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王主任，你看我像病情很重？（為盟主青龍山王老漢，穩如磐石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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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二審開庭的時間了。
趙德漢的頭髮亂糟糟的，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看著面前的律師道：“所以究竟有沒有可能翻過來？”
律師搖搖頭道：“趙先生，這個我沒辦法回答你，我們律師法也嚴格要求不能給當事人做出勝訴承諾。”
“能做的還是和對方和解。”
看著面前的律師，趙德漢突然開始暴怒了。
“草**的要是能和解我還需要請你來？收了那麼多錢你現在和我說什麼律師法，我女兒都要坐牢了！”
他的情緒都已經快崩潰了，只要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要坐牢，都感覺心在疼。
從小到大這個女兒都是他的寶貝，哪怕她在學校裡惹了麻煩，自己都是儘量去彌補，不想影響到她。
像是這種動手打人的事其實不是第一次了。
只不過以前用錢都能解決，就算真的有什麼事，女兒也是未成年。
誰能想到這次居然有人會弄什麼刑事自訴！
而且，油鹽不進，怎麼說都不行，給錢也不要，他前幾天都去律所給對方跪下了，結果人家理都不理，好像跪在面前的不是一個人。
他都已經那樣了，他把所有的誠意都展示出來了，換來的卻是一句冰冷的：我就是看你女兒不順眼。
難道犯了錯之後就不能給一個改正的機會嗎？
對面的律師眼見沒辦法交流，直接離開了，他已經拿了錢，第二天照常辯護就行，輸還是贏和他沒關係。
家裡不想回去，只要看到女兒就會覺得心疼，那就在外面喝酒吧。
只要喝了酒，什麼事都會過去的……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騰達律所裡依然還有不少律師在加班。
老唐倒是不需要加班，他只是回去了也沒事幹，還不如在律所這邊看著牛馬們加班來的舒服。
“王主任，準備回啊？”
老唐看著門口的老王打招呼道。
老王笑著點點頭：“對，得回家了，你還不回？”
“回去沒事幹，就在這裡看會書。”老唐說著說著揚了揚自己手上的書。
老王瞄了一眼，《精神分裂患者的自我判斷》，趕緊收回目光，這種東西看一眼都覺得好像被汙染了。
不過想了想之後老王還是開口道：“不是啊老唐，你……看這書？”
“對啊，對自己的情況要有個準確的判斷，這還是前幾天醫生給我推薦的呢，你看這裡都是。”
老王無法控制自己的眼睛再次瞄了一眼……《精神病學》，《妄想症的表現形式》，一共有四五本書都攤在桌上，看起來經常被人翻閱。
“咳咳……那什麼老唐啊，你上次去醫院，醫生怎麼說？”
說到這裡唐方鏡就很是不滿道：“那醫生說我病情又嚴重了，王主任，伱天天和我見面呢，你看我像病情加重的樣子嗎？”
這還需要看嗎？
不過老王沒敢說出來，怪不得上次老唐讓他提高安保措施呢，現在看看，這特麼老唐才是所裡最大的安全隱患吧！
正想著呢，就看到律所的門被人推開，一個人拎著幾個啤酒瓶走了進來，渾身上下滿是酒氣。
“唐方鏡呢，唐方鏡呢，唐方鏡你給我出來！”
臥槽又來？
老王趕緊後退，不行了，律所的安保措施升級必須提升日程了，一個保安放在門口，一個保安放在……唐方鏡的辦公室外面。
律所內，加班的律師們都被驚動了，出來一看又開始各種躲，只不過比起上次，這次的律師們躲藏的動作已經有了些許熟練。
能看出來大家都是經歷過的事的……
又看向門口，頓時來了興趣，這不是那個趙德漢嘛。
這是酒壯慫人膽，想和自己比劃比劃？
“別喊了，我在這呢，趙先生是吧，你是找我有什麼事？”老唐走了出來道。
趙德漢瞪著血紅的眼睛，拎著啤酒瓶道：“唐方鏡，我現在最後問你一句，你答不答應和解！”
“我女兒錯了，我這個當爹的來還！”
說著話，拎著啤酒瓶給自己當頭一瓶！
砰的一聲，啤酒瓶被砸碎，趙德漢的頭上也開始流血。
“啊……”這一幕讓後面的一個實習律師頓時捂住了眼睛。
“這夠不夠？啊，夠不夠？不夠的話我用這條命來還行不行？”
瘋狂的一幕讓很多律師都為之膽寒，上次雷總那事發生的太快，還沒咋呢刀子就進了老唐胸口。
害怕是肯定的，但沒有這種威脅來的深。
這就好比以前津門的混混一樣，就朝著自己下刀子，讓你知道人家的狠。
老唐的臉上則滿是無奈，還以為拎著啤酒瓶是要給自己一下呢，結果給了他自己一下。
你這就不講武德了。
現實中也經常有這種，比如你要是敢分手我就自殺……
對於這種極端行為，只要遇到了都會頭疼。
但老唐卻無所謂，他施施然地掏出了手機滿臉嚴肅道：“法律告訴我們，遇到了這種事，首先肯定是要報警的。”
“其次呢，不能對對方有教唆性的行為。”
“最後呢就是，對方自殺，有義務來阻止，這樣你就不會承擔責任。”
說著話就開始撥打報警電話，對面的趙德漢被驚的酒都要醒了。
誰都知道，鬥狠這種事就是要把對方嚇到的，用命來威脅別人也一樣。
可是現在，自己已經威脅了對方，對方卻把所有的法律規定一條一條擺出來，而且還打算挨個開始做……
“唐方鏡，你玩我是吧？你覺得我不敢？”
拎著啤酒瓶又是一下，這一下過後，那血直接流了滿滿的一臉。
“哎呀不要啊，你不要用啤酒瓶砸自己啊！”老唐在對面滿臉著急地喊道。
阻止又不是說必須得攔住對方自殺，有阻止行為就行了，否則人家要跳樓你是不是還非得拉住，人家要跳河你是不是非得拽住。
對不對，最起碼在法律上要的是你的行為而不是結果……
法律也不可能規定說你就算讓自己受傷也得履行救助義務，不可能的，那就和你自己的人身權有了衝突，人身權可是基本權利的。
老唐這種法律流氓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喂警察同志，我這裡是人民路87號騰達律師事務所，我是律師唐方鏡，有人威脅我說不撤訴就自殺，現在用啤酒瓶砸自己的頭呢，我在努力攔他，但是攔不住……”
急救電話不用打，後面的老王早已經打了，他是律所主任……有錢。
說完了，老唐定定地看向對方，你砸一次我阻止一次，反正絕對不會說那些“有本事你就砸”之類的話。
自從上次雷總之後，律所門口的監控就升級過了。
趙德漢手中的啤酒瓶落到了地上，碎裂開來，整個人頹然地坐下，兩瓶子也讓他的酒醒了。
胡亂抹了抹臉上的血，整個人看著特別可憐。
“唐方鏡，我女兒都承認錯誤了，你難道就不能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嗎？”趙德漢啞著嗓子說道。
唐方鏡盯著面前的趙德漢道：“你女兒是人，別人家的孩子不是人？犯錯了就要接受懲罰。”
改過自新那麼容易的話，那還要法律幹嘛。
老唐才不信趙德漢是第一次說這話，他那女兒以前霸凌的事可不少，他每次不都是去給別人說好話，說女兒能改嗎？
可是她改了嗎？
沒有，她反而覺得這麼做根本沒事，那還怕什麼，以至於膽子越來越大。
趙德漢還想說什麼，騰達門口已經出現了兩個警察。
“什麼情況啊？”為首的警察問道。
老王趕快跑上來道：“同志是這樣的……”
他將情況講了講，又指了指門口的攝像頭：“剛剛的事都錄下來了。”
正好，救護車也到了，一個警察跟著把趙德漢送去了醫院，另一個警察看了看監控，都沒問題。
只是在看監控的時候忍不住問了一句：“這個唐律師……他怎麼想的呢？”
老王表示自己不清楚，反正正常人不可能是那個反應。
完事了，老唐也沒心思繼續在律所待著，一路回家，相信有了今天這事，老王他肯定意識到升級安保措施的重要性了吧。
第二天，二審開啟，老唐直接念稿子，依舊是維持原判。
四個學生在庭上哭的稀里嘩啦，他們畢竟還不是小混混，還知道背上案底的話影響很大。
趙德漢坐在代理人的位置，包著頭，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身邊的女兒哭著一個勁兒地問他為什麼沒和解，他不知道怎麼說。
妻子大罵他沒用，窩囊廢，他也沒有反駁。
但不管再怎麼樣，該進去的還是得進去，老唐等庭審一結束，就開始收拾東西往外走，他的時間很緊。
起訴五十七中也是今天開庭呢，京州市中院去光明區法院得一段路。
於是老唐就在中院門口感慨道：“唉，這法院和法院為什麼不挨著啊，那多省事，是不是啊老哥。”
中院門口的法官瞬間愣住。
和學校的官司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只不過牽條狗確實贏不了。
學校那邊只要證明自己盡到了管理義務就行，只有沒盡到管理義務的情況下，學校才會承擔過錯責任。
但是案子證據太紮實，那麼長時間，那麼多次數的侮辱行為，學校愣是沒有一次管的，你這要是還能說自己盡到了義務，那就是在侮辱老唐的腦子了。
四十分鐘搞定庭審，學校賠償加公開道歉，承認確實存在管理問題，導致校園霸凌的發生。
對於贏官司，老唐從來不擔心，難的還是執行。
尤其是道歉類的執行，你像是某個作家被訴抄襲，人家就不道歉……
雖然不到萬不得已，唐方鏡不想動用輿論，但如果法律上實在沒辦法解決，那輿論也是一個手段。
只不過輿論的力量不會隨便用，要用也是用在關鍵點上，唐方鏡從來都不是什麼死板的人。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判決已經生效，學校那邊給錢了，但是道歉一直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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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唐根本不會去和對方聯絡，沒什麼意思，有的人只有把他打疼了他才會和你對話，那既然這樣就沒必要廢話了。
挑了一個法歷上的黃道吉日，老唐將只有判決學校賠錢加公開道歉那幾行的判決書原文貼到了自己很久沒更新的賬號上。
並且配文：整天教導孩子們有錯就要認，結果自己犯錯了不肯承認？
老唐已經很長時間沒在網上發訊息了，以至於很多人都差點忘了這麼一個網紅。
所以最開始的時候流量不是很大。
但很快，“我喜歡搞顏色”轉發了老唐的資訊，並且配上了一幅圖。
還是搞顏色老哥經典的對比圖，左邊是一個課堂圖片，上面的老師親切地在講“知錯能改還是好孩子”。
而在右邊則是一個漫畫圖片，學校擬人化，在那裡喊著：我就不改，你能把我怎麼樣？
配著圖的文字則是：那麼問題來了，學校究竟是不是好學校呢？o(*￣︶￣*)o
這配圖一出來，加上搞顏色老哥原本就一直在網上更新一些漫畫，自帶人氣，瞬間這熱度就起來了。
用有些人的評論就是，搞顏色老哥這對比，每次都深入靈魂。
光明區教育部門，樓亞東正在和領導聊著，他已經把事情都彙報上去了。
壓下來也分情況，教育系統內部能把事情壓下來也是能接受的。
主要現在都這麼做，都在和稀泥，他樓亞東這次是比較倒黴而已。
“那個王局，我這邊保證不會出現問題，那個判決我把錢都給了，也和司法系統的朋友確認過，我這邊不道歉，法院那邊會公告道歉。”
“我只要出登報的錢就行了。”
相比起自己公開道歉，法院的公告道歉就比較靈活了，網路媒體，全國公開發行的報紙等等都可以，由法院來決定。
想象一下吧，現在網路上的資訊多麼的龐大，誰會注意這麼一個道歉資訊呢。
更不用說在報紙上了，當下這個情況，哪怕是全國發行的報紙，那看的人又會有多少？
或者說有多少人已經很久沒接觸過紙媒了。
領導點點頭正準備說什麼呢，旁邊突然有人過來道：“王局，樓校長，你們看看這個……”
樓亞東拿過手機一看，目瞪口呆，那貼圖他自己看了都覺得傳神。
再看看那判決書，唐方鏡傳上去的，那傢伙網名和現實中的名都一樣。
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嗎？
只是一個律師，官司贏了不就行了嗎……
“現在這個圖已經很火熱了，多家官媒進行轉發……”一邊的工作人員小心地說道。
領導看向了樓亞東，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算是想保都保不住了。
網上關於“學校拒不道歉”的事熱度已經高的離譜，各路人馬紛紛艾特京州市，然後再那裡開始調侃。
“誒怎麼又是京州市呢，你們京州咋這麼多事啊，整天上熱搜是吧？”
“沒有吧，這次又和老唐有關，嘶……這麼感覺好像京州捱得罵，基本都是老唐整出來的……”
華生髮現了盲點！
於是各路人馬又開始擔心老唐，你這麼搞真的不怕街上突然衝出一輛泥頭車嗎？
而在這樣的紛亂中，京州市教育主管部門發出了通報
五十七中校長樓亞東，副校長康封為予以免職！
當然，網友們現在都不傻了，免職這個東西都知道不算是處分的一種，不過通報中也說了，已經展開了問責制度，後續會及時向社會通報。
那最起碼也給了一個態度。
呂州鄉下老家，向業委會請假帶著孩子回來遊山玩水的老劉夫妻倆看到了網上的通報，人都要麻了。
不是說只是讓學校公開道歉的嗎？
這咋現在學校的主要領導都被免了，而且後續還要有處分？
這種行為是什麼性質啊，老唐這是真的不怕？
五十七中，孫老師看著通報，突然哭了起來，學校領導都要被處分了，她這個老師基本上跑不了，新上來的校領導第一件事就是給她處分。
又幾天過去，李梓心的案子進入了審查起訴階段，涉嫌多個罪名。
張偉自然也失去了關巧蓮的信任，她才不管其他的呢，兒子剛開始才一個罪，你這弄來弄去，弄的都四個罪了！
張律師帶著惆悵回了律所，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真的有點罪惡剋星的感覺。
判決那天老唐沒去，去了也進不了法庭，但是聽一些小道訊息說，李梓心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這還是考慮到他未成年人的身份，從輕判的……
而另一個男孩，被判了三年，至此六個霸凌者，除了比較輕的那個緩刑的女生之外，其他都進去學技術了。
李梓心的媽媽關巧蓮，向法官行賄未遂，和法官發生衝突，被處以十五日的行政拘留。
五十七中大換血，原校長樓亞東被處以記大過的處分，事情影響太惡劣，而且還有李梓心的事。
孫老師被通報批評，整個教育系統開會，開始大力整治校園霸凌……
至此，由一個正當防衛案件引發的一系列衝突落下帷幕。
騰達律師事務所，辦公室內，老唐看著這些訊息，雖然不知道那個大力整治能有多少作用，但能幫到幾個學生就行。
他並沒有把李梓心的這些事發到網上去，沒必要，這種東西傳播開，對於劉燕等人是真正的二次傷害。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領獎勵！
這次的任務雖然沒有雷總那麼危險，但同樣耗費了無數心力，也幸虧自己已經瘋了。
開啟只有自己能看到的任務面板，老唐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任務完成度。
“百分之二百五，這個完成度看著怎麼像罵人呢……”
老唐坐在辦公室裡嘀咕，而這一幕，被路過的老王看了個正著。
聯想到對方看的那些精神分裂和妄想症之類的書，老王趕緊閃人。
怪不得醫生說他病情更嚴重了呢，這都出現幻覺了吧？
老唐自然沒注意，領取了任務獎勵，很快獎勵下發，壽命落袋為安，又能多活六個月了，美滋滋。
不過看看自己耗費的時間也挺多，要想活下去真的難啊。
真希望系統能給一個足夠難的任務，讓自己一次弄他二十年，多爽！
只是這個獎勵“聽覺遮蔽（主動）”是個什麼東西，能臨時把自己變成聾子？
這也有點太敷衍了吧，還是說這個獎勵有很大的可開發性？
暫時弄不清楚，只能先放著。
又在網上露了次面，私信裡多了一堆訊息，但是看來看去都沒幾個能接的案子。
他就想搞一次銀行，絕對不慘雜任何私人恩怨，可怎麼就這麼難呢。
任務完成，生活再次進入了平靜。
又是一個美好的早上，老唐來到律所，便驚喜地發現門口出現了保安！
非但如此，到了裡面的時候便發現，自己的辦公室外面還有一個身材高大的保安正在巡邏！
“怎麼樣老宋，我就說嘛，老王咋可能那麼摳，這不是挺大氣的嘛！”老唐看著一邊的老宋說道。
騰達的佔地面積其實很大，整個辦公樓，騰達就佔了三層。
說起來也確實需要幾個保安。
只是老宋看著那個巡邏的保安有點狐疑，他認識老王二十多年了，對方就從來沒大氣過。
門外有保安正常，這裡面放一個算什麼？
老唐的腦子也不會多想，奚落了一頓老宋，開開心心的就進了辦公室。
沒有任務的時間，那就隨便做些案子來維持生活。
倒是不用擔心案源，現在的老唐已經算是知名律師了，幾個大案子早已經把他“不要命”的名聲打了出去。
事實證明，能到老唐手上的案子，都不是什麼簡單案子。
但老唐處理起來都是輕車熟路，該進去的進去，該出來的出來。
已經到了七月份，剛剛做完兩個小案子的唐方鏡正在按摩椅上享受生活。
小顏姑娘從外面進來，吐槽道：“這天也太熱了吧，唐哥，來喝杯奶茶。”
老唐回頭瞅了一眼，猛然間發現這姑娘其實挺有料，以前都是穿著職業裝沒怎麼注意，今天穿著一身裙子這瞬間就……
不過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自己現在不單單是絕症護體，精神還不正常，更不用說隨時都會遇到危險。
為了避免有軟肋，他現在不和任何同事交朋友，就算是老宋，說的話也不多，也就是執業時間還不夠，否則他已經打算自立門戶了。
小顏姑娘遞過來奶茶又道：“對了唐哥，我剛剛路過凱旋街，那邊有好多人正在維權呢。”
維權這個字眼瞬間吸引了唐方鏡的注意：“維權？維什麼權？”
“還能有什麼，爛尾樓唄，這麼熱的天，老人小孩齊上陣，也是真的辛苦啊。”小顏姑娘感慨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