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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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是兩個人單獨見，那是因為拉曼切特不想被手下看到自己特別諂媚的一面。
而高光，也不想讓拉曼切特的人看到自己翹著腿的一幕。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現在要見別的人，那高光就得有個人在他身邊能充當門面，有什麼事兒也能動動手什麼的。
當然，這個動手指的可不是打人。
高光依然坐在輪椅上，但裡卡爾多已經站在了他的身邊，當拉曼切特帶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進來後，看到的就是兩個人了。
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談不上英俊，方方正正的國字臉，身材也是壯壯的，看起來是很忠厚的那種面孔。
“上午好，狗爺先生。”
拉曼切特應該是已經提點過這年輕人了，年輕人很有禮貌，他先對高光問好，然後等著拉曼切特給他介紹。
英語說的很好，這個很正常，既然是負責接受北約軍援的人，不會說英語是不行的，就是狗爺先生這個稱呼，實在是有些怪了。
拉曼切特上前一步，伸手指著旁邊的年輕人道:“這位是達米安.霍夫斯基，北約作戰訓練中心保障營中尉副營長，年輕有為。”
說完後，拉曼切特又指向了高光，一臉肅穆的道:“這位就是我說起過的狗爺。”
高光可比達米安還年輕，但是這種事情比的又不是年紀。
肯定是不會站起來了，但是高光可以推動輪椅向前以示熱情，不過高光沒有動，他只是抬起了手。
達米安向前和高光握住了手，高光微笑道:“我現在不便活動，失禮了，請坐。“
拉曼切特和達米安都坐在了高光的對面，而高光既不熱情，也不冷淡，只是很平靜的看著達米安道:“拉曼切特說，你以前和卡欽斯基合作?”
“生意上有些往來。”
達米安屬於不卑不亢的那種，他沒有必須對高官卑躬屈膝的必要，而且他也沒想這麼做。
話不多，但是說的很到位，達米安的意思是我們之前確實和卡欽斯基合作，但也只是生意往來，談不上盟友，也不必給他報仇，能和卡欽斯基做生意，也就能和你做生意。
達米安肯定不是一個人，他是一條線上露出來的線頭，佔據的又是上游位置，是軍火的出貨方，一般來說，應該是那些軍火商求著他們才對的。
但是高光現在雖然只能坐在輪椅上，可他想站著把錢掙了，而且是輕輕鬆鬆的掙了。
對拉曼切特是安撫，對換了任何人都能合作的達米安這條線，那就不能只是安撫了。
不著急，先聊著，看看達米安的態度和反應再做最後的決定。
高光點了點頭，道:“有些生意上的來往，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高光思索了片刻後，終於慢慢的道:“你們的生意模式是怎樣的。“
達米安毫不猶豫的道:“我按照批發價給卡欽斯基，也就是市價的七折，不管其他的渠道但是從我這裡出去的貨物，一律按照市場價七折，也就是說，卡欽斯基有三成的利潤。”
高光點了點頭，道:“不管你們之前怎麼做生意的，以後得改改了。”
達米安微微挑眉，道:“狗爺，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高光很是平靜的道:“我要來波蘭做點生意，卡欽斯基擋了我的路，坦誠一些，卡欽斯基是我幹掉的，他叔叔……他叔叔叫什麼來著?”
拉曼切特馬上道:“拉斯羅.卡欽斯基。
高光的記性沒有差到這個地步，他現在是故意想不起來的。
“我也小小的警告了拉斯羅，所以卡欽斯基已經是過去式了，他不可能再和你們做生意，那你們的貨就只能給我。“
達米安的眉頭再次皺了皺，但是沒說話。
高光笑道:“我的目標是壟斷波蘭的市場，七折從你這裡拿貨，那我做的就不是軍火生意而是做慈善了。”
達米安沉默了片刻，然後他終於道:“請問你的目標是幾折?”
高光笑了笑，道:“我做生意喜歡打包進，打包出，一件件的計數，我沒那個耐心。”
達米安很客氣的道:“狗爺先生，現在不是上世紀九十年代了，把一個軍火庫打包出貨的年代已經過去了。”
“叫狗爺，把先生去掉。”
糾正了達米安語法上一個小小的錯誤後，高光微笑道:“注意我剛才說了什麼，我說的是壟斷，達米安，壟斷的意思就是說只能按照我的意思來，我對這個市場擁有定價權。”
高光過於強勢，達米安已經很不悅了，但他沒說什麼。
大不了換個買家，可是吵鬧威脅什麼的，沒那個必要。
但是高光不給達米安任何餘地，他繼續道:“如果伱一定要個準確定價的話，那麼兩折吧，我按黑市正常價格的兩成給你們，打包拿貨，拉曼切特會負責運輸，你們只需要等著收錢就行。”
達米安有些忍不下去了，他搖了搖頭，道:“狗爺，你沒有誠意，抱歉，我想我該離開了。”
高光笑道:“彆著急，慢慢來，價格的問題可以最後談，但是現在，我想你還是搞清楚狀況比較好，省的你們做出什麼誤判，浪費時間就算了，造成更大的麻煩就很不好了。“
達米安強行按捺起身離開的衝動，安靜的看著高光，只是臉色已經很不了。
高光淡淡的道:“你們現在一年能有多少錢的出貨量，別說多少貨物，就說錢。”
“大約一千萬。”
“一千萬，哈，一千萬?”
高光搖著頭笑了起來，然後他對達米安笑道:“就只有這麼點東西，你們這生意可不夠大啊。”
達米安吸了口氣，道:“卡欽斯基銷量有限，我們可以供更多的貨。“
高光擺了擺手，道:“說這些都沒意義，這樣吧，我說個數字。”
達米安想聽聽高光能說出什麼話來，而高光直接淡淡的道:“我給你們一年一千萬美元的好處費，一筆生意都不做也給你們一千萬，哪怕一把槍都沒賣，一發子彈都沒有，我也保底給你們一年一千萬美元。”
達米安有些驚愕，因為生意沒這樣做的。
高光的目標很明確，他必須把達米安這條線上的所有人，從軍火供應商的角色，變成波蘭後勤蛀蟲的角色。
達米安要是軍火供應商，佔據了交易渠道上游的位置，對高光以後的長期發展不利，但是讓達米安和他的一條線變成波蘭後勤的蛀蟲，那以後才能肆無忌憚，才能財源滾滾。
這兩個身份的區別可就大了，箇中奧妙無窮，自行領會。
高光還沒有說完，他繼續道:“保底一年一千萬美元給你們，另外每筆交易都給你們兩成的提成，提貨付款。”
達米安皺起了眉頭，道:“為什麼要這樣做生意?按照以前的方式不好嗎?我可以讓利，可以按照六折給你供貨。”
高光繼續搖頭，達米安立刻道:“五折是我的底限了，不能再讓!“
高光笑道:“我說的明白一些好了，波蘭，只是一箇中轉站，把軍火從北約送到二毛手上的一箇中轉站，我可以經你們的手拿走屬於我的貨物，也可以從其他人手上拿走我的貨物，如果你們不願意當好這個中轉商，那我就換個人。”
這是威脅。
卡欽斯基不合作，所以他死了，要是達米安不合作，那麼他也得死，高光的意思表達的很明確。
達米安年輕氣盛，他站了起來，厲聲道:“這裡是波蘭!”
高光沒有站起來，他也站不起來，這時候就得靠裡卡爾多的肢體動作了。
裡卡爾多隻是冷冷的道:“不是你的波蘭。”
高光哈哈一笑，道:“不要搞的這麼緊張，達米安，你今天來見我，我很高興，因為我這個人喜歡做熟不做生，既然你們和卡欽斯基合作已久，那麼你們應該是熟手，這比我重新安排人頂替你們要好，但是這當然有個前提，你們得合作才行。”
達米安深呼吸，他在猶豫。
高光現在只是說，也就是純打嘴炮而已，達米安不可能就這樣輕易被他嚇住的。
可是達米安又確實不敢說個試試就試試這種話，因為高光是幹掉了卡欽斯基才來的，也確實威懾住了拉斯羅.卡欽斯基，所以他又不得不相信高光確實是有實力的。
逼著高光把實力在他們身上也展示一下才肯合作，這個達米安真不敢。
所以達米安僵住了，站著不是，坐下也不是，不敢走，可是留下又沒了什麼意義。
這時候拉曼切特站了起來，他拍了拍達米安的肩膀，微笑道:“坐下，坐下，慢慢聊。”
達米安還是順勢坐了下去，然後他低聲道:“可是這樣的條件，對我們來說有些……太苛刻了。”
高光微笑道:“年輕人眼光要放長遠，不要侷限於眼前這點小利，所以不要急著拒絕，把我的方案好好想想，回去商量一下。”
達米安始終扣著他自己的身份來談，高光卻是一口一個你們，因為他知道達米安只是前臺上的人物，真正能主事的，肯定不是小小的一個達米安。
第一次接觸而已，就是一次試探，基本上也不可能就達成合作的。
在說完之後，高光指向了拉曼切特，道:“我在波蘭不會待很久，拉曼切特先生是我在波蘭的合夥人，以後有任何問題，直接聯絡他。
一下子就把拉曼切特的地位抬樂上去，但高官還是不肯結束，他繼續道:“只是你們得快些，畢竟要是換人的話也需要時間，我不想耽誤太久，就先說到這裡吧，你回去商量一下，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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