五分賬,那就是我掙了95.5元。好兆頭,在看評論,打賞使用者還給我留言了——你的不是杜撰的,是事實,我告訴你,你的那個救命的物件不一般,等我來找你,不然,救命之物會成索命之物。

看到這裡我不敢再看咯,連碼字的勇氣都沒有了。他是怎麼知道,我的劇情是真實經歷改編的呢。好傢伙……這個人居然,並且還留言了些專業的言語,什麼正午時分不是陽氣最足,什麼不是所有黑狗血都能驅鬼。我靠,真tmd專業!他,是不是能替我解決長命鎖的問題呢?我感激回覆了他的留言,因為平臺禁止留下某q和某信賬號的。我只能打了個暗語,“請你注意t字母,然後看第1章,第5章,第3章,第4章,第4章,第4章,第4章,第4章,第4章,第4章,第4章。”

回覆完畢,我家門鈴就響了,“你好,您的快遞到了。”在外邊傳進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只不過這聲音陰戳戳的。

快遞員可真辛苦啊,還沒到八點正常的通勤時間,就開始挨家挨戶上門了。“好嘞,這就來。”平日裡早就習慣的節奏被打亂了,因為,我早就習慣了八點後的快遞登門服務。心裡多少有點氣,拖鞋都沒顧上穿就走到了門前,一邊開門一邊不耐煩地發牢騷:“至於這麼卷嗎?你早跑快遞,能多掙幾個錢?”

門外,還真是站了一個黑色外賣工裝的小夥,他還帶著一頂遮陽帽,但就是一直低著頭,就好像很醜怕見人一樣。我也沒有看他,生硬地問道:“我的快遞呢?”

他便遞了上來,還遞給我一支簽字筆,簽了名以後,撕掉外層單,我拿了快遞,正要關門的時候,快遞員卻把手伸了出來,阻擋我關門。

我驚了個呆,他卻用陰戳戳地語言說道:“那個……我口渴,能討杯水喝嗎?”

我本來不想搭理他,但想想快遞員也是跟我這個碼字人一樣的苦命,就還是讓開了門,把他讓了進來。

“茶吧機在臥室門口,裡面有紙杯,自己動手吧,喝完了趕緊走,別耽誤我碼字。”

就這樣,他進屋還把門給帶上了,但是他卻沒有往茶吧機那走去,而是直奔衛生間開始喝馬桶的水……這人不會是變態吧?

“喂,夥計,你怎麼把頭伸進馬桶裡了,那水能喝嗎?”不知道,是不是我剛才的態度太過惡劣了,傷了人家的自尊心,於是,又把語氣放緩了一點,說道:“對不住啊,兄弟。是我不對,我心情不好,才把氣洩你身上了,來我給你沏點茶水喝。”

儘管,我已經儘量放低姿態跟他和平交流了,想著能緩和下剛才尷尬的氣氛,畢竟快遞員跟我們碼字人一樣,都是苦命人,誰也不要容易。可他倒好,跟我拽起來了,對我的話置若罔聞,還是跪在馬桶前,把頭插進去,就像溺死在了裡面一樣。

呀哈,你一個小小快遞員還跟我槓上了,好氣地勸你,你不聽,有什麼好牛的?你裝模作樣的給誰看啊?切,懶得搭理你。在心裡揶揄完後,我就拿出來開快遞了,一個這麼小的物件,值當這麼層層包裹嗎?

不對,我最近一個月沒有網購過啊!是誰,給我郵寄的呢?再說了,這個地址除了我沒人知道啊。雖然,我的生活有點靡亂,但也只是跟同公寓的女性搞個走腎不走心的活動。母胎單身二十五年的我,很是意外。

快遞開啟的那一刻,我傻了,這不就是我的長命鎖嗎?我昨天明明把它帶回來了,睡前還把他壓在枕頭下面了,怎麼會有快遞送過來呢?那這個快遞員是……

“你……你是誰?”

快遞員終於把頭從馬桶裡抽出來了,慢慢把身子轉過來,桀桀一笑,道:“嘿嘿,張若虛,以後長命鎖你可得帶好啊!下次,可就沒人真好心給你送了。”

那聲音……好耳熟,是……張小嫻。

果然,他把臉正面朝向了我,是張小嫻,我又見到了張小嫻。

我手裡的長命鎖一個沒拿穩,掉在地上了,咣噹一聲脆響,我整個人都亞麻呆住了。已經被燒成灰的張小嫻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他的魂不早就跟著骨灰盒回家了嗎?最詭異的是,我記得我明明把長命鎖壓在枕頭下面了!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又被郵寄到我這了呢?

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我動不了啦,就像是被打了一針半麻醉劑似的,站在原地不動。昨天,我在城西爹孃家的衛生間看見張小嫻那流血的雙眼,已經是我揮之不去的陰影了。張小嫻這是來幹什麼的?要我命嗎?

“張若虛!你別怕,是我啊,張小嫻啊,你不認識了嗎?”

不怕,那是不可能的,我先是心裡一驚,還是開口問道:“張小嫻,你……你不是死了嗎?我還參加你的葬禮了,你現在應該是隻剩骨灰了才對啊!”

張小嫻他還是把帽簷壓得很低,臉型看得有點模糊,他的衣服不像是傳上去的,倒像是耷拉在這上面的。這時候的他已經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哦,不對應該是飄出來,雙腳尖朝下,離地面也就一寸。

“張若虛,我真的是張小嫻,是我,真的是我。”他說話不帶任何表情,而且很沉,就跟連上了低音炮一樣,但確實是張小嫻的聲音。我知道這是張小嫻的魂,但我當時的感覺就是怕。

“張小嫻,咱們倆往日無怨,今日無仇,我知道,你是把長命鎖給了我以後才去世的。不過,這可不怪我,是你硬要給我的,再說,我已經把你給我的五千塊錢還回去了。”

這時候,張小嫻不再向我飄來,而是怔怔地在原地定住了。然後,扣在他腦袋上的帽子自行飛離。等我看到了他的臉,我呆愣在原地,這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大的場面。

至於我呆在原地是為什麼?並不是我見到了多麼恐怖的東西,而是一個熟人的面孔,那臉確實是張小嫻的臉,但卻是他八歲時候的臉。張小嫻的臉真的是一點表情的沒有,可以說是個面癱,但沒有其他什麼異樣了!但,也正是因為沒有異樣,才顯得他是那麼地恐怖,這一切的一切真的是太不正常了。他死的時候是二十七週歲,為什麼卻是八歲的臉呢?但我沒有看錯,他就是張小嫻。可就是,昨天我就親眼見到他的屍體被火葬場的工作人員推走了的,那自然是去焚屍爐了。只不過,這個八歲孩童面孔的張小嫻怎麼會突然上門呢,還給我送長命鎖。

“張若虛,求你,求你救我啊,我好冷,我喝了好多水,那個人要淹死我。”他的聲音是很真,聽得出來很慘,只是他的嘴巴沒有動,依舊是個面癱的樣子。那聲音,就好像是從我的腦子裡蹦出來的一樣。怪了,怎麼我也這麼冷,我無法呼吸了,我吸入的全是水,而且還有一隻大手正按住我的頭使勁下壓。

張小嫻,遇見你就沒好事,我寧願我不會跟你邂逅,寧願你不把長命鎖還給我。再說了,你說讓我救你,那就是犧牲我嗎?如果,我能救你,我肯定會救你的,真是的,你幹嘛把長命鎖還給我,你自己戴著不好嗎?那樣,你能活著,我也能不被打擾,相安無事。再說了,你都成鬼了,我還怎麼救你,你說的救,不會是讓我去死吧。

“張若虛,我冷、我嗆水了、有人把我往水裡按……”

他的話就像是索命梵音,不斷地在我的腦海裡來回縈繞,他說的冷、嗆水、被人按腦袋,是我正在經歷的啊,這,這分明是要我死啊!讓我也經歷一次他的死亡過程。我要死了,無力反抗,但我也在心裡問候了張小嫻和他全家一百遍。

張小嫻說的冷、嗆水、被人按腦袋,不就是十幾年前,張小嫻被落水鬼帶走所遭遇過的嗎?難怪,張小嫻現在是八歲的孩子模樣了,他還在經受著八歲那年被水鬼折磨的痛苦。可是張小嫻,跟我說這些幹嘛,還要讓我感受一次他的痛苦?

難受過了以後,我緩過勁來,張小嫻的臉又變了,變成了死屍候的模樣,浮腫的身子,這次又跟我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救我,我好熱……好擠……他們全都咬我。”

完了,我完蛋了,剛才他說完了,就在我的身上如法炮製了一回,現在他說的好熱……好擠……他們全都咬我,又要在我身上過一遍了。我又開始了對張小嫻的問候,“你大爺的,口口聲聲說讓我救你,你倒是說我怎麼救你啊,你還要再給我過一遍酷刑,要把我折磨致死嗎?你要我救你,那就別說半截話啊!再說了,讓我救你,起碼得給我一點提示吧!”

“救我,我好熱……好擠……他們全都咬我。”

那個可怕的聲音一直縈繞在我的耳畔,耳朵都起繭了。

這句話他起碼重複了十遍,但這一次,我卻沒有再受折磨,好好地坐在沙發上!張小嫻剛才說的,好熱,好擠,還有全都咬我,是什麼鬼東西?熱和擠都是形容詞,咬這個動詞是什麼意思啊?是不是張小嫻的魂魄正在某個異次元空間裡面受折磨呢?不應該,我明明看見張小嫻的靈魂跟著骨灰盒飄走了,骨灰盒很熱嗎?很擠嗎?還有東西咬他?不對吧,哪有說死人對自己的骨灰盒還不滿意的。

“可妮,可妮,可妮,可妮。”張小嫻一連喊了自己媳婦的名字四遍,我知道你老婆叫可妮,但你為什麼要連續重複三次呢?人三鬼四,這不好啊!是不是他媳婦把她害死的?該不會是讓我去拜訪他媳婦吧,萬一真的是他老婆蛇蠍心腸,知道了我調查張小嫻的死因,那不得連我一起殺了。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腦海裡又響起來了迴音,但是聽不清楚,轉瞬之間,張小嫻就自燃了,那熊熊火焰燒得真旺,這不就是張小嫻被送進焚屍爐裡的狀態嗎?

偏偏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鈴聲又傳了進來,怎麼會?哪來的鈴聲?我一個激靈,突然睜開眼睛了,是我的手機鬧鈴啊。我有午睡的習慣,手機鬧鈴會在準時在下午兩點,將我喚醒。此刻,我正斜靠在沙發上,我竟然在沙發上睡著了。原來,剛才經歷的這一切都是夢啊,但是這夢也太真實了,就跟我昨天在爹媽家裡經歷的幻覺一樣逼真。

夢還是夢,但卻總覺得真,怎麼溼漉漉的,我站起身來,才發現我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浸溼。夢到底是不是真的呢?對了,長命鎖,看看長命鎖還在不在我的枕頭底下。我醒來以後,就沒動過枕頭下方,如果長命鎖還在下面,那就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夢;萬一長命鎖……得,我不敢想了。

什麼叫做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長命鎖不在枕頭下面就完美地給詮釋了出來。還是我翻來覆去,最後在沙發下面找到了。難道,剛才我經歷的不是夢嗎?這tm的多倒黴,是不是長命鎖給我帶來的厄運?昨天給我弄了個假象,讓我差點拿鏡子碎片自戕;今天又讓我做了個感同身受的夢,弄得我要死不活的。要是天天被這麼折磨,那怎麼行?

算了,我也別糾結什麼碼字的全勤獎了,不就是兩千塊嗎?少吃幾頓飯餓不死,要是不早點把長命鎖的問題解決了,我怕是命都會很快沒了。

反正是個午休的時間,而我的夢就像是過了一天,還是飽受煎熬的一天。是夢?不是夢?我搞不懂,反正我的眼睛是能見人,更能見鬼的,說我人鬼不分,那也說得過去,只不過,我不清楚張小嫻到底對我是“善意”還是“惡意”。他說的那些個話,是不是若有所指呢?管他是不是呢?我先記錄下來再說吧,興許張小嫻口述的好熱……好擠……全都咬我,還有可妮什麼的說不定是什麼重要線索,於是,我一支筆一張紙,記錄了下來。其實,碼字人都清楚,有時候夢會給你帶來最好的靈感,就算不是線索,對我這個寫靈異網文的,也是有用的。

該面對的終究要面對,長命鎖到底是福還是禍,我的命如此,只能積極地去解決了。還是先洗澡吧,剛才這覺睡得一身汗,臭烘烘的,不洗總是心裡不得勁。洗完了以後,我才想起來長命鎖放在哪了?這東西可不能丟啊,張小嫻還提醒我了,不能把長命鎖在弄丟了啊!趕忙再回到臥室把手插入了枕頭下面,摸來摸去,長命鎖呢?來回遊走摸了好幾把,卻什麼也沒有摸到。於是,我掀飛了枕頭,壞了,長命鎖又沒了!

不是吧,我明明是把長命鎖壓在枕頭下面了?難不成會被枕頭吃了?這要了命的東西,不要應該叫“長命鎖”而應該叫“償命鎖”。就是因為丟了這個物件,我就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燥熱不安,再也耽誤不得了,這是催我趕緊回老家打聽這個長命鎖的真相嗎?趕緊訂上車票立馬動身吧,別真的讓“長命鎖”成了“償命鎖”。

我在往火車站趕的時候,眼睛就很疼,而且突兀的額頭還覺得很痛,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開計程車拉我的司機開口說話了。

“張若虛是嗎?是不是覺得眼睛很疼,頭也很痛?”那個司機問我的話,很奇怪,甚至讓我莫名其妙。

我就問他:“是啊,眼睛疼頭也疼。欸,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是誰?”

那個司機扭過臉來對我說:“那麼你看看我是誰呢?呵呵。”

司機摘下了自己的太陽墨鏡盯著我看,我跟他對視的時候,心裡一陣發慌,這個人不是帶我進去幻境的神秘男人,他又是誰呢?就是他,我的前世,我的雜念。

“一個人的身體組織被破壞以後,還會再生長的,你的眼睛也不例外。長命鎖呢,只不過是一種禁錮魂靈的魂器而已。跟你的眼睛沒有多少關係,現在,我要恭喜你,你覺得疼那是你的身體有反應了。就跟受損的組織重新生長出來一樣,癢癢的,漲漲的。去吧,你的天目才剛剛張開,要想徹底練成鬥戰勝佛那樣的火眼金睛,那麼你還得好好歷練。很快就到了,在前面有兩個關鍵的人物,一個是男人,一個是女人。男人會把你的眼睛潛力開發到極致,而那個女人嘛,則是你的噩夢,你必須要從心裡接受那個女人,克服恐懼。自此,你才算是完整了,到時候,你就可以獲取你的雜念拿回你所有的能力了。”

神秘男人意味深長地跟我說了好久,就又開車把我往火車站送了。

路上,她還跟我說:“真的要想打敗敵魔,五獸皇考陣必不可少。還有三個關鍵點,你們要完成,第一個就是你們五個人的試煉,你現在經歷的就是,你自己的,另外四個廢物,我也一樣會去試煉他們,等你們全透過了試煉那就是你們拿回自己全部力量的時候;第二個就是殺掉全部的戰國七虎士,這還要追溯到清末民初的時候,極道天師館第二百二十一代傳人,賈存續曾測算過一卦,百年後的極道天師館的弟子們將會經歷大劫,那一場劫難就是天上的北斗七兇星,只不過賈存續只是占卜出來了個皮毛,現在看來應該就是戰國七雄的七個虎士,等你們將七虎士全部絞殺後,也就是真正的出師獲得能夠駕馭五神獸的能力了;第三個也是最後關鍵的一步,那就是敵魔那個時候有個全新的身體,還會有最強的陣容,別說敵魔很強大了,就連他的手下都會是強大到幾乎無法戰勝的,也就說明了,最強的正義與最強的邪惡的終極之戰就要來了。”

神秘男人說完,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說道:“可惜啊,我只是你們師傅分離出來的雜念,是個虛擬人。不過,我已經把你們師兄弟五個的異樣人生,全都過完了,也算是給你們的強化走了個捷徑。總之,我很羨慕你們,能夠真真地在這個世界上活著。對於你來說,我是道家高手寧採臣;對於李虎虎來說,我是十惡不赦的白甲;對於蘇瘋瘋來說,我就是濟世神醫高玉成;對於耿彪彪來說,我是俠義之士田七郎;對於徐成成來說,我就是憨傻痴情的書生安幼輿。我的悲慘就是你們五個人的前世,我的幸運就是我有五個人的人生經歷,哎呀,真複雜。我看好你張若虛,你是極道派五個弟子的主心骨,你要發揮你的積極能動作用。別讓,你們的師傅風雷道人失望啊。”

我很理解,他的話頗有師傅的感覺,於是我答應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努力接受下去後面的歷練的。我的天目一定會開啟,到時候,我們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哪怕來十個敵魔,我們也不害怕。”

說話間,火車站到了,神秘男人停好車以後,就送我下了車,來到火車站進站口的時候。他又給了我提示。

“進去吧,在火車上你將會遇到那個關鍵的男人和那個禍水一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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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壺尋酒
“來玩遊戲吧” 來自天堂的遊戲 命運的骰子在雲端顫慄 靈魂的賭注 壓在未知邊際 沒有退路 是這場遊戲的規則 踏入的瞬間 世界開始扭曲 時間被偷換 空間也迷離 現實的錨 沉入無盡的淵底 每一步都踏在虛實的交界 每一次抉擇 都伴著心跳的鼓點 是天使的笑靨 還是惡魔的呢喃 在耳邊交織 成蠱惑的呼喚 在這天堂的遊戲裡周旋 輸贏已模糊 只剩執念瘋長 不知終點 只在迷途中闖蕩 直到 生命的燭火 被黑暗吞亡
科幻 連載 1萬字
東南虎

東南虎

商洛
一場核清洗,讓世界淪為秩序崩壞的廢土,土地枯竭,水源汙染,生物異變,天災人禍其上陣,所有人只能在東亞大陸這唯一一片 “淨土”之中苟延殘喘。軍閥割據,要塞林立,文明變得支離破碎,世界已經完全變成了兩個不同的極端。 在這生存艱難如煉獄般的時代,一群難民兄弟,在一個於不知多前的休眠艙中醒來的人的帶領下,立志要一掃邪祟。 然而,他們也逐漸意識到,這個一直帶領自己前進的男人,似乎並沒有這麼簡單。
科幻 連載 2萬字
末日序曲

末日序曲

T秋風
“氣象臺釋出特大暴雨紅色預警,區域性有雷暴大風等強對流天氣。” “我們遭遇不明襲擊!” 電視裡,訊號嘈雜 消失的上古文明真的存在嗎?亦或者他來自宇宙深空的彼岸。 有些事物已經超出我們的認知範圍。 蝶變藥劑,是救贖的光,但也是墮落的灰。 我們成功了?不,不應該是這樣! 榮耀的起點,往往也是悲劇的開端啊! 你好嗎?歡迎來到行屍走肉的世界,但請不要活成他們那樣!
科幻 連載 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