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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王勇傑表妹？”江雪看了一圈問。
“鄭麗麗和王永傑出去拍單去了。”一旁的員工立馬說道。
“噗─！”趙琳笑出了聲，“我才走幾天呀，她都有能力直接給客戶化妝了嗎？進步神速呀。”
“老闆，我可以解釋的，你別聽趙琳胡說。”聽到老闆提到王勇傑表妹，她就知道今天這出和趙琳脫不開關係。
“你跟我去休息室下吧。”江雪提議。
隨後給趙琳和會計一個眼神。
兩人來到休息室，門關上，房間只有兩人。
張雪看著趙小霜，想聽聽她所謂的解釋。
“之所以會請王勇傑表妹，一是覺得她比較可憐，她被她老公家暴，現在住在孃家，沒有工作。孃家覺得她丟人，所以不讓她住，她又對化妝感興趣，所以就招到公司了。”
“二是她之前的工作是在化妝品專櫃賣化妝品，所以她是會化妝的，只不過沒有經過系統的培訓。現在經過老員工帶已經慢慢能上手了，所以不是趙琳說的那樣。。”趙小霜這樣說，但是、老闆看她那彷彿要把她看穿的眼神，她說到後面有點心虛。
“我們化妝師從最開始到現在，招人的標準都是要求化妝專業相關培訓學校畢業，或者是有一定的影樓新娘跟妝或者其他化妝師相關工作經驗的，得有一定基礎的人，然後透過培訓才能上崗。”
“你所說的上手就是化成這樣嗎?”江雪把王勇傑拍的大機率他表妹化的妝，所拍出的那組照片丟在了桌子上。
趙小霜看著桌子上散落的照片，有點茫然。
她拿起幾張看了看，中規中矩的照片，仔細看模特妝容有點不太自然，圖片修圖痕跡很重。
“我不知道這組照片什麼意思，鄭麗麗在公司並未開始參與客單的化妝業務。”
“哦，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沒有參與，剛剛不是說出外景去了嗎？沒有參與拍攝工作跟著幹什麼？”
“她跟在後面學習，目前充當助理的職位。。”趙小霜說到這，再想到老闆的那組圖，和鄭麗麗每次和王勇傑一起出外景，早早回來的化妝師，而兩人總會因為事情耽誤很久才回公司，她突然有種不安的感覺。
看老闆這陣仗應該不止是她違規招鄭麗麗入職這麼簡單，她不再解釋立馬道歉道：“對不起老闆，鄭麗麗這件事是我的錯，我願意接受懲罰。”
江雪看著這個第一個跟著自己的員工，嘆了一口氣：“你和王勇傑談戀愛，然後不按規章制度把他妹弄到公司來，作為一個負責人，工作室的店長，坐在這個位置上，你這樣做能服眾嗎，作為老闆，我應該怎麼看你，今天是男朋友妹妹，明天是男朋友哥哥，弟弟，後天是你的表妹堂弟。我開的是公司不是收容所。”
“對不起老闆，我知道錯了。我當時就是覺得她可憐，沒想這麼多。”趙小霜繼續示弱道歉。
她當時真的沒有想那麼多，那時她和王勇傑也沒在一起，想著鄭麗麗會化妝，王勇傑又求到了她這邊，她就一時心軟答應了。
看著鄭麗麗在進步，她還覺得自己沒招錯人，沒有把事想的那麼深。
“那王勇傑在外開自己的淘寶店，把客戶引流到他店鋪下單你知道嗎？”江雪不再兜圈子直截了當的問。
趙小霜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滿眼滿是驚詫。
“他在外面私下接單，你知道嗎？”江雪又問了一遍。
“我不。。我不知道。”
“你不是他女朋友嗎？”
“我和他年後才在一起，老闆。。。我。。。。”趙小霜慌了神，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客戶這塊一直都是你負責的，他作為一個攝影師是接觸不到客戶的，你確定不知道嗎！”江雪加重了聲調，繼續問。
趙小霜開始回憶和王永傑相處的點點滴滴，好像是想到了什麼。
整個人都變得無力了起來。
江雪不再和她廢話，“你把公司賬號，手裡的工作和會計交接下，你收拾收拾東西，明天不用來了。”
“老闆，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不知道。。對不起。”她不想辭職，也不能辭職。
她是看著公司從沒有走到現在的，對公司是有感情的，再出去找工作她可找不到這麼高薪，還是領導層的工作。
“老闆，我這就跟他分手，我真的沒有做背叛公司的事，老闆你能不能原諒我這一次。。。”
江雪嘆了一口氣，“你知道不知道已經不重要了，你最好是不知情，如果知情那麼就不止是走人這麼簡單了，你還要為自己做的事付法律責任。”
拍了拍趙小霜的肩膀，“我們好聚好散，你好自為之。”江雪走出休息室。親自把趙小霜負責的公司賬號，全部收了回來，修改賬號密碼。
順便檢視之前趙小霜和客戶的聊天記錄，看是否能找出趙小霜拉客給王勇傑的記錄。
翻看了半天，並沒有看出什麼。
江雪出來，會計找到趙小霜，“小霜呀，你看工作先和我交接下吧，咱跟公司也好聚好散。”
趙小霜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並沒有回應。
“你這麼年輕，也有管理經驗，以後工作還是好找的，老闆也說了，正常給你辦離職，而不是開除。工資這個月的獎金按照流程該你的一分不能少你的，你那個男朋友你聽姐的，還是多注意小心他比較好。我是相信你不知情的，我們也合作這麼久了你的為人我還是瞭解的，但是這次的事情真的太過了，王勇傑在外自己開淘寶店，店鋪抄襲仿照公司的就算了，還拉公司客源，拍出來的東西簡直就是給公司抹黑。”馬會計語重心長的安慰著趙小霜，
趙小霜抬頭看著馬會計，眼淚開始不受控制的往下流：“我真的不知道。”
王勇傑開店的事她是真的不知道。
但是最近他經常在她耳邊說，自己單幹一單全是自己賺的，老闆心太黑，攝影師才提那麼一點等這類的話。
工作時間帶著鄭麗麗無故離開。
他用過她的電腦。
還有那有意無意的詢問老闆天涯帖子的事情，還註冊了自己的賬號，但是卻並沒有像陳鑫那樣加上公司字首，帖子內放置淘寶店鋪連結，也沒有從他那邊引流過客戶過來公司。
還有相機儲存卡里，那非公司訂單的照片。
他當時說是親戚知道他是攝影師，所以他免費給拍的。
這種種不正常的表現她是真的沒有察覺嗎？
好多東西好像在慢慢的變了。
她只是不想去探究，沉浸在剛談戀愛的喜悅中，因為王勇傑的幾句情話，就自我封閉，安於現狀不願意打破，心底深處還有點隱秘的小心思。
只要她不戳破，她就是不知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