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實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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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黛才睡了兩小時不到，今天可是還要上學的，不睡好了白天都沒精神應付高強度的動腦。
但耳朵邊的聲音實在是大，再睡是睡不著了，夏青黛索性起床洗漱，然後披上一件歐文幫她準備的新古典風外套，穿著暖鞋下了樓。
她想去找找禱告聲的來源，似乎就在古堡裡。
一路循著禱告聲下樓，走進了下人房，看到有幾個人跪在餐桌邊做禱告。
僕人們為了不浪費柴禾，吃飯的時間跟普通老百姓是一樣的，都是在下午的三四點，太陽沒下山的時候。
而餐前禱告，是他們之前的習慣。
只是以前他們是向上帝禱告，現在改成了向東方神禱告——當然，也不是所有僕人都這麼快就改變信仰的。
這些人裡面，神情最認真的是三個直接受過夏青黛恩惠的人。
分別是被她從廢墟中挖出來的約翰母子，以及被她從火堆裡救出來的小女孩雪莉。
除了眼前人的禱告，夏青黛耳邊還有許多若有似無的低喃，彷彿來自古堡之外，有些飄飄忽忽。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夏青黛忽然在禱告的這群人的身上，隱約看到浮起一縷菸絲，兩個小孩身上的最濃郁。
這些菸絲匯聚一起，飄飄蕩蕩向夏青黛頭頂捲來。在即將觸碰到自己時，她伸手一抓。
用手試探一下，總比直接用腦袋接得強。
那菸絲就此落入她的手中，團成薄薄的一團，香氣撲鼻，令人瞬間就產生了極其強烈的吞噬慾望。
“好香的味道，不是食物的香味，有一點檀香的感覺，像是以前去寺廟聞到的那種香味。”夏青黛看著手心裡的菸絲，眉頭微微皺著。
越是慾望強烈，她越是要剋制。
人如果輸給了生理慾望，那跟動物有什麼區別？
夏青黛就抓著這一縷菸絲，退出了下人房，徑直往客廳的方向走。
快進門時，她又停下了腳步。
剛剛她是想拿歐文實驗一下，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妥。歐文可是唯一能看見自己的人，萬一試出了什麼意外，那就不妙了。
接著她心念一動，又回到了現實中，攤開手心，那縷菸絲還在，只是香味變淡了。
她在屋裡轉了一圈，除了夏商陸，沒找到什麼活物。
這年頭去菜場買條魚都是給你殺好的，不養寵物的話，冬天確實找不到什麼活的了。
夏商陸是絕不可能拿來試驗的，那可是自己的親哥！
於是夏青黛拉開門，握著拳頭走出了樓道。
一樓那戶人家有隻討厭的狗，經常放養在樓道底下。
而且那狗主人還不拴繩，在她出門時，總是忽然躥出來，對著她汪汪叫，嚇過她好幾次。好在只是叫得兇，並不咬人。
夏青黛決定，就它了！
也算是為了人類的科學實驗，做出貢獻了。
欺負姐那麼久，是時候來點反擊了。
她一路握拳走下樓梯，很快就找到那隻躺在樓道底下的狗，它今天果然還是在這裡。
平時見了誰都“汪”個不停的狗，今天在昏暗的樓道感應燈下，居然對著夏青黛狂搖尾巴。
狗嘴張著，舌頭都伸了出來，瞪著夏青黛的拳頭，一臉的垂涎。
夏青黛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問：“你想要？”
那土狗“汪”地一聲，好像回覆。
夏青黛於是一本正經道：“行吧，想要就給你試試。”
說完，她攤開了手心，菸絲上升，狗嘴猛地張大口一吸，把它全吞了下去。
接著這條狗就跟喝醉了一下，忽然開始左搖右擺，“嗚嗚”低鳴著，然後“噗通”一下癱倒在地，再無聲息。
夏青黛等了片刻，不見那狗再有反應，不由伸出腳尖輕輕踢了狗頭一下，還是沒有反應！
“呷，不會吧，吃死了？”夏青黛一驚。
不過仔細去聽，好像還能聽到一點狗的呼吸聲。
“暈了嗎？”
正疑惑間，一樓那狗主人的房裡有了響動。夏青黛不管了，趕緊地跑上了樓。
這家住著個獨居的老太太，性格非常地不討喜，講話特別毒舌，日常獨來獨往，除了吵架罵人，不跟鄰居們有牽連。
現在是凌晨四點多，她估計起床了，年紀大的人睡眠淺——這也是她趕狗出門睡覺的原因，嫌狗吵著她。
樓裡的居民對這條不拴繩的狗深惡痛絕，數次跟她提意見，但是都不管用。
甚至還有人找夏商陸搞定，結果夏商陸以“警察叔叔”的身份上門時，她就牽回家裡，走了繼續放出來。
年紀又一大把，夏商陸也拿她沒辦法。
夏青黛跑回家，心還“砰砰”跳，不知道那蠢狗怎麼樣了，會不會死。
幸虧沒拿歐文試，不然豈不就完蛋了！
至於這條蠢狗，嗯，如果死了，她會給它燒點紙的。
這種老樓裡面壓根沒有攝像頭，夏青黛也不怕被老太找上門來。
結果她剛進家門，樓道里就響起了一陣狂吠，特別癲狂響亮的那種犬吠，把大半個樓道的人家都吵醒了。
今天可是週末，除了夏青黛這個苦逼的高三學子要去上課，樓裡大部分人都是可以休息的。
頓時就有人開啟門對著樓下狂罵。
“死老太婆，管好你的狗！不然總有一天我要紅燒了它！”
“你乾脆連你爹一起紅燒了！知道你是個不孝子！”老太太也不甘示弱，開啟門就吼。
兩人於是伴著犬吠隔空吵了幾句，最終以樓上的人敗退結束，畢竟他怕把老太婆吵出個好歹要賠錢。
“好了！平安，不要再叫了！”老太太得勝後，才吼了狗一句。
但是這狗根本平靜不下來，還是興奮地“汪”個不停，老太太罵罵咧咧的，非但沒把狗叫制止，還持續製造新的噪音。
夏青黛一直伸長了腦袋聽著，直到背上忽然被拍了一下。
“你嚇死我了！”她轉頭，瞪著只穿著單薄睡衣的夏商陸。
“你幹嘛呢？”夏商陸問她。
“樓下的狗叫個不停，我看看。”
夏青黛說著還真的換了鞋，抬腳又準備出門了。
結果被夏商陸一把拎住後領，拎了回來：“湊什麼熱鬧，回來。”
夏青黛只好先放棄了，反正夏商陸今天休息肯定還要睡回籠覺，她待會兒就去看。
剛才那狗叫得那麼淒厲，肯定有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