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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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忙碌的一天。
早上出門去上班，然後下午就開始從洛杉磯往蒂華納趕，到了晚上，已經到了蒂華納，還領取了全套的作戰裝備。
然後，在剛剛拿到作戰裝備沒有多久，前面打電話說要等訊息，後面沒過幾分鐘，就就立刻打電話說需要高光他們的支援。
這緊湊到了極致行動路線，壓縮到了極點的時間，才讓丹尼需要高光他們的幫助，否則的話，哪怕多給丹尼一個小時的時間，恐怕都用不著需要高光他們幫忙。
現在高光無法相信一切都是自然發生的，他只能認為如同是約翰所說的那樣，是丹尼故意放走了帕特洛夫，然後呢，因為他發現的那張停車收據，於是丹尼在最短的時間裡完成了和雷納託的談判，並馬上派人趕到蒂華納，區別就是把追蹤帕特洛夫，變成了預設埋伏等著帕特洛夫，從單純的追蹤，變成了預設埋伏。
不知道說什麼好，高光現在感覺挺複雜的，從單純的商業角度出發，丹尼的做法是爭取利益最大化，但如果說起職業道德，那麼，丹尼這事兒乾的有點缺德。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對丹尼這種人，你總要防著他一手的，免得被他賣了都不知道……”
約翰還在絮叨，但是現在高光第一次覺得約翰有些煩了。
直到汽車開到了靠近邊境檢查站的主幹道上，高光開啟了對講機，按照丹尼的頻率開始呼叫，才讓約翰終於閉上了嘴。
“國王呼叫獵犬，收到請回答，完畢。”
車繼續往前開，過了十秒鐘後，高光再次拿著對講機道：“國王呼叫獵犬，收到請回答，完畢。”
就這樣持續的呼叫，到了第七次的時候，對講機裡突然響起了一個刺啦刺啦的聲音道：“獵犬收到，蒂華納里爾酒店附近環島，儘快向我靠攏，完畢。”
“國王收到，完畢。”
追蹤是移動的，高光他們的會合地點就同樣是移動的，所以用無線電取得聯絡後，高光先看手機上的導航，再檢視自己的位置後，立刻道：“我們前面就是一個環島……不，超過了，我們超過了，調頭向後。”
公路是西北東南向的，高光他們在自南向北行駛，現在需要調頭反向往南走，但問題是有很寬的綠化帶隔離開兩條公路，想要調頭也不行。
現在是約翰開車，在聽到高光的話之後，他倒是沉穩了下來，道：“別急，這個時候不能急。”
約翰規規矩矩的往前開了一段，進環島調頭，規規矩矩的換到了對向公路上，然後朝著高光指引的地方繼續開。
“直線距離兩公里，訊號有些差，失去聯絡了。”
高光有些急躁，約翰依然很沉穩的道：“正常，市區內電磁環境太複雜了，建築又多，這個距離上失去訊號很正常。”
汽車加速，漸漸的，對講機裡突然傳出了呼叫聲。
“獵犬呼叫國王，完畢。”
呼叫的人顯得極是煩躁，高光趕緊道：“國王收到，完畢。”
“狐狸由北向南沿主幹線高速行駛，儘快趕上。”
“國王明白，完畢。”
高光看向了約翰，約翰呼了口氣，道：“好吧，看來只有我們了。”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隻有我們能幫忙了，否則你以為那個獵犬為什麼要主動呼叫我們，如果人手很多，那麼獵犬不會特定的呼叫我們。”
說到這裡，約翰突然皺眉道：“似乎哪裡不對，如果丹尼提前計劃好了一切，人手不該這麼少才對。”
高光急道：“別管為什麼了，我們趕緊追上去！”
“不，不是這樣的，我們現在保持了正確的方向，如果我們太快了，那就可能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比如嚴重超速或者發生車禍，那樣我們就到不了了，現在我們不是要馬上趕去交戰，我們是追蹤者的角色，所以我們要穩，要保證自己不能暴露，聽著，追蹤者不是速度快就可以的，能持續的追下去比單純的快重要很多。”
這大概就是言傳身教了，約翰在不厭其煩的講解要怎麼做，而且還要告訴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速度加快了一些，但依然在合理的水平內，高光心裡確實很急，但是在聽到約翰說過為什麼之後，他能夠按捺內心的煩躁，一切交給約翰處理就好。
就在這時候，對講機裡突然再次急道：“獵犬呼叫國王，速速回答，完畢！”
“國王收到，完畢。”
“狐狸突然調頭了！他在公路上逆行，我不能追了！狐狸沿主幹道由南向北逆行……”
一直正常而平穩行駛的約翰突然往左勐打方向盤，一腳剎車，沒有等車完全停下，而是到了汽車調頭所需的極限速度後，直接調頭到了對向的車道上。
對講機裡依然急促的道：“狐狸開到了正確車道上，他在反追蹤，我們不能再追了，一輛黑色的豐田塞納mpv，車牌號f55_htt，能否接替跟蹤？快些告訴我能否接替跟蹤！”
高光目瞪口呆的看著約翰，約翰低聲道：“愣著幹什麼，告訴他我們在等著狐狸超過。”
這時候經驗顯得尤為重要，如果是邁克開車，他可能已經在蒂華納的街頭飆到時速百公里以上了吧，可能已經追上了前面的獵犬，但也因此失去了追蹤狐狸的機會，或者，已經被狐狸發現身後有人了吧。
高光拿起了對講機，約翰急道：“放下，他聽得見，把對講機放在腿上說，現在開始別做任何可能暴露的動作！”
把對講放在了腿上，讓人在車窗外不可能看到對講機的角度，高光按下了訊號發射鍵，急聲道：“國王收到，我們已經完成轉向，現在南向北行駛，等待狐狸經過，車牌號已經收到，完畢。”
不知道怎的，高光現在非常緊張，甚至比他要攻入一棟明知道有敵人的房子時還要緊張。
“獵犬收到，非常好，非常好……我們找地方調頭，現在你們是主要跟蹤者，我們將配合你進行追蹤，完畢。”
獵犬的話語裡透露著強烈的慶幸感，而高光卻更加的緊張了，他忍不住扭頭看向了左車窗，這時約翰道：“看前方，別東張西望，突然調頭逆行還有加速行駛這些都是為了擺脫跟蹤的常用手法，帕特洛夫不一定就發現了有人跟蹤，但是我們必須一切正常，等他超過我們就好，你不用左右看，沒用的。”
高光目視前方，對講機放在腿上，然後，他看到一輛黑色的塞納從左側超了過去，車速並不是很快。
車牌號是對的，車型也是對的，如果帕特洛夫真的在車上，那麼他就是用一個調頭來測試身後是否有人跟蹤。
約翰終於緊張起來了，他顫聲道：“通知獵犬我們跟上了。”
高光他們的車是一輛大眾轎車，同樣是蒂華納的車牌，在蒂華納的街頭屬於最常見的車型之一，如果不表現的特別異常，絕對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高光沒有拿起對講機，他就是放在腿上，道：“國王呼叫獵犬，我們跟上了狐狸，南向北行駛中，完畢。”
邁克在後座，他突然道：“所以我們正在跟蹤？夥計們，這事兒很刺激啊！我活到現在還沒像今天這麼刺激過呢！”
沒空理會邁克，高光不由自主的壓低了聲音，對著約翰道：“我們是不是該打個電話向丹尼求援？只靠我們跟得住帕特洛夫嗎？”
“不好說，現在最好的辦法是接替跟蹤，有人在前面等候，有人在左右附近街區等待，但這需要大量的人手和車輛，還需要有人協調指揮，只有警察才能辦得到，我覺得丹尼就算想這麼幹也做不到。”
說完後，約翰突然道：“不太對勁，如果是丹尼提前做好了準備，怎麼也不該落到需要我們來跟蹤的境地，現在這事兒我已經看不太明白了，他沒有一直跟著帕特洛夫？可能嗎？”
高死死的盯著前面的車，現在那輛塞納和他們之間已經有三輛車了，距離在一百米左右，前方還沒有路口，但如果有路口轉向的話，很容易就會跟丟。
現在是夜裡九點半，蒂華納主幹道上的車還算多，但是再等一會兒，到了十點，路上的車開始大幅減少之後，再這麼跟著可就難了。
總之，想要一直跟蹤非常困難，但高光真的不想在自己眼前把人跟丟了。
高光很是緊張的道：“就這樣跟著嗎？”
“帕特洛夫會反跟蹤的，他可不是菜鳥，待會兒就要開到一條偏僻沒人的小路上，如果我們繼續跟在後面就會暴露，那麼一切就結束了，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及時通報位置，剩下的交給運氣。”
“運氣？”
約翰點了點頭，道：“有實力就憑實力，實力不夠只能靠運氣，我們後邊的獵犬現在該換條路，預判帕特洛夫可能去的位置，然後在前邊等著帕特洛夫，但是這麼做難度太大了，技術上幾乎沒有可行性，所以只能靠運氣了。”
既然要靠運氣，高光就有些底氣了，因為他覺得自己最近運氣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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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程和結果那個重要呢，糾結症犯了，猶豫了很久，還是寫過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