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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命的起起伏伏，導致的是魁老的道心也波動不安。
呼吸之後，一氣化三清已經將其完全掌控，不過僥倖被張清留下了一條命的他，實力已經大不如之前。
揮手間，散去了仙凡變的結界，天空驕陽高懸，十八重劫雲也消失不見，不遠處，幽彌狂狼狽地跌落在地上，看著這邊的結束。
“居然是你贏了。”
張清來到幽彌狂的身前，看著這個經歷兩次劫雲依舊沒有死的仙人，對方的強大，毋庸置疑。
“你現在傷的很重。”
“怎麼，你要殺我？還是說，將我變成你的一部分？”
幽彌狂哈哈大笑起來，“死在一位可能是仙的人物手中，我也不算虧了。”
“仙？”
張清沒有猶豫，一氣化三清之後，他會知曉一切。
比想象中的更容易成功，看來在那劫雲之下，幽彌狂傷的的確有點重。
或者說，張清沒有感受到多少的反抗。
“劫雲，擊碎了你的意志？”詢問之後，張清才得到真正的答案。
“西天的和尚，最擅長操控生靈意志，所謂度化，便是對意志的洗禮。”
“兩重抹仙劫，我也無法承受，能夠活下來的機率不超過三成，活下來也是重傷之軀。”
“沒有上百年，我的意志恢復不了。”
“這麼說來，就算我不出手，他也能把你同化成那天君形態？”
張清看了一眼遠處的魁老，此時此刻對方也在療傷。
幽彌狂搖了搖頭，“他只能成功一時，等我恢復之後，便能甦醒，相反他的力量還會給我提供保護。”
原來如此，張清就知道，這位仙人，不可能那麼直接的就衝向劫雲。
抹仙劫，佛門用來抹除列仙痕跡的手段麼？
張清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還真是霸道啊，就算是說出列仙的稱謂，也能引來劫雷的抹殺。
長此以往，知道列仙名的人都死後，人世間還能記得幾位仙？
到時候，恐怕西天諸佛，也就能肆無忌憚出現在這人間大地了。
“伱剛才所說，仙，是為何？”
這一點，張清還是很在意的。
幽彌狂此刻竟然也遲疑了，不是他不想說，而是某種奇特的禁制，似乎在阻止他腦海中的某些秘密。
許久之後，也許是被一氣化三清掌控後失去了某些制約，幽彌狂的腦海出現了海量的關於列仙的資訊。
“仙，是能創造世界的。”他如是說道。
“而生靈精氣神，陰陽五行，清濁相融，都屬於世界的一部分。”
“所以，仙，能夠創造一切生命。”
“於是，一切生命，都可以成為仙創造世界的一部分，從而成為，仙的一部分。”
“這是三十三天仙的力量，對於列仙而言，人世間只是主要，但卻並非龐大的世界，在三十三天中，有著很多仙創造的世界。”
“所以你的猜測是……”
張清並沒有說話來，他怕自己說出來的話，會變成某種禁忌，甚至像是列仙之名一樣，引起這方世界的注意。
分身是沒有痕跡的，但是他作為本尊，痕跡卻很明顯，萬一被推演出來說出的所有話，會很麻煩。
(
一氣化三清，是仙的力量，那他是什麼？是不曾死乾淨而重生的仙？還是說他繼承了某一位仙的力量？
一氣化三清，是在凌霄餘輝之前的。
“這樣的同化，對任何東西都有效果嗎？”張清繼續問道，幽彌狂是目前他所遇見的，對三十三天記憶最深的一個仙人，知曉曾經三十三天仙庭的很多事。
“不絕對。”幽彌狂回道。
“列仙能夠吸收吞噬任何物質和能量，創造出獨屬於自己的力量，但是，這種同化在非主動的情況下，無法對其他仙的力量進行作用。”
張清眼神中閃過一絲金光，“按照你這個說法，你們這樣的仙人，也屬於列仙的力量一部分？”
“是，也不是。”
“仙人，血脈源頭便是列仙，我們是仙的後裔，所以不屬於列仙的一部分，但是，有大量的仙人，為了能夠更長的壽命和更強的力量，從而選擇祭祀列仙。”
“他們的祭品，就是他們自己，為了力量，他們可以放棄一切，於是他們也成為了仙的一部分，得享與仙相同的壽命。”
張清震撼，這樣的手段，可比魁老吞噬煉化什麼山魈之心，來的高階多了。
一旦成功，他們的壽命就和列仙一樣悠久，是真正的長生久視，坐看世界衰亡。
張清還記得當年，書院那個虛霄棠曾說過的仙人和仙之間的關係，以及血絡之紋的隱秘。
如今和幽彌狂所說的對比一下，他也不知道究竟誰說的是對的。
還是說，這兩種說法，是可以結合起來的？
畢竟，他也不認為，這些人能夠完整的知道關於列仙的力量密辛。
有一部分仙人，透過祭祀自己血脈源頭的仙的手段，將自己，將大量的仙人祭煉成一滴列仙之血。
只是過程中，有的仙人失敗了，只能淪為天兵。
有的則成功，能夠保持自己的意識，從而依舊是完完整整的仙人。
不管是虛霄棠還是這幽彌狂，倒是有共同之處，就是所謂的祭祀。
仙人祭祀血脈盡頭的仙，從而得到一些好處，為了壽命，為了修為，總之，有所求，有所付出。
這一類，他們保持著自己獨立的個體和意志，所以能夠被一氣化三清掌控？因為他們算得上是列仙力量之外的？
張清想了許久，最終，他還是覺得自己和仙的關係，可能沒有那麼直接了當。
很簡單按照幽彌狂的說法，有一件事是說不通的，也算是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當年，在種金蓮的時候，張清以一氣化三清掌控了造化書。
天藥，又稱不死藥，這些東西，和列仙是同一級別的，如果按照這樣的話，張清也不應該能夠用一氣化三清掌控造化書才對。
甩去腦海中的疑惑，張清繼續問幽彌狂關於三十三天的訊息。
絕大多數關於三十三天的東西，都是沒用的，因為那仙庭都已經破碎了。
“三十三天破碎的真相，你可知道？”
幽彌狂這次倒是果斷搖頭，“我不知道，甚至，這世界恐怕沒有誰會知道。”
“只有那些親身經歷，並且死去的列仙，才明白原因。”
“我所知道的唯一……”
幽彌狂再一次卡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