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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聽到凌天這話，古銘長老突然大笑起來。
他也不傻，又豈不會不知道凌天這是在故意推辭？
“已有師尊又如何？”
古銘長老神色有趣的盯著凌天，“想必你口中的師尊，只是你武道方面的師尊吧？老夫欲收你為徒，可不是為了傳授你武道。老夫只是想成為你神紋道上的師尊，傳授你神紋道而已。更何況，武道修士一生修行過程中擁有多位師尊也很正常。”
大多武修，尤其是略有成就的天才武修，在修行過程中皆會遇到許多貴人。
這些貴人，可能成為這些天才武修的師尊，也可能只是單純教導這些天才武修什麼。
即便這些天才武修最終的成就可能會凌駕於這些貴人之上。
但仍不可否認這些貴人在該天才武修成長過程中給予的幫助。
所以，古銘長老所言一點不假。
一些天賦妖孽的武道修士，一生擁有許多位師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些所謂師尊多半也不會在意自己的弟子多拜幾位師尊。
只要他們的弟子懂得尊師重道，勿忘師恩即可。
“古銘長老誤會了。”
聽明白古銘長老的意思，凌天尷尬的笑了笑，“弟子所說的師尊，並非武道上的師尊，而是傳授弟子神紋道的師尊。”
“神紋道？”
古銘長老聞聲，臉上笑意陡然凝固。
當他轉念一想，臉上神色又平靜了些許，繼而恍然道，“也對，老夫早該想到，你擁有這等神紋造詣斷不可能是自學成才，一定是有高人指點。”
“古銘長老能明白就好。”
凌天聽古銘長老這般說，頓時心安了不少。
所謂傳授他神紋道的師尊，其實根本不存在。
他刻意杜撰出這樣一位師尊來，也是想讓古銘長老知難而退，打消收他為徒之意。
“老夫話還沒說完呢。”
然而凌天還沒高興多久，古銘長老又是一言，“老夫研究神紋一道已數百載。要說神紋造詣，放眼整個東荒也是首屈一指的。今日你拜老夫為師，想必你之前那位神紋道的師尊也會贊同，所以你不必再推辭了。”
東荒之地，武道貧瘠。
昔日繁華的神紋道，亦有了凋零的跡象。
在東荒這個無聖的時代，同樣沒有九階神紋師湧現。
古銘長老這一生所求，也是為成為九階神紋師。
如今他自詡是東荒首屈一指的神紋師，也斷無自吹自擂之意，完全是事實。
見古銘長老收自己為徒之心不死，凌天唯有再度道，“那可不見得。弟子這位神紋道師尊，神紋造詣怕是還要在古銘長老之上。”
“不可能！”
古銘長老雙眸一睜，微凝著目光注視向了凌天。
在留意到凌天臉上那平靜無比的神色時，他心中不免也產生了些許懷疑。
緊跟著，他便對凌天問道，“你這位師尊姓甚名誰？”
東荒之地八階神紋師就這麼多。
每一位，他都認識！
在這些人中，確實存在神紋道上與之媲美之人。
可要說超越他的人，卻斷不可能存在！
他想要知道凌天神紋道上的師尊是誰。
若此人神紋造詣與之不相伯仲。
他也唯有放棄收凌天為徒之意。
“恕弟子無法告知，弟子這位神紋道師尊為人低調，不想讓世人知道他的存在。”
凌天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他這位神紋道師尊本就是他杜撰出來的。
現在，他又怎麼可能道出自己杜撰出來的師尊名字？
如果他現在隨便說出一位八階神紋師，以古銘長老的性格肯定會去求證。
只要這一求證，他的謊言勢必被戳穿。
那時，他可就將古銘長老給得罪死了。
“呵呵……”
古銘長老不由冷笑了下，看向凌天的目光再度變得有趣了起來，“依老夫看，你是騙人的吧？”
凌天神色間浮出些許無奈。
他知道，要糊弄這位古銘長老並沒有這麼簡單。
但他現在也沒有要解釋太多的意思，目光在這時看向了古銘長老身後，並朝對方一問，“古銘長老身後這處小型平臺上的神紋，應該都是八階神紋吧？弟子看您佈置神紋的陣勢，是打算刻畫九階神紋法陣嗎？”
“這是自然！”
古銘長老瞥了眼身後緩緩一語，“老夫浸淫於神紋一道數百年，神紋造詣早已達到八階巔峰之境，如今追求的自然是九階神紋法陣。”
話落，其目光回到了凌天身上，臉上露出了疑惑，“你問這個幹什麼？”
“九階神紋法陣的佈置離不開九階神紋。然而弟子觀古銘長老身後平臺上的神紋好似都是八階神紋。弟子斗膽猜測，您現在應該還刻畫不出九階神紋吧？”
古銘長老面色一沉，心有些許不悅。
留意到古銘長老色變，凌天也怕對方多想，繼而再度說道，“弟子曾聽那位師尊說起過，神紋一道由簡入繁，修習過程有如登峰，越往高處，腳步越是沉重。然而若能抵達峰巔，卻可撥開雲霧，一覽眾山，回首登峰過程看似艱難險阻不斷，實則皆可以簡概之。”
“你說什麼？”
古銘長老好似某根神經被凌天的話挑動一般，雙眸陡然一睜，身影一步閃爍到了凌天的面前。
凌天看的出來，古銘長老是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隨即，他便笑著解釋道，“神紋一道的修習過程，當由簡入繁，再化繁為簡。”
“由簡入繁，化繁為簡？”
古銘長老低聲呢喃一語，目光一時變得錯愕了起來。
當他轉身看向身後這處小型平臺上的一眾八階神紋時，眼眸有一道精芒閃爍而過。
“老夫明白了，老夫終於明白了。”
古銘長老面露興奮，雙眸不斷有強烈喜色從中湧出，“由簡入繁是為精！化繁為簡是為悟！九階神紋的刻畫，當化八階神紋之繁為簡！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話落，其腳下突然一顫，驅身至那處小型平臺旁。
隨著他手中柺杖輕輕一劃，輕易抹去了原本烙印於平臺某處的八階神紋，繼而又提柺杖一指，在平臺上烙印下了一條直線。
這條直線看似平平無奇，可在烙印於平臺時，卻是綻放出了璀璨金光，照耀了整座大殿。
繼而，有一股濃郁無比的神紋之力湧現而出，動人心悸。
這股神紋之力，儼然已達到了九階神紋的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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