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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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林鐵牛又想到了之前，馮維民對萬餘華的熱情態度，心想在這世界上果然沒有無緣無故的愛，相對比他這個拉大旗扯虎皮的，人家萬餘華才是貨真價實的大佬。
那麼，他之前推測的第一個孤立原因，就有些不成立了。
萬餘華有著這樣的背景，肯定不會擔心位置會被他給搶了，他估摸著這其中應該是有一部分惱羞成怒的原因，但是最主要的，應該還是其他原因。
想著想著，他腦海裡突然閃過傻柱那張臭臉，接著他又想到在前世劇中，傻柱不就是食堂班長嘛！
頓時他就有些明白過來。
恐怕萬餘華應該是在擔心傻柱的接班問題呢！
謝福芹不知道林鐵牛已經從她的話語中得到了那麼多資訊，這話頭一開，她就直接沒能停下嘴來，絮絮叨叨地把食堂裡的各種八卦訊息都傳了一遍。
比如誰和誰不對付啦！誰又和誰是一夥的啦！誰不知羞恥在食堂裡偷人啦！誰又喜歡偷奸耍滑、出工不出力啦！
再加上林鐵牛有意無意地引導話題，等清洗完大白菜之後，他就已經大概摸清了食堂的情況。
在紅星軋鋼廠，食堂屬於後勤科管理，在後勤科裡除了全面負責後勤工作的田海明科長，另外還有分管運輸隊的武運春隊長，分管醫務室的王柳紅醫生，還有分管食堂的範煒忠主任。
其中，後勤科、宣傳科、工會等二線行政部門，都是屬於常務副廠長李衛紅的分管部門，而楊向南這個軋鋼廠一把手廠長，最主要還是負責生產一線車間的管理，還有人事科、財務科等要害部門。
這其中，肯定是涉及到一些政治上的東西，林鐵牛對此也不是很在意，他又不想從政，所以只是當成八卦聽了下。
他最關注的，還是食堂裡的人員情況和日常工作。
作為一個擁有幾千人的大廠，軋鋼廠食堂裡的工作人員並不像前世劇中看到的那麼少。
算上他這個六級炊事員，總共是有2名六級炊事員、2名八級炊事員、2名九級炊事員、6名十級炊事員、12名學徒工，合計有24個人。
這還是因為如今各種物資比較匱乏，食堂裡每餐做的菜譜花樣不多，所以才總共那麼點人，真要換做是前世的工廠，好幾千人的廠子沒有五六十個以上的員工都忙不過來。
其中，食堂裡的所有事務全都由萬餘華進行管理，包括安排每個人的差事、每週輪休排班、制定每天的菜譜等。
而且因為生產車間有上夜班，所以有時還需要安排食堂裡的人值夜班，免得工人餓肚子。
除此，食堂裡的二號人物就是其中一名8級炊事員傻柱，他憑著和萬餘華的師徒關係，整天就在食堂裡吆五喝六的。
另外，剩下的一名八級炊事員是個四十多歲姓趙的師傅，他主要和傻柱一起負責掌勺食堂裡的大鍋菜，雖然他沒有拜萬餘華為師，但他也算是萬餘華給一手帶出來的。
而其他兩名九級炊事員和六名十級炊事員，他們主要就是做一些幫廚和打菜的工作，算得上是前面三位食堂掌勺師傅的左右手，平時有機會了，他們也會掌勺一些簡單的菜。
至於剩下的學徒工們，那就包攬了整個食堂涮洗、拖地、擇菜、洗碗、跑腿等雜事雜活，而謝福芹就是其中之一。
作為學徒工，她不但拿著最少的工資，還做著最累人的活，就連食堂每天剩下的飯菜，她也是沒什麼資格參與分配，這也是她為什麼敢搭理林鐵牛的原因。
誰不想進步？誰不想賺多一點？
與其說她是被林鐵牛真誠的態度所感動，還不如說她是想在林鐵牛身上賭一把，看看以後能不能過好一點。
林鐵牛對此也是有所察覺，不過這也無可厚非，總不能還要求人家必須一點圖謀都沒有吧！
在基本捋清了人員情況之後，他就開始瞭解食堂裡的日常工作。
從謝福芹的口中，他知道食堂裡的飯菜都是每個月定額供應，按工人兌換飯票菜金的多少，看情況進行調整，工人打飯可以打少不能打多，要保證每個工人都有飯吃，還不能造成過多浪費。
每天早上7點開放早飯，中午12點開放午飯，下午5點開放晚飯，早飯和晚飯比較簡單，午飯就比較豐盛一點。
因此，食堂裡的工人每天就分兩個班次上班，早班凌晨4點就要到食堂做饅頭蒸饅頭，並且熬米湯做小菜，到了下午1點賣完午飯就可以下班。
而晚班的人就在早上8點才開始上班，直到傍晚6點賣完晚飯才下班，要是生產車間需要上晚班，食堂裡就要留人到晚上。
基本上，所有事情都不怎麼複雜，一聽就懂。
林鐵牛把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例如上班時間和放飯時間等，都記在心裡，然後就和謝福芹把清洗好的大白菜抬到砧板旁邊放著。
正當他想要拿過菜刀開始切大白菜的時候，突然從廚房後門走進來一位眉眼間帶著幾分潑辣的婦女，剛一進來就一臉興奮地嚷嚷開了。
“哎！你們知道嗎？今天人事科有個人被嚇尿了！”
聞言，馬上就有人接話。
“這是咋回事啊？”
接著便是一陣竊竊私語。
林鐵牛心裡一動扭頭看去，透過對前世劇中人物的印象，一下子就認出了來人正是劇中李衛紅的餅頭，劉嵐。
不過據謝福芹剛才所透露的訊息，似乎現在劉嵐和李衛紅還沒勾搭上，不然肯定不會漏過這麼勁爆的訊息。
而且，劉嵐似乎也沒有當上傻柱的幫廚，現在還是一名學徒工。
因為系統助人為樂的物件是劇中的主角和配角，所以林鐵牛在來到了食堂之後，最關注的人就是劉嵐和馬華這兩個大配角。
只是之前他一直沒有看到這兩個人，當時他還有些惋惜少了兩個礦，沒想到這時候劉嵐卻突然冒了出來。
他微微一笑，心情不錯地回過頭去拿起菜刀切菜，心裡想著是不是可以把劉嵐拉攏過來，到時等她和李衛紅在一起之後，也算是有個盟友。
這時，眼尖的劉嵐發現食堂裡多了個陌生人，她微微一愣，突然有些興奮地走了過來問道：“你是把人給嚇尿的那個楞小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