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沉澱是撿落難聖女的先決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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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理髮店裡出來，渡邊悠拿出震動了已經有一會兒的手機看了一眼。
在大致掃了一眼私聊介面那越來越多的未讀訊息後，他停下了腳步，靠邊站好，若有所思地點開了班群，追根溯源了起來。
按理來說，他才消停了下來的小窗私聊是不至於那麼快又熱鬧起來的。
除非是有人做了什麼。
視線微微下移，一條又一條的訊息倒映在了他的眼底。
很快的，渡邊悠便發現了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
“你……”
收起手機，渡邊悠抬起視線，哭笑不得的望向了那已經往旁邊躲了兩步的桐山和馬。
“抱歉，確實沒忍住。”
桐山和‘啪’的一聲雙手合十，老老實實地選擇了道歉。
他當時的想法是不能只有他一個人被呲，班上的大夥兒都得被呲一下才行！
不然的話，他心裡膈應的慌！
憑什麼每次受傷的都是我！
“……”
聞言，渡邊悠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桐山和馬滑跪的這麼快，直接就把他接下來的話給堵死了。
他能說什麼呢？
他什麼都說不了！
只能單走一個‘6’。
“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桐山和馬瞄了一眼渡邊悠那無奈地表情，立馬又補上了一句。
這種事情可大可小，主要是取決於他認錯的態度。
“……行了，走吧，該回去吃飯了。”
渡邊悠擺了擺手，邁開了步子。
本來就破大點事兒，說到底，其實也沒什麼。
不過桐山和馬的那個抓拍技術，這孩子說不定真就是先天私家偵探聖體。
“噢。”
桐山和馬應了一聲，快步跟上了渡邊悠。
以他對後者的瞭解而言，這樣的‘表態’就是這事兒已經揭過了的證明。
“我其實一直挺好奇一件事的。”
在兩人步行了一段距離後，是以桐山和馬沒憋住的再次開啟了話茬。
“嗯哼？”
渡邊悠抬起了眉來，望向了人頭攢動的街道。
他黝黑的眼眸底倒映出了此時的街景。
正午的陽光越過了城市的天際線，遍撒在了商店街的道路內。
服裝店的外沿櫥窗上泛射出了道道令人目眩的光芒，沿街花店擺在外面的玫瑰花上攀附著些許水珠，人潮湧動間，嘈雜的人聲和廣告牌的播報聲混在了一塊兒，繁華熱鬧的商店街在這一刻彷彿覆上了一層濾鏡，平添了幾分文藝電影的舒捲味道。
“渡邊桑你平時的雙休日究竟在幹什麼？”
桐山和馬一邊說著，一邊好奇的望向了渡邊悠。
到了週六、週末，後者就會開始玩‘失蹤’，line訊息基本要間隔六七個小時，甚至十二個小時才會有回覆。
忙的彷彿是腳不沾地。
“這個就得看是在多久了。”
渡邊悠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
閒聊間，兩人已然從街道的陰翳裡走進了陽光之中，街道盡頭的櫥窗玻璃泛射出的白光晃得他有些眼花。
“什麼意思？”
桐山和馬沒get到渡邊悠這句話的意思。
“字面意思。”
渡邊悠往步行街的內側挪動了幾步，避開了那道過於耀眼的白光。
“那就近期吧。”
桐山和馬看了一眼渡邊悠，有些沒太懂他這突然的小動作是怎麼回事。
然後，他跟著試了試。
嗯，眼睛有點疼，懂了。
“撿落難聖女，沉澱。”
渡邊悠想了想，又在心底做了個小小地修飾。
準確的說，是‘撿假裝落難的聖女’。
“？”
聞言，桐山和馬的眼睛兀的一亮，“細說落難聖女。”
他可太熟悉這種題材了。
特別是那句經典的臺詞。
咕……殺了我！
“難道不該是細說沉澱嗎？”
渡邊悠加快了腳步，天曉得是不是因為他位置的原因，服裝店外沿櫥窗泛射出的白光越來越刺眼了。
再被這麼照一會兒，他怕他也要變成光了。
“沉澱是撿落難聖女的先決條件？”
桐山和馬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你是真沒救了。”
渡邊悠搖了搖頭。
他現在算是懂了，什麼叫青春期的男生腦子裡只裝著三宮六院。
“你是什麼時候產生的我還有救的錯覺？”
桐山和馬反問了一句。
“……”
渡邊悠沉默了下來。
得，桐山和馬這是徹底放飛自我了。
兩人就這樣走出了商店街。
桐山和馬的嘴倒也沒閒著，一直在找著話題，渡邊悠也時不時的會應付上幾句，但他的思緒卻是不自覺地集中到了出版社的問題上。
這段時間裡，他大致瞭解了一下那幾個比較出名的出版社。
首先是綜合實力最強的那家出版社。
其內部競爭壓力、強度和其在出版界的地位一樣，主打的就是一個《進化論》的經典定律，優勝劣汰。
對新人的友好程度就是不存在友好程度。
並且，要想給這家出版社供稿的話，是需要自身在文學領域有一定名氣的。
換而言之，你得先拿個獎，打完bo3的晉級賽才能參與進人的那個圈子裡。
基於這種對硬性條件要求非常高的篩選模式，這家出版社旗下的知名作者是最多的，其宣發渠道亦是最廣的。
說人話就是，如果在那家出版社投稿的話，關於書封的推薦語，大抵是不愁沒人幫忙寫的。
排名第二的那家出版社，其綜合實力相較於第一要弱一點，對新人的友好程度，要稍微好一點，但也只是好一點。
待遇方面，只能說很遺憾。
它算是一眾排名靠前的出版社裡壓價比較狠的那類。
而排行第三的秋葉書社，其綜合實力和第二的出版社相比，還要略遜一籌，但因為其背靠秋葉廣電株式會社的關係，所以在宣發渠道上是要強於後者的。
不過由於秋葉書社是近些年才逐漸走進大眾視野的，所以在知名度這塊兒上，和前面兩家老牌出版社相比，會吃點虧。
不過有失就有得，正因為秋葉書社的‘年紀’尚淺，所以為了搶佔更多的市場份額，這家出版社對新人作者是相當友好的，說是在排行前列的一眾出版社中最友好的那個也不為過。
待遇方面亦是如此。
按照秋葉書社給出的待遇來講，以新人為前提，同樣質量的書籍，他們那邊的版稅分成普遍會高業界0.5％~1％，部分質量特別優異的書，還能再商議。
所以啊……
任重而道遠吶！
渡邊悠深吸了口氣，望向了不遠處的一個廣告牌。
那是一個不動產公司的宣傳告示牌。
上面的公式化內容他不感興趣，但標識出來的房屋價格，他卻是相當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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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
噫，果然，不管在哪兒，中心地區的房價就不可能太便宜。
任重而道遠啊，悠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