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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太上皇！”
李淳風起身拱手施禮，凌雲子也連忙施禮。
李淵揮了揮手。
“凌宗主不必多禮，此番叨擾，只為鑄劍，其引，就用吾的！”
凌雲子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片刻後睜開，臉色已經恢復一片淡然。
“太上皇，您可知，這鑄劍的後果...”
“吾知，吾之功法至陰，本就時日無多，無非多餘些時日。”
“若無聞身死，這一身氣血留有何用，倒不如為他人開路。”
“凌雲子斗膽問一句，太上皇以血鑄劍，所欲何為？”
李淵淡淡道：“為我兒，鑄天子劍！”
“為皇帝鑄天子劍？”
凌雲子愣住了，他可是聽說過很多事，李淵應該與李世民不和睦才對啊，怎麼還為了他鑄劍呢？
雖然好奇，但他也沒問出口，而是又看向李淳風問道：“你為我天山劍宗改良陣法，又所欲何為？”
李淳風淡淡回道：“他日，為我兄指路。”
“為我天山劍宗改陣，卻是為了你兄弟？是何原因？”
李淳風搖了搖頭：“天機不可洩露，不可說。”
凌雲子嘆了口氣，心中忍不住罵道兩個混賬東西，一個為了兄弟，一個為了兒子，偏偏這因果卻讓他天山劍宗來做。
與皇家摻和在一起，自古以來都沒什麼好事，但現在人家親臨了，他也沒辦法直言拒絕。
“唉...好吧，既然太上皇開口，這鑄劍，我接下了，但鑄造成你畫中之劍，還需要天外隕鐵，可能需要尋找一段時日才可。”
“不必如此麻煩，天外隕鐵我帶了。”
太上皇從懷中掏出五塊形狀不規律的天外隕鐵遞了過去。
凌雲子接過後仔細觀瞧，點了點頭。
“只有這麼多麼？”
“沒錯，不夠麼？”
“嗯，不夠，若是太上皇准許，這龍淵劍鞘也是天外隕鐵所鑄，若是將其毀掉融入其中，便足矣。”
李淵揮了揮手：“那便融了吧，劍鞘可用它物替代。”
“好，那二位在此等候，我去開爐。”
開爐，對於普通鐵匠而言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但對於天山劍宗來說，開爐可是個麻煩事。
因為此爐乃是天然火山之眼，若不用時，會以陣法封存，每次開爐都是極為耗費時間的。
在他走後，李淵緩緩從懷中拿出一本功法，扔給了李淳風。
“此事成，我們的交易，也就完成了。”
李淳風伸出雙手接過，點了點頭。
“李淳風，你真的覺得此劍可以改變我兒命運？”
李淳風搖了搖頭。
“我無法參透雲霄兄，太上皇，您也知天道蒼茫難窺視，我只能說或許有關，卻不敢斷言。”
“還有，您真的認為，我雲霄兄是您的子嗣麼？”
“當然，他與吾血脈相融了。”
李淳風開口道：“可血液相融，就算是陌生人，也有一定機率可以。”
“不，不止如此，他還長得像吾。”
李淳風淡笑道：“雲霄兄模樣俊朗，莫不是太上皇覺得，誰俊朗，便是您的子嗣不成？”
李淵沉寂片刻無所謂的笑了笑。
“是不是親生子嗣又如何，只要他能順於大唐，吾....也算是贏了世民一回。”
“想不到您也有如此執著的一面。”
李淵聽到這話嘆了口氣。
“要說世民治理天下如何，吾看得見，但吾心中之氣難平，倘若天意如此，那吾，便要與其鬥上一鬥！”
李淳風收起功法，面無表情道：“只怕最後您也不會順意。”
“為何？”
“很簡單，我雲霄兄不喜為官，更不願意當帝王，而在我看來，雲霄兄也的確不是做帝王的人選，到是可以做一個逍遙王。”
“哦？他親口與你說的？”
“沒，但這一個多月以來，我瞭解他的性格，他喜歡無拘無束，若讓他當帝王，恐怕他會把皇宮拆了，甚至會讓我或者袁兄來當這個帝王。”
“哈哈哈蛤...”李淵大笑起來：“若你二人稱帝，在我這兒也可，只要你們肯願意。”
李淳風連忙擺手：“太上皇莫要戲語淳風了。”
話音落下，二人入座喝茶，陷入寂靜。
整整兩日後，火山熔爐開啟，三人也開始鑄造，天子劍！
....
時光飛逝，轉眼間已經過了三月。
汴京。
而今已經入冬，李雲霄與袁天罡二人牽著馬在城中購買補給。
這三個月內，二人幾乎馬不停歇的在大唐邊界逛了一大圈，尋到了不少想要的藥草。
城中熙熙攘攘，叫賣聲不斷，都吆喝著自己販賣的物品。
其中還有一些他國交易的小玩意兒，特別有趣。
正走著，一道身影似是正常路過，但走到袁天罡身邊時，手中一封信被遞了過去。
不良人分佈在各個地方，此地，自然也有。
但袁天罡不知道，對方為何會此時給他信件。
開啟信件檢視，袁天罡眼神微凝起來。
“雲霄兄。”
“雲霄兄？”
李雲霄正捧著袁天罡給他的針灸之法看得入神，直到叫了兩聲才反應過來。
“啊？咋啦？”
“太上皇，病危。”
“病危就病危唄，咋啦，要咱們回去啊？”
“不，不是我們，是你要回去一趟了。”
“我回去？”李雲霄納悶道：“我回去幹啥啊？我又不會吹嗩吶。”
袁天罡嘆了口氣，將信件遞給了李雲霄：“你自己看吧。”
李雲霄接過信封檢視。
【李雲霄，數月前匆匆一別，吾誤傷了你，吾身體日漸不佳，你身為大唐福將卻被吾所傷，吾一生不愧於人，能否前來，見吾一面，吾，當面與你致歉，此事不可拒絕吾，否則，吾遺憾終生。】
李雲霄摸了摸下巴。
“他非要見我幹嘛呢？再說端正月的事兒，他記的可真清楚啊。”
說到這兒，李雲霄一臉疑惑看向袁天罡問道：
“太上皇一直這麼好客嗎？我都沒在乎的事兒，他都要當面道歉？”
袁天罡搖了搖頭。
“估計是有要事與你相商，不想讓我知曉，但端正月之日，我看過他的面向，不像是命不久矣的模樣，身體欠佳恐怕只是由頭。”
“我猜測，應該是太上皇的功法出了岔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