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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

司馬柔連忙出聲阻止。

她面色一沉,目中帶著冷意掃過童彪那張令人難以下嚥的臉,強行壓下心頭殺意,轉向高嶽道:“我這弟子剛入門不久,劍術修習尚不算太過熟練,先前行止或有失禮,也是心切師姐安危……

年輕人嘛,做事稍稍出格點,不用如此喊打喊殺吧?”

司馬柔心知此時再不說話,自己這個剛入門的寶貝弟子,恐怕就要被架在火堆上烤了。

那童彪的實力,她先前也是見著了。

雖然還比不上那些老牌的厲害一流巔峰高手,但是,單憑他出手意在劍先,處處搶攻的靈動劍法。

就算是自己上場,想要敗他,也不是三招兩式的事情。

而陳平的修為和劍法,當日在林中,她遠遠的也瞧見過,離著這種境界差得還遠。

後來,聽說他用盡諸般手段,方才以重傷為代價,從劍老人的劍下逃生。並且,以神射之術斬殺天空中的神鷹,她心中還欣喜了好半天。

以那一次的戰績來判斷,在司馬柔看來,陳平輕功和步法很高明,箭藝也極強,但是,修為是硬傷……

遇到四階一流中期的強手,可以輕鬆勝過。

如果遇到一流頂尖,就會很危險。

而恰恰,這個童彪就是一流頂尖高手。

混元武館門下弟子,可以說,沒有一個人有把握勝過此人。

最難受的是,偏偏這位童彪,還是位殺性奇重的兇戾之人,手下從來不會留幾分情面。

一旦打不過他,真的可能會死。

高嶽搖頭,面帶輕笑;“師妹此言差矣,年輕人的事情,就讓年輕人自己解決。

你也不想自家弟子只是一個不敢面對挑戰的慫包吧?

他既然有膽子插手阻礙我那弟子比武,那自然,也該有接受童彪挑戰的覺悟。

做任何事情之前,總得想一想因果,自己能不能擔得起?總不能好處佔盡,遇事逃避。”

說完不等司馬柔再開聲說話,直接揮了揮手攔住,轉向圍觀江湖人士,笑道:“諸位,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這一次,倒是沒人說長空武館哪裡做錯。

就算有些人心裡不忍,也是默不作聲。

還有幾位看熱鬧不嫌事大,直接開口:“高館主所言極是……年輕人嘛,誰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做了就得認,有恩怨當場劍下解決,分高下,也斷生死,各自無怨。”

這話一出,高嶽面上笑意更濃。

童彪眼中閃過一絲得色,有腥紅光影閃過,只是提著劍,冷冷看向陳平,顯然已經迫不及待。

“爹爹。”韓小茹心頭大急,看向韓無傷。

這時,只有自家父親才能強行攔下這場比試,儘管丟盡面子,也好過冒險。

“急什麼?”

韓無傷若有深意的看著陳平的持劍右手。

眉毛不經意的抖了抖。

他從十三歲開始修習混元金身法,一輩子的心血都在這門氣血煉體功法之上,對自身肉軀的熟悉,可以說,在場之人沒有一個比得上他。

不但是熟悉自身,更是能看穿別人體魄強橫與否……

剛剛有那麼一會,他身上的氣血湧動著,甚至感應到這位夫人新收的九弟子身上那種磅礴與浩大……

對方那平平常常,不顯山不露水的身體裡面,似乎藏著一頭暴烈兇猛的蛟龍。

龍潛在淵,波平如鏡……

一旦飛龍在天,必然震驚天下。

這是一種奇特的感應,是肉身道先天位格的壓制。

並不與修為高低相關,只看氣血本質。

也是他一個煉體半輩子的氣血修行者,對血元力量的敏銳。

更何況,除了這種冥冥之中的感應,他比其他人更細膩的發現,陳平拎著自家女兒那柄八十三斤五兩重的烏金大劍,竟然只靠著食指和拇指輕輕拈住。

就如拈了一根麻稈,生怕力量太大,把那“麻桿”捏碎了一般。

‘若不是那一晚我親眼見過,他的混元金身法,只是鐵身境剛剛入門不久。

這時就算有人說,他是銀身境巔峰,甚至已經突破至金身境,我也敢信。’

想到這裡,韓無傷的面色越發鬆緩,嘴角甚至忍不住就露出一絲淺笑。

不理韓小茹的焦急,笑著問道:“小九,你覺得呢?”

陳平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什麼小九?

太難聽了。

不過,光頭佬笑得有些古怪了。

他到底在想什麼?

莫非,是看出了我的真實戰力?

不至於啊,清風無影劍圓滿之後,返樸歸真,不真正出手對劍,萬萬不可能一眼看穿。

至於天心明月劍,那更加不可能暴露。

玄之又玄的心靈劍法,劍心通明,映照萬物,伱要怎麼才能察覺?

既然看不穿劍法,那麼,問題自然就是出在肉身和力量上了。

只能說,混元金身法的修習者,的確是有著獨到之處。

別人不知道,他自己還不知道嗎?

身上的力量增長得如同作弊一般的。

比起同境界氣血修行者,至少強了三倍。

雖然外相不顯,本質上卻是強大至極……

氣修一道強者,對煉體武道不太清楚,或許只是雲裡霧裡看不清晰;但面對體修一道先行者,可能就瞞不過去。

‘我不裝了,我攤牌。’

陳平搖了搖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面上全是笑容的高嶽,又看了一眼殺氣騰騰的童彪,側頭想了想,才嘆氣道:“不瞞高館主,我這劍法學得不太到家,也掌握不了輕重。

與童師兄比劍倒是可以,但是,萬一手重了點,有個什麼傷損就不太好。”

“啥?”

童彪聞言,簡直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是什麼意思?

對方答應了。

怕傷到自己。

他還沒來得及嘲諷,就聽師尊高嶽樂呵呵的說道:“比劍之事,本就難免傷損……兵兇戰危,誰生誰死都是命數。

師侄就算一劍把我那徒兒殺了,你高師伯也只會心中欣慰,萬萬不會心懷怨恨的。

去吧,用出你全身解數,讓我那徒兒好好見識一番混元武館的高招。”

“如此,甚好。”

陳平不再廢話,給了韓小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拎著大劍就進了演武場。

他一上場,四周就安靜了下來。

倒不是受他氣勢所懾,而是此時已經沒人有心思說哪怕是一個字。

兩人站到場中,幾乎同時動了起來。

一動如石破天驚。

童彪心頭殺意蘊釀許久……

他深恨陳平救人離開,並且,一劍擊退自己。

自忖丟了大臉,此時哪裡還會慢吞吞的比拼招式……

身形一伏一起,身形如狼,劍勢也如狼。

劍鋒抖動間,星光點點,演化出餓狼嘯天虛影,狼吻噬向陳平咽喉,雙爪抓向左右胸。

這一式出手神完氣足,不但提前封死陳平的抬劍起手,而且,更是七星之天樞劍式真髓演繹得淋漓盡致。

聚四方元氣,氣與劍合,神與意合,殺機灌注……

只是一劍刺出,竟有一種慘烈血腥意味噴薄而出,讓人心中發冷。

“咻……”

四周響起一片吸氣之聲。

別說是韓小茹了,就連韓無傷,這次也是大皺眉頭,感覺坐立不安。

先前長空武館的大師兄李延光出劍之時,直至運用類似於血魔解體大法的“星元灌體”之術,才把七星劍式演繹出貪狼虛影出來。

而眼前的童彪,單憑對劍法的領悟,並沒有用出爆發招式,就已經達到如此境界。

劍法不用問,肯定已然大成。

七星劍法雖然只有劍技傳承,並沒有心法配合。

但是,單憑劍招,就已經排入天下前十之列,號稱殺伐凌厲無雙。

李延光劍式幻出貪狼虛影,一劍就斷了混元武館大師兄張固的烏金大劍,還破了他的混元銀身,一劍捅了個對穿。

想想也知道,此劍威力到底如何驚人。

童彪一出手就是殺招,看得高嶽連連點頭,四周眾人也是驚異莫名。

心想,若是作為他的對手,除了退避三舍,閃躲卸力之外,再也別無他法。

不過,七星劍法最重氣勢,面對此劍,一旦退避,氣機牽引之下,肯定會處處掣肘,左支右絀,到時還是難逃一死。

眼見得下一刻,隨著七星天樞貪狼幻影前突,就要血濺演武場……

眾人眼前一花,就感覺整個場地都微微暗淡了下來。

似乎這一刻,天光陰沉,烏雲壓頂。

倒不是天氣的變化。

而是場中那著青衣,執大劍的身影,突然也動了起來。

人前衝,劍高舉。

讓眾人眼熟的是,這一劍,無論是用劍手法,還是身形起落,與先前韓小茹的攻擊方式一模一樣。

就是混元劍三十六式其中一式。

[定陰陽]。

韓小茹用出此劍之時,如同猛虎下山,兇猛凌厲。

如今陳平用來,卻如靈鶴沖天……

劍式轟隆隆劈落,似乎整片天空都塌陷下來,光線都被他的劍影給吸走了。

飛砂走石,狂風怒號……

雖然他的身形,似乎是傻乎乎的向著童彪劍鋒撞去。

但是,隨著劍勢落下,空氣被擠壓,如狂風大浪般,在身前奔騰咆哮,竟然讓刺到喉間和左右胸的天樞劍式再也刺不下去。

最奇怪的,還是他明明是後出手,劍勢卻堪堪搶先一步……在對手刺到咽喉之前,已然劈到了對方頭頂。

“只要你敢繼續前刺,我就敢把你斬成兩片。”

陳平的劍語簡簡單單,明明白白的告訴所有人一個道理。

比這個道理更明白的,還是所有人,包括童彪在內,全都看懂了。

那一劍天樞殺劍不見得可以刺穿陳平,但是,這式定陰陽,卻是必然能斬殺對手。

這一劍,不但重。

重得如高山崩毀,如天空塌陷。

單是勁風就壓得童彪麵皮都擠到一塊,表情扭曲得眼睛都快要睜不開。

這一劍,還很快。

快得就算童彪先出手,也比不過陳平轟然下斬速度。

似乎從舉劍到下劈,中間不存在任何延遲。

童彪的劍還沒遞出三寸,大劍已然臨頭。

“怎麼可能?”

童彪心臟狂跳,他發現,這混元劍式看起來是混元劍,卻又似是而非。

他從沒見過有誰,能把混元劍用得這般快法。

不講道理的快。

心中倒是隱隱覺得有一門劍法與眼前大劍相似。

但是,那門劍法融入清風之中,化為無影之劍。

完全不像眼前這般,直直白白、簡簡單單……就是快與重,讓人反應不過來。

看到了,擋不住。

未斬人,先斬心……

就有這麼恐怖。

他想也不想,腳下前衝步伐一頓,內氣瘋狂衝入足底,瞬間由前衝轉為後退。

劍式旋轉著,在大劍劍身上輕輕一點,劍鋒星光大作,化為巨門形狀,牢牢把自己罩住。

這是七星劍之[天璇劍],劍化巨門。

門裡門外,一分兩段。

寓守於攻,精妙難言。

就這樣,童彪還是感覺有些不保險……

他咬緊牙關,氣機逆轉,已經準備用出‘七星落長空’的星元灌體之術。

危機臨頭。

就算損傷身體,也是顧不得了。

“沒用……”

陳平呵呵一笑,身形落地,一步前跨。

身後氣機如浪,轟鳴嘯叫,拖出一條長長白色氣浪。

地面層層裂開,石板碎成粉末。

煙塵還未騰起,他斬到低處的烏金大劍,如同蛟龍翻身,呼的一聲,又捲起重重劍影……

[分兩儀]。

這幾招混元劍式,陳平看過韓小茹使用兩次,也記得出劍的手勢和劍招外形。

此時臨摹而來,不說維妙維肖,也算中規中矩。

一劍反撩,左半邊粉塵翻滾,右半邊天清氣朗……

直看得混元劍宗弟子哇哇大叫,心臟怦怦亂跳著,心中直呼,這混元劍還能這樣用,還有這等威勢?

“哧……”

一聲悶響。

隨著劍勢掠過。

童彪一劍演繹出巨門虛影,斜斜分成兩半。

與劍式相同的,是他手中劍,也跟著從中間斷成兩段……

一道血線沖天而起,在劍風銳嘯之中,炸開成血霧,恍若迷濛煙雨。

重重星光,剛剛從天際落下,衝入童彪身體之中,陳平已經收劍在手。

他身形後退,回到最初上場之處,回頭神情微微尷尬:“高師伯,我都說了,小侄劍術不精,沒輕沒重的,要是不小心傷到誰就不太好。你看,這事鬧得。”

“你……你你!”

高嶽瞪圓雙目,指著陳平,又氣又痛。

一口氣憋在胸口,連話都說不囫圇了。

演武場上另一端,呆立原處的童彪喉間咕嚕嚕響著,也是同樣瞪圓雙目,驚恐的看著陳平。

一句話沒說出來,肩上頭顱被風一吹,骨碌碌就掉落地上。

先前那一式[分兩儀],分的不止場間塵土,也不止是那柄精鋼寶劍,分的還有童彪的脖子。

就如童彪當時一劍想要斬斷韓小茹的脖頸。

陳平以牙還牙的,一劍斬過,劍過無痕,流光般斬斷了對手的脖子。

他的劍太快,太狠!

以至於,人都退開老遠,等了好一會,那腦袋才掉下來。

一時之間。

四周鴉雀無聲。

……

沒有多更,是因為想要保住質量,怕寫崩掉。人力有時而盡,腦力不夠用,沒辦法。

第一次寫純原創,心裡沒底,忐忑得很。只能每天仔細構思劇情,慢慢寫,細細琢磨。這樣其實也不輕鬆,算是一種取捨吧。

看得舒服喝聲彩,一起支援本書寫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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