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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鬼看見我面帶微笑。
我也不怯場：“老先生，你是這樓裡的？”
對我來說，人鬼無常，鬼只不過是能打的人！
怕他！
我是官啊！
老頭子看著我微笑：“我是本地的，您是鬼差大人吧！”
他從桌子裡面走出來，速度快到我沒辦法看清楚：“但，您好像是個人啊！”
東月擋在我面前。
他的實力，從本質上來說，比我強不少。
弱雞就是我自己！
是咱必須要承認的事實。
老頭子微笑：“兩位不用擔心，其實，我是你們的人？”
我不信，再藏一點自己的身影：“你是我們的人，你有什麼證據！”
“沒什麼證據，不信，你問老王！問他還記不記得猛鬼大樓的老古”
“我去，咋每一個人都認識王爺，這老頭子交友廣泛啊！”
不過這猛鬼大樓的名字起得倒合適！
“我其實是城隍爺派來的內鬼！”老頭子說話間，拿出一個令牌，這我認識跟我的鬼差令一樣。
“你是預備鬼差？”
“對，這是城隍爺給我的！說起來您還是我的上司！”
我也不敢給老年人面前擺譜：“您這內鬼當的可真夠膽大，一點都不隱瞞，這麼大聲音，不怕被人發現了？”
“這棟樓十八層！”老頭子指著房子：“我家在第九層，比我高的都是瘋子，比我低的都打不過我，我怕誰啊！”
“那，你是這土皇帝啊，何必當鬼差呢！老爺子，說實話，咱這樓裡的事，我都是從別的地方聽說的，不知道，您能不能講講這棟大樓的內幕！”
無論是網上的訊息，還是方盼雲說的資訊，歸根到底都是道聽途說。
這棟大樓究竟發生什麼，還要問在樓裡死去的人。
另外，咱也不是小孩，你說自己人，就是自己人？
老頭子微笑，這種老人精，最複雜，糊塗清醒自己也分不清：“老頭子也不清楚，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什麼了！”
“我只記得正在睡覺，聽見外面亂糟糟的，我聞見一陣煙火氣！”
“當時以為自己抽菸呢！就多吸了兩口，誰知道就是這兩口，讓我起不來了！”
“我躺在地上，看著門外人來人往，我想叫救命，可聲音卡在喉嚨裡出不來，再後來啊！老頭子我就被燻死了！”
東月疑惑：“您不是被燒死的！”
老頭子瞧他一眼：“要燒光整個大樓那得多大的火啊！這火是從上面燒起來的，大部分人都逃出去，至於逃不出去的那都是逃不出去的！”
“大爺，您在這隔這呢！什麼叫逃不出去就是逃不出去的！”
“我是老年人，一樓的是個殘疾人，二樓是個小孩，總之，每一個人當時都是自己在家！”
東月喃喃：“被選中的，這都是被邪道選中的人！那大爺，您知道那個邪道後來怎麼了嗎？”
若是那個邪道後來好活著，說不定現在已經發現我們，我們的處境很危險。
大爺很光棍：“被槍斃了，什麼年代，還玩外門邪道那一套！”
“第三天我就看見那道士的魂魄了，被城隍爺親自抓回來的，他頭上還有個槍眼！”
這個結果我倒是沒想到，既在我意料之中，又出乎我的意料。
“城隍爺抓的他？”
“那可不！”老大爺好像很多年沒說過話了，看見我們這兩個生人嘮起嗑十分興奮。
往凳子上一桌，不知道從哪變出來的瓜子：“現在是什麼年代，和平年代！”
“他一個妖道搞這麼大的事，還是在城市裡，對城隍爺影響多大啊！”
“要不是他，城隍爺早就前往地府升職加薪了！”
我好奇：“大爺，既然城隍爺也來了，你們為啥不投胎啊！”
“不是我們，是他們！”
大爺細細數著：“雖然，城隍爺發現猛鬼大樓的事，可時間終究已經過了三天。”
“當初，那妖道仿製地府十八層，為煉製鬼王！”
“樓層越高受到的刑法越狠，雖然城隍爺及時發現，可三天時間，我樓上所有人都瘋了！”
我感嘆：“那大爺您意志還挺堅強！”
“沒有，我第一天沒過兩分鐘就暈倒了，差點魂飛魄散，所以後面的酷刑我一點沒受！”
我面對冷笑話大爺還真不知道說些啥！
“城隍爺倒是想把他們送入地府，只是我們這些鬼魂可憐，心有執念，進不去六道輪迴！”
“哪怕到了地府，也只能在枉死城裡受苦！”
“至於樓上那些個厲鬼，更是動不得！他們兇的狠！”
我不敢相信：“連，城隍爺也不能殺死他們？”
“不能，城隍是要遵守地府規則的，這些惡鬼又沒有殺人，城隍沒有理由對付他們！”
我放下心來，只要不是兇的城隍都無法對付就好。
老爺子開口：“不過，城隍爺爺沒辦法對付他們，鬼差大人您是可以對付他們的！”
我搖頭：“您老人家，高看我了！”
“您看看您的鬼差令，您是陽世鬼差，陽世鬼差工作法則，其中有一條，就是送滯留人間的魂魄下地府，要是遇見不願下地府的，可採取強勢措施！”
我點頭同意：“這一條，我倒是知道，這樣說，他們確實是我職權範圍內的事！”
“城隍爺，讓我在這看門就是等著您，並且防止低樓層的鬼跑出來！那大人，您從哪開始？”
“我從哪也開始不了，老爺子不瞞您說，我雖然是個鬼差，但我也剛當上鬼差不久，十樓以上的瘋鬼，我還真對付不了！”
“那沒事，只要您出手就行，您可以從一樓開始，一樓住著的是個老太太，她腿腳不方便，前幾天我還經常見她，最近都不咋見她了！”
“您要是沒事，您去看看，送走一個不也是積陰德，您早日完成任務，我才能儘快下去當我的鬼差！”
我說老頭怎麼比我還急，這猛鬼大樓是十八層地獄，第一層能走人！十八層也能！
但，若是上下的鬼不出去，其他的鬼物也會被整個大樓的力量封印在裡面，無法出去。
我徵得東月的意見，他向我點頭。
也是，超度猛鬼大廈本就是他此次下山的任務。
我沿著走廊往前看，長長的走廊，黑黑的。
但有一間房子門前長著綠草，大門是白色。
我輕輕釦門：“噔噔噔！有人在家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