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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斌與王啟年一拍即合。
他們商量好了，每三天學習一次。
王啟年保證，絕對在一個半月之內，教會範斌。
“你就不怕我資質不夠？”
範斌很疑惑。
“範公子說笑了，15歲的九品強者，又怎會資質不夠？”
王啟年賤兮兮的笑道。
雖然他笑起來，帶著諂媚。
但他話語中隱藏的資訊，卻讓範斌心中一震。
如果說在這之前，範斌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現在，他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王啟年的身份不凡。
能夠知道範斌修為資訊的，放眼整個京都，都不會超過十個人。
幸虧範斌沒有用家人，去逼迫王啟年就犯……
姑且不說王啟年的實力不容小覷。
為了這麼一丁點小事，得罪鑑察院，也得不償失。
“告辭！”
離開鑑察院，範斌直接趕往範府。
結果他剛一進府，就看到了自己的父親。
“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跟鑑察院有往來嗎？”
範建壓抑著怒氣問道。
“父親大人的息怒，我是明著去的，並沒有私底下聯絡鑑察院，更別說插手鑑察院的事務了。咱們陛下明察秋毫，肯定知道我去的目的，應該不會跟我計較。”
“哼，年少輕狂。你可知什麼叫伴君如伴虎？人家不跟你計較，也就罷了。萬一人家跟你計較呢，就算你能留下一條小命，前途也毀了。”
範建顯然並不想就這麼輕鬆饒過範斌。
“父親大人，真會說笑。別說不會有什麼萬一，就算真有什麼萬一，看在祖母和父親的顏面上，陛下也會往開一面。”
範斌曾經認真研究過慶帝。
不管是現在已經發生的，還是來源於他腦海中的記憶。
如今這位慶帝，都是一位雄才大略的君主。
不僅如此，慶帝本身也是有感情的。
範閒明背叛了他，甚至帶人圍殺他。
慶帝在生命最後一刻，確定自己已經喪失生機的情況下。
他明明可以拉著範閒陪葬，卻並沒有那麼做。
慶帝把怒火，發洩在了五竹身上。
當然也正因為這一點，慶帝最終功敗垂成，生死道消。
從這種種跡象來判斷，慶帝的人性可以分成兩個方面看待。
一個是他作為皇帝的，另一個是他作為父親，作為人的感情。
做為皇帝的慶帝，一心想要統一天下。
在這野心的支援下，他甚至會做出一些喪心病狂的事情。
比如說拿自己一個兒子，去給另外一個兒子當磨刀石。
但慶帝同時，也有作父親的一面。
他對幾個兒子，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父子間的情分。
甚至就連對待他的下屬，也是有情分在的。
其他人不好說，慶帝對範建和陳萍萍，肯定有一些情分在。
所以範斌才會說那番話。
只要範斌沒有真正跟鑑察院，攪和在一起。只是擦一點邊，從鑑察院牟取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慶帝應該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知道，伱自小就有城府。但我還是勸你，別聰明反被聰明誤。”
範建也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雖然話說的不客氣，但終歸沒有阻止範斌的行動。
“謝父親大人成全！”
範斌拱手。
從王啟年那裡學習輕功，順帶到禁軍上任。
範斌想的很清楚。
現如今朝局動盪，太子和二皇子的奪位大戰，進行的如火如荼。
他應該低調一點。
甚至就連禁軍的權力，他都不想去爭奪。
禁軍統領燕小乙，副統領宮典，明面上牢牢的把控著禁軍。
甚至，宮典在禁軍的權力還要大一些。這一方面是因為他是慶帝的貼身護衛首領，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跟葉家關係。
範斌這個副統領，顯得可有可無。
但這只是表面上。
實際上範斌牢牢地掌管著，禁軍最主要的兩支隊伍。
一支是虎衛，另外一支則是暗影衛。
虎衛是擺在明面上的，人數大概有百人左右，總共分成十個小隊。
暗影衛，則是隱藏在暗中的。
禁軍各個隊伍，包括宮中的太監，宮女。
裡面都有暗影衛的人存在。
在虎衛訓練營被淘汰的人中，有很大一部分就加入了暗影衛。
他們正面戰力雖然不如虎衛，但重要性，一點不比虎衛差。
慶帝除了鑑察院，另外一條訊息來源，就來自暗影衛。
掌握著這兩支人馬，就算範斌表面上不爭不搶，他在禁軍的地位也不低。
再加上他的年齡，和突然被提拔的經歷。
前朝還無所謂。
皇宮裡的大人物，都已經知道了他的存在。
不僅如此，那些大人物還知道，範斌悄無聲息的已經成為了禁軍中，不弱於燕小乙和宮典的存在。
全盤接手了虎衛和暗影衛，範斌也才知道，慶帝竟然掌握了五條訊息來源？
這其中最重要的兩條，當然是鑑察院和暗影衛。
鑑察院監察天下，暗影衛因為人數有限，所以只能重點關注某件事情。
除了這兩條之外，慶帝還掌握著朝堂的情報，內庫的情報。
以及一條只對慶帝自己負責的情報組織。
暗影衛也只是知道那個組織的存在，並不清楚其結構。
瞭解這一切之後，範斌總算明白，大慶國力如此強悍，為什麼沒有辦法消滅北齊了？
內庫賺的銀子雖然多。
但架不住有人中飽私囊，甚至就連當今慶帝，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他手上秘密養的情報組織，包括暗影衛，虎衛訓練營。
這些都是不計入國庫的。
也就是說，這些都是慶帝專門拿錢來補貼的。
有多少錢，能夠扛得住這樣造？
這還只是慶帝。
大慶的其他大人物，也都沒閒著。
他們都有屬於自己的小九九。
範斌在感慨的同時，並不打算過多去理會。
然而他不願意惹麻煩，麻煩卻偏偏找上了他。
那是範斌低調上任兩個月之後。
王啟年的輕功，範斌已經學到了手，並且和乘風破浪訣融合。
融合很順利，範斌感覺自己的實力每日都在提升著。
大概還有半年時間，他就能提升到巔峰。
在那之前，範斌什麼都不想幹。
可偏偏就在兩個月的當口，他剛剛從宮裡下班，就被人給攔住了。
“範大人，我家公子有請！”
一身白衣的謝必安，出現在了範斌的面前。
至於說他口中的公子？
範斌更是熟悉的不得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