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最後的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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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老邱感覺被李東和白寶義二人這樣一攪合,忽然間把正事給忘了。
李東剛要準備拉開門,轉過身問道:“咋了,連長?”
“劉敬唐和劉文晉受傷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李東一聽,洋溢著笑容的蠟黃的小臉上,頓時就緊繃起來。
“來來來。”
白寶義一看李東被連長叫過去了,自己也慢悠悠地跟了過去。
李東標板溜直地站在辦公室的正中央,用十分嚴肅的表情瞅著在椅子上站起來的連長。
“說吧,讓我怎麼處罰你?”
“要不我以後給連裡多打點肉吃?”
老邱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李東,之前和藹的語氣頓時消散,十分嚴厲地說道:“這事是你以後要做的,可不是現在,你少在這兒跟我嘻了馬哈的。”
老邱說完,目光便朝著白寶義那邊瞥了瞥,有些話他也得讓白寶義聽見。
“劉敬唐他們三個是有錯在先,那你也不能看著熊瞎子準備舔人家的時候不出手相救吧?”
還沒等李東說話,白寶義在一旁插嘴道:“連長,這事跟東哥真的沒關係。”
“嗯?”白寶義的話令老邱感到有點意外,只要是擱在以前,白寶義肯定要向著劉敬唐和劉文晉說話的,反倒是這次他竟然把這件事跟李東撇清了關係。
“咋的,他給你灌迷魂藥了?你這麼向著他?”
白寶義將口水往嗓子眼裡嚥了咽說:“不是,連長,就那短短几秒鐘,我們根本反應不過來啊。”
原本老邱還等著營長來了以後,一起詢問這件事的原委呢,既然白寶義自己說出來了,那就讓他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說完,免的到時候李東說的跟別人的有點出入。
“接著說。”
“就是我們三個剛開始刁難東哥來著,後來東哥就去了青龍山的過渡區,劉敬唐和劉文晉,還有我,準備繼續刁難他,後來我們就打了個賭,天黑之前誰要是能獵到熊瞎子誰就贏了。”
白寶義嚥了一口吐沫繼續說:“在東哥趕到之前,劉文晉就已經受傷了,是他把熊瞎子給打死了,劉敬唐氣不過,跑過去補槍,然後就...就被熊瞎子給舔了。”
李東一邊聽著白寶義把事情簡單的敘述一遍,一邊用眼睛瞟著連長的臉色變化。
他沒想到白寶義把很多重要的部分給略去了,還能把事情講述的這麼流暢,這有點讓他對白寶義刮目相看了。
“是這樣嗎?李東?”老邱摸了摸下巴問。
“是,連長。”李東十分乾脆的回答道。
老邱把目光挪到了白寶義的臉上,嚴肅的說道:“白寶義,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要是我處理的不得當,你可別怪我啊。”
“那不能,連長。”
老邱逐漸地陷入了沉思當中,他認為這次的處理得在別人看來是不能護短的,不管是白寶義他們仨還是李東,他們幾個都得處置一下。
這件事他也聽說了一些別人的看法,大部分都說在李東一開始是救了白寶義他們仨,後來是誰都沒想到那隻熊瞎子竟然沒死,還有餘力,這才把劉敬唐給舔了的。
“李東,我先撤掉你的狩獵隊隊長職務,改為暫時替代,如果再發生類似的情況,那可別怪我不客氣了啊。”
李東一聽,瞬間眼前一亮,強壓著喜悅的心情朝著連長點了點頭。
“另外,檢討你還得給我寫,明天就給我交上來!”老邱補充一句道。
“知道了,連長。”
老邱處置完李東,直接來到白寶義的身前說道:“還有你,我聽說你跟著劉敬唐和劉文晉有私自販賣野獸的嫌疑?”
李東猛地一驚,向右側過臉龐,開始觀察著白寶義,擔心白寶義一不小心會給禿嚕出去。
白寶義一臉委屈的說道:“沒有啊,連長。”
他知道販賣野獸的事是李仁義透露自己的,由於李仁義有犯生活作風的嫌疑,並且李仁義的事在連裡和青龍村那邊都造成了極其不好的影響,那李仁義的話就沒那麼容易相信了。
雖然李仁義的可信度降低,但他還是想知道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沒有???”老邱厲聲的質問道。
白寶義搖了搖頭,肯定的說道:“真的沒有。”
老邱一邊看著白寶義右手上的傷勢,一邊慢悠悠地點了點頭說道:“沒有就好。”
李東立刻回過頭暗自鬆了一口氣。
“那兩個就先不處置了,畢竟是他倆咎由自取造成的。”老邱轉過身揹著手說道,“你在狩獵隊裡是什麼職務?”
“連長,是副隊長。”
老邱在李東身前踱步,琢磨來琢磨去後,說道:“那就跟李東一樣吧,都改為暫代,明天你倆一起把檢討給我交上來!”
“是連長。”
老邱再一次朝著李東和白寶義二人擺了擺手,說道:“行了,趕緊去吃飯吧。”
當李東和白寶義出了連長的辦公室,他倆一邊往連部食堂那邊走,一邊開始商量著明天打野豬的事。
“東哥,明天咱倆準備打多少隻啊?”
“我看營長的意思要讓營部狩獵隊的人打20只野豬。”
白寶義驚訝的問道:“啊?這麼多啊?”
“你沒看營長說,一隻野豬頂一天緊閉嗎?他們幾個肯定打20只。”李東回憶著營長跟營部狩獵隊說過的話。
“連長不是說了嗎?不能讓營長下不來臺。”
“哎,這事確實有點難辦啊。”
李東嘆息一聲,眼睛直勾勾地往連部食堂那邊薩麼著。
既要展示連部狩獵隊的威風,又不能被連長責怪,他現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明天再說吧,晚上我再好好的琢磨琢磨。”
白寶義朝著李東點了點頭,便邁進食堂,去給劉敬唐和劉文晉打病號飯去了。
而李東站在連部食堂的門口,往靠著玻璃的方向瞅了幾眼。
他瞧見班長魏德柱剛要坐在長條椅子上吃東西,於是翻了翻棉大衣的口袋,奔向小賣部買酒去了。
因為今晚是他待在豬號的最後一天,他得跟班長魏德柱好好的喝一次。
沒過都一會兒,李東買了兩瓶60度的老白乾,邁進了食堂,朝著班長魏德柱笑呵呵的走去。
魏德柱剛要準備吃一口菜,就看見桌子上忽然間多了兩瓶白酒,並且跟以喝的酒不一樣了,於是抬起頭,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了自己對面,他的臉龐上逐漸地露出笑容,問道:“東子,你回來了啊?”
“班長,我回來啦。”
“我去給你打飯。”
李東立即站起身,一把拽住了魏德柱說:“班長,今天我來。”
李東說完就離開了座位,留下有些疑惑的魏德柱,緩慢地向右側過身,望在李東的背影上,嘀咕了一句:“又開始反常了?”
過了幾分鐘,李東打著自己的飯就回到了座位上。
然後他分別起開兩瓶老白乾,把其中一瓶遞給了魏德柱。
“班長,咱倆今天不醉不歸啊?”
魏德柱搖了搖頭說:“不行,我明天喂完豬還得來炊事班幫忙處理野豬和野雞呢。”
“班長,明天你不用餵豬了,有人幫你餵了。”
李東的話一出,魏德柱即刻驚訝道:“啥?連長最後又讓你回來了?”
“那沒有。”李東把老白乾倒在了大碗裡,嘬了一口說道,“是咱們的副指導員,被連長被撤掉了,下放了豬號。”
“這...”魏德柱再一次驚訝道,“東子啊,這個玩笑可不能開啊。”
魏德柱認為副指導員李仁義犯了生活作風的問題,是不可能會被下方豬號的,至少也得被關進看守所。
“你看,連長親自當著我的面說的,營長當時也在場。”
“連長的處罰有點輕啊。”
李東一聽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明明就要整垮李仁義了,沒想到這件事還有反轉。
“可不是嘛,我還納悶呢,他的團籍都沒被開。”
李東看著魏德柱沒說話,接著說道:“具體因為啥,明天開全連大會就知道了。”
魏德柱把碗裡的老湯幹了之後,也把酒倒在了大碗裡。
“對了,東子,那營長最後是咋處理你的?”
李東翹起了二郎腿說道:“後來劉敬唐醒了,營長壓根就沒管,把這事直接交給了咱們連長,其實也沒咋處置,就是連長讓我暫時當狩獵隊的隊長。”
“啥?你都當上了狩獵隊的隊長了?”魏德柱又一次震驚道。
“昨天連長就讓我當來著,說是暫時的。”
李東端起大碗,就跟著魏德柱桌子上的大碗碰了一下,直接喝了一大口。
這時,李東放下了大碗,瞧見魏德柱的眼裡有點溼潤。
李東感覺氣氛有點不太對勁,說道:“班長,你咋又傷感上了?”
魏德柱放下手裡的花捲,用棉大衣的袖子使勁地擦了一下眼角。
“啊,沒事,就是眯眼睛了。”魏德柱連忙端起碗說,“東子,你以後可要在狩獵隊好好待著,多給連裡打些肉吃,可別再給連長惹事了啊,你以後要是再被下放到了豬號,你看我到時候踹不踹你!”
魏德柱說完,直接幹了一大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