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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天福一大早就接到了田邊電話,說今天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無論如何都得跟他商量商量。

他一直想知道田邊要跟他商量什麼重要的事,而且還不能在電話裡說。

陳天福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與老丈人黃肇銘不同的是,他留過洋,知道什麼是國家,什麼是歷史,什麼是世界。但是又有什麼用?

在日本留學五年後,他帶著在日本娶的妻子回到了刀風鎮,家裡那位替他生了兩個孩子的媳婦,卻帶著孃家的人,硬是把他的妻子給帶走了。

整整十五年了,他也不敢問她在哪,甚至懷疑自己都把她給忘了。

自從民國二十年那年開始,日軍入侵我中華東北三省,這十年來,他都在關注國家命運,他也看了中國歷史,知道現在的世界是什麼樣的世界,但是這十年,日本把我中華全佔了嗎?他很清楚:沒有。

說實在話,他也痛恨日本人,要不是日本人入侵我中華,他完全可以離開刀風鎮,到田城,甚至到省城去生活,遠留這位來自己黃莊的大戶人家的媳婦!但是歷史告訴他,戰爭中,城市永遠都是最先被征伐的,只有刀風鎮這樣的山野小鎮最安全。

可是誰又能想到,他的日本老同學田邊,居然帶著人佔領了田城,還要到刀風鎮來找他!

雖然田邊是他在二十年前去日本留學時的同學,但現在田邊是一位軍人,並不是當年的大學生了。

他躺在遊廊的一張藤木搖椅上正想著往事,鄭依依已經提著一大籃子的菜回來了。

“人還沒到嗎?”

“嗯。你歇歇,不著急,就是他現在到了,咱們不是到中午才吃飯嗎?”

“現在我除了你跟我女兒,就沒事閒著呢!沒關係。”

本以為自己的先生是個先生,學問高,沒想到眼前的這位老爺的學問比她的先生還要高,所以她更加仰慕陳天福。

她說得沒錯,現在她除了依賴陳天福之外,心思就在她的女兒林青荷身上了。

林青荷現在正跟在陳立松後面,一個小山丘讓她爬得上氣接不了下氣。

“你……等等……我……啊!慢……點行不……行啊!”她這不是結巴,而是說這句話需要換氣。

其實陳立松是有意走得快了點,是想讓她知難而退以便往後不再找自己說要練功,便說道:“你這連走路都能氣喘成這樣,我勸你還是別學武功了!”

林青荷一聽這話,立即不再說話了,硬是咬緊牙關,調整自己的氣息,緊跟在陳立松後面一步不落。

這個後山是在陳莊的南面所以又叫南山,說是小山丘其實也挺高的,當然無法跟刀峽與風山相比。

陳立松繼續順著山坡往上走,走著走著,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沒再聽到林青荷在後面喊著“等等我”的聲音,心想:“這姑娘會不會被自己的言語這麼一刺激,現在停下來放棄了。她放棄了倒沒什麼,關鍵是怕她返回陳天福的老院子,自己答應陳天福的事,那不是沒做到了嗎?那可不行!”

他心想道“那可不行”便停下腳步,轉過身回頭想看看林青荷現在爬到哪了。

不想卻被林青荷雙手一推,聽到了她的一陣喘息聲:“你……別停……下來啊!”

陳立松見她雙頰菲紅,步履踉蹌,想想她畢竟是女孩,不能跟常年在山野追逐野物的自己相比,忍不住伸手去拉她的手扶了她一把,說道:“了不得!就在這扎馬步吧!”

林青荷此時的確已追得兩腿發軟,被陳立松這麼一拉,真想就順著他的力道停下來休息一下,但她忍住了,甩開陳立松的手,說道:“扎馬步,我知道,練武都要,從扎馬步開始,我懂。”

“好!那你懂的話,先歇一下,緩口氣了再扎馬步。”

“不用,我知道扎馬步可以練氣息,現在就開始吧。”

“哦?那你知道這扎馬步,一紮至少兩個時辰起嗎?兩個時辰就是四個小時,你可以嗎?”

其實林青荷剛學扎馬步,陳立松知道不可能站四個小時的,正常連半個小時都站不住。只是他在想,陳天福既然叫他把林青荷帶走一天,現在想不出這從早到晚的一天該怎麼度過,也只有讓她先站著,自己好溜回去找陳天福說事。

“可以!”林青荷一口答應了下來,“你現在說說扎馬步的要領吧!”

“要領?”陳立松又一次從林青荷口中聽到新詞。

他以前跟他爹學扎馬步,哪有什麼“要領”不“要領”的,他爹就一陣喝:“站好!紮實,別動!”然後用腳踢他的兩腿內側,用手按他的雙肩,一切用腿腳行動說話。

“要領就是要點,要點!笨死了!”

“這……我是鄉下人沒讀什麼書,你這城裡人也別笑話我。”

“什麼鄉下人城裡人,師傅,你是師傅,你是我師傅!”

陳立松看了看天空,現在是清晨,陽光是不大,但再過一會太陽就大了,正好山丘上有一片樹林,樹林間有一顆三人合抱都抱不住樹幹的老榕樹,枝粗葉茂,可以遮陽擋雨。

他先走到那樹下選了個位置,叫道:“好了好了,這樣,你到這裡來。”

林青荷說了幾句話之後,氣息早已調了過來,快步跟著他到了那樹下。

“站成這樣的角度,對,跟夾筷子差不多。現在把雙腳拉開,與肩膀同寬,然後看著我,這樣微微蹲下,腳尖開始轉向前,把身體的重量往下移。”

“身體的重量?”

“你感覺就好。”

“哦。”

“然後再慢慢蹲下來,對,雙腳再開大點,差不多你自己的兩腳板到三腳板寬。”

林青荷照他的樣子做了。但是陳立松看得出來,她根本沒聽懂自己說的“身體的重量往下移”是怎麼做,所以樣子有點滑稽,搖搖晃晃地重心並不穩。

他現在真想跟他爹教他站馬一樣,過去用一隻腳踢幾下,用兩隻手按幾下,但是她是女孩,跟自己媳婦差不多大小的姑娘,不敢過去。

“你這不是這樣!”

“那要哪樣啊?”

“你看我的,感覺一下,你的身體的重量往下移。”

林青荷照著他的樣子,就是會站成搖搖晃晃地,總站不穩。

“你連扎馬步都扎不了,這樣學不成武功的!”

“以前你一學就會站嗎?”

陳立松被她這話問住了。

他跟他爹學武術是很小就開始練起的,鄉下人練武誰沒被拳打腳踢過?他這不是看著林青荷是女孩嘛!

“不是,開始也不會,我爹三拳兩腳我就會站了。”

“那你也跟你爹教你的辦法教我啊?你是不是不想教我啊?”

“不是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過來!”

“啊?”

林青荷看他扭扭捏捏不敢過來,喝道:“過來教我怎麼扎馬步啊!你還難為情了?”

“哎喲,你倒像是我師傅了,給我站好了!”

“好!”陳立松被她一激,起身到林青荷跟前,伸出右腳朝她兩腿內側“嘭嘭”兩腳,再伸出雙手壓著她的雙肩往下一按!然後抓住她的雙手,說道:“這樣伸出來,伸平,手掌心朝下,對!兩個時辰,就是四個小時。”

“這麼簡單?”

“嗯,你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扎馬步是練武的基礎,你要先能站兩個時辰了再教你武功。”

“哦。林三才以前也是這樣扎馬步的嗎?”

陳立松見林青荷忽然提起林三才,心道:原來這姑娘喜歡上了一個車伕,不知林三才從別的什麼“根據地”回來了沒。

他說道:“其實咱們刀風鎮兩莊四寨,扎馬步最紮實的應當算李飛腳,他年齡比我比林三才大,至少比我倆多站了五年的木樁,而且他學的又是北腿,加上他很執著,練武執著,做人也執著,我們都有點怕他。”

這是他的實話。

林青荷又是“哦”地一聲,說道:“林三才就不怕他啊!他馬步最紮實,怎麼會被林三才踢斷了呢?”

她對李飛腳一點好感都沒有,心底還是很討厭他。

“說實在的,李飛腳功夫真紮實。你要練武,就得學他的執著。”

“哦。”她還是這一聲,再次表達她實在對李飛腳沒好感。

“你現在好好扎馬步,兩時辰,記住是兩個時辰,站到太陽曬到沒影子了就中午了。我先下去給你弄吃的去。”

說完,他準備丟下林青荷,溜去陳家老院子找陳天福去。

“啊?你現在就走了?你忍心把我一個人丟在山上?”剛站一會的林青荷其實感覺到兩腿已站不住了。

“練武貴在堅持!要學習李飛腳的執著!”陳立松早已抬腳開溜了。

“等等我啊,你慢點走。”

林青荷的聲音越來越近,陳立松感覺林青荷從他身後追了下來,回頭一看,果然如此!

“咋啦?才站一會就沒法堅持下去了?還是一個人在山上害怕嗎?”陳立松停住了腳步,看著林青荷幾乎是飛奔而下。

因為林青荷是從山丘上直衝下來的,瞬息之間已到陳立松跟前,她一時想停下卻停不住,雙手亂擺地撲往陳立松身上。陳立松伸出手去接她,一時沒在意,差點被她下來的衝力撲倒,側了一個身,雙腳連忙交錯幾次才把林青荷的力度化解。

林青荷一隻手緊抓在陳立松臂上,另一隻手指著田城的方向說道:“不不不,你看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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