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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雪？”
宋青書沒想到太師傅會問楊雪的事，至於隱藏的武林他之前就有猜測。
“是的。”張三丰笑了笑。
宋青書見太師傅如此問，把之前遇見楊雪的事說了一遍。
最後的十年之約他沒說。
楊雪留下十年之約明顯有一點刻意隱藏的意思，是他自己發現。
“劍法？”張三丰道。
“是的。”宋青書解釋道：“那劍法跟太師傅你推演的二十四字功法有很多相似之處。”
張三丰眼中露出一深沉，不過很快就消失，一閃而過，笑著開口。
“給太師傅看看。”
“好。”宋青書起身走到空地，開始演練起來。
他對楊雪教的劍法現在已經用的很熟練，領悟不錯。
可其中還是覺得有一點問題。
現在能得到太師傅指點再好不過。
甲板之中，宋青書劍招輕靈、快捷、飄忽。
手中長劍靈活變換，身形和劍招，讓人難以捉摸。
張三丰看著眼前演練的宋青書，眼神出現了變化。
宋青書的身影不知不覺與一位前輩身影重合在一起。
太像了。
這是玉女素心劍的影子！
神鵰大俠！
當初神鵰大俠指點過他，這劍法他看過。
張三丰從宋青書演練中看出了很多，儘管其中缺少一些東西，但是核心沒錯。
片刻之後，宋青書演練完成，看向張三丰。
“太師傅，有什麼問題嗎？”
“領悟不錯。”張三丰笑道，揮了揮手讓宋青書坐下。
宋青書有些疑惑的看向太師傅。
領悟不錯？
這？
他是想讓太師傅指點一下。
“太師傅，我覺得好像缺點什麼。”
“內力。”張三丰微微一笑：“這劍法很高深，出劍，移動需要內力支撐。”
“你內力有些欠缺，所以感覺有一絲不流暢。”
“慢點就好了。”
宋青書沉思起來，開始回想起來。
張三丰沒有出聲，而是靜靜看著宋青書。
他從劍法中看出了很多東西。
玉女素心劍，這是雙人劍法。
宋青書，楊雪……
他可以肯定，宋青書與楊雪之間沒那麼簡單。
心中一聲輕嘆。
許久之後，宋青書猛然醒悟，無比激動的看著太師傅。
“太師傅，我再試試。”
“去吧。”張三丰點了點頭。
這一次宋青書劍招比之前放慢很多，有些地方快，有些地方慢。
之前感覺不順暢的地方，明顯順暢很多。
這一刻他懂了，難怪他之前覺得不對。
“太師傅，我懂了。”宋青書演練完後一臉興奮。
他肯定只要自己內力提升，實力會提升一大截。
之後的時間，宋青書詢問了一些武學上面的疑惑，還有修煉的問題。
張三丰山下等待宋青書就是為了指點一番。
現在面對宋青書的疑惑一一解答。
他對於宋青書的實力提升很欣慰。
可欣慰的同時有些擔心。
太快了。
宋青書成長太快了。
人到了一定的實力，就會接觸一些事，宋青書的性格不適合。
夜幕降臨。
張三丰回到了房間，書信一封傳信出去，站在視窗靜思許久。
之後緩緩開口。
“王賀，讓青書過來一趟。”
“是，太師傅。”門外王賀回應一聲。
片刻時間，宋青書快速過來，他原本在修煉，聽到王賀傳信快速跑了過來。
“太師傅。”宋青書恭敬行禮。
張三丰站在視窗沒有看向宋青書，而是望著外面，低沉的聲音響起。
“還記得之前問的事嗎？”
“隱藏的武林？”
“青書……你想知道楊家與隱藏在武林的人嗎？”
聞言，宋青書身體直接緊繃起來，心中一震。
太師傅這聲音……
他從小跟著太師傅，從未聽過太師傅語氣如此嚴肅，慎重。
太師傅問這話什麼意思。
讓他知道？
三渡大師說過，這次很隱秘，知道的人很少，很少。
他父親，少林空聞方丈都不知道。
“太師傅，我不想！”宋青書深吸一口氣，語氣很堅決。
屋內陷入寂靜，持續許久。
張三丰就那樣望著視窗，宋青書靜靜等待。
許久之後，張三丰平靜的聲音響起。
“去吧。”
“太師傅知道了。”
“太師傅……”宋青書想開口，卻被張三丰打斷。
“太師傅知道。”
“去吧。”
宋青書站在哪裡看著太師傅的身影許久，而後微微恭敬行禮走了出去。
甲板之上，江風迎面吹來，宋青書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眼神無比掙扎。
他知道太師傅剛才那話什麼意思。
如果他選擇知道楊家的隱秘，那就代表他以後很大可能要參與其中。
他尊敬那群人，佩服那群人。
可這不代表他願意成為那樣的人。
他沒那種覺悟！
他的想法一直很簡單，就自由自在的活著，逍遙江湖。
他不想揹負太多，守住武當就行！
阻止五師叔張翠山，殷素素的悲劇，然後醫好三師叔俞岱巖。
之後光明頂之戰，讓父親等人不被趙敏困住，不讓趙敏大軍壓進武當。
最後，他讓各位師叔安享晚年。
這些就夠了。
太多，他不想。
“太師傅，對不起！”宋青書轉頭對著船艙微微行禮。
他真沒這種覺悟。
至少，現在他沒有。
這一夜，宋青書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他不知道太師傅對他的決定會什麼想法。
失望？覺得他沒有擔當？
還是其他？
他不知道……
太師傅百歲高齡還在守護武林與元室皇室牽制。
而他……直接拒絕了！
拒絕的如此乾脆！
張三丰站在視窗看著漆黑一片的夜空許久。
“不知道也好。”
“有些事在我們這一輩該結束了。”
“武當傳人伱們也動，你們是真當我死了嗎？”
他從收到宋青書傳信下武當開始，就沒準備跟皇室只是談談那麼簡單。
一切都是實力說話，打殘一些人他們就懂了。
他問宋青書，是尊重宋青書選擇。
如果宋青書選擇知道隱藏的江湖事，他會帶著宋青書過去。
宋青書選擇不想知道，那一切他來抗，死之前結束這一切。
次日清晨。
宋青書出來的時候，張三丰站在甲板上面打著武當長拳。
見到宋青書露出一絲和藹的笑容。
“來，跟太師傅一起。”
“有些日子沒帶你晨練了。”
“太師傅……”宋青書看著太師傅那和藹的笑容，心中一顫。
太師傅沒有怪他。
張三丰看著宋青書掙扎的眼神，微微點頭。
宋青書快速跑了過去與太師傅一起晨練起來。
之後的幾天，宋青書除了找太師傅詢問修煉問題，就是跟著太師傅晨練。
張三丰除了最開始一次詢問宋青書，之後再也沒有提及江湖隱瞞之事。
一切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這樣平靜的日子，一直到第9天結束。
這天，宋青書跟著張三丰在晨練，晨練結束。
張三丰拍了怕宋青書：“你該走了。”
“一切有太師傅。”
“別多想。”
“太師傅，你不回武當？”宋青書猛然一驚。
他一直以為太師傅只是跟元室飛鴿傳信談談。
現在看來，他錯了。
這是要見面？
張三丰微微點頭：“去吧。”
宋青書見太師傅不想說，微微行禮，武當的人已經放下小船。
宋青書坐著小船，向著遠處的渡口而去。
目光一直看著站在船頭上的太師傅。
這個身影他看了無數年，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到了心酸。
武當無人！
中原無人！
百歲高齡還要到奔波！
“我的選擇錯了嗎？”
宋青書在心底發出了對自己的拷問，自己自私嗎？
心中沒有擔當？
心中沒有大義？
他不知道。
他現在很彷徨。
渡口一旁的茶館，宋青書靜坐其中，他想了許久，可依舊沒有答案。
自己能做什麼？
他什麼都做不了，他的實力的確進步很快，可還是太差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公子……”
宋青書從沉思中醒來，看著一旁的齊木還有周圍一群人，眼中露出一絲驚訝。
“你們怎麼在這裡？”
齊木哈哈一笑：“什麼我們在這裡。”
“公子讓我們等你，我們就等你啊。”
“公子上了武當的船，我們一直跟在公子後面。”
“公子下船後我們就來了。”
其他人紛紛附和。
“對，我們一直跟著。”
“公子，我們現在去哪裡。”
“……”
宋青書看著眾人笑了起來：“來了就一起吧。”
“一路上有個伴也好。”
“走！”
眾人騎上馬匹離開。
齊木等十二人本來就是準備跟著宋青書，他們也不問目的地，直接跟在後面。
馬匹上，齊木好奇的問到：“公子，你之前在想什麼？”
“我們在一旁看了你半天。”
宋青書笑道：“沒什麼，就是覺得實力有點差。”
“額……”齊木，還有周圍人一陣錯愕。
實力差？
公子實力還差？
公子才多大啊。
齊木笑道：“公子現在已經名滿江湖，在過幾年肯定是一等一高手。”
“武學之事急不來。”
宋青書沉思片刻大笑起來。
“對。”
“老齊你說的很對！”
他自己之前轉牛角尖了，就算自己知道江湖隱瞞的事能改變什麼。
他這點實力有什麼用？
實力才是根本。
以後的事，以後在再說。
至少實力變強。
現在先解決眼前的事。
各大門派去西域，他通知楊雪與武林隱藏那群人，治好三叔的傷在說。
“駕……”
“駕……”
宋青書勒了一下韁繩，之前的頹廢一掃而空。
齊木等人見宋青書再次恢復以前的意氣風發，大笑起來。
追了上去。
“駕……”
“駕……”
“……”
夜幕時分。
眾人在一個樹林休息，齊木收到了天鷹教的傳信，快速遞給宋青書。
“公子，少林那邊有結果了。”
宋青書接過檢視，目光一聚。
大致給他猜測的差不多，可其中也有變故。
少林寺園字輩有十六人被除名，其中包括成昆的隱藏身份，圓真。
整個江湖都在找這些人，畫像到處都是。
出發西域的時間是三個月後，在崑崙派回合。
變故就是武當！
其他各大門派都要護送受傷的弟子，唯獨武當沒有。
所以他父親，二叔，四叔，六叔一起去了牛角山！
哪裡有明教天字門的訊息，楊逍的蹤跡。
他們要找紀曉芙！
武當內的大事，只有2個。
一個是三叔的傷，一個是六叔殷梨亭的未婚妻，紀曉芙！
現在三叔的事找到了根源，只要三個後出發西域就行。
而現在，武當的目標是解決紀曉芙的事，了卻六叔的心願。
“楊逍！”
“楊逍！！”
宋青書嘴上不停唸叨，看向齊木：“這訊息準確嗎？”
“楊逍的？”
齊木點了點頭：“訊息肯定沒問題，天鷹教有人親眼看見。”
“我們因為紅楓林跟明教的合作，關係改善很多。”
“這事不會錯。”
宋青書沉思起來，楊逍真的很厲害。
父親，二叔打的過嗎？
儘管之前在少林，他看到了父親跟二叔的實力，可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夠。
主要是因為外公白眉鷹王展現的實力就很強。
對戰空性大師勝的快了，太輕鬆了。
楊逍跟外公白眉鷹王怎麼也是伯仲之間。
武當不行！
如果換個時間點，打打也沒事，最多也是受傷，楊逍下死手可能不大。
楊逍這人很傲，當年氣死滅絕師兄孤鴻子就能看出。
現在這個時間點不行，萬一受傷，去西域就大麻煩。
西域沒各大門派想的那麼簡單。
武當哪怕受傷也不會錯過西域之行，畢竟這是三叔俞岱巖的仇，壓在武當七俠心中無數年。
“不能碰面。”
“絕對不能碰面。”
“怎麼阻止呢。”
宋青書靠在一旁沉思起來，這問題有點麻煩。
他難得傳信武當說，武當打不過楊逍？這不有病嗎？
武林中人不戰一場誰都不知道輸贏。
何況二叔，父親，武當也不是泛泛之輩。
誰還沒點傲氣。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