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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球球的疑問，關曉琪的回答很是簡單，僅僅只有四個字。
“字面意思。”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關曉琪嘴角的弧度顯得有些怪異。
看起來像是在笑，卻帶著說不出的僵硬。
球球愕然一瞬，又開始在心中思考那句話的含義。
起先她確實是被關曉琪的話說懵了，沒明白她想要表達什麼。
在球球看來，關曉琪所說的話字面上是很具有震懾力。
可她思前想後，不理解怎麼可能會產生這種情況，因為內容明顯是不符合邏輯的。
不等她思考關曉琪說的字面情況是什麼，對面的關曉琪便選擇了無情送客。
“我覺得你也該出去了。”
球球愣了半晌，還想說點什麼，便聽到關曉琪不耐煩地再次開口。
“我不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現在，立刻，馬上出去。”
說完這句話，關曉琪還不忘站起來走到房門前開門。
球球看著滿臉嚴肅的關曉琪，只好煩躁地揉了揉頭髮，帶著疑惑走到了門口。
她看著關曉琪欲言又止，隨後不等她開口，關曉琪便毫不留情地關上了門。
“哐”
巨大的摔門聲傳進球球的耳朵裡，讓球球瞬間清醒，隨後皺緊眉，走進了濃霧裡。
而這一切，都被正在貓眼處檢視的關曉琪看在眼裡。
她見球球已經離開，抬手看了眼手環確定時間。緊接著她來到窗戶邊，開啟窗放飛蛾進房間。
收回飛蛾，檢視面板後，關曉琪鬆了口氣。
“幸好，要不然差點露餡。”
隨後，她的表情漸漸變得有些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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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走在街道上的球球心裡難免有些慌亂。
她在思考關曉琪說的話。
字面意思上，那句話明顯是不符合邏輯的。
假設關曉琪是博德門徒，自然是會選擇跟她觸碰的，無論如何都是弊大於利。
利很明顯，就是兩人都會在觸碰後增加一個光環。
至於弊端，無非是雙方一樣增加光環，不能確定對方的排名。
但在這個遊戲裡，光明陣營不就是大家各憑本事找博德門徒，然後說服對方進行觸碰增加光環嗎？
所以所謂的弊，目前為止並不重要。
那假設關曉琪是中立陣營的，找一個確定的博德門徒觸碰也是增加觸碰次數的。
反而是作為博德門徒的她觸碰後不增加光環，約等於參加了無回報的公益活動。
除非……前面她已經觸碰過一位博德門徒，無法再觸碰同一陣營的。
至於霍都門徒這一點，球球現在絲毫不考慮這種可能。
原因是夏至姐已經跟她探討過。
關曉琪在昨天跟她觸碰完畢後，是擁有一個光環的博德門徒，要成為霍都門徒實在是不容易的事。因為她要連續觸碰三個霍都門徒，這難度係數未免也太高了。
再結合夏至姐給她傳授的經驗分析。
關曉琪對她這麼謹慎，沒道理後面就不謹慎，傻到能連連碰壁三次。
球球對於關曉琪的分析是這樣，但這套理論同樣也可以搬到其他玩家身上。
能讓別人都不跟她觸碰，她現在能想到的情況只有兩種。
而且在她看來，無論哪一種都是極端情況。
那就是……
其他玩家都成為了中立陣營，然後他們都率先觸碰過一個博德門徒，但是還沒有觸碰霍都門徒，因此無法再次觸碰博德門徒。
要麼就是其他玩家都成為了黑暗陣營，還得同時都認為她手上具有兩個以上的光環，所以誰都不想先跟她觸碰。
因為在跟她觸碰後會變成博德門徒，同時又會產生沒有博德門徒可以再次觸碰的情況，所以只能被迫晚上隨機觸碰。
而後面產生的結果，就要全靠賭。
如果幸運的話，觸碰的是光明或中立陣營，那將成為唯二的博德門徒順利成為勝者；如果不幸的話，觸碰的是黑暗陣營，將會回到黑暗陣營，同時因為時間順序問題，毋庸置疑會成為排名墊底的存在。
除去這兩種情況，其他任何一種情況都不會出現，所有人拒絕她觸碰邀請這一說。
因為完全不合理！
而且她剛才還多考慮了一下，第二種可能性雖然產生的極端，但是結果不會是沒人跟她觸碰。
反而應該是有人絞盡腦汁得跑過來跟她接觸才對。
因為在跟她觸碰後，晚上有三分之二的機率會成功。而不跟她觸碰的話，黑暗陣營勝者只能有一個，誰都沒辦法保證自己是第一，而且第一也只能有一個人。
按照正常心理，認為自己是墊底存在的玩家，肯定會想著要不要賭一賭的。
這一路上，球球腳步放慢，滿腦子裡都在想這些內容。
她一邊覺得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一邊又覺得關曉琪欺騙她一點用都沒有。
因為關曉琪說的這個謊言，只要球球找到下一個可以觸碰的人，就約等於是不攻自破。
那關曉琪說這些騙她，不就像是小丑嗎？
這麼一想，球球頓時停下腳步，只覺得頭皮發麻，全身不自主地緊繃起來。
雖然她一直說情況極端，但是……
這還是有發生的可能性的。
現在所有的資訊匯合在一起，她也無法保證現在外面的玩家不是中立陣營。
而且她又想到，凡塵說過夏至姐和小白被懷疑為霍都門徒，是因為小白根本沒怎麼出現在大眾視野，再加上她也沒聽夏至姐說小白觸碰過其他玩家。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竇書語本身就是初始霍都門徒，而且因為小白不觸碰人，所以她就像是唯一存在的霍都門徒一樣，是極有可能操縱出這個結果的。
而且夏至姐說過，竇書語確實是個聰明的玩家。
特別是在最一開始，球球對竇書語的初印象就很是不錯，那很可能其他玩家對她的看法也是如此，很可能也會被她這幅面孔欺騙到，從而落入她設好的陷阱裡。
這樣分析的話，竇書語好像是可以做到現在這個局面的。
那麼在之前，夏至姐推測的竇書語的做法，以及現在場上的情況，顯然算是出現了問題。
這麼想著，球球冷汗涔涔。
