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抱皇后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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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孃的疑惑蕭合不太懂，她以前是山...生活在山上，和程大器成親後也沒遇到過這麼複雜的人際關係，說實話，要不是為了她的兒女，她是不願意和那些夫人打交道的，太累。

“城中的張秀才家中困難，揭不開鍋了也不願意接受旁人的接濟，說讀書人不食嗟來之食，不少人都對他大加讚賞，你爹和他相熟，他告訴你爹很多道理，包括如何與達官顯貴結交等等，你爹很信他的。”

小四娘笑了，一個窮困潦倒的酸秀才教她爹如何與顯貴結交？

她怎麼不太相信呢？

“娘，有沒有可能這裡面有些內情是我們不知道的？”

蕭合搖頭，見時辰差不多了就要出門，小四娘本能的覺得不應該讓她娘就這樣進宮，先為自己解釋了一句，“我以前也是走錯了路，主人家辦宴席肯定是有喜事，我也應該穿的喜慶些應個景，太素了不好。”

說起來真是嚇到她了，她剛來那幾天找衣裳穿，一櫃子的衣裳都是什麼天青、灰青、竹青和等等和白色搭配，算起來她這身體都還沒十五歲，穿得像老尼一樣，要不是花花手巧連夜給她做了幾身衣裳，她也只能一身青灰了。

“人家吳大人肯定是本來就不寬裕，不誇他兩袖清風還能誇什麼呢？吳夫人樸素成那樣肯定也是沒法子，只能說她持家有方，說她節儉了。”

“娘，這人都是仇富的，也更容易去同情弱者，感覺多說了那麼兩句他們就高貴了，我們還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到了現在她總算知道這家裡在富貴和貧窮之間不能平衡的原因，都是裝的！

蕭合還是堅持打扮的樸素，不想招來閒言碎語，小四娘表示不管了，道德綁架她！

“娘，大家都曉得我們剛從閆家拿回來那麼多阿姐的嫁妝，閨女嫁妝那麼多，當孃的穿的灰撲撲的，外人又該說阿姐閒話了，為了阿姐，娘還是穿的體面一點比較好。”

這一回蕭合不糾結了，都忘記這一茬了，“行，娘這就去換。”

小四娘笑眯眯的點頭，她就說她娘和她阿姐都吃這一套。

等蕭合再出來的時候小四娘和程二孃都笑著點頭，一身華麗的錦緞，莊重又不失優雅，髮髻盤高，上面的金釵讓其看起來更加華貴，再加上描眉抹粉的，整個人簡直年輕了好多歲！

見兩個閨女驚訝的眼神，蕭合有些得意，“怎麼樣，娘還不錯吧？”

“好好好。”小四娘朝剛進院門的程大器道：“爹，我娘這麼好看，當年不知道多少人傾慕，能讓我娘去搶了你，我越發相信你肯定是美男子了。”

“我和我娘走在一起和丫鬟似乎的。”

程大器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這麼鮮亮的母老虎了，愣是忍不住多看了好多眼，還沒等他得意兩句蕭合就白了他一眼，帶著小四娘出了門。

程大器趕忙跟了上去，他也是要進宮去謝恩的，就是不知道皇上願不願意見他，“那個，一個車？”

蕭合眉頭一挑，“坐不下。”

看著馬車走遠，程大器更加堅定了要清減幾十斤的決心，他從母老虎的眼睛裡看到了侮辱，哼！

到了宮門口小四娘老老實實的跟著她娘，也不多說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七拐八拐又等了片刻她們總算是見上了皇后，都還看清楚皇后什麼樣小四娘就給行了大禮，只聽頭上傳來溫和聲音，“小四剛剛痊癒，不必行此大禮，起來吧。”

小四娘謝過後老實起身，飛快的抬眼看了一眼皇后，和普通的夫人差不多，氣度溫和，眼角有紋兒，是有些年紀在身上的。

皇后看向了蕭合，眼神有些詫異，“程夫人今日打扮的倒是鮮亮，很是襯你。”

目光再次看向了小四娘，這一看就笑了，“小四今日的打扮也好，看起來活潑漂亮，姑娘家就應該這樣的裝扮，瞧著就讓人歡喜。”

你們可聽懂本宮的話了？

有些話皇后表示想說很久了，兩年多一年程家號稱掏空家底助力朝廷一戰，皇上大為讚賞，這本是好事，可漸漸的事情就不對味了，程家人的穿著打扮越來越樸素節儉，更誇張的是有次順義伯還穿了一件打補丁的衣裳出門，一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為國出力了一樣。

這也是這兩年京里人對程家越發不喜歡的原因。

包括她這個皇后也是，衣裳上想繡一隻金絲鳳凰都要猶豫，每次看到這位程夫人她都覺得自己太過奢華，簡直讓人喘不過氣！

“多謝皇后娘娘稱讚。”

蕭合笑著開口，“今日臣婦帶小四進宮是要多謝娘娘賞賜的藥材，要是沒那些藥材小四還好不了這麼快。”

說著就行了禮，又送上了謝禮，在這方面蕭合還是拎得清的，禮物不算特別貴重但也不差。

皇后心想只要你們以後打扮的稍微富貴些就比什麼謝禮都重要了。

小四娘感覺自己好像明白了皇后的意思，但這個時候容不得她細想，轉身接過花花手裡端著的花盆上前，“啟稟娘娘，這株金線藍是我阿姐偶然得來，算是個稀罕物，臣女感激皇后娘娘賜藥，又不知道要送什麼才能表達臣女心裡的感激，阿姐說這花稀罕也算是獨一份兒，便讓臣女帶來，娘娘您快看，這花的花瓣兒中間還有金線，好看又華貴。”

“傳說當中神仙種的金線藍？”

皇后是喜歡花兒的，自然聽說過，仔細看過這花兒就笑了，“是和書上畫的一樣，小四，你和你姐有心了。“

她是皇后，合該享受獨一份兒的東西。

小四娘歡歡喜喜的開口，“臣女回頭就要告訴阿姐，皇后娘娘喜歡這花兒呢，阿姐知道肯定高興。”

這一口一個阿姐，皇后要是不明白她什麼意思也就不是皇后了，“你阿姐的事本宮也知曉，告訴她，人這一生有難處不假，但要往前看，說不定福氣就在後頭。”

“以後進宮來的時候讓你阿姐一起。”

小四娘連忙謝恩，有了皇后這句話她今日的目的就算是達到了，也不枉她帶了這盆金線蘭進來。

接下來就是她充分展示自己跪舔和抱大腿能力的時間，好聽的話一串串的從她嘴裡說出來，又講了好些搞笑段子，配合她天真爛漫的表情逗的皇后一直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