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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邊。
“小林可……多謝你了。”
奧夫看著自家弟子，感慨萬千：“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何時才能突破星輝級。”
星輝，傳奇之下，距離傳奇最近的級別。
傳奇和神明都如同星辰，而星輝的寓意正是已經擁有了部分傳奇威能的意思。
而星輝之後，就是傳奇了。
二十級，到二十一級。
那是一到大坎，困住了不知道多少星輝、亞神。
一道邁過那道坎，就是天高任鳥飛。
“老師，我剛剛那一句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曾經走過的路，那些積累，那才是您晉升的關鍵所在。”
自家老師能突破，林可是衷心地欣喜。
不僅因為老師和弟子的關係，還意味著林可的後臺更硬了幾分。
星輝，那可是星輝級啊！
可以說是傳奇之下的最強了。
“曾經走過的路，沒有你推這一把也不行的……”
奧夫樂呵呵的，很開心，滿臉寫著高興：“嗯走吧，我們散散步，你不是要用植物纖維做紙嗎？”
林可也很開心，不過開心的事情還有其他方面：“老師，或許還要勞煩你一下……嗯我是說，你這段時間的冥想可以停一下嗎？”
他頗為不好意思。
奧夫毫不在意地答應下來：“可以，到了十五級，甚至十級之後，冥想就沒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獲取職業上的反饋。”
林可鬆了一口氣：“那就好，老師，我忽然發現另一個可能有用的東西。”他指了指奧夫腳底下的晶體。
“嗯？這些沙子怎麼了？”
奧夫不解地看了看腳邊：“只是一些亮晶晶的沙子罷了，沒有鑽石的硬度，只是好看一點，沒多少用處。”
果然。
按照這個世界的武力值以及時不時發生的大火、雷電之類的，其實瓷片、玻璃這種早就應該問世了。
林可要不是提前知道玻璃的用處，估計也會這樣忽略掉那些亮晶晶的東西。
“老師，要不要打個賭？”
林可笑了笑。
“哦？打什麼賭？賭什麼？”
奧夫饒有興趣地看著小林可。
“我賭這東西在研究中的用處不下於鑽石，甚至很多情況下比鑽石有用。”
林可指了指那些沙子和玻璃的混合物。
奧夫看了看腳下，又看了看林可期待的眼神：“好，那賭注是什麼？”
“賭注？如果我贏了，老師就答應我當四個月的工人，專門製造這東西，如果我輸了，嗯……”
林可思索起來。
輸了怎麼辦？他就不會輸！
但是賭注是必須有的啊。
不過奧夫啥都不缺。
是林可需要奧夫而不是奧夫需要林可。
“如果我贏了，你就要把自己賺到的第一個金幣給我。”奧夫輕聲笑道：“我們的小林可，應該可以自己賺到錢吧？”
“老師！”林可頓時抬起頭來，滿眼感激：“好！”
“你說吧，想怎麼做？”
奧夫問。
林可原本打算回去研究怎麼製作紙張，但是既然有了玻璃，就再建一個玻璃廠好了。
不過玻璃的製造流程他需要回去好好回憶一下才行。
“老師，製作這種東西需要一些工具，我們明天再做，今天勞煩老師再建一座工廠吧。”
林可指了指造紙坊旁邊的空地。
這邊極其寬敞，林可選址在這裡的原因之一就是這裡地盤大。
奧夫：“一模一樣嗎？”
林可點頭，於是一座同樣的建築在奧夫的控制下拔地而起。
玻璃廠和造紙坊的製作過程不同，實際上建築也不應該一樣，但是一些細微處等東西集齊了再來調整就好了。
弄完的林可和奧夫回到了城堡樓頂。
城堡樓頂極其寬敞，是一處圓形的平臺，只能看到箭塔的頂端，環顧一週城堡周圍盡收眼底，風景不錯。
就是風有點大。
以後如果加羅塞又討幾個老婆，又生幾個兒女，那這個平臺就會成為第六層，然後就這樣往上蓋。
奧夫和林可降落下來，箭塔上負責值守的人看了兩眼就把目光繼續投向遠方，很稱職。
而此時在平臺上，正有一些鍋爐、樹皮編制的篾席、攪拌用的木棍等用具。
最初的植物纖維紙的製作不難，難的是幾道工序中的改進和演化，最後才成為後世a4紙那樣的東西。
造紙需要將植物纖維進行蒸煮分離原料，而後透過打漿來製成紙漿。
最後把把紙漿滲水製成漿液，然後用篾席撈漿，使紙漿在撈紙器上交織成薄片狀的溼紙，最後晾乾就成了紙。
奧夫之前一聽就知道這種造紙的方法很可行。
如果研發出來甚至有可能取代質地堅硬而材料昂貴的羊皮紙。
這讓奧夫一直驚歎於林可的頭腦。
畢竟這種東西也就是一層窗戶紙，捅破這層窗戶紙要靠的就是一些一閃即逝的靈光。
而他的門徒林可，恰恰就是這種具有無盡靈光的人。
師徒兩人降落下來就開始忙活。
奧夫去蒸煮一些植物，總共有八口小鍋，裡面裝著一些林可採集到的常見的粗纖維植物。
只見奧夫的雷霆法杖輕輕在地面一頓，一條巨大的火焰鳥從空中凝聚出來。
引得城堡周圍的僕人、阿贊恩劇團的人、箭塔值守的人一陣驚呼，並對著天空中比城堡還寬的火焰鳥指指點點。
林可感覺到一陣灼熱，哭笑不得：“老師，或許我們可以用更少的魔力來召喚火焰小鳥。”
“抱歉，剛剛晉級，力量控制有些不穩。”奧夫雖然看不到，但是感受到自己召喚出的東西受到很多人的關注，還是有些不自在。
他立馬揮了揮手，空中的火焰鳥化為八隻小型的鳥飛舞下來，包裹住八口鍋。
劇烈的火焰燃燒，使得鍋慢慢沸騰起來。
林可準備好了其餘工作，而後密切關注八口小鍋，來回巡視。
“老師，召喚真理之僕來攪拌。”
林可看著一潭死水的鍋面忽然出聲道。
奧夫一招手就召喚了出了八個真理之僕，並用閃電手臂抄起一旁的木棍開始攪拌。
等到煮的差不多，林可便又一一開始打漿、抄造、乾燥等步驟。
有奧夫的參與，這些步驟變得簡單了很多。
將近一個小時後，林可看著眼前八張很小的紙張，一一檢驗其有沒有具備紙張的特性。
比如書寫能不能留痕、質地會不會太脆或者太硬、厚度還能不能變薄等等。
可惜的是，結果最後卻沒有一種實驗產物可以使用的！
不過林可並沒有氣餒，記錄下這幾種植物的優缺點，而後開始實驗下一批植物。
等到二十多種植物實驗完，林可再次進行了混合實驗。
根據記錄下來的資訊，然後將具有某些優點的紙進行混合蒸煮、搗碎，再晾乾，不停地重複這些過程。
有了奧夫的幫助，過程也變得快捷而便利。
……
一下午過去，終於是有了一點成果。
“莎草、蘆葦、小麥、幸運花都可以，嗯……或許可以分成各種檔次和使用途徑。”
林可看著眼前的實驗結果低語。
旁邊的奧夫看著林可認真細緻的樣子，臉上滿是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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