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3章 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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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采薇的注意力放在正在舞臺中央表演的孩子們：“你們這表演的究竟是什麼？竟然如此不堪入目！想來是什麼樣子的人，教出什麼樣子的舞蹈。”
孩子們都將蘇晴看作夫子和長輩，豈能容忍藍采薇如此詆譭，紛紛替蘇晴打抱不平。
“這位大媽，我們表現的是供人看的舞蹈，不是供人說的舞蹈！”
“是呀，要是不喜歡可以不看，說得好似眼睛長在我們身上！”
“是呀，連最基本的素質都沒有，實在難以啟齒，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優越勁。”
孩子們紛紛給蘇晴鳴不平。
藍采薇走到他們面前，準備好好地教訓他們，就在此時，唐秋楠立即擋在孩子的面前：“藍小姐，他們只是孩子，請你自重。”
“難道孩子就不能接受懲罰嗎？”藍采薇氣不過。
“是你出言不遜在先，孩子們發言在後。”唐秋楠的話語很直接，也很明瞭。
藍采薇知道唐秋楠的功夫，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對手，只好偃旗息鼓，典型的欺軟怕硬。
周政倒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樣，笑嘻嘻地來圓場：“好了，孩子們繼續歌舞！藍小姐，我們有上層包廂供你享受，秋楠、蘇晴，你們去招呼新的客人。”
蘇晴和唐秋楠看在周政的面子上，於是停下辯論。
但是兩人心中的小九九，可是並沒有停下。
等到周政將藍采薇送上樓，唐秋楠立即大聲吐槽：“好你個藍采薇，自己整天遊手好閒，頂著太子義妹的名頭招搖撞騙，還來我們這裡耍威風。”
“沒有太子義妹這一層關係，她什麼都不算。竟然敢來我們的心血酒樓上肆無忌憚！”
蘇晴抓住唐秋楠的手輕輕安撫：“不必放在心上，等到我們的酒樓火起來，就是將她的臉摁在地上摩擦。”
唐秋楠自然是看不慣一個自以為是的人踩在自己頭上：“我現如今是看來周政和你的面子上，放她一馬。”
蘇晴無奈，看來唐秋楠和太子之間的關係，因為藍采薇這個蠢貨，變得僵硬不少。
蘇晴在心中暗暗下結論，為人處世，定要謙遜低調，否則將會招致禍端。
藍采薇在周政的陪伴下來到上層包廂，倒是覺得頂端的服務還不錯，一時間流連忘返，還有經過蘇晴培訓的孩子彈琴演奏。
可謂是舒適十分。
沒有藍采薇在一旁搗亂，三人又開始討論酒樓生意慘淡的緣由。最終他們總結為酒樓剛剛開張，沒有足夠的宣傳和口口相傳的口碑。
於是三人又徹夜討論到很晚才分開。
翌日，就在蘇晴為酒樓的生意一籌莫展之時，酒樓裡面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可不就是謝書霆、周政和其他的公子哥們。
周政看見蘇晴疑惑的目光，給一個眼神。
蘇晴瞬間瞭然，是周政帶動謝書霆和他的好友們前來捧場。
蘇晴讓小廝走上前服務：“你好客官，需要什麼小菜？”
“上等包廂、所有招牌菜都來一份，還要有歌舞！”謝書霆不愧是常年在外流連的人，相當豪爽的模樣，“大家今天敞開玩，我包場！”
蘇晴看著謝書霆這豪橫模樣，一方面想要吐槽他的揮霍，但是一方面，又感恩他的幫助。
謝書霆帶來不少好朋友，這些人要麼是世家大族，要麼是達官顯貴，奠定酒樓能夠服務顯赫人物的性質。
能夠吸引不少這個層次的人物開啟市場。
謝書霆一邊享受，一邊考察和對比，回去之後寫下自己的體驗意見給到周政，周政再和蘇晴討論並進行改進。
夜晚，蘇晴去找謝書霆：“感謝王爺支援我的酒樓。”
“晴兒客氣，你的酒樓便是我的酒樓，我捧場自己夫人的酒樓，有何不可？”謝書霆明明是在拉近彼此關係，但是言語間仍舊有幾分疏遠。
蘇晴點點頭，但是謝書霆立即拿起紙張，一副要辦公的模樣。
她知道上位者的辛苦於是沒有過多打擾：“王爺的那些意見，晴兒都會一一採納，晴兒告退。”
謝書霆微微頷首。
蘇晴看不透謝書霆，他究竟是為查出母妃死亡真相，還是說以此為藉口走進朝堂？
他究竟是紈絝花心，還是用這種面具保護自身的安全？
他是喜歡自己，還只是在利用自己，欲擒故縱？
種種的種種，讓蘇晴對謝書霆充滿好奇。
一次次的靠近和試探，她相信謝書霆對她並非無情，但是這份感情究竟如何，並且到達哪一步，她並不知道，她也對自己沒有足夠的自信。
最後蘇晴在心中隱隱地下結論：萬事還得徐徐圖之。
謝書霆正在處理政務，這時候侍衛將一張紙條遞給他：“是二皇子的謀士讓我給你的。”
謝書霆接過，展開紙條，裡面是一個住址。
他知道，這是當年服侍過他母妃丫鬟的住址：“邱達，明天跟著我去一趟這個地址。”
“好的，王爺。”侍衛邱達回覆。
兩人一同來到紙條上所在的住址，處在一個偏遠的村莊內。
謝書霆親力親為地來查探，可以看出他對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他心跳如雷，這個丫鬟當年一直跟在母妃的身邊，一定知道真相。
他深呼吸，扣響門，然後靜靜地等待人來開門。
“誰呀，來了……”回答的是相當蒼老的聲音。
謝書霆看見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請問，這裡是春眠的住址嗎？”
春眠是當年丫鬟服侍母妃時，使用的名字，老人一聽見這個名字，立即關上門：“她不在，你找錯人了。”
謝書霆再一次確認紙條上的地址，就是這裡：“老人家，我只是問幾個問題。”
“春眠究竟是造什麼孽，就算是現在，都不能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呀。”老人嘆一口氣。
謝書霆透過老人渾濁的眼睛，看出她眼神中的難處和憤怒。
他立即拿出一靛銀子：“老人家，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老人一把拍下銀子：“有錢人就是這般侮辱人的嗎？春眠的情況豈止是用銀子就能夠打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