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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刺殺,這場原定三天三夜的春獵,最終還是提前結束。
“盧皎皎那裡,有沒有什麼動靜?”在府上修養了好幾日得趙霖鈺,忽然想起了什麼,冷不丁得開口道。
“她的婢女桃柳,最近一直在跟我套近乎,一副想要從我嘴裡問出點什麼的樣子。”雲昭低聲說道,“正如殿下所預料到的那樣,盧小姐的確不是殿下想要找的那個人!”
這件事情並沒有出乎趙霖鈺的預料,所以他並沒有憤怒,只是嘴角浮現一抹略帶詭異的笑容:“我想要給她一個機會,但是她不想要,那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
雲昭默了默,然後忍不住說道:“主子,那個姜懷月對我們捏著我們的把柄,我們要不要……”
“要什麼?直接動手殺了她?”趙霖鈺嗤笑一聲,隨後抬頭看向雲昭,“當初陳尚清設了那麼大的一個局都沒能把她拉下馬,難不成你以為就憑藉幾個死士就能殺掉她?”
雲昭蹙眉:“可是殿下……”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畢竟這個世上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殺了她以絕後患,這個道理我明白,只是現在的我們,還殺不了她!”趙霖鈺抬眼看向雲昭,然後低聲說道,“那位可是姜家的嫡小姐,而且是唯一的一個嫡小姐,想要在這青天白日直接殺了他,比登天還難。”
雲昭微微垂眸,其實他知道,所謂得殺不了她,更多的,其實是趙霖鈺不想殺她。
即便現在暫時沒有辦法確認,姜懷月就是當年國清寺的那個小女孩,可如果是她,那他又怎麼可能下得了手殺掉那麼多年來唯一一個,堅定不移的站在他面前的。
“那盧小姐呢?”雲昭抬眼看向趙霖鈺,“我們要繼續派人跟著她嗎?”
趙霖鈺偏頭看向自己的肩膀,微微動了動,隨後說道:“過幾日,就是我母妃的忌日,你去準備一下,就說我,要去國清寺為我母親點一盞長明燈!”
雲昭深深的看了一眼趙霖鈺,隨後推了出去。
雲昭打著來給盧鬱送些補品的名頭找上盧家的時候,盧皎皎正在後院發瘋。
她瘋了一樣的打砸著屋子裡的東西,桃柳被一個半人高的花瓶砸在頭上,瞬間,頭破血流。
桃柳跪伏在地上,任由額頭上的鮮血流柱,愣是一動不敢動。
“廢物,廢物!”盧皎皎赤紅著眼,拿著手裡的竹藤鞭,一下接著一下甩在桃柳的背上,“讓你查個訊息你都查不到,要你有什麼用,怎麼不去死!”
桃柳跪在地上,死死的咬著牙,不敢吭聲。
“小姐,小姐!”一個婢女猛地推開門。
門剛開啟,尖銳的頭釵直接摔了過來,直直的紮在了婢女的髮髻上。
婢女嚇得腿軟,“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小,小姐,七殿下身邊的雲昭來了!”
盧皎皎的臉色驟變:“你說誰?”
婢女抬頭看向盧皎皎,眼中滿是恐懼:“七,七殿下身邊的雲昭!”
盧皎皎瞬間恍然,她連連後退,滿臉慌亂:“他,他怎麼來了?他來這裡做什麼?”
“說是來看看大人,但是順便也給小姐帶了些東西,說是宮裡頭賞賜的一些綢緞!”婢女看著幾近癲狂的盧皎皎,忍不住的發抖,“小姐,可要去見一見!”
盧皎皎臉色蒼白,嘴唇都開始泛白,她一腳踹在桃柳的心口:“要是明天,你還找不到訊息,到時候,你就別怪我不惦念主僕情分了!”
盧皎皎深吸一口氣,強行擠出一個笑容,走到院子裡頭。
雲昭瞧見盧皎皎出來,便笑著上前:“盧小姐近日可好?”
“自然是都好的!”盧皎皎扯著嘴角,儘可能的讓自己看起來溫柔一些,“可是七殿下有什麼事情?”
雲昭看著盧皎皎那張蒼白如紙的臉,他很直接的感受到了她的恐懼,卻只當做沒看到:“殿下關心盧大人的都傷勢,讓小的來瞧一瞧,正巧得了一些錦緞,顏色鮮亮,不是殿下喜歡的,就讓小的一併帶過來了!”
“多謝殿下關懷!”盧皎皎微微垂眸,藏在袖口裡的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
“對了,過幾日就是殿下生母的忌日,殿下想去國清寺點一盞長明燈,不知道到時候盧小姐是否有空一起前去?”雲昭笑眯眯的看著面前盧皎皎,眼裡卻沒有半點的笑意。
盧皎皎在聽到國清寺的時候,下意識的攥緊了手,尖銳的指甲直直的扎進掌心,她臉上的血色也在瞬間消失殆盡。
雲昭看著面前的盧皎皎,見她不說話,又笑了笑:“盧小姐?”
盧皎皎猛然回過神,隨後很是牽強的扯出一個笑容:“自然是有空的!”
雲昭看著盧皎皎,目光中閃過一瞬間的鄙夷,但面上,依舊是一副恭敬的模樣:“那就好,那小的也就不打擾盧小姐休息了,小的就先回去了!”
“那你慢走!”盧皎皎的聲音都在發顫。
雲昭全當不知道,轉身離去。
雲昭的聲音消失在院子的盡頭時,盧皎皎瞬間腳下一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正巧被來給她送錦緞的姜瑜瞧見。
姜瑜下意識的想要上前去扶起她,卻在跨出腳的那個瞬間,生生止住了,就那麼站在角落裡,看著不遠處的盧皎皎。
收拾好傷口的桃柳小跑出來,急著去攙扶她,卻被盧皎皎猛地甩了一巴掌:“廢物,要是你再找不到那個女人的訊息,我就把你賣到最低賤的窯子裡去!”
盧皎皎跌跌撞撞的往回走,腳步虛浮,一張臉蒼白如鬼。
姜瑜看著這個場景,微微蹙眉,隨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