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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斗裡的白糖與雜質還有那些純度不高的紅糖有部分粘連,梁川小心地將這些寶貝慢慢地分離出來,這些數量少,可是價格可要比紅糖高出很多啊,從紅糖轉換成白糖,中間又是大大的損耗,不由得不心疼。

何保正瞧他挑撿得辛苦,跑完家拿來了一個類似於竹匾的工具,把混合在一起的糖放到這個陶盤子裡,然後兩臂一使勁搖了一圈,這些砂狀的糖粒竟然滾動了起來,但是由於各自的質量不一樣,白糖和雜質,也就是黃泥還有脫色不完全的紅糖竟然一層層地析開了。

“老何你竟然還有這種寶貝?”

梁川看得嘖嘖稱奇,這玩意真的是好用啊,搖一搖,然後很輕鬆地就能將各種糖分離開來。

“這東西叫瓦溜,以後前分麥子豆子還有米之類的,一搖裡面的砂子雜質就會自己跑到一邊,省得要挑撿半天!竹匾用不了,這糖太細,會夾住,只能用瓦溜。”

到底是經驗老道的農家人,何保正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都是生活中悟出來的代代相傳的好技能啊。

一鍋的蔗汁做出來了純度較高的砂糖有兩斤多,有點發黃但是明顯比紅糖質地要純的砂糖也有兩斤多,剩下的一斤雜質還有滴到木桶裡的糖漿析出一的一點點的糖,再挑撿之下差不多就是這一漏斗的糖漿了。

幾天下來,手頭的紅糖已經有了幾百斤,白砂糖因為就用黃泥封了一漏斗,目前也兩斤。

兩斤潔白的砂糖梁川現在看著就像沉香一樣珍貴,不容易啊。又是雞蛋又是黃泥巴的,要是這方法不行,那一漏斗的紅糖就全糟蹋了。

“藝娘你找一個上點檔次的白瓷罐,幫我裝一斤白砂糖,然後再找一個大罐子幫我裝五斤紅糖,我要出去門去拜會一下老朋友。”

“老朋友?三哥你去見誰帶這麼多糖?”藝娘難道聽梁川說老朋友,興化還有誰讓他這麼重視嗎?

“當然是許多天不見的鄭家大小姐啦,這甘蔗地是有人家的,雖然咱佔有一點股,可是大部分還是鄭家的,好東西做出來了,咱不能翻臉不認人是吧,那不是咱的風格。”

鄭若縈到現在還是被鄭老爺軟禁在家裡,據傳已經給她許了一門親事,也不知道是哪裡的後生。說好的糖已經制作出來了,如果讓鄭老爺看到糖還救不了這個可憐的姑娘,那也就沒辦法了。

藝娘拿了一把小秤小心地裝了兩罐糖,都是裝的糖砂,瓷罐亮白而精緻,外面再用一塊綢布包著,梁川這麼重視這些糖,藝娘心領神會,做事相當的妥貼漂亮。

現在地裡的甘蔗一天差不能收割個三畝左右,年關已經在眼前了,滿打滿算也要到年後才能全部收割完畢。時間還是比緊迫,就怕年節時春雨不休,又會將甘蔗泡出黴來。

梁川幾天的示範,加上這操作也還算簡單,不是什麼登天下海的大難事,掌個大勺而已,做不來死掉算了。梁川交待經繼續煮著糖,倒是自己提著糖罐往鳳山而去。

梁川先去了一趟鳳山的萬達店,店門口招弟的老爹正在掃洗著門階,看到梁川來了,忙跟梁川問了聲好,梁川笑了笑回個禮,徑直走進店裡面。

楊霸先正在清點著店裡的蚊香還有竹編的數量,他妹妹在賬冊上做著記錄,兩個人搭配著倒也相得益彰。

“還做得來嗎?”梁川問道。

“我好歹也開個鋪子好不好,這點小事難不倒我。”

“好好幹,我看好你。”

梁川看了幾眼就走人了,店裡還是掛著原來的三副對子,到現在也沒聽說有人對出來,現在也懶得去換了。

不一會兒,梁川就走到了鄭家的大門口,今時不同往日,今天鄭家的大門敞開,裡面人頭攢動,門口還停著一部馬車,看著也不像是鄭家的馬車。

管家老蔡正巧走了出來,看到在門口四下張望的梁川,趕緊幾步小跑,走到梁川跟前問道:“三郎你在這裡做甚?”

以老蔡的性子原來哪裡會把梁川放在眼裡,不過隨著梁川的事越做越大,事蹟在鳳山傳開了以後,他也漸漸改變了對這個後生的態度。

“蔡管家好,多日不見,小子原來在清源走動,近來才回到鳳山,對這些老朋友有點想念,所以今天上門來拜訪拜訪!”

“老朋友?你是指老爺還是小姐?”蔡管家最近在自己小姐身上發生的事他也是全程目睹,看著小姐被老爺逼迫,他也很不舒服。

梁川嘿嘿一笑說道:“自然是登門拜訪老爺。”

老蔡看他還拿著兩個綢布包著的瓷罐,看著還真像那麼一回事。眼睛轉了轉,思量道:“你隨我來。”

“今天貴府是怎麼了,好像有人來做客啊?”

梁川四下望了望,大家臉上都喜滋滋地,好像有什麼喜事一樣。

“有人上門提親,老爺怕是要允了。”其他人都一臉歡喜,就老蔡的臉不鹹不淡。

自己看著長大的好白菜,就被別人家的豬拱了,他這個看園子的能高興嗎。

“老爺,何麓的梁川登門造訪,現在門外侯著。”

鄭家正廳裡,左邊坐著一個男青年,細眉眼薄嘴唇,有點尖嘴猴腮的模樣,坐在那張椅子上怎麼也不安分,身子不動不痛快。對面坐的人,紋絲不動,臉上掛著千年的寒冰,與對面的坐立不安形成鮮明對比,正是鄭若縈。

“他來做甚?讓他走,我不想看到他。”

鄭益謙嘴角冷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道,女兒的婚事又拖了一年,全賴這個泥腿子。正碰到今天這好日子,難不成他故意又來攪局不成?

梁川都走到廳口了,人在門外話聽得一清二楚,他孃的還不待見,索性自己提著糖罐就走了進去。

“鄭老爺,小子給您請安了。”梁川一臉桀驁地走進正廳,看著鄭若縈邊上那個空著的椅子,也不等鄭益謙說話,一屁股坐了下去。

鄭若縈原來兩眼空洞,一絲神彩也沒有,坐在椅子上就像一尊木雕的人像一樣。

直到這個男人走了進來,好像回自己家一樣,屁股大大方方地就坐了下來。

“你來啦。”

一句話裡有深情,有期許,兩眼之中迸出了火苗,那樣的炙熱,那樣地強烈。

她禁不住站了起來,梁川朝椅子努努嘴,示意她坐下來。

對面這個年輕人看梁川進來有點不明所以,但是一看他竟然當著自己的面與自己的未婚妻勾勾搭搭,原來就捺不住的性子更是一股無名邪火爆然而起:“哪裡的來的遊魂敢到我老丈。。我鄭老爺家撒波!”

說完這個年輕人站起來,擼起自己的袖子就要找梁川幹仗。梁川輕輕瞟了他一眼,那手臂纖細,禁不住笑了一聲。這怕不是哪裡來的二世祖,橫慣了吧這鳥樣也敢找人單挑。

鄭益謙一看梁川的身板,再瞅瞅這個自己準女婿的小體格,挨梁川一拳那不得把命給交待了?

“都住手!”鄭益謙氣得鬍子都吹起來了,對著梁川說道:“梁川你來做甚?還來做甚?”

鄭益謙從來都對梁川沒有好感,甚至當著自己妹夫鄭祖亮的面也毫不掩飾這種感情。今天話裡帶著衝意,更是直接。

梁川也明白這老大爺為什麼看自己不順眼,不怒不嗔地說道:“鄭老爺,大小姐與小子先前簽了張契,那數目還挺大的,忙活了一年總算能還上了,否則我砸鍋賣鐵給大小姐賣身當牛做馬,怕是也得吃官咯。”

鄭若縈一聽梁川這沒心肺的話,俏臉上突然綻放了如春花般的笑容,幾天來她的心猶如墜落到了谷底,她也沒想到她還能笑得出來:“你真做出來了?”

梁川偷偷朝她放了一個電,然後轉向鄭老爺繼續說道:“這是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

說完,梁川把那兩罐子糖推了出去,老蔡心領神會,利索地走了過來,提起兩個罐子走到鄭益謙邊上。

“這是我與大小姐當初賭下的,北岸的一百多畝甘蔗地大小姐種得不容易,約定好的做成砂糖,老爺您嚐嚐味道正不正?”

鄭益謙原來只當自己的女兒被人騙了,然後聯合起來騙自己,現在看到梁川竟然真的提著砂糖來了,看著那兩個罐子,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

“蔡管家勞煩你把瓷罐開啟,給鄭老爺品鑑一下。”

老蔡把大罐子先開啟,裡面滿滿的一罐紅糖,鄭益謙看見了心都抽了一下。

再把小罐的白瓷罐開啟,鄭益謙看到那些自己都不曾看到的潔白的砂糖,呼吸都紊亂了。

他捏了一小揪紅糖,先是聞了聞,一股子香味十分濃郁,手上能清晰地感覺那砂糖的顆粒感。放到嘴裡嚐了嚐,與當初自己妹夫送給自己的糖口感無異!而且品質更加醇正,只有香甜味,並無其他雜味,明顯比妹夫送自己的還要好上幾分!

鄭益謙終於不淡定了。

那個上門提親的小年輕也覺察了這事好像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隱情,眼見這將要到手的鄭家萬貫家財還有冰山美人兒都到嘴邊了,竄出來一個孤魂野鬼就要虎口奪食。

這年輕人當場就急了:“鄭老爺,這不合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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