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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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去哪兒了？”
見到洛基突然消失，科爾森忍不住向方墨問道：“是又隱身了嗎？”
“沒。”
方墨搖了搖頭：“這次他是真回去了。”
“回去？回仙宮？”
科爾森一愣。
不過還沒等他把話問明白，突然幾個技術人員跑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大堆資料開始向他彙報情況。
方墨聽了一下，大概是他們的儀器突然探測到了驚人的能量波動，從波形和場態上來分析，感覺像是一個純能量形成的短暫通道，這跟愛因斯坦曾經提出來的羅森橋理論非常相似，透過強大的能量將兩個不同的空間暫時連結在一起。
總之簡單點來說的話，就是這群技術人員懷疑附近出現了時空隧道。
而聽到這幫技術人員的彙報後，再加上洛基之前的表現，科爾森已經開始相信阿斯加德的存在了。
不過越是這樣，他內心的不安就越發的濃重起來。
畢竟他年輕時也跟外星人打過交道嘛，這萬一操作不好就是整個地球的危機，看來這件事必須立即彙報給局長了。
“既然洛基已經走了，那這裡也沒我什麼事了吧？”
方墨說著，直接就準備離開審訊室：“總之這邊的爛攤子還是你們自己處理吧，我先熘為敬……”
“等等！”
就在方墨準備離開的時候，坐在審訊椅上的雷神托爾卻突然開口了。
“幹啥？”
方墨停住腳步，奇怪的回頭看向托爾。
“你……到底是什麼人？”托爾猶豫了一下，隨後儘可能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誠懇一些：“抱歉，我沒有惡意，我只是很好奇你的身份，畢竟……在米德加爾特這邊，凡人是不可能知曉這麼多有關於阿斯加德的訊息的。”
“方墨先生是我們神盾局的技術顧問。”
科爾森見到托爾突然願意開口了，也是趕緊插嘴道：“他是一位來自東方古國的強大巫師，我們共同致力於保護這個世界免受侵害。”
“……”
方墨默默看了一眼科爾森。
然而沒想到對方也同時看了自己一眼，眼中露出懇求的神色。
“……行吧。”
方墨聳了聳肩，他確實也不太在意這些稱呼之類的，而且科爾森這人性格溫和，挺好相處的，無論是原著中還是這裡都一樣，要自己賣他個面子也不是不行。
“你是一位法師？”
托爾聽到這裡，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父王曾經對我說過，米德加爾特的凡人雖然弱小，但也有少數人掌握了玄妙的魔法，他們在幾個世代以來一直都保護地球免受異維度生物的威脅，其中最強的那個好像被稱為至尊法師，擁有預測未來的偉力……所以你就是至尊法師嗎？”
“？”
科爾森聽到這裡，也是一臉懵逼的轉頭看向方墨。
他沒想到方墨竟然這麼厲害，就連北歐神話中的諸神都對他敬佩有加。
然而沒等科爾森高興多久，方墨說的話就直接讓他再次陷入了懵逼的狀態之中。
“啥？至尊法師？”
方墨直接一攤手說道：“至尊法師不是古一嗎？跟我有啥關係？”
聽到這裡，科爾森跟托爾都愣住了。
托爾愣住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在他看來，方墨確實知道很多關於阿斯加德的資訊。
而且雖然托爾失去了神力，但他仍然能看出來洛基有些怕方墨，這就證明方墨的實力肯定也不會太弱，或許就是這群凡人之中最強的那個，也就是他聽說過的那個什麼至尊法師了。
不過至於科爾森這邊，他現在可就真的有點頭痛了啊。
本來聽到雷神托爾的說辭之後，科爾森還以為方墨就是至尊法師呢，結果現在看來他居然不是。
那這就有點麻煩了啊，沒想到地球上還隱藏著一位這麼強大的法師。
當然按照托爾的話來講，這個至尊法師也是善良的，保護世界什麼的，但問題是既然這個至尊法師能把自己隱藏起來，那是不是一些邪惡的存在同樣能把自己隱藏起來呢？
還有至尊法師對抗的那些什麼異維度生物，神盾局竟然完全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萬一這個至尊法師哪天不小心失手了呢？
這麼想來，地球或許根本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安全。
而與科爾森不同，托爾這邊倒是沒想那麼多，此刻直接說道：“就算不是至尊法師，那您也一定是位強大的法師。”
“你這脾氣倒是比之前好了很多啊。”
聽到托爾的說法之後，方墨也是笑了一下：“看來被貶成凡人也不是一點收穫也沒有，至少你學會了什麼是禮貌。”
“可惜我懂的太遲了。”
托爾悲傷的低下了頭：“我辜負了父王對我的期待，或許我確實不夠資格成為阿斯加德的明君……”
“這個嘛……其實國王也分很多種的。”
方墨想了想，隨後說道：“有的國王驍勇善戰，為他的子民帶來領土和財富，有的國王熱愛和平，他的王國終日歌舞昇平，所以說國王這東西並不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想法……
“其實在我看來，只要是被子民所愛戴的，敬佩的，無愧於他的臣民，那就已經稱得上是一位明君了。”
“你說得對。”
托爾點了點頭：“我已經想過了，一旦戰爭發動，阿斯加德的戰士註定會損失慘重，他們像我一樣，也有自己的親人，朋友。”
“阿斯加德的戰士們可以為了守護家園而戰死，我們不畏犧牲，因為那充滿榮耀。”
“但主動發起戰爭是可恥的……我的子民們因為我個人的私慾去廝殺，毫無意義的陣亡，他們的親人一定會非常悲痛，我的所作所愧對於我的臣民，父王說的沒錯，這是多麼貪婪自私的行為。”
“……看來你的改變確實很大啊。”
聽到托爾的說辭之後，方墨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說真的，他甚至懷疑托爾如果現在再去舉一下錘子的話，沒準都已經能舉起來了。
看來洛基確實是搞砸了，他欺騙托爾的說辭只是想落井下石而已，結果卻沒想到托爾這邊竟然開始反思起了自己的過錯，現在距離他恢復神力已經不遠了。
“可惜我改變的太遲了。”
托爾嘆了口氣，隨後消沉的低下頭去：“父王已經死了，我沒機會向他證明我的改變了……”
“至少你還可以查明真相啊。”
方墨微笑道。
“真相？”
托爾有些愕然的一抬頭：“什麼意思？”
“你覺得奧丁身為眾神之父，他真的那麼容易就會死嗎？”方墨說道：“或者換一個角度來說，你……難道就不覺得奧丁死的很蹊蹺嗎？”
“這……”
話都說到這了，托爾要是再聽不懂那可就是傻子了：“你的意思是父王的死有問題？可是……我現在已經被放逐了啊，我到底該怎麼做？”
“這句話你應該問你自己。”
方墨露出一個微笑：“如果你的朋友犯了跟你一樣的錯誤被放逐到了這裡，你會怎麼做？”
“犯了錯本就應償還，但我會私下探望我的朋友……”
托爾幾乎想都不想的說道，結果說完之後他才勐然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向方墨。
然而方墨卻已經轉身離開了，只留給他一個澹澹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