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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清的離開，宣告著張家和姜家紫月仙王支脈之間，所有人的失敗。
他們只是打跑了張家，哪怕掠奪了無數資源和張家族人的性命。
而張家也只是慘敗卻並沒有徹底消失，哪怕他們付出了九成多的族人。
對於太上家主張神陵開闢的諸多空門通向何方，張清其實也不是完全清楚的。
他只是知道了一部分張百刃和太上挑選的位置，那些地方都有空門，但是會不會有族人被送過去，他也不清楚。
不過，對於家族主體打算去哪裡，他還是知曉。
有一片很合適的地方，而且不會因為張家的前往，引起劇烈的反應。
畢竟，那裡的生靈應該都死的差不多了。
……
“人世間。”
“嚴格來說，四大道洲並不是人世間的全部，但是沒有四大道洲，人世間就不能稱之為人世間。”
“因此，說四大道洲就是人世間，也不算錯，而且四大道洲也代表著這世界最強大的四個道統的數量。”
“那你知道，人世間有多少人嗎？”
“什麼都是有極限的，不是說人類一直繁衍，人類的總數就會無限增加，至少在人世間，沒有這種事。”
“這個極限，是十二萬九千六百元之數。”
“當然，這是極限，因為三十三天破碎之後，人類的數量銳減，和極限二字，遠遠不沾邊。”
“但是呢，人世間太大了，四大道洲之一的東神道洲，也太過浩瀚。”
“哪怕是仙庭還在的時候，也沒能對每一個地區進行區分和命名，似乎，列仙們也做不到吧。”
“於是，仙庭通常會以一元之數的人類，去分別最上層的修行界。”
“眾多個一元之數的疆域就像是組合起來的碎片，組成了東神道洲，組成了四大道洲，組成了人世間。”
“相傳，東神道洲有著超過三千‘元’數量的人類，以此為標準，四大道洲也就是一萬左右元數量的人口，但要知道東神道洲已經是人口最多的了，所以這個演算法並不可能。”
“一元之地，浩瀚無邊，要知道能夠容納那麼龐大的人口的，需要的疆域就算是我作為開天門，也很難短時間跨越。”
無風的天空上，緩緩飄蕩著一片巨鯨一樣的陰影，那是一艘艘龐大的飛舟。
飛舟之上的人，都來自一個勢力，一個擁有七位開天門的修仙家族，號稱血神楊家。
他們正在遠行，拖家帶口，將要去一個完全陌生的疆域。
其中的開天門無聊，修行歲月對他們來說太過短暫，於是忍不住出來與家族族人講道。
圍繞在開天門身前的，族人數量自然不少，人一多，膽子就大，面對開天門也敢開口詢問。
“老祖，我們現在要去的，就是一片新元之地嗎？”
開天門看了過去，朝著那小胖墩笑著點了點頭，“家族在原本的修行界，想要繼續發展太難，需要漫長的時間和廝殺以及死亡，就算是老祖我，如果那樣也可能會死在別人手上。”
“如果是以前，那也沒有辦法，但是現在，有一塊曾經擁有一元之數人類的疆域，生靈絕跡，就算是把我們楊家扔進去，也是不會砸起多少浪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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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裡，我們有廣袤的疆域可以發展，並且不用流血流淚。”
“為了此事，家族準備了數千年，在你們父輩的父輩的父輩的……就開始了。”
“傳聞中，那裡是被四位大魔吞噬殆盡，萬年不曾自然衍化生命了已經。”
“宗族大殿的長老說，以前我們血神楊家百萬族人佔據的疆域，東西六百三十萬裡，南北三百二十萬裡，老祖，那一元之數的人類，能佔據多大的疆域呢？”
“這……我也……”開天門剛想說自己也不知道的時候，眼角餘光卻是瞥向了飛舟甲板邊緣的一道身影，頓時間瞳孔猛縮。
對方白衣在無風的高空搖曳，似乎並不好奇他口中所講的東西，只是安靜地站在那裡，看著甲板之外的天地。
他很清楚，記憶中，那裡是沒有人的，這艘大的臃腫的飛舟上，也沒有這麼一位族人。
開天門的老者有些驚懼，揮了揮手，“今天就到這裡吧，你們都下去修行，也許前方會需要你們也說不定。”
說完，也不等這些人反應，直接揮手，以強悍的空間掌控手段，將所有人都丟向了周圍的其他飛舟之中。
“這位……道友。”
他看不透那白衣青年的跟腳，但就這樣喊前輩似乎也不太合理，索性猶豫之後出聲再稱呼。
這樣的話，就算對方是位得道高人，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不會出現逾越的想法。
張清轉過頭來，那雲淡風輕的表情讓這位老者心中微沉。
“我叫張清，你們也是去那無人之地的？野心倒是不小。”
“家族想要快速強大起來，就必須要另闢蹊徑，莫非我血神楊家進入了道友的地界？”
說到這裡的時候，老者看了看飛舟升起的大陣，似乎沒有被影響，而連線著龐大飛舟隊伍的一座座大陣，也沒有受到影響的樣子。
“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你們離的有些近了。”
說完，張清也不再開口，而是安靜的站在原地，看著外界天地的平淡。
老者想要說些什麼，試探張清的修為和實力，卻在開口的那一瞬間，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了。
不止如此，他發現，自己作為開天門修士，操控虛空的手段被禁錮，不，似乎他這個天門境修士，就不能影響空間一樣詭異。
這種種畫面，讓他感到深深地恐懼，看著那道白衣身影，升起了敬畏之心。
他不再說話，張清也清靜了許多。
龐大的飛舟如同巨鯨的群落，朝著前方前進，一元之地與另一個一元之地，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區別，但是當他們跨越之後，所有人的內心都能感受到，他們似乎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血神楊家的隊伍又飛行了近兩個月，終於有其他飛舟上的楊家族人忍不住來到這艘飛舟，向那開天門稟告。
“老祖，前方似乎已經有人把地都圈了，幾位老祖讓我們來問您是不是要調轉方向。”
老者沒有開口，他看著張清的背影，發現這位終於是動了，離開了飛舟。
應該是可以說話的他心中驚懼，看著來人說道：“告訴他們，不要有任何招惹，直接離開這裡。”
“無人之地有的是地方給我們挑選，我們……離此地越遠越好。”
“對了，去對面問問是什麼勢力，給他們送上一份禮物，代表我們血神楊家的友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