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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樓下傳來的好聽的鋼琴旋律，宋恩妍只感覺心臟好似被人從萬米高空拋落而下一般。
“糟了，許可沒說過他今天要過來練琴的啊！”
眼看著黃湘雲已經下了樓，宋恩妍此刻大腦是一片空白，出於本能，她也邁開穿著長筒靴的腿，追了上去。
此刻，一樓的琴房裡，許可正在嫻熟地舞動著十指，彈奏出好聽的音符。
他今晚打算表演的，是前世他蠻喜歡的一首網路歌曲，《寫給我第一個喜歡的女孩的歌》，就在許可談的入神的時候，琴房的門忽然被推了開來，許可抬眼望去，看到一身黑色打扮，妝容精緻的黃湘雲站在門口，緊接著，同樣打扮的宋恩妍也跑了過來。
許可雖然不清楚這兩個女人跑過來幹嘛，但二人同時出現，而且看宋恩妍一臉焦急的樣子，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喲，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許可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主動朝門口的二人揮了揮手打招呼。
黃湘雲和宋恩妍此刻本來都是滿肚子的矛盾，看著眼前的許可，不由得都沉默了下來。
為了晚上的舞臺效果，許可今天沒有再跟平常一樣穿的那麼隨便，而是換上了一件白襯衣，而且還是那種晚禮服款式的，衣領出繫了一個領結，下身是一條修身的黑色西褲搭配一雙真皮的牛津鞋，一頭烏黑的髮絲也用了一些髮蠟，將劉海向後梳去，露出光潔的額頭。
藉著下午從窗外射入的金色陽光，此刻的許可，端坐在鋼琴面前的樣子，至少在兩個女孩的眼裡，像極了童話故事裡的人物。
黃湘雲忽然有些後悔，不應該因為和宋恩妍一時間的賭氣，而貿然跑過來，打破了這樣一幅美好的畫面。
如果可以，她更希望就這樣默默的倚在門框，安靜地看他彈琴，看一下午。
“有事嗎？”
見黃湘雲和宋恩妍呆站在那裡，許可又開口問道。
“額沒，沒什麼.”
黃湘雲過了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說：
“就是.我們不也是在樓上排練嘛，聽到了樓下的鋼琴聲，就想著是不是你在彈琴，就.想過來看看。”
“哦哦，這樣啊。”
許可說著，看了一樣旁邊的宋恩妍，發覺她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
“對了許可，上次都忘了問，你這隻曲子，叫什麼名字？是純鋼琴曲嗎？”
黃湘雲朝許可走近了幾步，開口問。
“當然有填詞的。”
許可笑道：
“不過既然是迎新晚會的節目嘛，我現在暫時還不想公開，至於名字，我也暫時想保密。”
“這樣啊”
黃湘雲邁著小碎步，走到了許可的鋼琴面前，笑著問：
“那伱覺得我今晚準備的衣服好不好看~”
許可抬頭打量了一眼，黑色的緊身露腰背心搭配黑色超短褲和黑色長筒靴，很經典的女團打歌服。
“唔，看你們這身打扮，晚上是準備跳韓舞嗎？”
“嗯啊！怎麼樣？有沒有一種舞臺偶像的感覺？”
黃湘雲笑眯眯地在許可面前轉了個身，方便許可全方位的欣賞她今天的打扮。
不過許可卻是摸著下巴，故作沉思地說：
“既然是韓舞，那總感覺缺了一點南韓女團的靈魂。”
“啊？”
黃湘雲聞言一愣，她從小學舞，自問對韓舞的各種動作要領也算了解，但也從未聽說過韓舞有什麼靈魂，連忙追問。
“南韓女團的靈魂？什麼靈魂啊？”
“那當然是絲襪了啊~”
許可笑道。
看舞蹈，正經人誰看韓舞啊？自家流傳千百年的民族舞古典舞不香嗎？
穿絲襪露大腿，在舞臺上用各種充滿性暗示的動作賣騷，這才是韓舞的精髓所在啊！
本來只是南韓娛樂業取悅財閥的手段，到了國內，卻被一些人當成寶來供著。
當然，許可不好把話說這麼直白。
“哎呀，這一身本來就已經很那個了”
黃湘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再穿上絲襪的話，風塵味就太重了，我不喜歡那樣。”
聽到黃湘雲說出這話，門口的宋恩妍忍不住發出了嗤之以鼻的笑聲。
“呵呵！”
黃湘雲回頭，惡狠狠的瞪了宋恩妍一眼。
宋恩妍也同樣瞪著她，用冷漠的語氣說：
“既然人家還要練琴，就別在這繼續腆著臉騷擾人家了，行不？”
黃湘雲聞言，嘴角稍微抽了抽，但最終還是忍住，沒有跟許可說宋恩妍的壞話。
雖然嘴上經常拿這個威脅宋恩妍，但，黃湘云何等的聰明？她還沒有蠢到會當著許可的面和宋恩妍撕逼。
身為宮鬥小能手，黃湘雲其實對於男性的心理把控還是很到位的，如果當著許可的面和宋恩妍撕破臉，那麼，即便她把宋恩妍當初在宿舍裡罵許可的那些事情抖出來，最後的結果，大機率也是許可對她和宋恩妍兩個人的印象都不好，兩敗俱傷，自己還得不到什麼好處。
她知道，男人大多都不會喜歡性格太強勢的女人，最起碼不能明面上表現出自己強勢的一面。
“嗯，那我回去排練了哦~”
黃湘雲對許可甜甜一笑。
“晚上加油哦，一會見~”
“嗯，晚上見。”
黃湘雲走出琴房，全程都不看宋恩妍一眼，彷彿當她是空氣。
宋恩妍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微微嘆了口氣。
她覺得，這次是她賭贏了，黃湘雲應該是真的相信了她對許可的厭惡。
就在黃湘雲走後，宋恩妍卻依舊站在那裡，遲遲不肯走。
“許可，我.”
看著眼前的少年，宋恩妍心裡彷彿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衣服穿起來好不好看，取決於身材和臉。”
許可也抬頭，看著宋恩妍，笑著說：
“今天晚上，你絕對會是舞臺上最漂亮的女孩。”
“好好準備吧，我今晚最期待的，就是你的表演了。”
“嗯嗯！”
宋恩妍用力地點了點頭，依依不捨地轉身離開，回去排練了。
看著宋恩妍離去的背影，許可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自己心裡也清楚，這段時間，他估計疏離宋恩妍，肯定讓宋恩妍心裡難過了。
可是許可真的不想宋恩妍繼續吊在這裡。
他沒辦法去回應宋恩妍的感情。
他沒辦法去傷害一個對自己動了真感情的女孩。
“長痛不如短痛吧但願。”
很快，天色漸暗，師大的校園劇場門口，此刻是人聲鼎沸，新生們臉上洋溢著興奮與期待，在各個班班長的帶領下，以班級為單位，依次進入劇場。
師大的劇場蠻大的，容納個五千人沒什麼問題，舞臺也很開闊。
如此盛會，身為校學生會主席的左媛媛自然是不能缺席的，新官上任，迎新晚會辦的好不好，排場夠不夠，這之間關乎她接下來的學生會生涯。
比起平時只帶哼哈二將的軟體系學生會主席劉沛松，校學生會主席的左媛媛排場就要大很多了，此刻距離晚會正式開始還有一個多小時，左媛媛信步穿梭在劇場內外，檢視著各個部門的工作，身邊還跟著一群跟班，全是女生，還清一色地穿了正裝，就是那種廉價的西裝西褲，脖子上掛著學生會的工作證，看起來還挺像那麼回事。
場館內，學生會的工作其實不多，主要就是協調各個班的班長，統計到場人數，左媛媛主要感興趣的是場館內外的展板與橫幅，也就是所謂的贊助商的廣告。
贊助商來這邊投放的廣告越多，那自然就顯得這次的迎新晚會有排場，有面子。
“迅鳥幫幫，送啥都快，三餐宵夜，頓頓開懷！”
“迅鳥幫幫，您最理想的私人信使。”
“有事找訊鳥，幫你無煩惱！”
看著周圍滿眼的迅鳥幫幫的各種廣告展牌，左媛媛的臉色是越來越不好了。
“謝凱呢？叫謝凱來見我！”
左媛媛一臉不爽地朝左右喊了一聲。
很快，謝凱就一路小跑著過來，問：
“左主席，找我有事？”
“你能不能給我個解釋？”
左媛媛指著場館入庫出的一大堆迅鳥幫幫的牌子，陰沉著臉問。
“左主席，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呵呵，謝凱，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
“你們外聯部拉贊助，結果費盡心力，最後只能拉得到一個校內的迅鳥幫幫？！”
“今晚可是會有校領導來觀看的，你這樣，讓校領導怎麼看我們這一屆的學生會？”
在左媛媛的認知裡，拉贊助，那一定是要有眾多不同的品牌方參與，那才有面子，有含金量。
迎新晚會的廣告位這麼有價值，這迅鳥幫幫一個小小的校內跑腿站，根本不值得佔用那麼多廣告位。
“主席，迅鳥幫幫是我們學校自己的創業專案，身為學生會，我們不是應該大力扶持一下的嗎？更何況，這次的贊助資金，可都是迅鳥幫幫提供的。”
“謝凱！”
左媛媛聽到這話就怒了，忍不住提高了嗓門。
“你到底是學生會的人，還是迅鳥幫幫的跑腿員工啊？”
“說話做事，不多為學生會考慮，反而胳膊肘向外，你太不像話了！”
左媛媛身邊帶的人，都是一群女生，有些女生看著謝凱一個男生被左媛媛這麼呵斥，還忍不住在那偷笑。
正所謂，佛都有火，自己好歹也是校學生會外聯部的副部長，平日裡什麼髒活累活都自己一個人幹了，到頭來得不到好處也就算了，還要被左媛媛這麼挑刺，謝凱也再也忍不住了。
“那我不幹了行不？”
謝凱憤怒地扯下了脖子上的學生會工作證，狠狠地扔在地上。
“以後，再有需要拉贊助的，你們自己玩吧，老子不奉陪了！”
說罷，謝凱轉身走人。
“切，一個男的，就這點氣量？笑死人了。”
謝凱走後，一群學生會的女生在那七嘴八舌地議論。
“不過走了正好，人長得又不怎麼樣，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就是，師範大學的學生會，憑什麼讓男的進？”
“哎，媛媛，你看看我們學校還有沒有南韓的帥哥歐巴，都拉進來！”
“贊同贊同！要是能和帥哥一起工作，我每天的工作效率都會增加不少！”
“要是沒有南韓的，金髮碧眼的外國小哥哥也不錯！”
“我喜歡歐美肌肉男，一身的毛，雄性荷爾蒙爆表啊！待在他們身邊，安全感簡直拉滿！”
左媛媛跟這群女生說笑了一會兒，對其中一個女生說：
“對了，豔萍，你不是一直想進學生會嘛，正好現在謝凱走了，要不外聯部副部長的位子你來做吧？”
旁邊名叫張豔萍的女生聽到這話，先是一喜，隨即又面露難色，問：
“那以後再遇到要拉贊助的，我們怎麼辦啊？”
平日裡外聯部拉贊助，基本上全靠謝凱，其他人，尤其是女生，基本上就是氣氛組，張豔萍從來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自然是有些心虛的。
“沒事。”
左媛媛看了一眼旁邊的迅鳥幫幫的廣告牌，笑道：
“咱們不是有現成的財神爺麼？”
另一邊，劇場後臺。
許可舉目四望，想要找找有沒有一把空椅子什麼的，看看能不能坐一會兒。
講真，這個後臺是真的有些簡陋了，說是後臺，其實就是一大片室內的空地，被塑膠擋板分割成一個個的小房間和休息室，供工作人員和表演者在裡面休息或者換衣服和化妝。
這其中，椅子更是稀缺玩意兒，學生會提供的椅子少得可憐，很多都是人們自帶的小馬紮和摺疊椅，總之，放眼望去，整個劇場後臺都透露著一股貧窮的氣息。
許可微微有些皺眉。
給了學生會四千塊的贊助資金，不至於連椅子都這麼摳搜吧？
不過，後臺的氣氛還是很棒的，有負責攝影錄音的工作人員在抓緊時間除錯裝置，即將上臺的參演者們，在空地上抓緊時間做最後的排練，總之大家對這次的迎新晚會還是很上心，態度也很認真的。
“許可~”
就在許可一直找不到空椅子的時候，不遠處，一間隔間的門口，黃湘雲朝許可揮了揮手，緊接著，宋恩妍聽到黃湘雲的喊聲，也立馬從隔間裡跑了出來。
說歸說，黃湘雲最後也沒有強迫宋恩妍素顏上場，大概也是為了大局考慮。
“是不是找不到位子啊？”
黃湘雲笑嘻嘻地指了指自己身後的隔間。
“我們這邊有空椅子哦~”
看到眼前的黃湘雲，許可不禁感覺眼前一亮。
和她身邊那些穿著女團打歌服的女生不同，黃湘雲此刻換上了一襲淡雅的晚禮服長裙，裙子是抹胸款的，雪白的香肩和鎖骨都露在外面，一頭長髮高高盤起，露出優美的頸部曲線，她臉上的妝容也格外的濃，要不是許可熟悉她的聲音，許可估計，自己還真不能一眼認出她。
“你這是？”
看著許可臉上的詫異，黃湘雲笑道：
“忘了告訴你，我今晚除了表演節目，還要兼職當主持人哦~”
“我總不能穿著那一身跳舞的衣服上去當主持人吧。”
“不過你別擔心，我們的節目在第二組，有充足的時間換衣服的。”
黃湘雲一邊說著，一邊朝許可湊近了點，盯著許可的臉，問：
“咦？許可你沒化妝啊？”
“我？我應該不用化妝了吧？”
許可對於自己的面板還是很有自信的，沒有一點痘印，沒有一點瑕疵，很多女生塗了隔離霜才能達到他這樣的效果。
“哎呀，不行，不管男女，上臺都是要化妝的！”
黃湘雲拉著許可的袖子就要往她們所在的房間裡走。
“我跟你說吼，舞臺妝和別的妝容不一樣，你之前沒上過舞臺吧？要是不畫舞臺妝就上臺，長得再好看的人，那燈光效果都能給你照成妖怪，所以一定要畫的！”
黃湘雲一邊說著，一邊拉著許可坐到了隔間裡的梳妝鏡前，開啟了自己的化妝包，從裡面拿出一大堆化妝用品。
而跟黃湘雲一組的女生們，此刻也是一臉吃瓜的表情，站在旁邊圍觀，紛紛在那小聲議論著黃湘雲和許可的關係。
“哎？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啊？”
“不會是好上了吧？”
“不好說，我看啊，之前軍訓的時候，這兩個人就有點眉目傳情的意思了，搞不好”
對於八卦這種事，沒有哪個女生能夠抗拒得了，唯獨此刻的宋恩妍。
此刻，宋恩妍一個人遠遠地站在門口，看著坐在梳妝鏡前，被黃湘雲化妝的許可，神色複雜又凝重。
黃湘雲幫許可塗了隔離霜，然後小心翼翼地用粉撲在許可的臉上輕輕地拍著。
“這樣.會不會有些太濃了？”
許可本來面板就白，被黃湘雲這麼一弄，此刻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
“沒事，待會兒還要塗別的東西的。”
黃湘雲一邊弄，一邊跟許可解釋。
“許可你不懂啦，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只要往舞臺上一站，燈光往你臉上一打，你的臉在臺下的觀眾眼裡，就會里面變成一塊白板，觀眾根本看不到你的五官的，不管你眼睛有多大，鼻樑多高挺，臺下觀眾都看不清的，所以舞臺妝一定要弄。”
其實許可也不是啥都不懂，小的時候，姐姐姜允諾有事沒事就喜歡拿自家弟弟當化妝的實踐工具，在許可的臉上實驗各種妝容，後來接觸的女人多了，許可對於化妝這種事，不管是步驟還是帶來的效果，心裡都有數。
所以，許可看到一個所謂的美女，根本不會只憑第一眼就去斷定對方是不是美女，會化妝的女人，和不會化妝的女人，完全是天差地別的兩種存在。
很快，黃湘雲幫許可畫好了妝，看著梳妝鏡裡的許可，黃湘雲忍不住讚歎道：
“我的天，許可，你今晚好好看啊！”
“而且你一個男孩子，為什麼睫毛這麼長啊？搞得我好羨慕，真過分呢~”
黃湘雲最後從包裡掏出了一支口紅，開啟蓋子，湊到許可面前。
“最後就差這一步了，張嘴~然後抿一下~”
許可一個男生，對於塗口紅這件事，還是稍微有點抗拒的，不過黃湘雲堅持說，即便是男人，上臺也是要塗口紅的。
“你不會以為那些央視的男主持人不化妝吧？”
黃湘雲笑嘻嘻的說：
“我爸就是電視臺的，悄悄告訴你，他們上鏡前都是要塗口紅的哦~只是塗得比較淡罷了。”
旁邊的一眾女生也是一個個地看呆了，紛紛拿出手機，問許可能不能拍張照。
就在這時，前臺那邊，音樂聲響起，一個學生會的工作人員跑了過來，讓黃湘雲準備一下，晚會馬上開始了。
黃湘雲聞言，連忙拎起長長的裙襬，往前臺趕去。
許可看了一眼時間，也確實是到點了。
“清澄九，秋意濃，清風起，雲卷舒。”
“未來在嘴角的微笑間開展，此刻，韶華相宜，青春正好，今日，我們一同飛翔！”
前臺那邊，傳來了男女主持人標準的播音腔，聽得出來，黃湘雲應該是練過的，說完了迎新晚會的祝詞，
房間裡一群女生想要給許可拍照，許可倒也沒拒絕，只是抬頭看一下，剛剛還在房間裡的宋恩妍，此刻卻是不見了蹤影。
不知怎麼的，許可心裡忽然有些擔心。
這時，手機微信上收到了宋恩妍的訊息。
“你出來一下，我在後臺入口大門這邊。”
許可看到這條訊息，連忙找藉口說出去上廁所，起身離開。
迎新晚會已經開始，後臺入口這邊基本已經沒人了，唯獨身穿一身黑色打歌服的宋恩妍，身上挎著一隻小包，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門口。
看到許可過來，不等許可說話，宋恩妍就從兜裡拿出了一張卸妝溼巾。
“把妝卸了，我重新給你畫。”
宋恩妍淡淡的說：
“黃湘雲用的那些化妝品不好，我平時都不屑於用的。”
宋恩妍拉開自己的小挎包，裡面是清一色的香奈兒。
不等許可說話，宋恩妍就直接上手，溫柔地用卸妝溼巾把剛剛黃湘雲給許可畫好的妝容卸掉，然後用自己的高檔化妝品重新給許可弄。
一切弄好後，宋恩妍拿出了一支YSL的口紅。
“這可是限量版哦~色號叫甜吻，我平時都捨不得用的。”
“張嘴~”
宋恩妍左手輕輕拖著許可的下巴，右手拿著口紅，小心翼翼地在許可的嘴唇上塗抹著，此刻，二人的距離都離得好近，她們都可以清晰地看清彼此眼眸的睫毛，嗅到彼此身上的味道。
“許可。”
“嗯？”
“有沒有發現我今晚有什麼不一樣的？”
“有嗎？”
許可笑道：
“你不還是一如既往地漂亮嘛？”
“嘖，真不細心。”
宋恩妍笑道：
“低頭仔細看看。”
許可低下頭，這才發現宋恩妍超短褲下的大白腿上，泛著一層熒光。
“你穿絲襪了呀？”
超短褲，長筒靴和肉色絲襪，這可太戳許可的XP了，沒忍住嚥了一口口水。
“嗯啊~”
宋恩妍笑道：
“我以前一直覺得，肉色絲襪真的超級超級土，只有大媽才會穿。”
“不過今晚穿了一下，感覺還不錯~”
“嘖，那是國內的絲襪工藝不行。”
許可說：
“國內的肉色絲襪，會看起來更像是土黃色，國外的一些高檔絲襪效果會好很多。”
“那許可，想不想摸一下？”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