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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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霸如同被雷劈中一般，僵立在原地。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陸雲，眼中滿是受傷和不敢相信。「陸雲，你……你要為了他，殺了我？」他的聲音嘶啞而顫抖，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一樣。

陸雲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眼神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直插王天霸的心臟。十年前的畫面在他腦海中不斷閃現，那些背叛、欺騙、痛苦，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

「陸雲，你說話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王天霸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他猛地衝到陸雲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當年是我不好，是我鬼迷心竅，可我後來不是一直在補償你嗎？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補償？」陸雲一把揮開王天霸的手，冷笑一聲，「我的命，我的尊嚴，我的所有，是你一句補償就能彌補的嗎？」

「陸雲，你冷靜點！」蘇媚見狀，連忙上前想要拉住陸雲，卻被陸雲一把推開，「你別碰我！」

蘇媚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她抬起頭，楚楚可憐地看著陸雲，眼中蓄滿了淚水，「陸雲，我知道你恨我，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可天霸是無辜的啊，你不能殺他……」

「無辜？」陸雲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他指著自己的鼻子，怒極反笑，「我被人陷害，身敗名裂的時候他在哪裡？我被人追殺，差點丟掉性命的時候他又在哪裡？！現在，你跟我說他是無辜的？！」

陸雲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尖銳的刀鋒，狠狠地紮在蘇媚的心上。她捂著胸口，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夠了！」趙金龍不耐煩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陸雲，「陸雲，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答不答應我的條件？」

陸雲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他冷冷地看著趙金龍，一字一句地說道：「好，我答應你。不過，我要的東西，你也要給我。」

「成交。」趙金龍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容，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扔到陸雲面前，「殺了他，十萬大洋，還有你想知道的一切，都是你的。」

陸雲拿起照片，看了一眼，照片上是一箇中年男人，西裝革履，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但陸雲卻從那笑容中看到了一絲陰冷和狠毒。

「他是誰？」陸雲問道，聲音低沉得可怕。

「你的殺父仇人。」趙金龍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陸雲猛地握緊了拳頭，照片被他捏成一團，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猛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趙金龍，眼中閃爍著冰冷的殺意，「你，說，什，麼？！」

「我說，他是你的殺父仇人。」趙金龍一字一句地重複了一遍，眼中滿是玩味，「怎麼，不相信嗎？我可以給你時間，讓你慢慢去查。」

陸雲沒有說話，只是死死地盯著趙金龍，眼神如同兩把利劍，彷彿要將他刺穿。

趙金龍絲毫不懼，他迎著陸雲的目光，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他喜歡看到獵物在陷阱中掙扎，喜歡看到他們絕望、憤怒、卻又無能為力的樣子。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陸雲突然開口問道，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來自地獄的深淵。

「為什麼？」趙金龍笑了笑，「因為我想看你親手毀掉你所在乎的一切，我想看你痛苦，看你絕望，看你生不如死！」

「你……」陸雲猛地站起身，憤怒地將桌子掀翻在地，指著趙金龍的鼻子，怒吼道，「你該死！」

「哈哈哈……」趙金龍仰天大笑，笑聲中充滿了瘋狂和得意，「陸雲，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能殺了我嗎？我告訴你，你不過是我手中的一顆棋子，我想讓你生你就生，我想讓你死你就得死！」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緊接著，一個慌慌張張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老大，不好了，外面……外面……」

「慌什麼？！」趙金龍眉頭一皺，怒喝道，「天塌下來了老子頂著，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外面……外面……」那人似乎被嚇得不輕，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外面來了很多人，把我們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