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瘋人樂之歌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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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霄武的回憶：

當年，晨芸熙和蘇芸剛加入音樂社，某天，在音樂社的活動室裡舉行著一個小小的總結會議，主題是下半年的活動如何安排！

晨芸熙拿著音樂社的真實活動記錄翻看著。

譚霄武主動問起他和蘇芸來：“芸熙，蘇芸，你們是新人，有什麼好建議沒有！”

晨芸熙這才緩緩說道：“以你譚霄武在校園圈裡的名氣，不該吸引不了高人進來吧，為什麼都是些這樣的活動！吃吃喝喝的，跟混子有什麼區別！？”

譚霄武嘆嘆氣，抱怨道：“目前這裡的現狀，真懂音樂的都在外面瞎表現呢！不懂的就等著吃嗟來之食！就你們還不是被我們硬拉進來的。”

“為什麼我們不成立一些代表社團的表演小組，經常進行些義演呢！社員有了努力的方向，也會自覺下去自學的吧。這樣以後交流啊，組織一些專業性的活動都會比較方便。”蘇芸提議道。

在場的幾位想了想，當場叫好，當時的音樂社社長梁衛國聽了格外興奮，站起身也說起自己的看法來：“其實，我一早就有類似的想法，組建一個校園搖滾樂隊。不過大家都是非專業，時間上難以協調！要找幾個水平相當又能互相遷就的人還真是不容易！”

“這倒不是問題，可以招嘛，你只要搞定你哥就可以啦！這個提議實在是太好了！”譚簫武相當興奮的拍手稱好。然後問晨芸熙和蘇芸道:“對了，芸熙，蘇芸，如果真組建樂隊，你們會報名嗎！？如果你們來，一定預定好名額給你們。”

晨芸熙和蘇芸互相看了看，紛紛搖頭拒絕，晨芸熙代替蘇芸回答道：“我們剛加入學生會，要學的事情也挺多，做後勤還可以，表演就免了吧。太佔用時間了！”

譚霄武點點頭，伸出手，指著梁衛國道：“好，那就這樣定了，一搞定校長，就立馬去招人！”一邊的梁衛國也伸手走過來，和其餘幾個人擊了擊掌，來了好幾個熊抱。

晨芸熙和蘇芸感受到他們的熱情，相視而笑，也甚是欣慰。

這時，譚霄宇的一番話，將譚霄武從回憶中拉了回來：“什麼多虧他，多虧我才對吧！要不是我把他帶進來，他哪裡有機會提這些建議。”譚霄宇說著，也回憶起當年遇到晨芸熙的經過。

譚霄宇的回憶：

高一時，一班的晨芸熙經常在高中部的音樂教室練習鋼琴，而蘇芸從小學習小提琴，兩人相互瞭解後，作為樂友，經常在這裡合奏。

那天，譚霄宇正好路過，趴在窗戶外面，聽到了兩人的合奏，蘇芸和晨雲熙發現了譚霄宇，停止了演奏，譚霄宇只好上前打招呼。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嗎！？我就是路過而已，被你們的演奏驚豔到了，你們真厲害！”譚霄宇讚揚道。

蘇芸搖了搖頭：“不打擾，不打擾，我認識你，迎新會你有上臺唱歌！唱得很不錯！你好像叫……”蘇芸想了一會兒，想不起來，於是求助般的望著他。

“哦，我叫譚霄宇！”譚霄宇笑著回答。

這時，鋼琴前的晨芸熙也抬起頭，問他道：“額，那譚霄武是你什麼人！？”

“我哥啊！”譚霄宇乾脆利落的回答。

“那你是譚易峰教授的……”晨芸熙繼續問道。

“他是我爹！我是他兒子！”譚霄宇繼續回答。

“哦，你是霄武學長的弟弟！”蘇芸恍然大悟道。

晨芸熙站起身，走過來，向譚霄宇伸出手，很有禮貌的像譚霄宇解釋起來：“我考進來前就是譚教授的學生，以前太孤陋寡聞了，只知道他有個兒子叫譚霄武，想不到……今天真是榮幸能見到你。我叫晨芸熙，一年級一班的。

“我叫蘇芸，我們是同學。”蘇芸也自我介紹起來。

譚霄宇也禮貌的笑了笑，向晨芸熙伸出手，和他握了握手道：“哎，我哥存在感太強了，你們不認識我也很正常。我跟你們同級，二班的，很高興認識你們！”

茶吧裡，晨芸熙拍拍譚霄宇的肩膀，說道:“是是是，都是你的功勞！那你就好人做到底，好好拍好這個VCR吧！”

晨雲熙說著話，腦海裡，卻也回放起當年第一次進入音樂社的事情來，這個經歷可真是讓他記憶猶新。

晨芸熙的回憶：

那天，正逢學生會開會，大學生譚霄武應邀出席，當時還是學生會新人的蘇芸和晨芸熙也在場，譚霄武悶得慌，對蘇芸和晨芸熙小聲說道：“聽我弟弟說，你們樂器演奏挺厲害的。怎麼不加入我們音樂社啊！”

蘇芸委婉的推脫道：“我平時要補課，媽媽不給我加入社團。”

晨芸熙卻撇撇嘴 ，很直接的回答：“會費太貴。”

譚霄武瞪了瞪他，道：“一年才100塊，這也貴嗎！？這樣吧，今晚你們兩個去參加我們社團的活動好嗎！？不要錢！”

蘇芸和晨芸熙相視而望，點點頭答應了。

散了會，譚霄武帶著他們來到音樂社教室附近，他們聽到裡面傳來節奏很強的音樂聲。

“大家在練習嗎！？”蘇芸問。

譚霄武有些神秘笑了笑：“你們進去就知道了。”

他們走到跟前，晨芸熙覺得有些奇怪，自言自語道：“練習需要把窗簾拉這麼密實嗎！”

譚霄武對著他傻笑了下，推開了門，頓時，讓晨芸熙和蘇芸傻了眼。

這裡面，正舉行著一個盛大的燒烤派對，幾個大音響正在放音樂。

站在門邊上的一位同學趕緊過來把門關上了。於是，譚霄武串到講臺，拿起本音樂書，捲成話筒對著在場的同學喊道：“在場的各位請注意，今天帶了兩位貴客過來，請大家熱烈鼓掌，歡迎兩位新人光臨我們的地下盛宴！”

吉他手黎謙拿著把電吉他，彈出很響的聲音，梁衛國拿著一瓶啤酒喝了一口，猛的敲了一下架子鼓，大聲喊道：“來來來，大家歡迎歡迎，掌聲……音樂……啤酒！！！耶！”譚霄武隨著他們即興的音樂，瞎唱起一首改編的歌兒。

晨芸熙和蘇芸則在眾人的起鬨當中，有些不知所措。這時，戴著一頂尖帽子的譚霄宇端著個裝滿烤肉的餐盤從人群中走出來，他拉著晨芸熙，帶著他和蘇芸，在那排用小長條桌子拼成的大桌子旁，找了個位置坐下。

晨芸熙有些不解，問譚霄宇：“不是社團活動嗎！？看起來不像啊！”

譚霄武嚼著烤肉解釋道：“其他活動組織不起來。”

這時，蘇芸被旁邊一位男士塞了一瓶啤酒，那位男生十分勝情的前來勸酒，蘇芸推脫不掉，滿臉為難，晨芸熙接過她手裡的啤酒，開啟來幫她一口氣喝掉了。

周圍的人於是更加雀躍起來，似乎找到了灌酒的物件，又塞給晨芸熙一瓶啤酒起鬨道：“代喝，一瓶不算，要一口氣連喝三瓶才行！來來來，繼續。”

晚上，活動散場了，蘇芸和譚霄宇扶著爛醉如泥的晨芸熙回宿舍，到了花壇前他終於忍不住吐了一地。

譚霄宇在一邊指責道：“同學，你不能喝別逞強啊！”

蘇芸自責道：“早知道，我就自己喝掉自己那份了。”

晨芸熙抬起頭，稍微意識清醒點，擺擺手道：“不關你事兒，他們今晚本來就打算灌我們兩個的，如果你喝了，說不定我們兩個都要被灌醉！”

蘇芸抱歉的拿出紙巾要幫晨芸熙擦臉，晨芸熙將就著笑了笑，自己將紙巾接了過來，對蘇芸說：“我自己來就行了。”說著他抬了抬眼皮，艱難的撐起身體，對譚霄宇說：“幸好還沒給你們交會費！”

譚霄宇傻傻的笑了笑，回答道：“呵呵，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沒多久後，晨芸熙和蘇芸就磨不過譚霄武動員所有社員對他們進行的死纏爛打，老老實實的交了會費，加入了音樂社。

“你們還記得當年我們給樂隊取名字時候的事兒嗎？”譚霄武打斷晨雲熙的回憶道。

“當然記得。”晨芸熙和譚霄宇不約而同的回答。

於是，眾人齊聲笑道：“人不輕狂枉少年嘛！哈哈哈！”

眾人的集體回憶：

那天梁衛國高興的在音樂社宣佈：“告訴大家一個好訊息，校長批准了我們成立樂隊的事情！我們可以開始行動了！”

譚霄武高興道：“那好，我負責招募人員。”

晨芸熙也主動道：“那我負責設計海報吧！”

“那我負責在校報上做一期音樂社的專欄吧！”蘇芸也自告奮勇幫忙。

“總得跟樂隊起個名字吧。”梁衛國又表示。

譚霄武思考片刻，興奮道：“人不輕狂枉少年！就叫瘋人樂吧。”

眾人拍手稱好，於是，事情就這樣確定下來了。

很快，校園裡便貼滿了樂隊成員招募計劃的海報，選拔活動紅紅火火的進行著。

此後，音樂社的活動室，才開始有人真正在哪兒練習。

譚霄武作為樂隊第一任主唱，連同著幾位樂隊伴奏一下子紅遍了校園。那時譚霄宇還只是一名後補隊員。

譚霄武大二下學期時，和父母鬧了些矛盾，於是自己報名參加某個國際性的比賽去了日本，譚霄宇則作為後補代替了他的位置，成為了瘋人樂隊的主唱。

茶館裡，大家回過神來，譚霄武看了看時間，確認不早了，起身告別，譚霄宇貼著哥哥去了機場送機，晨芸熙則接到母親的一通電話，把他急招回去了。

可說起來，樂隊的活動，也並不是都那麼的一番風順。比如，他們因不滿校園聽眾層次不夠，設法進入地下樂隊界，雖然也成功了，但是和同行之間卻經常發生些不愉快的衝突，比如搶地盤什麼的，偶爾還會遇到共同的敵人。

就比如，譚霄宇剛從高中畢業的那個暑假，瘋人樂隊就因為在街頭表演和城管發生肢體衝突，兩名在校學生，譚霄宇以及吉他手黎謙，被學校記了一個大過，而學校道具管理員，校長的親弟弟梁衛國也因此受到了校長的嚴厲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