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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畏懼。”
巫師並沒有否認這一點，他竭力維持著法杖的光芒，道：“我畏懼的不是近在咫尺的那茲古爾，而是他們的行為所代表的意義。”
“他們膽敢離開他們的老巢魔多，甚至來到距離瑞文戴爾不足百里的迷霧山脈，我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旅行者。”
“你所說的話，被證實了。”
“索倫已經復甦。”
唐森只是回答：“看來你已經不需要再去多古爾都證實這一點了，恭喜你，你也許撿回了一條命...雖然巫師並沒有那麼容易死去。”
“旅行者，既然你已經預料到了這件事，那麼，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索林有些急切地問道。
唐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當然是打啊。”
“那可是戒靈！他們行走在幽界，我們手中的兵器根本無法傷害到他們！”
“你說得沒錯。”唐森認可地點了點頭：“至少在這裡，我們拿戒靈並沒有什麼辦法。”
他看了看越來越逼近的黑暗，那些奧克們自發地分出了通道，有金屬摩擦之聲自遠而近。
“但是我很好奇，索林·橡木盾。”
“我們無法傷害他們，難道他們就能夠傷害到我們嗎？”
矮人們愣了一下。
“不能嗎？”
“不要小看伱們所身懷的詛咒。”唐森道：“戒靈並非不死，只是他們的真身藏於幽界，無法被攻擊到，當然，他們也無法直接干涉現實，必須依靠索倫打造的盔甲和武器。”
“而你們所身負的詛咒，可是實實在在的不死。”
沙林若有所思：“也就是說，我雖然沒辦法砸扁他們，但是隻要砸爛他們身上的盔甲，他們就沒有威脅了？”
唐森點頭：“對。”
“就...就這麼簡單？”索林張了張嘴：“那可是戒靈...曾經肆虐北方，造成無數災難的戒靈！”
“肆虐北方的是巫王所統領的邪惡軍隊，而不是單獨的戒靈所擁有的力量。”
唐森這麼說著，黑暗之中的戒靈終於展露了身形。
一共五名戒靈，眾人可以看到他們身上那些黑色的盔甲，以及手中的魔古爾之劍。
而未被盔甲遮掩的區域，只有空空蕩蕩。
奇力和菲力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宛若實質的恐懼籠罩著他們，扼住了他們的心臟，讓他們幾乎提不起手中的武器。
但是其他的矮人並未受到影響，戒靈身上自帶的恐懼領域在被詛咒的不死者面前是無效的，他們的心臟就算停止跳動，也可以行動如常。
“他們就是情報裡面提到的矮人。”蒼白奧克阿佐格騎著巨大的白色座狼來到戒靈們的旁邊，用魔多語說道：“他們曾經被我們的騎兵襲擊，身中利箭卻不死。”
“主人...對他們...很感興趣...”
戒靈的聲音宛若從地獄之中傳來，帶著陰冷而邪惡的氣息。
“將他們...帶回多古爾都...”
阿佐格獰笑了一聲，那張和其他奧克比起來顯得英俊太多的醜陋臉龐隨之扭曲。
“當然，他們會在恐懼之中屈服，如同羊羔一般被我們用最堅固的繩子捆住。”
“到時候，我將親手斬下都林矮人王的頭顱，就像是當初斬下你的祖父的頭顱一樣。”
這句話用的是通用語，顯然是特意說給索林聽的。
“所有矮人...完整地帶回去...”戒靈飄近了一些：“這是...主人...的命令...”
戒靈自帶的恐懼光環讓座狼都不由伏下了身子，阿佐格滯了一下，低下了頭顱以示聽從。
說完，他舉起被斬斷之後直接用兵器取代手掌的臂膀，大吼道：
“攻擊！衝鋒！”
早已經等待很久的奧克們頓時如同潮水一般從四面八方湧向山頭。
矮人擺好陣型，將唐森，霍位元人以及奇力菲力保護在中間。
“索林！”蒼白奧克騎著白色座狼已經來到陣型尖刀位置的索林面前，沉重的鏈錘直接朝著索林砸去。
索林持盾去擋，然後被巨力直接砸飛，撞在身後的巴林和沙爾達身上。
陣型一下子亂了起來，奧克們加快衝鋒的步伐，準備一舉衝散矮人的陣型。
“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就在這時，沙林直接跳了出來，巨錘當空朝著阿佐格砸了過去：“你的對手是我！”
帶著尖刺的錘子攜帶著沉重的勢能直接砸在阿佐格的胸膛，讓阿佐格倒退了幾步，踩倒了好幾名倒黴的奧克。
矮人的異類面對奧克的異類，憑藉著武器的優勢，矮人略佔上風。
奧克的衝鋒暫時被阻擋，矮人們連忙重新站穩陣型，與四面八方的奧克們兵刃相接。
“注意戒靈！”甘道夫揮舞著法杖，“他們來了！”
那行走於幽界的存在陰險地藏身於奧克的後方，他們還保留著身為人類時期的戰鬥技巧和經驗，再加上詭異的形體，即便矮人們始終防備著他們，也未能躲過戒靈角度刁鑽的攻擊。
魔古爾之劍帶起一道血花，直接貫入了一名矮人的胸膛。
“屈服於你們的恐懼...放下武器...”
戒靈陰冷的言語迴盪著，而矮人們以行動回應。
他們紛紛朝著戒靈發動攻擊，有的在那特製的盔甲之上綻放出金屬碰撞的火花，而有的，只是掃過了對方空蕩蕩的軀幹。
“你們的攻擊...對我無效...”
戒靈習慣性地施加著恐懼，試圖讓矮人們不戰而潰。
這是戒靈的戰鬥方式，透過不死性以及自身所帶的恐懼光環，這一招向來無往不利。
矮人們並沒有理會他，反而更加用力地砸著他的盔甲。
“無意義...的掙扎...”
戒靈微微用力，準備將自己的劍刃抽出來。
然後，他發現自己沒有抽動。
他隱藏在頭盔之中的雙目詫異地朝著劍刃望去，卻見那名被貫穿胸膛的矮人用雙手死死握住了魔古爾之劍。
“你的攻擊...好像也對我無效...”矮人模仿著戒靈的聲音。
月亮終於從烏雲之中鑽了出來，在如水月光之下，戒靈看到眼前的矮人的血肉瞬間消失。
那魔古爾之劍被握在蒼白色的骨骼之手中，在矮人的氣力之下，幾乎要脫手。
矮人不介意劍刃更深一些，插入那空空蕩蕩的肋骨，整個人湊了過來，鑲嵌在骸骨之上的眼珠子滴溜溜與戒靈頭盔之後無形的目光對視。
“那麼，接下來會怎麼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