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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白的肌膚，清淡的妝容，一雙靈動的眼眸時而睜開時而彎曲，烏黑的髮絲整齊的盤在腦後，高貴冰冷的臉上總是讓人感覺到一種放肆的狂野。
美，很美，是那種城市與農村差異的美，打眼一看，這種女人就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
不過李斯文看的不是這些，他在腦子裡不斷的搜尋記憶，卻遲遲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你放心吧！手術很成功。”女人嘴角輕輕上揚，打破了她的高貴：“這種手術對於我來說輕而易舉。”
聽見這句話，李斯文和周文靜的心終於放下了，宋老爺子以及等候的院長等人也鬆了口氣。
這時候，負責小妮的男醫生，也跟著讚揚道：“我之前還不放心，卻沒想到宋醫生竟然有如此高超的手法，留學回來的就是不一樣。”
“如果不是裝置太落後，不至於花了這麼長時間。”女人說完，打了個哈氣道：“我先去休息了。”
語畢，也不等院長等人說話，直接離開了，只留下宋老爺子尷尬的笑著道：“我這個孫女，性格向來如此直率，大家不要介意。”
“老爺子千萬不要客氣，如果不是你，今天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院長帶著醫院的醫生紛紛向老爺子致謝。
而李斯文和周文靜，則在護士的帶領下，一同把小妮送到了病房，不過因為麻藥的原因，小妮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甦醒。
晚上九點
迎賓樓的包廂內，李斯文親自給宋雪莉倒了杯紅酒，非常禮貌的道：“宋小姐，這是曹州最好的飯店了，希望你不要嫌棄。”
“有老婆，有孩子，還單獨把我約出來，你們這些男人啊！沒一個好東西。”宋雪莉靠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從包裡拿出一根菸放在了嘴裡，再也沒有之前那種醫生模樣。
“首先，我約你只是單純的想感謝你，而且我老婆也知道，她因為照顧小妮所以來不了。”李斯文淡淡的一笑：“我沒有別的想法。”
“瞧這意思，你是個好男人唄？”宋雪莉嘁了一聲：“好男人又怎麼會去酒吧呢？”
李斯文一愣，記憶如同幻燈片一樣閃過，他忽然想了起來，不敢相信的道：“你是那天我在酒吧救下的那個女孩？”
當時女孩濃妝豔抹，他除了記得輪廓，五官根本沒看出來，怪不得他總覺得在哪見過。
“救我？我看你就是想佔我便宜，今天如果不是我爺爺，我才懶得幫忙手術呢。”宋雪莉哼著氣道。
李斯文異常尷尬，那天他還說過對方沒料，還摸了對方，這轉身就變成了救命恩人，屬實有些意外。
“實在對不起，那天我真的沒別的意思，而且……”
“行了，不想聽你解釋。”宋雪莉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皺著眉頭道：“真難喝，陪我去酒吧。”
“飯還沒吃呢。”李斯文一愣。
“不想吃，你請客我當然要去喜歡的地方。”宋雪莉說完，不等李斯文反應，轉身離去。
這一夜，李斯文忘記了自己喝了多少，他把宋雪莉送到賓館後，剛下樓就躺在車上睡著了。
宋雪莉的身體裡彷彿有兩個靈魂，一個是天使，一個是惡魔，李斯文看的出來，對方有很重的心事，但他什麼都沒問，對方也什麼都沒說。
兩人唯一的共同話題，可能就是宋雪莉指著他的胸口道：“我救了你女兒的命，你欠我一個人情。”
李斯文沒反駁，這就是一個大人情。
第二天早上天剛矇矇亮，李斯文便被凍醒了，他沒有再回賓館，而是直接開車回到了加工廠。
忙碌一上午之後，又開車趕往了醫院。
病房裡，小妮已經睜開了眼睛，周文靜正在小心翼翼的幫小妮擦著臉蛋。
“孩子怎麼樣了？”李斯文開口問道。
“好多了，不過現在還不能吃東西。”周文靜轉過身突然撲進李斯文的懷裡，壓低聲音道：“謝謝你。”
“謝什麼謝，傻瓜。”李斯文摸了摸周文靜的頭髮，岔開話題道：“老爺子呢？”
“出院了，被他孫女接走的，走的時候留下一個電話，還讓我轉達你，什麼時候去齊州，一定要去找他。還說你這種人不該留在曹州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周文靜一字不落的說著，把寫著電話的紙條給了李斯文，隨後又補充道：“對了，護士長把小妮的醫藥費全部退給我們了，說是老爺子給付完了。”
“齊州，省會。”李斯文輕輕一笑，他就知道宋老爺子不是普通人：“這回我們可欠了一個大人情。”
“還有一件事。”周文靜突然道。
“什麼事？”
“我聽說今天早上有警察來醫院了，好像是因為昨天的事，江鎮濤傷的挺重的。”周文靜嘆了口氣：“都怪我。”
“別多想，跟你沒關係。”李斯文把周文靜抱在懷裡：“我不會有事的。”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裡還是有些打鼓，畢竟不清楚江鎮濤的情況，不過既然警察沒找上他，他也不能主動上門。
——
急診室裡，江鎮濤腦袋腫的像個包子一樣，臉上綁滿了紗布。
“劉秘書，你就不知道給我換個病房嗎？”剛甦醒的江鎮濤看著自己還住在急診室，氣就不打一處來，尤其看見秘書還在身邊。
“廠長，病房都滿了，實在騰不出地方。”劉秘書苦笑道：“要不咱們轉院吧。”
“媽的，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江鎮濤想要撐起身體，卻忍不住哎呦一叫。
“廠長，您別亂動，你的肋骨斷了兩根。”劉秘書連忙提醒。
“李斯文，你好狠啊！”江鎮濤咬著牙道：“報警了嗎？老子一定要把李斯文送進去。”
“報警了，不過……”劉秘書微微遲疑。
“不過什麼？”
“警方那面派人過來了，對方說上頭下了命令，不讓插手這件事，所以讓我勸你別浪費力氣了。”
“什麼？上頭？”
“是的，據說是省裡下來的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