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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視不語,一瞬間還有點尷尬窘迫,圍觀的人沒注意到這些,只是在旁邊惋惜。
老闆嘴角立馬上揚,走過來擺擺手安慰道:“哎呀可惜啦可惜啦!不過沒關係,九個也很厲害啦!那你們就在2號區這裡挑吧!”
老闆手一指,一排小玩偶映入眼簾,只相差一個硬幣,得到的禮物體積卻相差甚大。
遲瑾快步來到周晚跟前,一臉認真解釋:“剛才是個意外,我再重新玩一次。”
“不用啦!這樣已經很厲害了,2號區的也很好呀!”
話落周晚轉過身,朝面前的展架左右看了看,最後指著一個紫色泰迪熊道:“老闆,我要這個!”
“好。”
接過老闆遞來的小熊後,周晚拿著它擋在身前,側著身左手伸進衣服裡拿出那枚硬幣,放在臺面上:“老闆,這裡還有個硬幣,還你。”
“好。”
周晚轉身面對遲瑾,舉著那隻泰迪熊笑盈盈道:“你看,好可愛!謝謝你呀!”
“嗯,你喜歡就好。”
“那我們走吧!”
周晚雙手抱著泰迪熊,美滋滋轉身離開,遲瑾又回頭望向那臺面。
老闆把壺裡的硬幣倒在手心裡,正走過來要拿檯面上的硬幣時,視野中伸出一隻手,率先拿走它,仰頭一看還是剛才的男子。
“老闆,我想跟你買這個硬幣。”
“啊?你要這個幹什麼?”
遲瑾神色自若,只答:“我喜歡。”
“哦…你要就拿去咯,才一個無所謂。”
“謝謝你。”
遲瑾點頭道謝後,轉身時快速把硬幣放進口袋裡。
周晚剛好也回頭看過來,站在原地等著遲瑾跟上:“你剛才在幹嘛呀?”
“沒什麼,走吧!”
————
晚上十點
手機導航不斷髮出提示音,遲瑾按著路線一路往前,大沙路兩排綿延不盡的樹木,一盞路燈都沒有,只能靠車燈照亮一段距離,前方仍是漆黑一片。
每隔一段距離樹幹上就有掛個牌子做記號,“山鎮民宿”四個大字被路燈照亮後清晰可見。
路上車輛也很多,大家都往一個方向開去,一直到平坦的沙地停下。
五六個男子穿著統一的黑色外套,左胸口處有個房屋標誌,正拉著橫幅站在大路入口處,扯著嗓子熱情引導著:“車子就停在這裡,我們走上去,車子不開上去的!”
“來來來跟著我往這邊走!”
一名男子高舉著手裡的牌子,右手不斷揮舞,路人漸漸聚集過去。
遲瑾從後備箱拿出兩人的行李箱,牽著周晚跟著人群走去。
幾個男人分工明確,每隔幾個遊客就跟著一個人,隊伍最後排也有跟著人。
周晚左手拉著行李箱,右手牽著遲瑾,突然仰頭朝前方示意,感慨道:“好多房子啊!”
遲瑾順著她目光望去,一座座房屋隱藏在樹林中,一路綿延到山頂,數不清有多少房子,眺望遠處還能看見幾家房屋亮著燈,外觀設計都一樣,但又有一些房子相差巨大,房門緊閉,不見一點燈光。
“是很多,但有些應該是本來就住在這裡,不可能全部都是這家民宿的吧?”遲瑾猜測道。
跟在旁邊的男子聽見他們的談話,連忙轉過頭搭茬:“對的對的,我們的民宿在最上面,下面這些是一直住在這的居民,不過他們也都是很熱情的哦!”
男人邊走還一直盯著旁邊的周晚,眼睛不停上下打量著,像是在思索什麼。
遲瑾暼了他一眼,頓時警覺起來,板著臉把周晚又拉近了些,隨後上前兩步繞到周晚面前,調換了個方向,隔在男子和周晚中間。
男人看了眼遲瑾,又訕訕收回目光,佯裝和前面的路人說話:“小心點,這裡有些石頭,小心絆倒。”
周晚完全不在意那人的目光,還是左右張望看個不停,又仰起頭道:“這裡空氣真好,看的天空都大了好多,如果是夏天的時候星星多,就更好看了!”
“嗯。”遲瑾轉頭望向周晚,從這高度剛好能看見她眼睛,樹上掛的綵帶亮光映在她眼睛裡,眼球中有點點光芒,真的跟夜空中的星星一樣了。
“對啊對啊,我們這裡很好的,還可以在大草地上野炊呢!”
男人又湊過來熱情介紹道:“還有很多客人租長期的呢,你們也可以考慮一下啊,也推薦你們朋友都過來玩玩。”
遲瑾冷冷暼了他一眼,又轉過頭不跟他搭話。
來到民宿區域,一座座小木屋外觀獨特,木質牆壁還有窗欞都透出濃重的田園風格。
不遠處走來一個高大男人,穿著一樣的工服,朝最前頭的人問:“你們這邊多少個人?”
“大人小孩總共13個。”
“行,那今天預訂的人都齊了,走吧。”
大家逐漸分散,被員工帶去不同木屋裡,每當有人被帶進去,周晚都回頭多看一眼,一樣的房屋設計,簡單大方,都只有兩層樓。
前臺裡坐著兩個人,木屋後也有人,周晚不禁詫異道:“真的好多員工啊,這樣子得發多少工資?”
遲瑾也注意到了這些,從剛才見到的人就已經接近有十幾個了,而且還沒算上木屋裡的工作人員,可看著也不是客人很多的樣子。
兩人來到靠後一點的木屋,男子走在前頭,率先踏進門檻朝前臺的人說道:“珺姐,這裡有兩個人,你負責招待他們吧!”
“沒問題!”一名中年婦女連忙起身,朝遲瑾兩人笑盈盈打招呼:“歡迎來到山鎮民宿!我叫趙珺,你們叫我珺姐就好啦!”
說完趙珺低頭翻看面前的本子:“貴姓呀?手機號碼多少?”
“姓遲,號碼……”遲瑾低頭緩緩報著號碼,左手仍緊牽著周晚。
周晚把鑰匙扣放在桌面上,隨後閒著無聊仰頭四處檢視,裡面設計也簡單,跟早幾十年前的木屋房子一樣,只是裝修得更精緻些。
目光巡視一圈最後落在左邊樓梯口處,一名穿著褐色外套的男子坐在木椅上,翹著二郎腿,不說話也不動,眼光渙散不知道在想什麼。
周晚不禁疑惑多看了幾眼,沒穿工服,是客人嗎?
可是為什麼一個人坐在這裡,還這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