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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郊外,一座新墳,“劉布榮胡金蓮夫婦之墓”。

一班和尚梵音唱過,吳遠江遞上一張十兩的銀票。

為首的緣空法師雙手合十表情肅穆,對吳遠江一揖。

“吳施主悲天憫人菩薩心腸,貧僧百般佩服。雖是出家之人,但貧僧也頗知仁義,焉能為銀錢所困,貪圖錢財而失了本心?”

法師輕輕將吳遠江的手推回:“施主請收回吧,江湖俠士都講得一個義字為先,我等方外之人也循著一個善字為本。今日施主以一人之力為劉布榮、胡金蓮夫婦伸張正義,著實令天下折服。”

吳遠江不禁肅然起敬,雙手合十對著法師作揖。

法師道一聲阿彌陀佛,帶領一行弟子離去。

吳遠江對冷風說:“我救下的那個小兄弟,我準備送他到武當學藝,他身受重傷,需修養一段時間再上路,到時候我一個人怕是護不了他周全,彼時須賢弟助我一臂之力。”

冷風拱手笑道:“小弟定當效犬馬之勞。”

“好,我們現在就去看看他傷勢如何。”

“走!”

忽然有人對他們說:“這位施主,慢行!”

吳遠江轉身,只見一藍衫道長向他揮手示意,見他停轉便疾步跑來。

“貧道一明,這廂有禮!”

吳遠江雙手一揖道:“在下吳遠江!”

“哈哈哈哈。”一明道長仙風道骨三縷長鬚似有仙人模樣:“小道下山巡遊,有幸識得施主也是一份緣分,今日相見是因為有一事相求!”

吳遠江眉梢一挑,問道:“哦?不知是何事煩憂道長?”

道長忙擺擺手說“此事說來話長,不如找個地方坐下,讓貧道慢慢道來。”

二人找了棵柳樹坐在樹下,一明道長輕拂長鬚,道明他的來意:“聽聞施主欲前往武當山,貧道有一事相求。“一明道長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幾分凝重。

吳遠江目光如電,直視道長:“道長請講,若有所託,遠江定當盡力。”

一明道長從袖中取出一物,那是一枚古樸的玉佩,玉色溫潤,上面刻著一些奇異的紋路,彷彿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此物名為‘太極心印’,是我武當派的至寶。它不僅是一件護身符,更蘊含著我派祖師的武學精髓。”道長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捨,但更多的是堅定。

吳遠江接過玉佩,只覺一股暖流自掌心傳來,心中不禁一震:“道長,這寶物如此珍貴,為何要託我帶去武當?”

一明道長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憂慮:“近日江湖動盪,武當派亦難逃風波。你本是武當弟子,託付你我也安心,此物若落入奸人之手,後果不堪設想。你武功高強,且心懷仁義,貧道信得過你。”

吳遠江緊握玉佩,沉聲道:“道長放心,遠江定不負所托,必將‘太極心印’安全送達武當。”

一明道長微微頷首,臉上露出寬慰之色:“有施主這句話,貧道就放心了。武當山下,自有我派弟子接引,屆時只需將親手玉佩交於掌門師兄即可。”

兩人又交談了片刻,一明道長便告辭離去,身影漸漸消失在遠方的山林之中。吳遠江仔細觀摩玉佩,玉佩通體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彷彿蘊含著天地間的靈氣。它的顏色,並非尋常玉石的翠綠或潔白,而是一種深邃的墨綠,如同古井中沉澱的歲月,又似夜空中最深沉的星辰。

玉佩的正面,刻著古老的篆書文字——太極心印,每一筆每一劃都顯得格外的古樸和莊重。這些文字並非隨意雕刻,而是按照太極陰陽的規律排列,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圖案。在陽光的照射下,這些篆書彷彿活了過來,流轉著一種奇特的韻律。

另一面的中心,是一幅太極圖,陰陽魚相互纏繞,似乎在訴說著宇宙間最根本的真理。陰陽魚的眼珠,各有一點硃砂,紅得耀眼。

握著太極心印,吳遠江能感受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在掌心流轉。這股力量柔和而堅韌,如同太極之道,既有陰柔之美,又不失陽剛之力。它似乎在告訴他,無論面對何種困難和挑戰,都要保持內心的平衡和寧靜。

玉佩的邊緣,雕刻著一圈細小的雲紋,這些雲紋看似隨意,實則暗合了武當派的輕功心法。輕輕撫摸這些雲紋,吳遠江彷彿能感受到一股輕盈之力,彷彿隨時可以御風而行,扶搖直上青天。

吳遠江收起玉佩,招呼冷風一起出發。

兩人共乘一匹馬慢跑回城。

來到柳病言家,看護的少女說,給小陰敷了藥,已經睡了一個多時辰。

吳遠江便與冷風出了柳家,到鳳陽縣正街的茶館去消遣一番。

他們來到了鳳陽縣正街的茶樓,這裡摩肩接踵,人聲鼎沸,熱氣騰騰的茶香與人們的談笑聲交織在一起。吳遠江和冷風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壺上好的龍井。茶香四溢,沁人心脾。窗外的街道上,行人匆匆,馬車往來,一派繁忙景象。

茶館裡坐滿了各色人等,有的在高談闊論,有的在竊竊私語,還有的在默默品茶。

“聽說劉家最近有些不太平?”

“江湖之事,向來波詭雲譎。劉家的事,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聽說劉家一夜之間被滅了門,劉家莊莊主劉漢商還被人割了腦袋。”

吳遠江靜靜的啜著茶,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茶樓之中人聲如潮,正中有一個舞臺,不大不小,坐著一位女子,一方茶几上擺放著一張箏,女子手指輕輕撥動著箏弦,每一個音符都像是從她的心中流淌出來,清澈而悠揚。

她彈奏的曲目是《高山流水》,這是一首流傳千古的名曲,講述的是知音難覓的故事。她的指尖在箏弦上跳躍,如同山間的溪流,時而潺潺,時而激盪。

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音符,都牽動著人們的心絃。

曲終人散,女子緩緩起身,對著四周輕輕一萬福,然後轉身離去,留下一室的餘音繞樑。她的離去,就像她的演奏一樣,無聲無息,卻讓人久久不能忘懷。

“琴芳姑娘,請再奏一曲春江花月夜!”

一個錦衣華服的公子拿出一錠銀子,交給僕從,僕從連忙跑到女子身邊雙手敬上。

琴芳姑娘對著公子淺淺一笑,行個萬福說道:“謝謝公子!只是五兩銀子太多了!”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像是癩蛤蟆般刺耳,:“琴芳姑娘琴藝高超,收十兩銀子也不為過!”

然後又有許多聲音附和。

琴芳推託道:“奴家身子疲憊,待奴家休息片刻,再為公子撫箏一曲。”

年輕公子站起身關切地說道:“姑娘請便!”

琴芳沒有接過那銀子,只是輕輕一笑,如同一朵夜合花在月光下輕輕閉合。她踩著碎步,輕盈地走下舞臺,身姿婀娜,如同穿梭在花間的蝴蝶,悄然無聲地飄上了二樓。

年輕公子的目光,如同被一根無形的線牽引,一刻也沒有從琴芳身上移開。他看著她的身影漸行漸遠,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轉角,他的眼中才閃過一絲失落。

直到看不見琴芳,他開口吟道:“琴聲悠揚入雲去,知音難覓月下逢。琴心月下兩相映,莫非仙子下凡塵?”

“公子?公子?”

僕從叫了他兩聲他才加過神來:“何事?”

“這銀子?”

公子說道:“一會琴芳姑娘出來你再給她。”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走進了茶館,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掃過,最終定格在吳遠江和冷風的身上。

吳遠江和冷風對視一眼,繼續品茶。

他的目光在茶館內掃視了一圈,最後停留在吳遠江和冷風的身上。他微微點頭,然後徑直走了過來。

“吳大俠久仰大名,幸會幸會!”中年男子一到吳遠江面前就深鞠一躬,態度十分恭敬,老鼠一般的眼睛帶著狡詐的笑。

吳遠江沒想到在這個小小的茶館裡,竟然有人能認出他。

“閣下是?”吳遠江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警惕。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小人姓李,是這裡的茶館老闆。兩位大俠光臨,真是蓬蓽生輝。”

吳遠江和冷風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只是茶館老闆。他們對李老闆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李老闆又說道:“兩位大俠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我這茶館雖小,但訊息還算靈通,或許能幫到兩位大俠。”

吳遠江微微一笑,“那就多謝李老闆了。我們確實有些事情需要打聽。”

李老闆笑了起來:“這鳳陽縣可沒什麼我不知道的,請問您打聽什麼事?”

吳遠江剛想開開口,李老闆又像老鼠似地笑了起來:“只是這訊息都不白送……”

說著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百文?”

“吳大俠說笑了,是十兩銀子。”

冷風的臉色一沉,他不喜歡這種貪婪的遊戲,更不喜歡被人當作傻瓜。他站起身,一把揪住了李老闆的衣領,拳頭緊握,彷彿隨時都會落下。

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冷風的手腕,冷風回頭一看是吳遠江。

吳遠江鬆開冷風的手腕,笑道:“既然李老闆認得吳某,那……”

吳遠江湊到李老闆耳邊說:“吳某身上揹著幾十條人命,真不在乎再多殺一個奸商。”

李老闆撫平衣服嘿嘿笑道:“官府懸賞一百兩要您的人頭呢,江湖上不知道暗中有多少人等著拿您的項上人頭去官府領賞呢。”

“哼。好了,廢話少說,人頭當鋪你知道?”

李老闆大驚,左看右看似乎似乎所有人都在盯著這邊看。

他連忙擺擺手說:“我不知道。”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吳遠江給冷風使了一個眼色。

冷風的動作快如閃電,他提起李老闆,就像是提起一件沒有重量的衣物。他的手,穩定而有力,沒有任何的猶豫。

他們上了二樓,腳步聲在空蕩的樓梯上回響,卻掩蓋不了李老闆那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冷風推開了雅間的門,就像是推開了另一個世界。

門“咔嚓”一聲關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喧囂。吳遠江站在門前,靜靜地聽著門外的動靜。

確定沒有人跟過來,他才緩緩轉過身,面對著李老闆。他的聲音低沉,卻清晰得讓人無法忽視。

“李老闆,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吳遠江說,“好好”兩個字他說的非常長。

李老闆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冷汗,他恐怕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吳大俠,我……我真的不知道。”李老闆的聲音裡帶著哭腔,他的眼神在吳遠江和冷風之間遊移,尋找著一絲生機。

“我準備把你的命賣給你,不知道為了你的命你肯出多少錢?”吳遠江淡淡地說,他的目光如刀,直刺李老闆的心。

“我……我所有的積蓄,所有的財產……”李老闆結結巴巴地說,他的手不自覺地摸向懷裡,彷彿想要掏出所有的金銀財寶。

但吳遠江只是輕輕搖了搖頭,他的目光更加冷冽。

“李老闆,你應該知道,我要的不是金銀財寶。”吳遠江的聲音低沉,卻清晰得讓人無法忽視,“我要的是人頭當鋪。”

李老闆的臉色更加蒼白,他感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

“吳大俠,我……我明白了。”李老闆用袖子擦擦汗,,“我會告訴你一切,只求你饒我一命。”

吳遠江微微點頭,目光柔和了一些。

“很好,李老闆,”吳遠江淡淡地說,“記住你的承諾,否則……”

他沒有說下去,但李老闆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李老闆輕輕附到吳遠江耳邊耳語一番。

吳遠江點點頭,轉身開門離去。

剛到一樓就聽見兩撥人在吵鬧。

一個獐頭鼠目的漢子罵道:“呸,狗韃子不在你們地盤待著跑到漢人的地盤來撒野,是找死嗎?”

一個七尺來高的漢子用生硬的漢語分辨道:“我們是做生意的,不是歹人!”

“打死狗韃子!”

人群中,一個青衣的漢子站起來說道:“韃子殺我同胞,擄我百姓,劫我錢糧,我與韃子不共戴天!”每一個字都像是鐵錘砸在鐵砧上,鏗鏘有力。

又引起一番騷亂。

但那獐頭鼠目的漢子冷笑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看這韃子分明是來漢土刺探情報,以圖他日捲土重來!”

話音未落,他的手已經伸向腰間的刀柄,準備隨時拔刀相向。周圍的人群也開始躁動起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噌”的一聲長刀出鞘,獐頭鼠目的漢子已經橫刀指向了那北方的韃子。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似乎在等著看一出好戲。

一聲嘶鳴,過後進來一隊巡檢司的官兵,撥開人群徑直走到獐頭鼠目的漢子身旁。

喧鬧的茶樓剎那安靜了下來,一滴水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到。

為首的校尉掃了一眼裝束略有些奇異的韃子,上下打量獐頭鼠目的漢子一番,伸手奪了長刀細看:“喲,邊軍制式刀具啊。”

伸出一指在刀鋒上彈了一下,刀鋒長鳴。

然後一把扯住獐頭鼠目的漢子衣領罵道:“你當我巡檢司是什麼行當?光天化日之下,持械行兇,該當何罪?”聲音冷冽,如同冬日裡的寒風,直刺那漢子的心窩。

獐頭鼠目的漢子此刻冷汗直流,噤若寒蟬,連呼吸都幾乎停止。

校尉如同驚雷般炸響:“來人,給我綁了!”

兩條凶神惡煞般的軍健像捉小雞一般把獐頭鼠目的漢子拎起來提出了茶樓。

那韃子向校尉深深一揖說:“多謝大人為小民主持公道!”

校尉卻只是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韃子不免一驚,倒退了三步。

校尉正欲出門,斜眼掃了一圈,目光落在了吳遠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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