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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成立初期,憲法賦予了公民“居住和遷徙自由”的權利。

徐輝率聞言道:“我家在這裡,工作在這裡,遷那玩意幹嘛,再說戶口進了城就沒土地了,還是有土地更讓人放心。”

站在徐輝率的角度,這樣想當然沒有問題,而且理所應當。

徐得庸笑了笑道:“那可以讓嫂子和兩個孩子遷,畢竟城裡的教育條件還是好許多。”

李秀芳不在意道:“嗨,只要肯學,在哪學都一樣,不用折騰。”

徐輝率道:“你嫂子說的有道理,好了,不說這些事。你要想去找林潮就順著東邊的鄉路去牛山附近看看,找不到也別走遠了,想玩可以到潮白河上玩玩。”

小虎子一聽,眼睛一激靈看了過來道:“爹,我要和你一起去。”

小雁兒聲音清脆的道:“我也去,我要去冰上玩冰車。”

徐輝率撓了撓頭道:“不是剛去玩了沒幾天,今天爹不去還要回去上班,等週末再帶伱們去。”

“哦。”小雁兒有些失望的‘哦’一聲。

小虎子瞪著圓溜溜的眼睛道:“我要去找獵兒哥玩,獵兒哥有彈弓,林潮叔都帶著他打鳥。”

徐輝率道:“你還小,等你再長大一些,爹也給你做一個,讓你林潮叔帶你出去玩。”

“哼,不要,獵兒哥都能出去玩。”小虎子眼淚汪汪的道。

徐輝率眼睛一瞪道:“不聽話就揍你屁股。”

小虎子一聽躲到媽媽懷裡去了,癟著小嘴掉金豆子。

徐得庸笑了笑,見他們沒有遷戶口的打算也沒有再勸,畢竟此時來看有利有弊,個人想法不同,也因為這時戶籍管理不嚴。

可到了今年秋後,大量農民、復員軍人和鄉社幹部流入各大城市和工業建設重點地區,嚴重超出了城市承載能力,加上物資短缺,失業率居高不下,而流入城市的人口卻還在不斷增加。

為了防止農村人口繼續大量外流,控制大城市人口容量,同時保障城市基本生活品和最低社會福利的供給,國家連續釋出了《關於防止農村人口盲目外流的指示》、《關於防止農村人口盲目外流的補充指示》和《關於制止農村人口盲目外流的指示》。

採取了嚴格的城市人口管理制度,使之與糧油供給制度、就業制度和社會福利制度等掛鉤,緩解城市物資供求嚴重失衡的困境。

盲目外流,簡稱盲流,盲流就這麼來的。

到了五八年,《戶口登記條例》確定,戶籍管理制度更是以立法的形式被確定下來,戶籍深入滲透到城市居民生活的方方面面,無形之中催生了城鄉“相互割裂”的二元經濟格局。

徐輝率訓完孩子,笑呵呵對徐得庸道:“這小孩子就不能慣,特別是男孩兒,不然他就想上天,還女孩兒聽話。”

李秀芳輕輕拍了拍小虎子的屁股,沒有插話。

徐得庸道:“輝率大哥說的有道理,不過孩子做了正確的事,也要多鼓勵表揚。”

徐輝率起身不置可否道:“嘿,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了,一天天忙的,哪有心思總是哄著他們玩,我回去上班了,下班再回來陪你喝酒。”

“拿著抽。”

徐得庸說著扔給他一包煙,見他要拒絕,便道:“您若不拿,我可就走了啊!”

“得!”徐輝率也不是囉嗦之人,塞進兜裡道:“那當哥的也不和你客氣,走了。”

徐得庸將水壺灌上水,用鑰匙開啟三輪板車下的木箱,“拿出”他的氣槍,又將獵刀別在腰間。

本來趴著瞅他的大黑狗,頭一歪站了起來。

李秀芳陡然見他拿出槍,眼中也是微微一驚。

徐得庸笑著解釋道:“嫂子,您不用緊張,這只是一把氣槍,也就打打鳥,打個兔子都夠嗆,在城裡都是一些大孩子的玩具。”

李秀芳聞言鬆了一口氣道:“哦,是氣槍啊,其實就是真槍也沒有事,我也打過靶呢。”

“那嫂子也是女中豪傑。”徐得庸笑了笑。

“嗨,什麼女中豪傑,現在年輕的誰還沒摸過槍。”李秀芳道:“你要去找林潮路上注意點,別走沒有人跡的地方,小心有人下的套子。”

“知道了,多謝嫂子提醒。”徐得庸點頭道。

小虎子看到徐得庸拿出氣槍,一雙眼睛賊亮賊亮的,臉上還掛著淚痕就跑過來,忍不住含著手指頭羨慕的看著。

徐得庸笑著摸了摸他的小腦瓜道:“想打一槍?”

小虎子立即小雞啄米的點頭道:“叔,打槍。”

這小子小小年紀就知道能屈能伸。

徐得庸把氣槍往地上一豎道:“噥。”

小虎子立即雙手抱住,看著比自己還高的氣槍咧嘴傻樂。

看到有鳥落在屋頂。

他便嚷嚷道:“叔,打家雀兒,打家雀兒……。”

徐得庸道:“好,那就打一隻給你玩。”

他拿過氣槍,撅開放入鉛彈,瞄準牆頭上一隻麻雀。

“咔。”

輕響過後,麻雀從他牆頭掉落下去。

“打中嘍,打中嘍……。”小虎子立即開心的跑出去撿。

小雁兒也跟著。

很快小虎子雄赳赳氣昂昂的回來,手裡捏住一隻麻雀。

小雁兒過來有點害羞道:“叔,我想要一隻活的……。”

徐得庸笑著道:“那我槍法可沒那麼準,想抓活的可以晚上去拿手電去照它們的巢穴,就是抓到也很難養活。”

小虎子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麻雀道:“叔,我也要一隻活的。”

“那我打打看。”徐得庸道。

他有打了三槍,一槍落空,一槍打死,第三槍瞎貓碰上死耗子,打中腿終於留下活口。

姐弟倆抓到小麻雀高興不已。

小麻雀肯定不這麼想……。

李秀芳道:“好了,不要總纏著你們得庸叔,你們得庸叔還要出去。”

“哦……。姐弟倆有些失望的道。

徐得庸笑眯眯道:“那我讓你們一人打一槍,你們在家好好聽媽媽的話好不好。”

“好。”兩娃又有了勁頭。

徐得庸給裝上鉛彈,兩個娃輪流扣動扳機打了槍,結果自然是毛都沒有打到,不過兩人依舊興奮的小臉紅彤彤的。

之後,徐得庸隨後背上氣槍出去,順著鄉路往東邊的牛山而去……。

半個小時候,他的身影出現在牛山之上,牛山不高,只有八十多米。

站上高處可以看到潮白河的冰面在陽光下反射著光芒。

這條河舊時是一條重要漕運幹線,在牛山第四峰上有“蕭太后望糧墩”,高一丈三尺、徑九尺,傳說是遼代蕭太后所建,以望白河運糧景象。

牛山後裡許有靈蹟山,孤峰拔出,山上建靈蹟院,俗稱頭陀寺。

河對岸也有一座小山,為狐奴山。

大河繞荒嶺,目間無限屏。

“喲吼……。”

徐得庸張開雙臂肆意而叫,像個二逼!

不過卻驚起幾隻野雞飛鳥。

他便興沖沖的追了上去。

“汪汪汪……。”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犬吠。

徐得庸眯眼看去,這是一隻黃狗,看起來很兇猛,後方不遠處有個人影,看樣子像林潮。

他向前走了一段路喊道:“是林潮大哥嗎?”

身影走近,摸了摸大黃狗的頭安撫一下,看了看他道:“是我,你是得庸兄弟?”

“哈哈。”徐得庸笑著道:“是我啊,林潮大哥,我聽輝率大哥說你在這附近,特意過來找你玩的。”

說話間,兩人靠近,他看了一眼黃狗讚歎道:“這狗帶的真不錯。”

所謂:眼像銅鈴耳像叉,鋾銼尾巴腰一卡,四腳落地像齋粑,見到野獸是冤家。

林潮聽到誇他的狗比誇他還有高興,笑著道:“還成,大黃可以我的好夥伴。”

他見徐得庸拿的槍,笑了笑道:“你拿的是氣槍吧。”

“嘿嘿。”徐得庸笑道:“就是當個玩具玩,在城裡要嚴一些。”

林潮點頭道:“也是,走,帶你玩玩去,我那邊放了幾個套子就不過去。”

“成。”徐得庸從善如流道:“這附近應該沒什麼大型的獵物吧?”

林潮道:“不多,這兒山不高,林不密,偶爾糧食成熟的時候也會有野豬出沒,但真想打大傢伙還得去西北那邊的山裡。”

說著他拿下肩上的獵槍道:“所以一般我在附近都拿這個打鐵砂的獵槍就足夠,用漢陽造就是大材小用。”

徐得庸道:“還是林潮哥懂得多啊。”

林潮笑著道:“你要在外面肯定也是個好獵手,噥,打過沒有?拿的玩玩!”

徐得庸接過沉甸甸的獵槍,瞄了瞄道:“嘿,還是這個帶勁。”

這時,大黃忽然露出警惕之色,不用林潮吩咐就竄了出去。

“嗖……。”

草叢中一隻兔子被攆了出來。

兔子的走位不要太風騷,單憑大黃一隻獵狗想要逮住它有些難度。

不過大黃極為聰明,顯然經常和林潮配合,把野兔往林潮的附近攆。

林潮一把拿過獵槍,追出一段距離,找好位置一槍放出。

“嘭。”

槍響,兔子翻滾著栽倒在地,大黃追上去銜過來邀功。

林潮直接給兔子放血,將內臟挑出來犒賞大黃,笑著道:“今天運氣不錯,一定是得庸兄弟帶來的好運。”

徐得庸道:“您別抬舉我,我這連大黃都比不了。”

林潮收拾完用土將痕跡埋了埋,道:“今晚的下酒菜有了,接下來你來吧,可別打著我的狗。”

“放心。”徐得庸接過獵槍,在林潮指導下,放上火藥和鋼砂。

兩人一路走著向潮白河的方向而去。

大黃在周邊不時東嗅嗅西望望,很是機警……。

……

太陽快落山,兩人一狗滿載而歸,兩隻野兔三隻野雞。

一直到了大路,林潮才把徐得庸給的,夾在耳朵上得香菸放進嘴裡點上,美美的吸了一口。

他吐出一口煙氣道:“你拿著一隻兔子和兩隻野雞先去輝率大哥家,我拿剩下的回家一趟。”

徐得庸點頭道:“好,等你啊。”

兩人在路上分開,徐得庸提著獵物回到徐輝率家。

兩個小傢伙立即圍了上來,小虎子戳了戳兔子道:“兔兔又死了,只能吃肉肉了。”

小雁兒則看著野雞道:“叔,我要好看的羽毛。”

徐得庸笑眯眯道:“好,都是你的,沒人和你搶。”

小姑娘笑的美滋滋。

李秀芳大大方方道:“知道你們不會空手而歸,我已經燒了熱水,交給我處理吧,你進屋歇著。”

徐得庸走的還真有點累,便道:“嫂子,那我不和您客氣了,有事您吩咐。”

“成。”李秀芳答應。

……

晚上又是豐盛的一桌,徐得庸三人喝酒吸菸侃大山。

落地為兄弟,何必骨肉親!得歡當作樂,斗酒聚比鄰。

翌日,徐得庸隨徐輝率來到酒廠,將裝滿酒的酒罈裝車封好。

徐輝率將他送到廠外道:“路上慢點,不用著急。”

徐得庸擺擺手道:“放心。”

這時,林潮手拿一個小竹籃,吐著白氣小跑著過來道:“得庸兄弟,等一下。”

他將小竹籃放車上道:“我一早去檢視套子,弄了兩隻野兔,簡單扒皮收拾了一下,你回去和慧真妹子一人一隻,別嫌棄。”

徐得庸笑著道:“林潮大哥,你說這話就見外了,哪有嫌棄不嫌棄的,高興還來不及,我收下了,等下次我給你帶兩盒煙,你也不許拒絕。”

“成。”林潮口吐白氣笑了笑。

徐得庸告別兩人,騎上三輪踏上回去的路……。

……

下午兩點多,徐得庸風塵僕僕的抵達小酒館,發現小酒館已經開了門。

片爺今個沒在門口,不知到哪走街串巷拉洋片去了。

他先將竹籃拿進去。

徐慧真正在低頭撥打算盤算著賬,黝黑的辮子垂在胸前,聽到動靜抬頭,杏眼一亮,露出清麗的笑容道:“回來了,比上次早一些啊。”

這一刻,徐得庸的心有點悸動,想把她抱在腿上……讓她繼續算。

他抬了抬帽子,咧嘴露出白牙道:“道熟了,自然要快一些,要不人說輕車熟路嘛。”

說著走過去遞上竹籃道:“這裡面有兩隻處理好的野兔,是林潮大哥送的,我算是沾了您的光,也有我一隻。”

徐慧真抿嘴露出一抹回憶道:“林潮大哥從小就喜歡捉東西,山上跑的,水裡遊的就沒他捉不住的。”

徐得庸點點頭道:“林潮大哥確實挺厲害,您收起來吧,我先搬酒。”

他一罈一罈的往裡酒館內搬,先將賣酒的大酒罈倒滿,剩下的搬到後面。

很快車上只剩下一罈,他掀開棉布簾出來,看到外面的情景,目光微微一眯。

只見三個穿著打補丁的灰衣青年,正圍著他的三輪板車打量,這拍拍那踹踹,其中一個湊近酒罈子深深吸了一口,陶醉道:“唔,果然是好酒,今天必須好好喝幾杯。”

任何時候都有老鼠屎存在,只是屎多屎少罷了!

後世有些更是兒死他還在,一屎傳三代。

徐得庸走過去笑眯眯道:“怎麼,哥幾個圍著我的車,是有何指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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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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