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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萬兩,戶部左侍郎金友文一個人就有十一萬兩之巨!戶部,果然是有錢的戶部!”

高益在一旁,聽著崇寧帝近乎咬牙切齒的聲音,心頭暗自替戶部的人感到倒黴,本來賬冊敗露就已經夠慘的了,誰想正碰上陛下在這兒掰著指頭愁錢的時候,這怒火不得燒到了天上去!

崇寧帝將賬冊合上,“廣陵州乃天下有數的豪富之州,這賑災銀兩何曾需要那般之多!怕都是賑到了那些貪官豪紳的家裡去了!”

“你送錢給我貪,我拿朝廷的錢給你貪,這兩幫人做得好生意啊!”

他的面目殺氣騰騰,“立刻出發,去戶部,將金友文抓進黑冰臺,細細審問,不管涉及到誰,通通挖出來,朕要將這幫人連根拔起!”

玄狐抱拳領命而去。

崇寧帝看著手裡的賬冊,咬牙切齒,“朕每年束手束腳,和中樞就朝廷開支像個婦人一般爭吵討論,擠出這些銀兩,他們倒好,就這麼左右手一倒騰,朕的錢就進了他們的口袋。都是朕的錢,朕的錢啊!”

崇寧帝憤怒地咆哮著,偏殿內外,眾人噤若寒蟬。

一個個縮著脖子低著頭不敢吭聲的人中,一個小黃門趁著眾人不注意悄悄溜了出去,一刻鐘後方才回返。

幾乎在他回返的同時,一個禁軍侍衛悄然走過中樞院外,路過了秦相親隨歇息等候之處。

瞧見沒人注意,他恍若無事地放慢巡邏腳步,“轉告秦相,黑冰臺奏廣陵州事,陛下震怒,遣玄狐捉拿戶部金友文。”

親隨面色一變,強行多等了幾個呼吸,在禁軍侍衛走出幾步之後,匆匆走入了院中。

戶部,在戶部大局剛剛逆轉之後的一段時間,金友文過得很是憋悶,甚至有種破罐子破摔的衝動。

但在一個年節的調整之後,他又重新燃起了鬥志,衛遠志年紀也不小了,自己只要抱緊秦相這根粗腿,日後自然有升遷之機,而且他的未來,又不侷限於戶部。

要抱緊這根粗腿,那麼就要利用好自己在戶部的優勢為秦相也為自己多撈銀子,屆時就算升不上去,自己後半輩子錢也掙夠了。

有了這個念頭,他自然便開始慢慢重新收拾人心,小事上給衛遠志和關河鄉一些便利,換取他們在未來關鍵時刻對自己的支援。

從昨日第一天的成果來看,效果還是不錯的。

至少明面上,還是沒人敢不搭理他。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他喊了聲進,一個戶部的小主事便走了進來。

若是換做以前,這等人自然是極難見到他的,也不值得他正眼相看,但所謂今時不同往日,有心聚攏人脈的他笑著起身招呼。

可誰料對方卻冷著一張臉,走近了低聲道:“金侍郎,廣陵州事發。陛下震怒,黑冰臺來抓你的人已經在路上了,最多還有半刻鐘。”

金友文身子一顫,整個人就像是被抽去了骨頭,肥胖的身軀軟綿綿地朝地上滑去。

對方一個大步上前,將他扶住,冷冷道:“秦相讓我轉告伱。你若是把所有事情扛下了,你的妻兒、家族,他可保其無恙並會代為照看。你若扛不住,他下水之前,會讓你合族皆死。”

說完,他一撒手,金友文肥胖的身軀跌落在地,發出一聲悶響。

果然,不到半刻鐘,一隊黑衣騎士就匆匆來到了戶部衙門前,殺氣騰騰地下馬,一腳踹開阻攔的門丁,衝入了衙門之中。

玄狐隨手抓了一個戶部的人,低聲道:“帶路,去找你們侍郎金友文!不得聲張!”

那人也不敢拒絕,膽戰心驚地領著一眾黑衣人前行。

這時候,衛遠志和關河鄉都從各自的屋中走了出來,衛遠志上前,拱了拱手,還未說話,玄狐亮出一塊令牌,直接道:“奉陛下旨意拿人,稍後再與衛大人解釋!”

衛遠志吞了口口水,一臉震驚不似作偽。

黑衣人已經來到了金友文的公房外,不用吩咐,立刻分散開來將其包圍。

兩個黑衣人一腳將門踹開,玄狐立刻跟了進去,卻被眼前的一幕嚇得一驚。

金友文遠遠站在牆角,看著他的到來,臉上露出認命般的神情,悽慘一笑,一言不發,將右手的匕首,重重地插進了自己的胸口。

玄狐一身驚人武藝,在第一時間便足尖飛點,卻終究晚了一步。

心口的致命傷汩汩流著血,迅速染紅了衣襟,玄狐看著漸漸失去生命跡象的金友文,頹然地閉上了眼睛。

“死了?畏罪自殺?”

御書房中,崇寧帝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最信任的特務頭子,有些驚訝於這個結果。

在他眼中,以玄狐的能耐,應該不至於會犯這種錯誤。

玄狐開口道:“陛下,或許是金友文自知事情隨時都有敗露的風險,故而在我們的人一到戶部,便猜到了我們的目的,怕扛不住黑冰臺的審訊,畏罪自殺。”

崇寧帝眯起眼思考了片刻,“你確定不是先就已經死了,而是當著你面自己自殺的?”

玄狐點了點頭,“確定,微臣到時,他還尚且活著,然後才自盡身亡,並不存在有人滅口的可能。”

崇寧帝沉吟起來,玄狐又道:“因為都已經去了戶部,所以,臣等在戶部進行了查閱,確定了近三年,透過戶部渠道發放給廣陵州的各項賑災、貼補款項一共一百零四萬兩,悉數都是金友文經手的。”

“同時,就在上月,金友文還試圖以廣陵州屢遭兵禍為由,想削減廣陵州明年稅額,但遭到了戶部尚書衛遠志的堅決反對,被頂了回去。”

崇寧帝眼睛一眯,以他的聰明,自然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關鍵,“削減稅額?好計策啊,朕這兒少收了,他們可不會少向百姓收。這多出來的,就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了他們自己的腰包。百姓活不下去,要是造反,正好再多要點兵餉、賑糧,反正麻煩都是朕的!好!好!好得很吶!”

崇寧帝的面色已然是陰沉到了極點,“如今再給朕來個死無對證,這幫子貪官汙吏,就能夠逍遙法外了是吧!”

玄狐開口道:“陛下,臣在來路上已經想了,金侍郎死了,收錢之人這邊斷了,但是送錢之人還在,臣記得賬冊上有記錄廣陵州籌款來源,如此亦能將這夥人連根拔起。”

“我們來查,太便宜他們了。”

崇寧帝哼了一聲,“你去查抄金友文的府邸,所得盡數收入內庫,然後私底下去查,明面上,朕要讓刑部和大理寺來查。一個廣陵州就十幾萬兩,天下十三州有多少,我就不信,他金友文一個人有這麼大的胃口。有些人吃了,總得要乖乖吐出來才是。”

玄狐立刻便明白了其中之意,佩服道:“陛下聖明。”

崇寧帝搖了搖頭,“真要聖明,就不至於被這幫蛀蟲欺瞞了。行了,去做事吧。”

待玄狐離開,崇寧帝將那本賬冊扔給高益,“你給朕算算,這上面廣陵州哪家出的錢最多。”

高益找來算盤,噼裡啪啦一打,回覆道:“陛下,出資最多者為煙揚郡石家,兩年總共出資五萬八千兩。”

“石家?”崇寧帝一愣,“跟石定忠是?”

高益輕聲道:“是石尚書的親弟。”

崇寧帝眼神悄然一冷,片刻之後才緩緩道:“給得多,自然就賺得多。能給五萬八千兩,你說說,他能賺多少回去啊?”

高益不敢接話,默默低頭。

——

江安侯府,坐立不安的公孫敬還是起身走到了夏景昀的書房,敲門走進,看著正在溫書的夏景昀,一臉驚訝和佩服,“公子這時候都還看得進書,委實讓人佩服。”

夏景昀笑了笑,“我在書上,看過一位極其厲害的人,為了培養自己的專注和意志,專門挑鬧市街頭看書,當他在那兒能看得進書的時候,這世間任何的紛亂都無法影響他的專注了。”

公孫敬嘖嘖稱奇,“那這人未來不成才都說不過去。”

夏景昀點了點頭,“確實,他最終開創了震古爍今的偉大功業。”

公孫敬跟著感慨了一陣,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來幹嘛的,於是連忙問道:“公子,禮部尚書那邊,咱們還不動手嗎?”

夏景昀笑著道:“我已經動手了啊。”

公孫敬聞言神色稍稍有些不自在,夏景昀連忙解釋道:“不過都是些小事,沒跟公孫先生說,公孫先生切莫誤會。”

公孫敬的神色這才和緩下來,“公子若有需要在下幫忙的,儘管支使。”

剛說完,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府上一個心腹過來,瞧見二人,先恭敬一禮,接著便道:“公子,公孫先生,戶部出了大事,黑冰臺去捉拿戶部左侍郎金友文,金友文畏罪,直接在衙門公房裡自殺了。”

“什麼?”公孫敬一彈而起。

夏景昀聞言卻鬆了口氣般地微微一笑,大坑已經挖好,就等著隊友們再幫忙踹上一腳,這石家就可以徹底完蛋了。

今天還有,爭取一口氣把這小段劇情寫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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